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芷璇再一次把主意放到王端淳身上,并非是她不长记性非要去算计王端淳,而是王端淳是打击王译信最好的人选。
她怎能眼看着王芷瑶得意?眼看着王译信娇宠着他们兄妹?
只是如今她想要算计王端淳也不容易,王端淳很少出尹家的大门,纵使出门也有尹薄意培养的书童跟随。
王芷璇对尹薄意心存戒心,把尹薄意当作老狐狸看待。
越是困难,算计成功,获得的好处越多,越能享受到胜利的快感。
这回王芷璇不会亲自找上尹家去,她洒下了银子,试探着能不能从尹家的仆从口中得到些许的消息,并让人在尹家外看着,她就不信王端淳永远不出门!
王芷璇把写好的‘科举试题’贴身放置,猛然想起一事来……以前王端淳给她写过书信的……其中王端淳在学院的事情,虽然每次她回信安慰王端淳,但在背后没少笑话他。
王端淳在书院不受重视,总是被人捉弄,可还是有一两个朋友的。
王芷璇勾起了嘴角,王端淳的朋友可不一定人人都有像尹薄意这样的师傅,他们许是最好的突破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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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星闪烁,明月高悬,王端瀚喝了醒酒汤却了无睡意,躺在床榻上回忆着方才宴会的事儿,怀里揣着王芷璇给的银票……他对妹妹略有几分内疚,不过蚀骨的快感,极乐的享受很快压下了内疚。
以前他只晓得用功读书,模仿王四爷的言行,如今他才明白及时行乐的重要。
书房的书卷,没了王译信的督促,他已经许久不曾去看过,左右他晓得科举试题……这个念头一直是王端瀚在外玩乐最好的借口。
“来人,拿水来。”
“是。”
守夜的俏丽婢女悄悄的端着茶盏走近床榻,一双秋水般的眸子含情脉脉,妖娆动听的声音撩人极了,“瀚少爷……”
王端瀚横斜在床榻上,“喂给本少爷用。”
俏丽的婢女注视着床榻上以及有青年男子气质的翩翩少年,瀚少爷的相貌同王四爷有六分相像,殷姨娘也是一位眉眼如画的美人,王端瀚就是一俊俏的公子,以前四爷和殷姨娘看得紧,王端瀚身边的丫鬟不敢存着爬床的心思,如今四爷出继了瀚少爷,殷姨娘又被送去了庄子上,五小姐对瀚少爷看得不紧,这群丫头有了别样的心思。
千方百计在瀚少爷面前献媚,殷姨娘爬床的例子就在眼前,虽然殷姨娘最后被四爷放弃,但意味着她们也会失败。
婢女扭捏的含了一口水,轻轻的靠近王端瀚,把樱唇凑上去,四片唇瓣相贴,清泉渡到了王端瀚的口中……王端瀚品尝到了女子的馨香,尚未完全散去的**再一次被勾引了出来,一翻身把俏丽的婢女拽上床榻,幔帐缓缓垂下,男女调笑娇吟的声音被幔帐阻挡,火烛照亮了两人交缠的影子,噗,烛火灭了,喘息娇吟声音去透过幔帐缝隙溢满卧室。
一旁两头翘的书案上,书卷被束之高阁,无人碰过。
庭院深深,简单质朴,溢满书香的卧室一片静谧,一眉眼清秀的书童走到了幔帐旁,默默数了三个数,猛然撩起幔帐,“淳少爷。”
“……啊。”
裹着锦被的王端淳慌忙之中,手中的夜明珠滚落到床榻上,“你怎么来了?”
他另一只手向身后藏去,书卷在他身后露出一小截。
书童道:“小姐送您夜明珠,不是让您用在晚上看书的。”
这颗夜明珠就是再闪光,也是珠子。
“小师妹……”王端淳缓缓的低头,“我怕辜负了师傅的一片苦心,明儿我同小师妹说,你别把这事告诉小师妹。”
“老爷说过,淳少爷您是必中的。”
“我……”
王端淳没有自信,从小到大他受得打击太多,有王端瀚那颗珠玉在前,他仿佛怎么刻苦读书都赶不上王端瀚,也无法得到父亲的青睐,“瀚哥儿出继,父亲身边只有我一个。”
因此,王端淳肩膀上的担子越来越重。
“如小姐说得,您就是想得太多,皇上可不是单纯看在老爷和王四爷的份上让您去上书房读书的。这话小姐同您说了不止一遍,您平时很听小姐的话,怎么这句就记不住呢?”
