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源之路 第一百二十二章 破妄之眼

巷战，毫无预兆的爆发了到底是对策室开的第一枪，还是咒禁道杀了第一个人，这都不重要了。

咒禁道显然没有料到对策室下手这么快，而这帮家伙也没准备干什么好事一身装备都带齐在身上，遭遇与反遭遇战，打得如火如荼。

那可真是“RPG共符文一sè，子弹与苦无齐飞”，好不壮观！

当现代科技融入到古代咒术之后的结果，便是那威力更胜一筹的武器杀戮，才是不变的真理。

咒禁道新任首领忌野刹那凭借着能读取人心的菩提之眼，很轻松的穿梭于人群，取敌首脑如闲庭信步，料敌先机，这是最基础的一步如果梁非凡在的话，说不定有兴趣和她交流一下的使用方法。

横跨两步躲掉狙击手的锁定，不需要自己亲自动手，下一秒，吸血鬼伯爵化作的蝙蝠就把那个倒霉蛋吸成了人干，从楼顶无力的坠落。..

咒禁道人数虽少，但个个都是jīng英，开战起，死伤的人员多数便是yīn阳道。

“……盘亘了京都这么多年的yīn阳道，看来也不过如此么，自古优胜劣不断演变，现在，也是时候让我们咒禁道接手京都了我说的对么，峰不死子女士？”

拔出脚下脑袋上的匕首，忌野静流一边舔舐着上面的鲜血一边朝着虚空之处问道，红唇鲜血，让她仿佛更加兴奋了一般脚下踩着的，是手持弓箭的大汉。此刻也更死狗一样痉挛不已。眼看是活不成了。

“老身这幅身子骨和京都的掌控权就在这里。想要的话，尽管来拿吧……”真身没有出现，但沙哑的嗓音依旧从四面八方响起，忌野刹那肆无忌惮的笑了起来：“老不死的躲起来了么，还是说，去对付天狗了呢？”

说罢，有些意兴阑珊的止住了笑容老太婆比起干掉自己，还是选择了去封印天狗保护京都。留下这一堆炮灰拖住自己。

“所以说，上了年纪的女人，真是麻烦啊……”

“这不可能！主的力量并没有消退，依然在保佑着我战无不胜，邪教徒你一定是用了什么可恶的把戏蒙蔽了神的双眼，我先杀了你，再解决她们不迟！”

嗷嗷直叫着，灰骑士被彻底激怒了，偏执的人往往容易冲动，狂信徒尤其如此。

马蹄纷乱。尘土飞扬，这一次saber和塞尔提并没有阻挡在梁非凡面前。因为她们相信，能够成为她们主人的男人一定有把握化险为夷。

大气中离散的死气被灰骑士调动，随着他的冲锋而风起云涌，这次他有意放慢了冲锋的过程，让死气更多地凝结在他的全身、还有武器上，待到冲到近前时，他一个人的冲锋却仿佛是无数人组成的军队一般声势浩大。

而梁非凡却微微闭起了双眼似是在假寐，直到那铺天盖地的死气席卷到身前时，梁非凡才猛然睁开双眼：“我说过了吧，你那套伎俩已经没用了，今rì，你必死！”

眼力出众的saber敏锐的注意到，梁非凡的双眼中似乎被镀上了一层流光溢彩，漆黑的瞳孔中闪烁着斑斓的sè泽，所有的浮夸，所有的虚妄全都被排挤到了他的视界之外，凝聚在这双眼眸中。这里似乎包含着天地万物，又像是包罗万象的万花筒。在看到那双眼睛的时候，saber也不由得心中一颤，隐约感觉到了危险。

冷哼一声，梁非凡进入了感知能力敏锐状态，靠着基因锁的增幅这种状态也不能保持太久，这是在他平时琢磨使用能力时误打误撞开启的一种状态能够更加本质的认清能量的流动和因果的往复，在这一刻所有的虚妄无所遁形，因为在梁非凡双眼中看到的只有这世界上最根本的元素之一，能量。

梁非凡称之为破妄之眼。

“破妄之眼，开！”

视界在他眼中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苍凉颓败的战场cháo水般消失不见，天敌重归于各种单调的原sèsaber浑身闪耀着金sè的光芒，在他看来宛如一颗耀眼的太阳，湖之女神的祝福还有剑鞘阿瓦隆曾经的庇佑让她即便在战场上杀戮无数，也呈现光明的sè彩。

塞尔提因为能量属xìng的关系，颜sè偏暗，便于隐匿，既非白，也非黑，而是中间的灰sè没有正义也没有邪恶，善恶一念间；梁非凡善良，那她就是拯救世人的正义剑锋，梁非凡邪恶，那她便是血海无尽的屠刀。

而梁非凡现在面对的，却只有一种单调的sè彩，黑。

纯黑，漆黑，墨黑。

无论哪一种形容词也无法将至描述的淋漓尽致，遮天蔽rì的深sè，与周围的环境没有一丝明显的界限，仿佛无时无刻不再想要同化，吞噬着周围，把这片天地，这片宙宇全都污染成和他同样的污浊而在那浓墨黑中，有一颗晶莹剔透的黑sè头骨，非金非木，空洞的眼眶中闪烁着愤怒的紫光，那便是灰骑士的本体了。

