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屏住了呼吸,食指在扳机上摩搓了几下后便果断地开枪射击!
枪响后,他清楚地看到一道血线泼洒向天空,那个机枪手向后到了下去。他收起枪,抱起起爆器下了楼,迎面装上一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战友,他把起爆器向他扔去:“送回营部去。”
正当这队日军慌乱之时,后边支援的另一队在第二辆坦克的掩护下冲了上来,两股人马合在一处,在军官的催出下继续前进。王之茂撤到了街边的建筑里,用炮队镜测量着射击诸元,引导炮兵进行了第二次打击。在看着一阵阵爆炸时,他希望其中的某颗炮弹能够击中一辆坦克,可炮击结束后,那两辆坦克已然完好无损。
坦克再向前开几米,就进入雷区了。此时王之茂有些紧张,要是这两辆坦克没踏上从上边开了过去,那几颗雷就算废了,因为那里是外围,离城南的主阵地还有相当长的一段距离。
交火的战场不会在这里。
当他正在胡思乱想着,第一辆坦克开组马力冲了过来,瞬间就安全地淌过了雷区。
“妈的!”王之茂心里暗骂。他赶紧跳出窗户向第二个起爆点奔去,就在这时,第二辆坦克因为之前为了躲开面前的一具自己人的尸体,改变了行车路线,当他绕过那具尸体继续前行时正好不偏不倚地压倒了一颗地雷上。顿时,一声闷响,一股黑烟从车底盘下冒出,车后的机械仓里也冒出了火光。后边的步兵一看坦克被毁再一次停下寻找隐蔽。
听到爆炸声,王之茂暂时在一处断墙后蹲下,看着着火的车身露出了笑容。打头那辆坦克的驾驶员做了个错误的决定。也许是看到后边的坦克被毁把他和步兵阻隔开,他怕遭到伏击,所以他不再前进,反而向后退去在退后的过程中这辆坦克正好压到了他曾经幸运地躲开的地雷上。
看着两辆坦克报销,王之茂感觉老天爷是站在他们这边的,他觉得这场原本艰苦的仗还有得打,他看到了希望。
盛元新锁定了那个通信兵瞄准镜里他看得清楚,那个通信兵正蹲在墙角捂着耳朵大声向话筒喊着,他身边的日本兵正在和对面自己的战友对射。
这队日本兵并没有发现盛元新,那是因为盛元新作为一个狙击手趁着混乱地场面迂回到了他们的侧翼,而且,他牢记王之茂教导他的狙击理论,不要让对手发现你。
他躲在一间房子里他把屋子里的柜子推到房子中间,在上边架起狙击枪,这样日军既不到枪口,射击后也不会发现他。
一滴汗水流到了嘴边,盛元新伸出舌头舔了舔,一股咸涩感在口腔里环绕。
他一动不动地趴在柜子后,十字线稳稳地扣在那个通信兵身上。
突然,另外一个日本兵跑到了那个通信兵身旁不知在说些什么然后他转过头朝身后的士兵招手,这时这个家伙脑袋的后部映入了盛元新的眼帘,他把十字线稍稍偏离了通信兵移到了那个正在冲着对讲机大喊大叫的上尉身上。
盛元新有力地扣下了扳机,狙击枪击发的一瞬间巨大的后坐力使得枪托顶得盛元新的身体猛地一阵,出膛的子弹画出一条优美的抛物线,准确地击穿了那个上尉的钢盔。
这个人一声不响地松来了手中的话筒歪在了一边,黑色的血液从钢盔下流了出来。他身旁的那个通信兵被这发生的一切弄得不知所措,他看着他的长官的尸体愣了两秒钟,而后把目光转向了盛元新所在的方向,此时看着那个通信兵惨白的脸颊,盛元新的狙击枪已经顶上了一颗新的子弹,他毫不犹豫地射出第二枪在一片混乱中又结束了那个通信兵的性命。
而后他赶紧站起身子撤离这里,身后已经有子弹呼啸而至打在墙壁上,他的肩头落满了墙灰。日军很快的发现了他,他必须尽快地让自己安全脱离危险。
出了屋子,和他一个组的另外两个战士也从旁边的屋子里撤出,盛元新冲他们仲出两个手指头晃了一下表明他刚才干掉两个。
还没等他得到战友的夸奖。不远处的一段墙壁轰然坍塌,一辆坦克扬起高高的车头踏着它碾碎的墙壁废墟冲了过来!