“我晓得小师妹在安慰我。”
“淳少爷熬坏了身体,老爷和四爷不是更失望?您忍心看小姐为您垂泪?小姐若是晓得您用夜明珠看书,小姐会很内疚的。”
“不看啦。”
王端淳本能不想让小师妹落泪,把书卷递给书童,仰面躺在床榻上,夜明珠举在眼前,流光溢彩的夜明珠上似出现了小师妹的身影,一丝莫名的甜意在心底发了芽,他没对任何人说过,如此迫切的读书用功,除了不负师恩外,他笨拙的想着,若是他能一鼓作气连中秀才和举人,师傅会不会让小师妹对自己更好点?
昨日他给师母请安时,听见师母同妈妈交代嫁妆的事儿,他没听清楚,嫁妆……可能是给小师妹的,莫名的他不觉得有点心慌意乱,小师妹要嫁人了?
小师妹出嫁后,就没人给他送汤吃,送零嘴……也没人帮他在师傅面前说好话。
王端淳把夜明珠藏在枕头之下,那些不重要,对吃食用度,他要求不高,一直刻苦读书,他从未追求过享受,师傅训他几句,他也不在意,从小打大他就是被人训大的。
师傅比父亲好,从不曾拿师兄来同他比较,或是露出任何失望的情绪。
他不想,不愿小师妹穿着大红的嫁衣嫁给旁人。
与此同时,尹嘉颖在自己的香闺生闷气,“呆子,呆子!我哪惹了你?见我溜得那么快作甚?”
尹嘉颖想起昨日的事情就生气,本来好心好意的给他送点心吃,可半路上那个呆子看到她竟然……落荒而逃。
她就那么可怕?
气死人了!
尹嘉颖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握紧拳头道:“明天你再跑试试?哼。”
宁静的卧房,幔帐轻轻晃动,李氏披了一件衣服下榻,走到桌前端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身后传来丈夫的声音,“睡不着?”
尹薄意同样下了床榻,把烛火点亮,“夫人有烦心事儿?”
“我想了半晌,大姐儿虽是好意,但她赠给嘉颖的嫁妆,嘉颖不能要。”李氏把茶盏放到了一旁,“老爷也说过,王四爷不同寻常人,未必看重钱财。”
尹薄意握住了李氏的手臂,心疼的说道:“她只是为了感激嘉颖,毕竟当时如果不是嘉颖,大女婿没准还在外面风流着,不是嘉颖和你帮她想办法求得子嗣,在婆家人面前大姐儿都抬不起头来,比起旁人左生一个,右生一个,大姐儿好不容才有了儿子。”
李氏做过什么,尹薄意一直记得,对亡妻尹薄意也是感激的,毕竟亡妻陪着他吃了不少的苦。
尹薄意虽是连中三元,但并非少年举人,他中状元的时已到而立之年,亡妻没享受到他高中的荣耀,因此他内心深处对亡妻格外的愧疚,而继妻本是次辅幼女,嫁他是低嫁,亡妻留有儿女,尹薄意何尝不知继妻艰难?