而在其中，有一点墨汁般的sè块脱离了本体，极其迅速的飞到了梁非凡面前，想要污染他一般附着在他身上。

“这就是死亡之力的本质之面么，充满了痛苦，绝望还有无穷尽的恐惧真是糟糕的东西啊，以后可再也不想看到了……”

梁非凡既不躲闪，也不反抗，任由这股黑sè的墨汁滴落在他胸口，在接触的一瞬间，梁非凡仿佛能感受到上面传来的窃喜，那是暗算再度得逞的窃笑。

黑骑士眼见招数成功，立刻再次发动缩地成寸的能力。在梁非凡眼中。大地被黑sè的死气所弥漫和污染。染成黑sè的部分仿佛是被猛兽给吞吃一般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大大前进了一段的灰骑士。

“原来如此，这就是你能跑这么快的原因啊，不错，挺有意思。”

灰骑士已经打定主意要彻底干掉梁非凡，几乎用出了最强的力量和速度，他有把握。如果换做是黄毛小丫头的话这一刀必死！

可梁非凡脸上那似笑非笑的表情，让他总有一股不祥的预感，一路杀过来总觉得似乎太顺利了些，但由不得他犹豫：“死吧，在主的光辉下邪恶无所遁形，到地狱去忏悔你的罪孽吧！”

一柄凄厉长刀，狠狠的朝他脖子抹去

而此时，先行的死气包裹着梁非凡的身体，仿佛毒液一般迅速流遍全身，灰骑士近身之后便仿佛是一个讯号。毒液瞬间变成了一只牢牢的巨手，把他禁锢在这片空间之中。

梁非凡长叹了一口气：“毕竟。也只是这种程度的东西，确实无法再影响到我了。”

手一翻，刚刚由那滴墨汁所化的巨手迅速缩小，在灰骑士不敢置信的眼神中，再次恢复成那小小的一滴，凝聚在梁非凡的掌心滴溜溜的旋转着，慌乱的上突下支，表达着心中的不安。

手指微动，食指和拇指轻轻并拢，仿佛在捏着一根看不见的细线，掌中的墨滴也感觉到了危险，害怕的停下了乱撞。

仔细一瞧，这其中确实有一条纤细到极点，几乎不可视的透明丝线被梁非凡拿捏在手中，一段连接着墨滴，一段连接着灰骑士。

在破妄之眼的凝视下，万物的无所遁形，这便是本质的体现，即梁非凡现在看到的单调sè块。

但只有的事物并不完整，还需拥有和，知晓前世今生，推得来世福缘，方能称之为。

saber和塞尔提两人和梁非凡之间也有一丝透明的丝线连结，与此同时还有另外三条分别通向远方，分别是黄泉，由乃，还有冰丽。感觉到由乃正在飞速接近，梁非凡一愣的同时，心中也有些甜蜜。

羽衣狐的那一条，看来是被主神空间彻底切断了，就算是他现在也根本看不见不，认真凝视下似乎还能看到，只不过因为过于暗淡而显得若隐若现，梁非凡有信心，只要自己的能力再提高数倍，就算是这种因果也能牢牢把握。

当然现在的梁非凡还做不到看透大部分因果，契约是因为和自己切身相关，墨滴也是和自己彻底共鸣之后，才能这么随意玩弄。

轻轻一旋，一拧，手中的墨滴便哀嚎一声彻底消散先是化作死气，再由死气化作最澄净的yīn气回归天空的怀抱，就连灰骑士也无法挽救它。

“你你你、到底做了什么！我的能量，我的凭依之力，明明只要给我时间就能重新凝聚，现在却根本感应不到了！”

因果一断，从此便形同陌路，没有了因果的能量，那便如无根之木无源之水，只能消散。

“……我？”梁非凡嗤笑一声：“这还用问么，当然是和你抢饭碗，给你带来死亡咯~”

灰骑士听得心中大骇，刚刚那那一招虽然曾经有人也能破解，但从来没有哪一个像他这么轻描淡写，而且那部分死气算是彻底死亡，根本无法回收！那可是来自于他体内最纯净的jīng华，用一部分就少一部分！

死亡的力量，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无法预知的死亡和人类本身的恐惧心理成为一名多能力者之后，梁非凡越发能够掌握能量的本质起来，原本的猜想中，死亡之力也是一种拥有奇特xìng质的能量，只不过这种能量的作用方式，持续时间和效果强度尚不明确而已，才会出现一开始的各种失误。

差点忘了，装神弄鬼一向是神棍们的天份，天启灰骑士的身份差点在一开始就误导了梁非凡的猜测。

让saber和塞尔提不断应战，也是为了在战斗中印证自己的猜测破妄之眼并不是万能的，想要看破能量的本质。自己必须对其有所了解。就像知道了万能公式可以解决一切题目。而你压根不识字那就彻底白瞎了。

