“呸,真是太不要脸了!还什么楼阀的九姑娘呢!贱妇!”金姑娘狠狠啐了一口,红着脸转身,“就说别来看了,你们非要来,该去洗洗眼睛了!”
“哎呀。你也不早说。”几个世家小姐叽叽喳喳地叫道。
金姑娘俏脸绯红,“呸,这种事,我一个黄花闺女儿,能说的出口嘛?真是晦气,早知道就不来参加这什么鬼聚会了。”
“真恶心,有这么急不可耐么,非得在这船上,在我们这么多人面前这样……”
“啊唷我总算知道了!难怪你这贱-蹄子!带着我们四处游花园,不让我们提早来碧玉画舫这儿。原来是一早知道你这贱主子在这儿找男人发-骚-泛-浪,想拦着我们,不给我们撞破她好事啊!”宋丹娇伸出根纤细玉指,死命一戳大秋脑门,“你啊,就跟你的主子一样贱。”
大秋浑身不停打颤,摇着头委屈地叫道,“不是的,小姐不是的,小姐……”
宋丹娇一耳光甩在她脸上,尖着嗓门怒斥,“什么不是的?本小姐说她是贱人就是贱人,你还敢反驳你?”
宋丹舒俏脸涨得通红,不住扯着宋丹娇的手,低声叫道,“姐,别说了,我们先出去吧。”
“干吗?丢脸的又不是我们!这女人都敢这么不要脸了,她都不怕给人看,我们难为情什么呀?”
“就是!”
“宋家四小姐说的对啊!”
“说什么聚会,原来是请我们来看她表演这么场好戏啊!”
“切,楼家一落千丈,九小姐的口味也变得这么奇特,找什么人不好,找一个这样的低等贩夫走卒。”
“呸!”
“呸!”
众人破门而入那当口,就把马六吓得一哆嗦,赶紧从楼雨棉身-上退-下,火速套了条青布长裤。
楼雨棉就软-在那红丝帐罩着的大-床-上,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颤-着娇躯,有一声没一声地细-吟。
信业侯世子是帝都出了名的色-胚,就着朦胧的灯光,看帐下绵-软身影,两团-丰-盈-摇晃,不由吞咽了一口口水,小腹蓦然发紧,心中暗忖:可惜了,这么个尤-物,就遭了丑男辣-手-摧-花,没想到平素看起来假正经的九姑娘,在-床-上-竟能叫得这么销-魂,啧啧啧,有机会定要尝尝看。
不止信业侯世子用带-色-眼光看那楼雨棉,基本在场每个男人,那一双双不怀好意的眼睛,都在帐下流连。
这时,逆天看到一位年轻公子走了出去,怒睁着大眼,拔出剑指着马六,“你到底是什么人?说!是不是你这杂-种看船上没人,趁机侮-辱了丝毫不懂武功的九小姐?”
马六吓得一骨碌滚倒在地,慌忙上下拱着手道,“各位少爷饶命,饶命!小的马六,是受小姐邀请而来,若没小姐允许,就算有天大的狗胆也不敢作出这等猪狗不如的事啊。”
“江少爷,你听到了。”宋丹娇咯咯一笑,跟着板起脸冷道,“分明是这贱女人不甘寂寞,找男人消磨时间,你又何必仗着财势,去欺凌一个贩夫。”
“胡说!我不相信!”姓江的少爷,脸上露出难过之色,在他眼里看来,这楼家九小姐就跟仙女一样的人物,怎么可以被那种粗俗不堪的男子玷-辱?
逆天眼波一转,问道,“他是谁?”
宋丹舒忙回答,“这位是戏春楼的江少爷。”
“噢。”逆天点了个脑袋,扫了一旁瑟缩打颤的大秋一眼。
这江少爷倒是个人物,可惜楼雨棉眼高于顶,看不上他,不过现在,就算看上,她也再没那个机会跟人家在一起了。
如此一想,逆天倒觉得自己做了桩好事,救那位江少爷于水火之中。
这位江少爷,你还是另外找个好女人娶了吧,这楼雨棉呀,她实在不是你的那盘菜!
马六忙赔着笑说道,“各位少爷小姐,马六不敢说假话,这真得是那位小姐请我上来的,要不然,凭我的身份,也上不了这艘画舫啊。”
“这倒是实话。”几个世家小姐讽刺地一笑。
“想知道实情,太容易了,把楼雨棉弄醒不就是了。”
“看她那副骚-样儿,好像还没够似的,我才不去,要去你去,脏了我的手。”
江少爷一看,立马指着剑怒道,“定是你这厮,趁船上没人,就给楼小姐胡乱下药,趁机凌-辱了她!!”
“小的不敢小的不敢啊!真得是这位楼小姐请我来的。”马六嘿嘿一笑,“我跟小姐两情相悦,小姐是自愿委身于小人,小人也是一时意-乱-情-迷,娇花当前,顾不了那么多……”
马六嘿嘿笑了笑,“爱-火-燃-烧,小的也阻止不了,大家都是男人,你们也懂得。”
“哦哟。”几位世家小姐立马嘲讽地笑了起来,“原来楼小姐竟然喜欢这样的男人。”
“好了好了,大家都别说了,先出去吧。”宋丹娇都快羞死了,扫了那几位大家闺秀一眼,“这样的地方,我们站在这里,不也影响了我们自己的清誉么?”
“五小姐说的是!”
“哦哟,龌龊死了!本小姐可不要看!”
“走走走。”
逆天临走前不忘扫了大秋一眼,嘴角噙着冷酷的笑意,“把你家小姐弄醒了,让她来甲板见我们。”
一群世家小姐簇拥着逆天、吴灵素,与宋丹娇、宋丹舒一起退到甲板。
不消片刻,就听到楼雨棉发了狂似的哭嚷声由远及近而来。
那马六打着赤膊,蹬蹬跑到甲板上,四下一看,画舫早已离了岸边,如今跳江,他也没把握能一口气游到岸边。
楼雨棉披着一件外袍,里面凌乱的衣物内露出小半肚-兜,看来是衣物都没穿戴整齐就发起疯来了。
她手里提着江少爷那把剑,红着一双哭肿的眼睛,不要命地向着马六刺去,“我要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