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狠?绯月痛苦的闭上眼,不是她狠,是他逼得。
那种美好梦想破裂后的感觉,他怎么可能明白,这几天她承受的痛苦和耻辱,他怎么可能明白。
“你让我怎么信你,如果是你,在见到这些照片后,你可以毫无顾虑的相信我吗?”她低语,声音中的疲惫让人心疼。
莫羽扬没有说话,下巴搁在她肩膀上,无奈的叹了口气。
终于,莫羽扬松开了她的手,拉开门走了。
她表情呆滞,身子顺着墙壁缓缓的滑下,蹲坐在地毯上,曲起双腿抱住,额头搁在膝盖上低低的啜泣。
萧天零靠在车门旁,嘴里叼着一根烟,看到莫羽扬出来,那种表情,不用问也知道,肯定是被甩了。
安慰似的拍拍他的肩,给他打开车门,然后转到驾驶座。
待上了车发动后,才问他要去哪里。
“回武警总部,另外给我打个电话,让佟雷回去。”
他的手机已经成了残骸了,被那天晚上那个人销毁的。
“那个女人不肯原谅你?”萧天零问。
莫羽扬冷冷的瞪了他一眼,“我的错。”
确实是他的错,虽然不记得照片的事情,但是也是他大意的结果,所以不管如何,他是一定要揪出那个幕后黑手的。
一晃一个多月,绯月的心情也已经慢慢地平静下来,没事的时候就去血祭看看,平时都是在家照顾宝贝。
莫羽扬一直没有出现,她虽然松了一口气,但是心里却很失落。
不过,很快就有一个人转移了她的注意力,那就是白念诗。
在连着来了四天后,第五天的晚上,白念诗在吧台处找到了绯月。
她依然画着很浓的装束,毫无疑问,很漂亮,一身性感的裹胸和短裤,让不少的男人垂涎的移不开视线。
“学姐,进来可好。”
素手轻扬了波浪卷发,唇角带着暧昧不明的笑意。
绯月很不喜欢她,超级的不喜欢。
但,还是要笑脸相迎,不为别的,她就是不想让面前的人得意。
“依学妹之见呢。”
白念诗没想到她还能笑得出来,貌似和自己想象中的不一样,按理说,她应该一蹶不振才对。
“学姐不愧是学姐,恢复的就是快,哪怕受了那么大的挫折,难怪当初能成为会长,像我就不行了。”她小脸泛着愁容,白皙的手诱惑十足的轻抚着修长的腿,看到不远处男人发亮的眼神和不停吞咽的喉结,骄傲的弯起眉眼笑的妩媚,“我呀,喜欢了羽扬好多年了,并不比学姐时间短,本来以为这辈子是不可能了,因为我没有学姐漂亮,可是谁能想到,那天晚上,羽扬居然找到了我,说他也喜欢我,后来,你应该知道了,自然是水到渠成,学姐应该知道吧,羽扬很厉害的。”
绯月不动声色,就算她的挑衅和嘲讽已经那么赤果果了。
“那还真是恭喜学妹了,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希望你能够幸福。”
白念诗懊恼的眼神没有逃过绯月的眼睛,但是她是个沉得住气的女人,这点她已经明白了。
“自然是会幸福,相信我会比学姐更适合羽扬,绝对不会让学姐的笑话发生在我身上。”
握着酒杯的手有种想抽她两耳光的冲动,可是如果那样做了,只会让这个臭女人更得意。
不过没关系,她不是孤家寡人。
旁边,一个很可爱的男孩子穿着酒吧服务生的服饰,一手端着托盘,从白念诗身边经过,一个不稳,就被顿时东倒西歪,托盘也从手里飞出去,然后酒水大部分都浇到了她身上。
“呀,你要死啊,走路不长眼睛吗?”白念诗飞快的跳起来,弹着身上的酒水渍。
服务生一看惹祸了,调皮的吐吐舌头,点头哈腰的道歉。
身上的衣服是她才买不久的,现在成了这样,她没气死算是好的了。
“学姐,这就是你们酒吧的服务生,也太不专业了。”
绯月心情那个舒畅,想叉腰大笑,可是人家的面子也是要顾的。
“学妹抱歉了,我会处理的。”
“哼,处理?知道我这套衣服多少钱吗?两万多,处理就行了吗?”她得理不饶人,引得周围不少人看了过来。
“月姐……”男孩子一脸苦恼的看着绯月。
绯月板着脸看着他,“今天你得罪了客人,就罚你半个月薪水赔偿这位小姐了,有意见吗?”
男孩子一脸为难的看着白念诗,见她狠狠的瞪着自己,才摇了摇头。
“算了,我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那半个月的钱我也不要了,省的说我欺负一个穷鬼。”
男孩子脸色变得很难看,一脸的害怕和委屈。
搭配上白念诗愤怒的脸色,就算再漂亮周围的人也觉得她做的太过分了。
绯月淡淡一笑,看着白念诗,“好心”的安慰。
“学妹,这个人是我店里的老员工了,工资虽然不是很高,也就每月七万,但是半月工资,买你这套衣服足够了,学妹还是不要生气了。”
周围有的人都吃了一惊,面前这个稚嫩的男孩子,居然一个月七万块啊。
“就是啊,美女,就不要生气了,人家都说陪你三万五了,划去衣服的钱还剩一万呢,你赚了。”
“可不是吗,服务生也不容易,长时间端着酒,难免有失误的时候,就不要追究了。”
周围人不时出声替男孩子说话,他则忙着转身向那些为自己说话的人鞠躬道谢,反倒是白念诗这个“受害人”成了犯错的了。
白念诗浓妆淡抹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她怎么想怎么都是绯月和这个臭小子合起伙来肺欺负自己,可是却有嘴说不清,只能恶狠狠的瞪了他们两人一眼,踩着高跟鞋离开了。
戏散场了,周围的人也都散了,唐乐嬉皮笑脸的凑到绯月面前。
“月姐,怎么样,是不是演的很逼真啊。”
“嗯,演技的确是高,赏!”
唐乐一听,兴奋的甩甩根本就不存在的袖子,单膝虚虚的福了一下。
“谢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