自从他们成亲后,尹薄意再也没为家事操心,对继妻李氏他一样心存感激,且满是怜惜,毕竟继妻要比他小上许多。
李氏道:“这些本就是嘉颖应该做的,大姐儿虽然不是我生的,可她是老爷的嫡长女,是嘉颖的嫡亲姐姐,帮姐姐点小忙,哪用得上收下重礼?姐妹间不需要这般客气,大姐儿始终把我和嘉颖当作了外人。”
“夫人想多了,大姐儿只是想……”
“老爷别再说了。”李氏笑道:“若说我对大姐儿同对嘉颖一般,您是不信的。”
“夫人……我……”一向能言善辩,冷静自持的尹薄意多了几分慌乱,李氏刚进门那几年,他可没少防着继妻。
“我也不信,毕竟隔着肚皮。”李氏坦言相告,“所以大姐儿的婚事,我说了,却没有同她外祖家抗争到底,不瞒老爷,若是嘉颖,我无论如何也要把婚事搅和黄了。嘉颖的嫁妆虽然不如大姐儿贵重,我父亲也给她添置了不少的书卷古本,说不上寒酸,说句打嘴的话,嘉颖成亲是喜事,我不想弄得满城风雨,嘉颖刚出阁就被人非议。”
“大姐儿赠给嘉颖嫁妆是自愿的。”
“可旁人不一定这么想。”李氏眉头簇紧,“淳哥儿是个实诚的好孩子,自然不会多想,蒋夫人心怀坦荡,说实话她并不是过于看重嘉颖的嫁妆,若论富贵,西宁侯府在勋贵中也是排名前列的,不提西宁侯以前在西北积攒下的家底,就说西宁侯进京这些年,同皇上合伙做生意得的银钱就海了去了。蒋夫人是西宁侯唯一的女儿,西宁侯没少给蒋夫人补妆,况且蒋夫人虽然在某些事上脑袋转不过弯来,可她在善于经营这一点,我也有所耳闻,她也只有淳哥儿一个儿子,她就是再转不过弯儿,也不会把自己积攒下的嫁妆和私房银子留给庶子庶女……他们如今也出继了,更沾不上边了。”
“大姐儿的好意,我心领了,未来亲家同意这门婚事,可不是看重了嘉颖的嫁妆,而是看重了嘉颖。”
李夫人后一句话没说,同样看重了尹薄意,以及嘉颖的外祖父,这些比耀目的嫁妆更打动人心。
她小心谨慎了一辈子,若是嘉颖出嫁闹出争嫡姐嫁妆的丑事,李氏非被气死不可。
“老爷,您同意这门亲事,也是看中了王四爷,婚事只为两姓之好,您何必弄得亲家也不痛快?王四爷顶顶在意名声的。”
“依你。”
尹薄意点头道:“明日我亲自从大姐儿说。”
“嗯。”李氏挽住了尹薄意的手臂,低头道:“嫁给老爷,妾身从未后悔过。”
尹薄意眼底含情,道:“能娶到夫人,是为夫的幸事。”
亡妻对他情深,继室对他意重,先后两位夫人在尹薄意心中地位相当,他从未把她们弄混过,也从不把她们放在一起比较,非要分出个眉眼高低,嫡妻以亡故,他必然续娶,陪在他身边的人是李氏,他不会总是追忆过去,想念亡妻。
况且一心用在仕途上的尹薄意也没过多的心思沉醉在儿女私情里。
翌日,尹薄意把已经出阁的嫡长女回赠给尹嘉颖的嫁妆还了回去,他亲自把嫡长女叫回娘家,说明此事,“大姐儿不要同你母亲和妹妹们太客气,嘉颖性情活泼,心地醇厚,但却有嫉恶如仇的性情,最是看不得亲近的人被欺负,她把你当作姐姐看,你以后多疼她也就是了。”
正因为尹嘉颖性情纯粹,尹薄意才不敢把嘉颖嫁入高门望族,规矩颇多的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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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神神秘秘把我叫出来,就是为了饮茶?”
王芷瑶不满的嘟着嘴唇,指责顾三少,“看你找得这个地方?像是风月场合,进门出门都不像是正经人!”
“在你眼里什么是正经人?”
“反正这里的人都不是。”
“我呢?”
“我不是早说过吗?你是坏人。”
王芷瑶看向窗外,偷心的坏人,不知怎么,一来二去她的心被他偷走了大半。
刚开始,明明是王芷瑶‘利用’顾三少来着,怎么到现在,他成了她心中不可或缺的人?
到底谁在算计谁?
王芷瑶侧头,顾天泽一如既往的傲娇,脑后的略微翘起的发辫一如既往的吸引着她,“你怎么不把发辫束起?”
只有将门小公子才会把发辫捆成马尾,寻常贵胄少年大多是高冠博带,广袖飞扬。
“你不是喜欢?”顾天泽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可是你就不怕旁人说……”王芷瑶停住了,顾三少,傲气冲天,目中无人的顾三少什么时候畏惧过旁人的言谈?
