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没啥大事,就是几个人相处不愉快吵吵起来了,这不你爷爷回来就赶上这事,承受不住就这样了。”
白文礼和耿梅他们跟英红都好多年没见了,这冷不丁的见面还真的没敢认出来,不过听武磊叫她的名字,这一家人总算是对上号了。
夫妻俩跟英红在一旁聊起来,莫非看着武家那个女人,怎么看怎么眼熟,很久他终于想起来一个人,心里顿时一沉,眼神望向他们的时候也越加不善起来。
看徐倩茹的眼神好像就要扒她一层皮似的。
“卫凡,这个女的叫啥?”
周卫凡还挺奇怪的,莫非一般对任何人任何事都不放在心上,咋突然关心起武老头那个女人了。
“她叫徐倩茹,咋的了,有啥问题?”
莫非摇摇头,“你们当初查过这个人没有?”
周卫凡苦笑,“我自己家的事还忙不过来呢,我管武家的事干嘛,我姐姐的事你也知道,要不是石头这孩子牵着,你以为我能让他们好过了,怎么,那个女人真的有问题?‘
莫非现在也不确定,详细问了一下徐倩茹的年纪和经历,不过越听他的眼神越加的冰冷。
这么多年了,虽然她的年纪变大了,可是根据当年留下的照片,他还是能辨别出眼前的女人很像当年那个照片上的人,不过她这年龄不对,名字也不对,难不成这中间出点什么岔子了?
周卫凡发现他的眼神不对,“莫非,难不成你认识她?”
莫非摇摇头,“暂时还不确定。等我回去查清楚了自然就知道了,等以后我再跟你说这事。”
既然涉及**的事,周卫凡也没那么大的好奇心,尤其是莫非的,他的秘密太多了,最好是不知道也罢。
屋里的医生和护士就弄完了之后。才让家属进来,不过不让喧哗,老爷子已经疲惫的睡着了,避免人多影响他的休息。
今天来了这么多的人,待下去也没多大的用处。
武平和徐倩茹留下,不过武磊和大堂姐武田蕊也想留下,让武平都给撵回去,这地方没那么多的床可以让他们待,他既得照顾老人还得照顾孩子。他可没那么大的精力。
“石头,你明天再过来看你爷爷吧,让他好好的休息一下,这里还有人照顾,暂时用不着你们这些孩子。”
看武长勇呼吸都挺平稳的,武磊听从了舅舅的建议,先跟着大部队回去,不过这中间周卫凡一句话都没跟武平说。
而武平看了这个昔日的小舅子。就跟老鼠见了猫一样,没敢正眼瞧他。
想当年叫的最欢的就是周卫凡了。那家伙拿着枪逼在他的脑门上,武平这辈子估计都忘不了,现在他一见到这个小舅子腿就发软,主要是当年吓的给坐下了病根了。
武磊坐在车上寻思了半响,总觉得这事情没舅舅说的那么简单,估计英红阿姨也是怕他知道一些乱七八糟的事对自己影响不好吧。
“小舅。不会是武平和那个江芸的事吧?”
前面开车的周卫凡头也没回的说道“石头,这回跟武平没啥关系,好像听说那女的怀孕了,至于孩子的爹还是个迷,剩下的你还是别问了。那个女的也不啥好东西。”
周卫凡心里太清楚了,江芸勾引武平好多次了,不过好在武平这次还算聪明,不然有他受的。
既然是江芸的事,武磊觉得跟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他们那一家人我算是看透了,没一个好的,她的那个儿子隔段时间就过来,不是蹭钱就是蹭东西,唉,难怪我那些大伯他们几个对这娘几个一直的不满。”
周卫凡只是笑笑,武家就是一本糊涂的帐,他没那闲情去管这事。
有那精力还不如陪老婆孩子在家里看电视呢。
等回到家的时候天色都晚了,武磊这个地方有些小,全都睡下不太可能,耿梅把白文礼和莫非给撵了回去,他们娘几个陪武磊在家里住着。
“呵呵,我们现在是多余了,兄弟,咱们俩个先回去,明天早上你跟成功正好可以好好的操练这两个小子。”
回去的路上莫非一路都沉默着,白文礼感到很奇怪,虽然莫非跟别人话少,但是跟他们还是挺正常,这次又是咋回事了?
“兄弟,你这是咋的了,怎么突然间变沉默了?”
莫非叹口气,“白大哥,有些事情我也不瞒着你,之前我只跟你说过我父亲去世了对不对,从来就没提到我母亲,你不觉得奇怪吗?”
白文礼点点头,“对啊,之前我也想问来着,不过怕掀起你心头那道疤就没问,那你母亲去哪里了,你怎么会是你爷爷奶奶给养大的?”
莫非点了一颗烟,寂静的人夜空下就剩下他清冷的声音。
“这事说起来话就长了,我父亲家原来是经营玉器生意的,不过解放后我爷爷就不做了,到玉器厂去做了师傅。
我父亲跟家里的佣人的女儿看对眼了,虽然那佣人早就不在我爷爷家干了,不过这事我爷爷死活不答应,因为那个时候我爷爷已经做主给他定了一个门当户对的亲事。
当时我父亲也倔,愣是不听我爷爷的劝阻,拉着那女的就私奔了。
你不想想我父亲一个书生身无长物,只是靠着从家里带出来的细软维持着生计毕竟不是长久的事,再加上他那个身体原本就单薄,这常年的干苦力的活他就有些吃不消了,终于有一天他病倒了。
而那个时候我也正好的出生了,三口之家没有经济来源,可想而知有多清苦,还有一个需要吃药的病人,女人忍受不了这样苦的日子,回去求我爷爷让他们回去,可惜我爷爷根本就不认她,还放言说权当没有这个儿子。
女人忍受不了这样的苦日子,把家里值点钱的东西都悄悄的带走了,连一句话都没有,只留下一小一病的父子俩相依为命。
那个时候我还小,也就一岁多一点,根本就什么都做不了,我爹那时病的已经下不了炕了。
我师傅就是在那个时候走进了我们家。
那个时候,我师傅是在山上住的,他下山采购的时候,听到我们家有孩子撕心裂肺的哭,这才不忍心的跑过来看看,其实那是我饿的实在受不了才哭的。
好在他赶过来了,我们这对苦命的父子这才有了活命的机会。
再后来,我师傅就天天采草药给我父亲喝,等他身体稍微好一点,就又爬起来出去找活干,毕竟我们两个人都要吃饭,那个时候谁家也没有多余的粮食,不干活就等于要饿死。
不过等我快三岁的时候,他的身体已经不行了,光吃草药根本就不顶事,后来我师傅借了带点钱带我爹去看病,医生见了都摇头,让他把人给带回去。
我爹自知生命无望,又放不下我这个 没妈的孩子,他只能跟我师傅说了他的事情,让我师傅带我去找我爷爷。
可惜父子俩见面后,我爹也没熬多久,不过他是在自己的家里去世的,所以心里应该是满足的吧。
我爹临死的时候给我留了一封信,等我稍大一些才看明白,他当时求我师傅教我功夫。
有我师傅在,外加我爷爷奶奶,这样的我在这个家里才不至于受到欺负。
还有他说他不恨那个女人,但是没法原谅她抛弃孩子的做法。
那个女人,我父亲给我留了一张相片,跟武长勇的小老婆非常的像,不过年纪和名字有些对不上,我目前还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就是我为啥不开心的原因,看见她让我想起了太多心酸的往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