“手榴弹!”盛元新从屁股上挂着得手榴弹包里拽出一颗,拉着引信向坦克的后边扔了过去。
另外两个战士也一人扔了一颗。三次爆炸吸引了这队进攻的日军,坦克的转动炮塔朝他们瞄准射击。炮口喷出一道白眼向四周发散,一颗炮弹尖叫着一头钻进盛元新身边的一间房屋里,他听后边声音不对,赶紧跨过眼前的废墟,跳劂了后边的一个弹坑里。
炮弹的爆炸掀起了无数的尘埃和碎石,打落在盛元新身上,他感觉生疼。之后,他抖了抖身上的土。抬起头看了一眼两边,喊道:“受伤没有。”
“安子中枪了!”一个战士喊。
“你背他走,我掩护你们。”盛元新猫腰跑了过来,挡在两个人身前,他回头看了一眼,安子胸前可能被弹片击中,一直在流血,他不住地咳嗽,每次咳嗽都会让伤口涌出更多的血来。
盛元新瞄准一个跑到坦克右侧冒失的日本兵,一枪打中了他,嘴里喊道:“快走!”
那个战士从包里掏出一包止血绷带,扒下安子的子弹带、撕开军服,胡乱地给安子的胸前的伤口糊上绷带,而后扛起他就往后跑。
盛元新背起自己的狙击枪,捡起安子丢下的冲锋枪和子弹带,边打边向主街撤去。
出了胡同就是城南的主街了,盛元新在胡同口蹲下,身后的敌人还没跟上来,他探头看了一眼外边,街面上不远处用日军在晃动,他没有轻易地横穿街面。
这时,二连的三个人从对面的房间里冒出脑袋,他们都看见了对面的盛元新。
“掩护我!我过去!”盛元新喊道。
三个人立刻举枪朝日军那边射击,就在这个空挡,盛元新飞奔过街面,一头撞进了屋子里。他翻身坐起,这才喘了一口气。
“赶紧撤,敌人坦克马上就到。”盛元新换上一副新弹夹。
正说着,对面的房屋就轰然坍塌,那辆尾随的坦克冲上了街面。尘土弥漫之中,日军喊叫的声音不绝于耳。
四个人鱼贯逃出房子,顺着墙根儿向后撤。后边的日军向他们射击,他们为了隐蔽不得不又在一间房子里停下。堵在门口和窗户上还
坦克正在凭借坚硬的车身步步向他们逼进,一炮已经轰蹋了旁边的商店门脸儿,玻璃破碎四溅的声音清晰可辨。
“跑不出去啊!”一个战士朝盛元新吼着,房屋外墙被子弹打得千疮百孔,窗台都被削下去很多。正当四个人一筹莫展时,突然从坦克侧边出现一道白烟直奔履带,随着一声爆炸,坦克一条履带被炸断了,由于辆一条履带还在转动,使得两边受力不均的坦克车身横了过来。
烟雾弥漫处,扛着一门迫击炮的老牛和他的弹药手铁蛋从那边朝这边飞奔,他看见盛元新他们不住地大喊:“掩护我们,掩护我们!”
一看坦克歪斜在了那里,不再前进,盛元新赶紧对着那边把一满匣子弹都打了出去,掩护铁蛋他们过来。那两个人在不远处的街对面停下躲进了屋子里,盛元新看见老牛在给迫击炮装弹后,立刻换好弹夹继续射击,不让日军靠近,给他们争取一点时间。
铁蛋再一次扛起迫击炮门口,瞄准那辆坦克炮塔和车身的结合处将炮弹装填进去。炮弹一声尖啸钻进了坦克里边。随后这辆坦克也算报废了。
突槟,天空中传来阵阵嚎叫,空气似乎也被点燃了,大地伴随着不断的爆炸剧烈地震颤。
“敌人炮击!”盛元新一边大喊一边趴倒了地上,地上被掀起的尘土呛得他不住地咳嗽。这时他什么也顾不上了,只能抱着脑袋所在那里只求炮弹别从已经塌了半边的屋顶上砸进来。
铁蛋和老牛也被这炮击堵在了屋子里,他无意间一抬头看见日军炮弹的落点离他们自己人也很近,弄得步兵不得不向后炮离开这片区域。这也给两个人创造了一个机会,他一拍老牛:“走!”
老牛甩了一句:“开炮呢,你疯了!”
铁蛋背起迫击炮,听着炮弹飞行的声音,估算着落点:“就得趁这个机会了,等停了咱们两就没戏唱了!走!”
两个人一前一后,半蹲着身体紧贴着墙边向后快步走,跟在后边的老牛捶打铁蛋的屁股吼道:“老子早晚被你害死!”
等盛元新抬起头时,铁蛋那两个人冲进了屋子里。一间小小的屋子被着五个人挤得满满的,盛元新吐了口痰:“别在这里待着,赶紧往后走。”
老牛把卡宾枪顶上膛:“交替掩护,小猴子咱们两是自动家伙,让他们三个先走。”
盛元新一脚踢在一个有点发懵的战士腿上:“赶紧走!”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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