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今天我们下来是听崔站长说说红谷电站的。你们要传唤的事先缓缓。叶书记,你总不能让咱们政协代表团的常委们全坐着干等着你们几个小时传唤过后再听汇报吧?”胡贵天果然出马了。
“既然政协代表团的领导们有这要求,包局长,这事那就先缓缓。等崔站长汇报完后你们再传唤行不行?”叶凡问道。
“那就先等等。”包毅摆了摆手,杨义跟陈雄退了下来。
“叶凡同志,听郭总说是你们强行抢了他们的水。这个,到底怎么回事?”陈旭开始发飙了。
“对不起陈省长,这是他们用词错误了。应该是他们‘还水”还给红谷寨民们的水,并不存在抢水一说。”叶凡表情平静,讲道。
“噢,还水,什么意思?”陈旭问道。
“根本就是强词夺理,什么还水,还什么水?陈省长胡厅长等各位领导今天既然走巡到了我们红谷电站,哪咱们就把事搁桌面上讲了。你们得为我们作主。”崔站长说道,不过,这货显然刚才被包毅一弄有些怕了,所以,声音低弱了不少。
“我们政协走巡团还有监督一块的权力嘛,有什么事你们尽管讲出来。不要顾及什么,有我们在,一定公平处理。如果处理不了的事,我们会及时向有关部门或上级领导汇报和提出建议的。”陈省长拉长了声音。讲道。
“这红谷电站是我们万胜集团的,是从红岭县政府买过来的。可是同岭的叶书记根本就不顾及这些,用行政强制手段要求我们放水到谷溪。
众所周之,电站的水一经过发电后其实就成了利润。这水。说白了就是钱。
也是我们电站能运转下去的基础。如果水都白白放掉了,我们的电机还怎么运转。
我们电站的职工拿什么吃饭?对于同岭市政府要求我们放水,我们提出用钱购买也合理合法。
因为。这水虽说是老天给的,但现在已经是属于我们红谷电站的了。你们红谷寨要用水行。那至少先得跟我们协商。
有结果后再讲放水的事。可是叶书记没这么干,凶巴巴的跑来直接无理要求我们放水,凭什么?
我们不放,他居然唆使包毅局长带着公安人员殴打我们的保安以及电站职工。这还是党的政府吗?
这种行为,跟我在电视中所看到的土匪行径又有何区别。咱们企业有啥办法,打落了门牙只能往肚里吞。民不与官斗,我们想上诉都无门也耗不起。
不过,叶书记等人的行为太恶劣了。已经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郭阳还真会造势,这口才,绝对不错滴。
“叶凡同志,你有什么答复?”陈旭看了看叶凡,问道。
“电站是你们万胜集团控股的,这一点是事实。不过,当初建这电站时建设方就跟红谷寨有些纠葛。
据查,当初建电站时并没有把作谷溪的水截流考虑进去。后来方案变了。红谷寨的寨民们并不晓得。
而且,当初建设方还有采取一定的欺骗手段,倒致这电站建成后一直到现在红谷寨的群众跟红谷电站还一直纠葛不断。
同志们,你们想想,电站占了他们生活生产用水。人家不折腾能行吗?你们用水是为了发电赚钱,而抢的却是他们饭碗中的用水。
因为谷溪的水绝大部分被截流。所以,谷溪差点干了。而红谷寨的农田等是属于低含量的盐碱地。
这下子因为没了水,盐份积淀加大,使得本来就低产的耕地和农田现在几乎到了‘无产’的地步。
前几天省委田省长和财政部风部长一行人亲自到过红谷寨考察。专家们给出的改造农田办法就是用水,搞灌溉排水等措施有效减少盐份的含量。
这些措施水是致关重要的,没有了水一切都是空谈。上级领导对这事相当的重视,也交待我叶凡一定要解决红谷寨寨民用水发展生产的大问题。
所以,同岭市不得不重新捡起当初的纠葛。而且,年底了,我叶凡提的要求并不高。
只是要求他们暂时先还给谷溪鼎胜时水量的三成左右的水。这三道闸门也仅仅开了一道闸门。
红谷电站肯定是有损失,我们市政府也考虑给以适当的补偿。不过,他们嚣张啊。一张口怎么讲,一小时放水要求给200万。
呵呵,按这种算法的话光是谷溪的水放上一个月的话就是几个亿的收入了。我想问一下郭总,你们红谷电站一年的利润是多少?难道是几十个亿吗?呵呵,比山峡电站的利润度还要高了。
