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他们逼的。而且,是他们先违约的。”崔站长点了点头。
回到红谷寨,三叔公满脸泪水,激动得连话都讲不清楚了。
“叶……叶书记,他们什么时候还我们水?”
“别急,肯定是要还的。不过,明天还得叫专家们看看什么样把水引回谷溪来。
既然被他们截流了,估计已经建得有坝之类的拦水设施。如果炸掉是不可能,就是怎么样处理一下就是了。
估计,还得几天吧。我会尽量要求专家们赶紧拿出方案来,争取在年底前让谷溪的水能恢复到原先的三成左右。
当然,一下子要全部还水也不好处理。这个,咱们得慢慢来。”叶凡劝道。
“中中!只要在年底前能见到水,我们就有好日子过了。”三叔公连连点头不已。
“唉,你们的路还很长。有了水还得解决路的问题。”叶凡叹了口气。
“不怕,只要叶书记您肯支持我们。就是用锄头鏮头挖也得挖出一条路来。”马校长一脸激动的说道。
“放心,这事肯定得办,党和国家都随时的关注着你们的。”叶凡讲道。
这时,米月过来,说道:“叶书记,电影队已经来了。村里人问几点开始放电影?”
“晚饭过后,五点左右吧。”叶凡说道,这个,放电影当然只是个幌子。其目的当然是为了掩饰叶老大跟天通同志晚上要干的勾当了。
一回到房间,发现天通正翘着个二郎腿正晃荡着。这货一脸无奈的说道:“真没劲啊。这什么破地方,村委楼连台电视机都没有,就更别说什么电脑了。想不到时下还有这么穷的地方。”
“你不是不喜欢看电视,这电脑有你也用不来。”一旁的张强讥讽道。
“张强。你丫的是不是讨打,整天就喜欢跟我作对!”天通示威性手挥了挥拳头。
“呵呵,我相信叶书记不会袖手旁观的。到时,成猪头的估计是某人。”张强笑道,小天同志只好郁闷的瞪了他一眼不讲了。
“药准备好了没有?”叶凡问张强道。
“准备好了,等晚上她们晚饭一开,不久就会发作。这药你放心,没什么副作用。睡一觉到明天就好了。”张强干笑道。
“效果怎么样,要是中途把人给吵醒过来那还不得暴露了我们。我天通可是隐世大侠,不想当名人被人崇拜。”小天同志一脸洋洋的讲道。
“就你,还大侠。屁侠差不多。”叶凡讥讽了这货一句。
红谷寨的寨民们晚上真是积极,才四点钟村委楼前那个很大的晒谷场上已经坐满了人。群众自发的拿着凳子过来,以寨为单位分一块一块的片区坐好了。
这次放映的还是美国大片《第一滴血》。放映开始后叶凡跟张强天通三人悄悄的到了玉叶庵。
“果然厉害,全倒了。不过,可别着凉了。”张强说道。
“把被子拿来全给盖上。”叶凡说道。三人又忙活了一阵子把所有尼姑的被子盖上了。
趁着盖被子的机会,叶凡近距离观察了那个疯女人几眼,发现还真有点面熟。
只是真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见过。叶老大最后归结为估计是以前遇上了长得相似的人罢了。
不过,疯女人即便是晕倒了怀中还紧紧的抱着那个红布做的布娃娃。布娃娃胯下还有根玩意儿上居然还有块小黑斑。叶凡见了直想发笑。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
高处不胜寒。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
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
小天同志即兴的居然吟读起苏东坡的《水调歌头》来。
“不错不错,高处不胜寒啊。嗯,这石壁这么高,张强,你绳子准备好了没有?”小天同志望了一眼那高达接近二十层的巨大石壁,后边就开始爆粗话了。
“两条绳子容易,只要往上一挂垂下来就是了。而且,绳上还有踮脚的地方,一切准备完毕,可以看始了。”张强说道。
“这苏东坡的东坡肉好吃,这诗我理解不了,还是你这海大高材生去刻吧,我这粗人干不了这诗。”天通笑道。
“中,不过,你刻那些?”叶凡问道。
“我还是刻李白的《望庐山瀑布》,柳宗元的‘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还有这个‘空山不见人’……”天通伸手指头点着电脑打印的诗词。
“怪了,你怎么不选李白的《将进酒》。这不正适合你的粗鲁性格吗?”张强讥讽道。
“呵呵,我就喜欢这些。”天通狡诈的笑了两声。
“小天同志,你还真会选啊。选了30首,全是四句的诗。这全合起来还比不上我刻的一首《将进酒》。”叶老大终于悟到了这货的用心。
“没错了,我明白了。小天同志,你太阴了吧?共计六十首诗词,你丫的挑出来的30首诗合起来估计不到1000个字。
