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帅,那个叫冯如的人来了!”
一听这个消息,正在和部下们商议着军情的王恒岳先是怔了一下,随即脸lù喜sè,几步就冲出了指挥部。
“画图的人在哪里?画图的人在哪里?”
谁想到王恒岳才出去,就已经听到了比自己还着急的呼唤。
“王恒岳在这里!”
话音才落,就看到一个三十来岁,瘦削的年轻人急匆匆的冲了过来,见到王恒岳,也完全不顾礼仪,掏出一张纸来,一下就塞到了王恒岳眼前:“这,你画的?”
“对,我画的。”
“这是飞机?”
“对,飞机!”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有这样的飞机?不可能,不可能!”
“可能,一定有人能造出来,就看什么时候能造出来,是中国人还是外国人造出来的!”
“你会造这种飞机?”
“我不会,我只知道大概意思,而且我可以给你构思,给你帮助,你想要什么,我就给你什么,帮助你造出这样的飞机来!”
王恒岳和冯如的对话,让后面的弟兄们简直莫名其妙。
这两人在说什么?怎么和说天书一般?这个什么叫冯如的人看起来有些疯疯癫癫的,叫了恒帅直呼其名,一点礼貌没有,怎么难道恒帅也被传染了吗?
王恒岳心中可实在有些惭愧,自己按照脑海中F15样式画出来的飞机,只怕把全套F15的图纸放到冯如面前,以现在的工业能力,也是造不出来的。
可只要能把冯如留在这里,那他可以为自己造别的飞机!假以时日,自己或者将成为全四川,全中国第一个拥有空军的小军阀!
冯如怔怔地看着图,这几个月在来四川的路上,他无论如何也不相信图上画的这怪东西是飞机!
可看着样子,似乎和飞机又有一点像
在那出了好大一会神:“我的办公室和工厂在哪里?”
王恒岳一指自己身边:“冯先生尽管挑,看中什么地方,什么地方就是冯先生的办公室、工厂,就算看中我家,我也给冯先生腾出地方来!要人,有人,要银子,让我倾家dàng产,我王某人也心甘情愿!”
“好!”冯如连谢字都不说一声,回头对自己两个助手说道:“找地方去!”
“恒帅。”马啸mō了mō脑袋走了过来:“这是你哥啊?”
“是你哥!”王恒岳笑骂了声:“老子告诉你们,所有人都得对冯先生客气一些,这可是个宝贝。他妈的,能造出飞机来的都是宝贝,你们谁能给老子弄出飞机,老子把你们当自己亲爹一样供养!”
黄子煊只觉得希罕:“恒帅,究竟是飞机啊?”
“一种能在天上飞的机器。”邓夏在一边接口说道。
“吹牛。”黄子煊一点不信:“这机器还能在天上飞?我看牛在天上飞还差不多。”
皮特急忙说道:“不,不,我们美国人已经发明了这种在天上飞的机器。我听来四川的美国朋友说过,这个冯如在美国的名气很大。王把他弄了来,发财了!”
“王把”两字一出,皮特又发音不清,听着好像“王八”一般,弟兄们怔了一下,哄然大笑。
王恒岳又好气又好笑,等将来飞机造出来了,第一个就让皮特去试开飞机!
恩,冯如在美国已经成功造出几架飞机了,给自己弄出来不成问题,关键是飞机制造成功后,绝对不能让冯如去试飞,得提前培养出一批这方面的人才来!
想到飞机,又把来看热闹的维斯特叫了来:“维斯特,你知道汽车不?”
“当然。”维斯特想都未想就说道:“德国人卡尔.本茨在二十几年前就发明了第一辆三轮汽车,内燃机为动力的四轮汽车也在随后问世。我听说在北京上海都有汽车了。”
王恒岳眼珠子转了一会:“维斯特,能不能给造一辆汽车出来?”
“为什么要造,老板你那么有钱,为什么不去买一辆?”维斯特有些奇怪。
“恩,买一辆也成”王恒岳在那想了一下:“不过,我要的汽车不太一样,你看能不能在车身外都给我装上钢板,然后再安一tǐng机龘枪?”
“汽车?武器?”维斯特大是好奇:“从理论上来说可以,老板你要这个做什么?”
“老子拿它娶媳fù!”王恒岳没好气的回了一声。
不过这个时候的王恒岳,已经在脑海里为自己绘制了一份蓝图:将来自己的军队,天上是飞机,地面是装甲部队,后面跟着的是精锐的步兵、掷弹兵、炮兵,要横扫战场,当上个大军阀似乎也不是不可能的了吧?