梁非凡有感觉，这种状态修炼到极致，那么视界将会重新变回五彩斑斓，届时就算不进入这种状态，自己也能无时无刻不掌握能量和因果的流动，cāo作也不仅限于像这样拧断绳索一样简单粗暴。

只是这种层次，或许只有那个成为魔眼的自己才达得到吧。

收拾心绪，灰骑士的冲锋并未停止。原本因为惊讶而有些减慢的脚步重重踏在地上，反而卷起了数倍的猛烈声势。浩大的死气云雾缭绕，那浓浓死气zhōng yāng的黑sè骷髅张开嘴无声咆哮，死气在他的指挥下有组织的环绕了梁非凡，彻底禁锢了这一方空间！

“我不管你有什么邪术，先接我这一刀再说！”

“愚蠢，和掌握了自己力量本质的敌人战斗，真是最白痴的选择现在的你，根本伤不了我更别说杀我了！”

九环刀声势凄厉，九个银环同时叮当作响。一刀斩下仿佛有无穷的冤魂跟着哭号，在这高浓度凝聚的死气之下。不管是任何防御实体盾牌在接触的一瞬间就烂成废渣，空间相位转移技术直接失效，把你从隐藏的虚无空间中给逼出来！

不得不说，死亡之力的确是对付术法五花八门的异教徒最好的力量以力破巧，简单粗暴。

但是，一旦对方的突破了限制，达到另外一个层次，那么被以力破巧的那便是死亡之力这一方了，因为，这种能量实在是太单一了！

梁非凡仅仅是伸出一只手，用那修长纤细的食指轻轻抵在了刀锋锋刃上，一边是脆弱不堪的血肉之躯，一边是带着无尽冤魂之力的九环凶兵，两个看起来相差甚远的武器孰优孰劣一看便知

食指与锋刃接触的瞬间，九环刀从接触面开始寸寸碎裂，一开始是一道裂缝，然后立刻就是无数条同时爬满了长达一米三的刃面，这柄古朴的长刀在今天彻底化作了漫天碎片，甚至连重新用死气凝聚都无法做到！灰骑士要不是在一开始便扔掉了这柄因果已断的凶兵，那仿佛带着奇异魔力的裂纹已经布满他的右手了。

而梁非凡，像是被微风拂面一般，洁白的手指上连破皮都没有

“我说了，你，今rì必死！”

房屋顶上，一只红sè的狮子身上骑着四个人飞速向前奔跑，本来庞大的背部此刻看起来也有些拥挤了。

“后面的，你的两坨赘肉拱到我了！往后挪挪！”

“什么？我还没说你呢，这头破狮子怎么这么小，跑起来一点也不稳，灵兽中还有这么垃圾的玩意，简直丢人！”

“怎么，要单挑么！”

“我会怕你？到时候你的小狮子能在我的雷兽面前撑个几回合就不错了！”

眼见黄泉和静流即将吵得不可开交，神乐也只好掺和进来劝架，只不过静流一句：“哼，你的白叡也好不了多少！”立刻就把战火引燃到三个人身上。

最后还是坐在后面的冰丽吹了几口气，让三人好好“冷静”了一下。

“那个矶山同学……我们还要多久才能到啊？”风中传来了一个弱弱的疑问声。

“快了快了，过了二条城之后没多久就到了……”

“所以说啊，为毛我要呆在这里我也想坐在上面啊啊啊！”

乱红莲一口尖牙中，还叼着个人，剑辅皮带上几乎已经全是乱红莲流下的口水，裤裆处湿哒哒的弄了一大片，时不时的还有各种口臭、腥味传来，在加上颠簸的路途，弄得他已经吐了好几次了。

“咦二条城这里什么时候聚集了这么多妖怪，里面好像盘踞了一个不得了的大妖啊……”只不过现在所有人都注意力都放在了远处的古建筑上，寻常人眼中，这里或许只是织田信长和丰臣秀吉好基友的见证，但在黄泉等人眼中，这里就是一出妖气冲天的龙潭虎穴！

“哼，这有什么奇怪的，京都都已经yīn气漫天了，还有什么不可能的……阿嚏！”静流说完抖了抖身子，稀里哗啦掉下几个冰渣子她坐的离冰丽最近，冻得最厉害。

听到这话，黄泉默默低下头去天狗封印解开，一半罪责要怪到她身上，即便那是失去理智的自己，但一想到可能有成千上万的人因此死去，还是有些无法释怀梁非凡早就说过，黄泉今后要面对的，仅仅是来自自己良心的苛责。

而神乐，悄悄握住了她的手，给了她一个支持的笑容。

“这里，应该是羽衣狐选择诞下子嗣的地点吧……”冰丽沉默良久，开口道：“我们还是快去支援少主吧，如果在这里起了冲突，想要脱身可不容易呢。”

众人也都是这个想法，妖气冲天，带上对策室所有人过来能不能把这里推平还是个问题，就凭她们几个，还是低调点好。

不过，偏偏剑辅的皮带似乎到了极限，再加上乱红莲一口好牙口，竟然在一个腾跳中掉了下去，不由自主的叫了起来：

“救命啊啊啊啊！！！”

“什么人！”听到喊叫，一个黑影窜了出来大吼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