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恒岳取得贵州之后,为了笼络王恒岳,段祺瑞于第一时间在北京任命王恒岳为川黔巡阅使!
自这一道任命开始,王恒岳名正言顺的成为了民国政府的第三位巡阅使!
与此同时,孙文电邀王恒岳前往广州参加护法会议,王恒岳又采取了老办法:病了!
他对在广州举行的什么会议,丝毫也都没有兴趣,眼下王恒岳的全部重心,都放在了西南之上。贵州虽然为自己控制1但还有一个云南问题没有得到解决。
什么会议,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贵州虽然已经在自己掌握之中,但还有太多的事情等着自己去处理。
“川黔巡阅使到!”
随着这一声声音,新任川黔巡阅使王恒岳出现在了贵州望族谷家。
“谷用迁见过巡阅使!”
“迁公,客气了。”王恒岳笑着迎了上起,后面两个当兵的抬着一块牌匾过来,王恒岳笑道:“王某初进责阳,迁公以‘救国救民’相赠,今日王某特来拜访,送迁公四个还望笑纳!”
手一挥“忠孝传家”四个lù出。
看到这四个字,谷用迁的手都颤抖了。
谷家是贵阳的名门望族,可却从来没有得到过那么大的荣誉。这块牌匾往谷家门上一挂,岂不光大门第!
谷用迁巍颤颤的跪下就要给王恒岳磕头,王恒岳急忙将其扶住:“迁公何必多礼!”
把王恒岳让进了屋中,谷用迁急忙吩咐上茶:“当年小儿不识大体,妄起刀兵,与巡阅使抗衡,幸赖回头不晚,有幸在巡阅使身边,朝夕听闻教诲,可谓三生有幸,三生有幸。”
“迁公实在太客气了。”
王恒岳笑道:“谷正伦还是很有能力的,将来治理贵州,还是要多靠他的。也望迁公大力协助。”
“一定,一定。”谷用迁连声说道。
王恒岳把话带到了自己今天来的主要目的上:“迁公,战乱起后,贵州被战火包围,致使各业调零,市场不开,民路不通,眼下战争初定,我准备恢复市场,还请迁公多多帮忙。”
“巡阅使哪用这么客气。”谷用迁急忙说道:“我谷家在贵州也有一些产业,明日,不,今日便行开张,以为表率。”
“多谢迁公。”王恒岳拱了拱手:“还有一点,战争虽然结束了,但造成的影响必然不小,物价飞涨,民不聊生,所以平抑物价是第一位的!”
谷用迁的心思已经全在“忠孝传家”那块牌匾上了。他谷家什么都不缺,就缺那么一块足以让自己流芳百世的牌匾。这时的王恒岳在他眼里和大恩人一般无二,王恒岳说什么,他便应什么:“巡阅使尽管放心,不光是谷家卖的东西一定想办法降下价格,就连这贵阳的物价,我也一定想方设法让他降下来,以报巡阅使之恩!”
“如此就多谢了,迁公!”王恒岳lù出了笑意;“另外,我有个想法。我既然身为川黔巡阅使,便要为川黔二地百姓考虑。西南山路难行,通往颇有不便,我一准备大力修建公路,二准备铺设川黔铁路……”
“川黔铁路?”谷用迁眉头紧皱:“公路好修,铁路难办那。铁路非得调集大量资金、人力、物力,又要耗费大量时间才能办到,极其艰难。”
王恒岳点了点头:“的确艰难,但铁路一旦修成,对于两地之间是有莫大好处的,我是已经决定要把这件事办成的了。资金发面,我决定发行川黔铁路股票,还请迁公一定要带头大力助我王某人那!”
谷用迁皱眉想了许久。
王巡阅使看来是下定决心了。自己儿子曾经对自己说过,王巡阅使统一西南是迟早的事,谷家能否尽快取得王巡阅使的信任,对谷家未来是至关重要的。
现在王巡阅使准备修建铁路这么重大的事,不去和别人说,先来和自己商量,足以说明他对自己的信任。
既然如此,那自己是更加要助王巡阅使一臂之力的了!
想通这点,谷用迁慨然而道:“既然王巡阅使如此信任谷某,那谷某还有什么说的?即便倾家dàng产,也要帮巡阅使把铁路修成!”
“好!”王恒岳大声赞道:“迁公如此豪迈,王某必然要在西南大力宣扬,以为西南表率!”
谷用迁大喜,急忙起身拜谢。
在大西南计划之中,铁路的修建也是很重要的一条。把西南三省之间用铁路连接起来,这对于以后将是非常重要的!