只是这份蓝图什么时候能实现,那可就不太好说了
乐山。
“哥,你要回去了吗?”俞云有些恋恋不舍。
雷点了点头:“乐山局势稳定,这里搜刮得也差不多了,该回去了。黑铁、陆宣被陆续调走,统计局虽然成龘立,但现在急需人手,我得回去好好处理一下统计局的事。恒帅在情报局和统计局之后,又成龘立了调查处和特别行动大队,这是为了要分权,相互制约。”
说完,掏出了一张银票:“小云,这一百万你收好,找个银行存了,最好是外国人的银行。”
俞云有些吃惊:“哥,你哪来的这么多银子?”
“我们贫困了那么多年,也该有钱了。”俞雷淡淡地道:“我在这里忠心耿耿做事,为恒帅清理掉了几乎全部旧的官员,刮干净了他们的家产。拿上一百万两,也算不得什么。这不算贪污,只是拿的敌人的银子,恒帅也怪不到我。”
“可是”俞云还是有些担心。
俞雷一笑:“放心吧,就算给恒帅知道了,他也不会因为这事杀我。你哥哥的脑壳子,还暂时掉不了。”
mō了mō妹妹的脑袋:“你在这帮我收拾一下,我走前去看个人。”
“谁?”
“周宝良!”
周宝良痴痴的坐在院子里,目光呆滞,面sè苍白,和当初年个不可一世的周大财主早已不是一个人了。
自从俞雷到来,自己的家产几乎要被他搜刮空了!
今天五百万赎他全家人的命,明天又说他sī通满清,企图复辟,又拿三百万赎命!
更加荒谬的是,赵尔丰才死,俞雷又说自己和赵尔丰是一党的,反对革龘命,又要在拿三百万两出来为自己赎罪!
总之什么样的借口,俞雷都能想得出来!
不给不行,俞雷抓了他们那是真打,真杀啊!
自己的老管家因为实在受不了了,可俞雷分辨了几句,结果俞雷二话不说,直接让人把老管家拉出去毙了!
为了填这个无底洞,自己在乐山的产业变卖了、成都的产业变卖了、重庆的产业变卖了自己辛苦了大半辈子的挣下的家当,都进了俞雷的口袋里!
自己还有什么?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变成别人的了
门被推开了,进来的不是监视周宝良的卫兵,而是最让周宝良害怕的人:俞雷!
浑身打了一个哆嗦,却听到俞雷微笑着道:“周老爷,坐着,坐着,不用站起来。”
说着,俞雷自己找了张小凳子,在周宝良身边坐了下来:“周老爷,上次在您这找到了一把枪,那还是不得了的事情。二百万两银子,您到现在还有一百万两没有给我,您的公子现在可还在大牢里等着您救命呢。”
“俞,俞大人!”周宝良忽然站了起来,然后“扑通”一声跪倒在了俞雷面前,连连磕头,连连哀告:“俞大人,我实在是拿不出银子来了!所有能卖的都卖了!就连这个院子,也都卖给您了,还是您可怜我,让我住在这里的。三千万啊!我辛苦挣下的三千万家当都没有了!铺子、货物、房子,能卖的我都卖了,可恨那些人趁火打劫,拼命压价,俞大人,您就当可怜可怜小人,放我一条生路吧!”
“周老爷,起来,快快起来。”俞雷把他从地上扶了起来:“您有三千万家当,可我没有收到那么多啊。我前后只拿到一千五百万的银子,还有一半银子去哪了?”
“压价,他们知道我急等银子用,往死里压价啊!乐山还好,重庆、成都无不如此。”周宝良泪流满面。
俞雷叹息着摇了摇头:“您瞧您这人缘,要是您当初不那么狠,把别人往死里压价,您说,今天您能这样吗?”
周宝良的眼睛哭得通红:“俞大人,我真的拿不出银子来了,真的再也没有什么可以卖的了啊!”
“您有,您怎么会没有呢?”俞雷微微笑着,重新坐了下来:“您还可以卖小妾,卖子女,卖血、卖命,您要找不到买主,我帮您找,您放心!”
周宝良浑身摇晃,站立不稳:“俞大人,难道你真的要逼死我吗?”
俞雷微笑着摇了摇头,微笑着道:“是。不过,在你的最后一点价值被榨干之前,谁想要你的命,我都不会答应的,除非您再也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了才可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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