你看看剩下的叶书记要刻,这30首可全是词。而且,都是相当长的那种词。
合起来估计不下10000字。厉害,小天同志真是厉害。不行,叶书记,肯定得互相换几首才行。”张强差点为这家伙的厚脸皮而抓狂了。
“能者多劳嘛,你又不是不晓得的。我只是九段大圆满,小叶同志可是十段位高手了。
一个他顶十个我。所以,这刻字可是苦活累活。还在挂在半壁上刻。
而且,小叶同志要求又这么高。要求用不同的体式字体来刻字。这样子才能显得神秘,让人琢磨不透,纯粹是故弄玄虚。
这事儿搞的。我天通又不是大书法家。”小天同志先下手为强,拿起草稿就往绳子上溜了。
“这家伙,真是!”叶凡摇了摇头,只好郁闷的拿起《将进酒》先上去了。
这个,在半壁上刻字,身体很费劲头。主要是时间太短,一个晚上要搞出来。
虽说张强从a组拿来的特殊刻刀很锋利,再加上叶老大内息之气逼入。速度那当然快了。
虽说不能削壁如泥,但跟削烂泥也差不多硬度了。只是,要按各种体式去刻字,这就需要先把张强打印好的字贴在石壁上。按一定的模板去下手。当然,进度就慢了许多了。
结果,搞了一晚上三人都累得差点成死狗了可只完成了一半的活。而且,为了避免人发现还得伪装一下。
“没办法了,只好明天再来了。”叶凡叹了口气。
“我可是讲好只干一天私活的。”小天同志一边生啃着十几年份的长白山老山参一边讲着。这货又要撂挑子了。
“那怎么样你才继续再干一天?”叶凡哼道,这家伙一撅屁股,叶老大就晓得他要拉什么屎。
果然,天通一脸干笑着说如果再多给50万他可以考虑继续受苦一晚上。
“你丫的这工钱可是不低。一晚上要价50万。还要连带着两条20年份的老山参。这一合计,你一个晚上的工价人家拿工资的同志得干上二辈子了。”张强讥讽着笑道。
“咱是高手。拿工资的能跟我比吗?没看见,一分钱一份货!他们干得了吗?你看看。这‘日照香炉生紫烟’刻得多好。跟大师没什么两样。简直可以以假乱真了是不是?这就是本事,普通人能行吗?也不看看这是谁的手笔?”小天同志那脸皮厚得绝对塞过锅底子。
“那是咱的模子搞得好,你这也太无耻了。小天啊小天,想不到你这面相上看去纯朴得像山沟沟里的老农家伙居然是一无耻之辈。”张强气结了。
“这不叫无耻,咱是靠劳力吃饭。劳动最光荣,有啥无耻的。”天通一脸自得,说道。
第二天,联合调查组就到了红谷电站,倒也没遇上什么阻拦。下午,勘测看水的专家们回来了。
叶凡马上招开了专家组会议。
市水利局的总工程师叫丁玲,是个女专家。在晋岭这一点还是有些名气的。
她汇报道:“叶书记,通过今天的实地勘测核实。要把谷溪的水引回来实际上并不是特别的难。
谷溪在上游源头上并不是特别的宽,就八十多米。坝高十五米,而当时为了排洪安全考虑在坝中央还有泄洪的设施。
共是三道闸门,只要开启闸门实际上就能把水流往谷溪。只是因为长久没有大量的排洪了,所以,下游一些阻拦物。
比如,那些在河滩上乱搭的小棚,因为溪水干枯垒的石堆,还有开的小公路等事先要全部清理掉才行。
不然,盲目放水下去就怕给下游这些带去危险。”
“这个容易,下发一个紧急通知。这边由市公安局带头,由水利局、电业局、拆迁办等单位组成排除小组从排洪口开始一直排查到红谷寨的谷溪处就是了。可以分段进行加快进度,一个人负责一段。”叶凡讲道。
“叶书记,关键的问题不在这里。”这时,米月讲道。
“米秘书长是想讲关键问题在电站那头是不是?”叶凡问道。
“嗯,人家根本就不同意把能卖钱的水白白放掉。到时,如果强行要求他们放水,估计,也不合法。毕竟这红谷电站是人家私有的。怎么样才能找到一个既能让他们放水而又合法的办法出来就好了。”米月讲道。
“目前是难以找到如此法子,不过,从红谷寨寨民生产生活用水方面来讲,市政府有一定的考量,要求他们先放一部分的水还是合理合法的。
毕竟,赚钱也不能站在牺牲老百姓利益的底子上。这样吧,先叫他们打开一道闸门,先保证谷溪平常流量的三成左右的水让红谷寨的寨民们能过上个好年。
至于说今后的事,等年过后再说了。”叶凡讲道,看了玉春风一眼,说道,“这事,就由玉市长去跟红谷电站负责人协商一下。
当然,去的时候把市政府下发的相关文件带过去。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嘛!我想,人心都是肉长的。”
“叶书记,如果他们执意不肯放水怎么办?”玉春风请示道。
“呵呵,他们电站的安全隐患可是一时无法排除的。”叶凡居然笑了笑。
玉春风一听就明白了,敢情叶书记在玩太极推手。你放水我就撤调查组回来。不放水我就把你电站一直搁在那里,看谁耗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