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海雷霆万钧的手段开始了!
军队开始出现在上海街头。
几个正在抢劫一家商铺的小流氓,手里拿着一把匕首,逼住了店主夫妻,对着店主夫妻的女儿大肆调戏。
店主夫妻老实了半辈子,从来没有做过一点的亏心事,眼下看到女儿就要遭难,又急又怒,可在匕首的威胁之下,却怎么也都不敢动。
小流氓的头拉着店主夫妻的女儿就要朝卧室去,店主夫妻又是哭泣又是哀求,可根本打不动这些小流氓的心。
正在这个时候,店铺的门一下被推开了。几个小流氓吃了一惊,才一回头,猛然就看到几枝枪对准了他们。
一个军官走了进来,朝店铺里看了看,招手让那个流氓头子来到自己面前。
在士兵们枪口的威胁下,流氓头子胆战心惊的走了过来。
“我叫陈浩,海军陆战队的营长,你呢,叫什么名字?”陈浩显得非常客气。
眼看当官的那么彬彬有礼,又想起自己的老大说大老板身后有靠山,流氓头子胆子大了不少,赔笑说道:“回长官话,小人叫顾三。”
“顾三,家里排行第三?”
看到顾三点了点头,陈浩笑了一下:“三爷上面是哥哥还是姐姐?”
“不敢当,不敢当。”听对方叫自己“三爷”顾三的一颗心更是放了下来:“我上面是两个姐姐。”
浩“哦”了一声:“三爷,如果有人调戏强暴你的姐姐,你会怎么办?”
顾三怔了一下。
陈浩也不用他回答,好像在那自言自语:“如果是我,我会打他个狗日的!”
说着,对着自己的部下一挥手:“打!”
顾三和他的手下大惊失sè。
可还没有等他们反应过来,如狼似虎的士兵已经把他们逼进了卧室里。不大一会功夫,惨叫声就从里面传了出去。
陈浩好像根本就没有听到,对那对面sè如土的夫妻和他们的女儿说道:“不用害怕,我们是国民政府的北伐军。总指挥下了命令任何不顾禁止sāo乱令肆意欺凌百姓的,我们都有权对他们做任何的事。”
“谢谢长官,谢谢长官。”店主带着哭腔说道。
眼看着自己的女儿就要遭到侮辱,北伐军却忽然如救星一般出现了!早就听过北伐军的名字,可店主夫妻总认为不关自己什么事情。
上海暴动也好,北伐也罢,自己只要老老实实,安安份份的做人就可以了。
可谁想到,灾祸还是降临到了自己头上,要不是什么平时从来都不关心的北伐军忽然出现只怕自己的女儿就真的要遭到侮辱了。
总有半个来小时的样子,卧室里的声音越来越弱,到了后来便没有了声音。
一会,士兵们拖着被打得半死不活的顾三和那几个小流氓走了出来,也不用陈浩吩咐,直接把这些小流氓拖到了屋子外面。
外面有辆卡车在那,不容分说,顾三和他的同伴们被扔到了卡车上。
店里,陈浩向店主夫妻敬了一个军礼:“对不起打扰了。”
正想出去,店主忽然说道:“长官,等等。”
说着匆匆从柜台里拿出了一包mì戗,好说歹说的硬塞到了陈浩的手里:“长官,这您一定得收下,不然,不然我们这辈子都不安心。”
“谢谢。”陈浩礼貌的说了声然后带着店主夫妻的一番心意离开……
上海各地的抓捕〖镇〗压都在进行!
和之前何丰林的〖镇〗压不同,这次北伐军的〖镇〗压,得到了全上海绝大部分市民的拥护!