他一贯我行我素的。
顾天泽甩了甩脑袋,发辫如同波纹一般晃动,王芷瑶不由得目光更为热切,好像摸一摸,可顾三少一定不肯,故意的,他一定又故意‘算计’‘勾引’自己。
她痴迷的样子,取悦了顾三少,低淳的笑道:“我不需要发髻来成全,想梳就梳了,岂容外人多嘴?”
“皇上呢?”
“皇上?”顾天泽眸色暗淡了几分,赌气道:“同你一样。”
王芷璇忍不住笑出了声,“英雄所见略同呐。”
就是说嘛,真正喜欢顾三少身上那股独特傲气的人,一定会愿意看他梳着略高的马尾,愿意看他辫子上缠着半掌宽的头绳。
顾天泽抿了一口茶水,“一会又好戏看,所以你暂且忍耐一下,这里……如果你实在不喜欢,看完好戏,我让人平了也就是了。”
“别,你把这里平了,浪荡公子们还得再找地方。”王芷瑶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入鼻一股淫奢的味道,目光所到之处,摆设精致华丽,但隐隐透着一股轻浮,“这里虽然不是送礼物的好地方,不过下次见面不晓得是什么时候,送你了。”
王芷瑶把袖口的笛子取出来,递给顾天泽。
顾天泽本来听见有礼物收挺高兴,可见到是玉笛,剑眉紧皱,“我不会玉笛。”
“那就学学嘛。”
“不学。”
“可是如果你学会吹玉笛的话,我便给你跳剑舞。”
王芷瑶眼底冒出粉红泡泡,“你不觉得你吹笛,我跳剑舞很浪漫吗?或是在一处风景优美,落英纷纷的地方,你吹笛子给我听,我靠在你肩头……或是擎着一把纸伞……”
顾天泽不解的看着王芷瑶,浪漫?自己怎么不觉得?
不过此时她脸上的桃粉色极是好看的。
吹笛子,好像也不是不能接受。
顾天泽一连嫌弃的收下了玉笛,毕竟是她主动送给自己的第一份礼物,以前虽然也有玉簪什么的,但那些都是他偷偷拿走的。
隔壁传来脚步声,顾天泽拽气王芷瑶,小声道:“跟我来。”
到底是什么热闹,值得顾三少如此?
王芷瑶的好奇心被吊了起来,随着顾天泽靠近墙壁,能看到隔壁屋子的动静?
顾天泽把墙壁上挂着的画卷撩起,透视孔露出,王芷瑶凑上前去,顾天泽顺便站在她身后,手臂缠住了她的腰,王芷瑶想要挣脱时刻不忘占自己便宜的顾三少怀抱,透视孔出现的人影,让她忘记了挣扎,五姐姐王芷璇?!
“怎么会是她?”王芷瑶失神的喃喃自语,“她来此做什么?”
“继续看下去。”
顾天泽在她耳边轻轻的喷了一口气,手臂越收越紧,“很快你就明白了。”
顾不上他占便宜的举动,王芷瑶很认真的看着隔壁屋子发生的事情,王芷璇的脸上挂着愤怒,无奈,平白多了几分的怨恨,对着一个文弱儒雅的公子哥儿,道:“你到底想要怎样?怎么才肯放了我哥哥?”