所以,这算法怎么算出来的,这损失怎么算的,我请郭总给我个合理的解释以及确凿的证据。
不然,你们就是故意违抗市政府的命令,甚至是敲诈同岭市政府。我们将以敲诈罪起诉你们红谷电站。”叶凡这嘴皮子也不赖,倒打一耙的本领绝对不低的。
郭阳那脸都黑得快成煤碳了。
“一小时200万我们当然也有算法的,咱们电站谷溪的水量占了很大一部分。
如果谷溪的水被你们放了,现在又是枯水季节,咱们的电机将因为水量不足无法运转。
无法运转电站将没丝毫利益,而且,还要发工人的工资,还有电站的运转费用,交税,机器耗损等,这七七八八加起来200万不过份。
更何况,像你们这样子放水,估计谷溪坝的水没多久就能库空了。根本就放不了一个月甚至更长时间。
我们一库的水发出电来买个上千万还是有的。”崔新远根本就是在狡辩,这个,在场的哪个听不出来。这货也实在是没辄了,只好硬着头皮瞎编乱造了。
“呵呵,崔站长,你把省政协来的常委领导当傻瓜是不是?这么大一库的水,你说值一千万我信。不过嘛,我想问崔站长。这么一库的水开启一道闸门难道几个小时就放光了。杨义,从昨天放水到现在已经多长时间了,中间是否有停顿?”叶凡淡淡一笑,说道。
“报告叶书记,从昨天早上10点开始放水到此刻已经整整25个小时了。
我们听从您的指示监督坝里的工人一直开着一道闸门开放。中间没有任何的停顿。
并且,从总库容来看,好像并没有放掉多少水,而且,电站方面一台机还在运转着。
后来我还向当地的职工和农民打听过,才晓得这红谷电站的水主水量并不是谷溪的水。
而是上游主流雪河的水,它的水量占了红谷电站总水量的七成。而谷溪的水仅占到三成左右。
即便是把水全部放入谷溪,还是能保证红谷电站一台电机的正常运转的。
当初设计时只是一台机组,后来添加了一台。其实就是因为当初并没有把谷溪的水算进去,满负荷发电的话一台机组足够。
而且利润相当可观。只不过当初为什么会装了两台,而又把红谷寨群众们的要饭水都给截流了,这个,我就不清楚了。”杨义答道。
“崔站长,杨义同志讲的可否属实?”叶凡紧逼着就问了过去。
“完全一派胡言,我崔新远是电站负责人,难道不会比你们的干警最清楚咱们电站水的组成吗?道听途说的也搁到台面上来,做什么,都要拿出证据来才是。没有证据就是诬蔑,乱来!陈省长,杨警官根本就是在胡说。”崔新远黑着个脸说道。
“嗯,办案子讲求证据,这了解事实当然也注重证据了。杨义同志,你讲的可是事实?”这时,胡贵天一脸严肃的问道。双眼灼灼的盯着杨义,自然有威胁的意思了。
“这个,我是听说的。不过,有八成的可信度。”杨义当然拿不出证据来,低气弱了不少。
“听说的不要乱讲,杨义同志,你是一个警官。要晓得证据的真实性。听说的不能作为证据,所以,话也不能乱讲。
这个,严格来讲,在这么严重的场合上讲这话,是很不妥当。希望你回去好好反省一下自己的行为。
写份深刻的检讨递上来,我胡贵天要看。”胡贵天抓住把柄反击了过来,自然是甩叶老大的脸子了。
“呵呵,杨义同志,你讲的跟事实有九成相吻合,这检讨我看就不必写了。”想不到叶老大突然淡淡一笑,讲出的话可是令胡贵天是相当难堪的。
“叶书记,你这话什么意思?我胡贵天好歹还是省公安厅常务副厅长。
全省警察我胡贵天都有权力质询。更何况杨义同志对这事处理不当,造谣生事。
这个,从大的主面讲,就是唬弄省政协代表团的成员。这是非常严重的事。
叶书记你硬要包庇吗?这包庇罪名也不轻。叶凡同志,你要考虑周到。”胡贵天势气高昂,连叶凡都给训叱了进去。
“胡贵天同志,我想你应该明白。杨义同志是同岭市公安局的干警。同岭市公安局尚且在同岭市委的领导下开展工作的。难道你胡贵天同志要临驾于党和组织的领导之上?”叶凡的言词更为犀利,差点气爆了胡贵天的肚皮。
因为叶老大也太馊了,可是有隐晦指责胡贵天对党的领导不满的意思。这个大帽子扣下来哪个能承担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