军阀们可恶,这些帮派流氓分子对市民的祸害,一点也不比那些军阀差。
市民们纷纷主动协助北伐军进行〖镇〗压。
而尽管卢逸轩手里只有两个营的兵力但〖镇〗压工作却进行的异乎寻常的顺利。
黄金荣和严九龄开始担忧起来。
自己的门徒弟子大量被抓,而且抓捕丝毫没有任何停止的意思。
更加严重的是,之前给予他们大力支持的林天龙和王辉海,在大〖镇〗压开始之后,却忽然都消失不见了。
大〖镇〗压丝毫没有任何停止的意思,急的黄金荣和严九龄团团乱转乱了主张。还好他们一个住在法租界里,一个住在英租界里,总算抓捕还没有轮到他们头上。
可按照目前这个状况天知道那些北伐军的士兵什么时候会出现在自己的家门口。
左右思量无计,解铃还需系铃人要想从目前的困境中摆脱出来,还得靠那位上海总指挥部的总指挥卢逸轩。
足足求见了有七、八次,黄金荣和严九龄才终于得到了卢逸轩的召见。
“黄老板,严老板。”见到黄金荣和严九龄的时候,卢逸轩显得非常客气:“在下初来上海,本来是想去拜见两位老板的,只是公务实在繁忙,脱不开身,还请两位老板见谅。”
“哪里,哪里,是我们礼数差了。”鼻金荣和严九龄互相看了一眼,黄金荣拿出一张支票放在了卢逸轩的面前:“总指挥率领大军进入上海,铁肩担道义,悬壶济黎民,我等实在钦佩不已,这里有五十万,是我等犒赏北伐将士的。”
“两位老板好大的手笔。”卢逸轩微微一笑:“听说两位老板在上海黄金股灾中损失惨重,换成旁人也许早就受不了了,可两位老板有的是钱,全不当一回事,这一出手就是五十万那。”
黄金荣和严九龄哭笑不得,黄金股灾让他们赔上了大半个身家,眼下手头拮据得很,这五万元还是好不容易才凑起来的,为的就是北伐军能赶紧停止这次〖镇〗压,让他们恢复元气。
只要能和北伐军搞好关系,这上海的天还是他们的天,这上海的地还是他们的地!
卢逸轩根本没有看那张支票:“礼下于人,必有所求,两万老板一定有事来找在下的吧?”
等的就是他这句话,黄金荣急忙说道:“总指挥,我们的手下人做了一些坏事,我们已经严厉训斥过了,还请总指挥能够手下留情,放我们一马,从此后我们一定严加约束。、。
“原来就是这么回事啊。”卢逸轩不在乎地道“这事好办。”
一听到卢逸轩一口应允,黄金荣和严九龄面lù喜sè,未想到卢逸轩又不紧不慢地道:“只不过我有一些条件,只要两位老板答应了,那一切都好办了。
这第一,上海不许再贩卖鸦片,现有鸦片一律销毁。
听说两位老板手里掌握着大量的鸦片,还请你们务必要配合我。”
鼻金荣和严九龄顿时lù出难sè。
这鸦片可是他们最大的财源,要是断绝了,那么多的人吃什么喝什么去?
卢逸轩也不管他们是怎么想的,慢吞吞地说道:“第二,什么公兴记俱乐部,严记牌挡之类的赌档从现在开始都要登记在案,由我们直接管理,并且按照我们的规矩来做。我知道两位老板的赌挡都开设在租界内,我们奈何不了你们,可不要紧,我有的是时间慢慢的等。”
黄金荣和严九龄咽了。口水,要求越来越苛刻了。
卢逸轩淡淡一笑,又接着道:“第三,妓院生意也由我们统一接管。放心,我不是要抢两位老板的生意,只是要禁绝暗娼流莺而已,以避免xìng病横行。青楼从现在开始一律颁发牌照,有牌照的可以营业,但必须要接受我们的管理,还要进行每年的例行体检。这是为那些顾客负责,也是为那些青楼里的姑娘负责。”
他一口气提出了好几项条件,件件都捅到了这个大亨的要害,要是全部答应下来,只怕这些大亨在上海再也没有立足之地了!
“总指挥,这恐怕太过了吧。”黄金荣终于忍不住说道:“这等于是断了我们的活路那,我们那么多的门生弟芋该怎么办?”
“那不关我的事。”卢逸轩依旧在那微笑着道:“他们可以去找份正经的工作,总比整天过这种提心吊胆的日子要好吧?”
还想争辩几句,卢逸轩却又把脸sè一沉:“黄老板,严老板,我这个人可以等,但等不了多少时候,今天我叫两位一声老板,可要等到我的耐心失去了,那就要叫你们黄麻皮和严老九了!住在租界里也保不了你们,你们身边带再多的打手也一样保不了你们!掐死你们,比掐死一只蚂蚁还要容易!”
刚才还笑嘻嘻的,眼下忽然变成了赤luǒluǒ的威胁,让黄金荣和严九龄一下怔在了那里。
“两位老板,请吧。”卢逸轩送了个送客的动作:“我给你们三天时间考虑,在这三天之中,抓捕一样抓捕,〖镇〗压一样〖镇〗压,你们都让自己的门生弟子小心一些,落到我的手里日子是很不好过的。”
黄金荣和严九龄失hún落魄的走了出去。在上海滩,他们被称为“大亨”可在这些军人眼里,他们什么也都不司,甚至还不如一只蚂蚁。
就如同卢逸轩说的那样,他想要掐死他们,比掐死一只蚂蚁还要容易!
发生在上海滩的大风暴,不仅仅是要打倒卢永祥,而是要全面的肃清大上海的一些可能隐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