那名公子哥凑近王芷璇,轻浮的伸手抬起王芷璇的下颚,赞叹道:“早就听说瀚兄弟的妹子有绝色之容,真真是百闻不如一见,经过我手梳理的女子没一个比得上璇妹妹……”
“啪。”王芷璇一巴掌打掉了公子哥的手臂,又气又闹,梳理?他把自己当成妓女么?“如果这是你的待客态度,那么我告辞了。”
王芷璇起身就往外走,身后的公子哥慢悠悠的说道:“我虽然非常想同璇妹妹独处,但既然璇妹妹要走,我也不会阻拦,我最是怜香惜玉,对每一个女子都付出真心,从不勉强女子同燕好,只是璇妹妹前脚出门,明日京城会有艳词流传,而你兄长强奸人妻的丑事也会……哎,我同瀚兄弟一见如故,我真真是没想到他竟然饥不择食的侮辱嫂子……”
“你……”
王芷璇咬着下嘴唇,肺都快气炸了,如果王端瀚在她面前,她一定会狠狠的扇王端瀚两巴掌。
“璇妹妹,坐下罢,陪我说说话,哥哥我可是有一顿子苦闷无处发泄。”那名公子哥起身慢慢的走向王芷璇,眼底闪过几分**的味道,“许是我一高兴,会放过瀚兄弟呢,瀚兄弟同我不一样,再过一月他就要参加乡试,如果此时爆出此事,瀚兄弟前程尽毁,我虽然气愤他勾引我夫人,不过我也是真心待瀚兄弟……”
他的手再一次轻轻的抚摸上王芷璇的脸颊。
王芷瑶向后退了一步,正好靠近顾天泽的怀里,“我想不想看了。”
顾天泽侧头看了她一眼,把画卷直接盖上,“小七,你的心太软,她有今日是罪有应得,艳词是她写的,王端瀚如果并不在外面鬼混一心苦读,也不会中了圈套,同样如果她肯把这件事交给嗣父处置,也不会受今日之辱。便是她去寻你父亲,我想他也不会不管不问,王芷璇太自信,以为她可以解决一切。”
“她是不想让别人知道。”
王芷瑶靠在顾天泽怀里,“她怕丢脸!你说得这一切我都知道,我本来心里应该高兴的,可是……我不喜欢任何侮辱女子的男人,哪怕被侮辱的那人是王芷璇!”
在王芷瑶看来,奸淫,猥亵女子是罪无可恕的。
“你放心,他不敢对王芷璇做什么。”
“这事……是你?”
王芷瑶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很怕听到确定的答案,又清楚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王芷璇是没有下限的,同样的状况之下,她只会在旁添油加醋。
“如果我是呢?”
“我很感激你。”王芷瑶勾起嘴角,眼睛亮晶晶的看着顾天泽,瞳孔里只印着他的影子,“你有此心机,不怕被人骗啦。”
“傻小七。”
顾天泽伸手盖住了她的眼睛,那双眸子太亮,“不是我。”
他想整治王芷璇兄妹用不上这么费劲,况且他了解小七,这么设局陷害,小七不会很高兴。
“那是谁?”王芷瑶拉下他盖住自己眼睛的手掌,“她得罪谁了?”
“说得好,她的确是得罪人了。”
顾天泽笑道:“得罪了四皇子妃和我伯父长信侯!局是长信侯设的,四皇子妃想毁了王芷璇的名节,谁让她经常给四皇子写诗呢。”
“……”王芷瑶暗赞一声,四皇子妃好狠呐。“长信侯怎么会?”
“因为王芷璇说了你和蒋夫人不少的坏话,挑拨堂姐——伯父长信侯的女儿为难你,伯父把堂姐训了一顿,便想给她哥一个教训,顺便……他也想弄点银子给你做嫁妆。”
“这事会用银子摆平?”
“她必然得付出一大笔的银子,我伯父做政事不成,但设神仙美人局很缜密,他上次……”
顾天泽尴尬的咳嗽两声,总不好跟小七说上次长信侯差一点死在女人肚皮上就是因为中了美人局,“这群人很有经验,伯父专门从江南请得高手,从布局到设套,其中的花费也不少,王端瀚虽然还有点自制力,但在纸醉金迷之下,他逐渐的沦陷了,像他这样的才子,我见过很多。”
不能说王端瀚天生就好色,但自制力不足,没有长辈教导敦促,正确引导,落入陷阱是必然的。
“这些谁教过你?”
“打我十三岁起,皇上就让人专门教过我,还亲自带我去过风月之地。其实那些事,我怎么会不懂?看不看明白?皇宫就是最激烈的战场……无论男女都想让皇上多看一眼。”
“你不是。”
王芷瑶主动环住了顾天泽的腰,小脸在他胸口蹭了蹭,“你是三少,独一无二,天生富贵的顾三少。”
他争于不争,乾元帝都会宠着,也许他们是夙世的缘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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