在贵州,有了谷家的鼎力协助那就好办多了……
贵阳。
原本预想中的贵阳攻防战并没有发生,这让老百姓心中安定了不少。
老百姓不会去管你谁打谁,打的怎么样了,老百姓关心的只是自己的生命能不能得到保障,自己今天有没有饱饭吃。
老百姓的要求,只有那么一点点。
陆续有商铺开张了。
谷正伦带着王恒岳专门派给他的几个卫兵便装巡视在贵阳街头,密切关注着街上的一举一动。
巡阅使说将来要让自己搞宪兵,这让谷正伦的心里充满了无限的期待,这是巡阅使对自己莫大的信任!
而在此之前,自己的任务是协助贵州代省长王庆lù恢复贵州的秩序。
贵阳街头大致还让自己满意,谷家带头开张,商人们也都恢复了一些信心,陆续开门营业。
谷正伦在一家大门禁闭的米铺前停了下来,皱了一下眉头:“小蛋子,叔公的米铺为什么不营业那?难道没有接到命令吗?”
这米铺原是谷正伦的叔公开的,这位叔公从小就疼谷正伦,为了谷正伦也没有少费心。
跟着谷正伦的小厮小蛋子一听,急忙说道:“听说叔公要过上几天才会开张。”
谷正伦皱了下眉头,让小蛋子去把门敲开,门里的人一看,是二少爷来了,急忙打开门把谷正伦请了进去。
“去把你们掌柜的请来,就说我在这里等他。”
“是,二少爷请稍等。”
过了不到半个小时,请看到谷正伦的叔公谷学礼匆匆走来,一见到谷正伦,就乐呵呵地道:“纪常啊,怎么在这,也不到家去。”
“叔公。”
谷正伦对着叔公行了一个礼,开门见山地道:“叔公,父亲已经通喻贵阳,尽早开门营业,怎么叔公这里却是大门禁闭?”
“纪常啊,你是带兵的,对这买卖了就不太了解了。”谷学礼笑眯眯地道:“这一打仗了,米价第一个上升。就算仗打完了,也是一样如此。这个时候囤积粮食最是有利。你想,市面上粮食紧缺,价格哪有不疯涨的道理?到了那个时候再拿出来抛售那是最好不过的。”
谷正伦皱了一下眉头:“这是叔公自己这么做,还是大家都说好了的?”
“我们几个米商一样商量下来的!”
谷学礼拿着旱烟“叭叭”的抽了几口:“不然凭我一个人,怎能把米价给抬上去?”
谷正伦眉头锁得更深:“叔公,还要不要如此的好。巡阅使才进贵阳,眼下平抑物价是最重要的,听说巡阅使在四川的时候,为了这事关过人,也杀过人。”
“他当他的巡阅使,我卖我的米,大家谁也管不到谁!”谷学礼不在意地道:“我谷家在这势大业大,他王恒岳难道还能动我们谷家?”
谷正伦眯起了眼睛:“难道叔公要为了自己的sī利,坏了我谷家的前途吗?”
“你说什么?”谷学礼一时没有明白。
谷正伦似笑非笑地道:“叔公,我好不容易投靠了巡阅使,眼看就要有大好前途,怎么可能为了叔公的sī心而坏了大事?所以为了我自己和谷家,不得不拿叔公开刀了!”
“你说什么?”谷学礼目瞪口呆。
“来人。”谷正伦不慌不忙的叫进了卫兵:“谷学礼sī囤积大米,扰乱物价,按照巡阅使令,查封米铺,给我把谷学礼关起来!”
“畜生,你个畜生!”终于明白过来发生什么了的谷学礼不断挣扎:“枉我在你小时候那么对你,难道你为了自己前途,就不念一点亲情吗?”
“亲情?”谷正伦冷笑了声,挥了挥手:“带下去,关起来!”
什么亲情,和自己的前途比起来,亲情算个屁!
朝米铺看了看,谷正伦倒真的要感jī自己这个叔公,不然自己怎么有像巡阅使表达忠心的机会?
谷正伦把自己亲叔公抓起来的消息,极大的震动了贵阳商人。谷正伦连他的亲叔公都敢抓,还有什么事情是不敢做的?
一时间,贵阳各商铺纷纷开张。谷正伦倒的确是为王恒岳做了一件大好事。
恶人,不是巡阅使做的,而是他谷正伦做的!
“四川有个俞雷,现在贵州有个谷正伦!”当听到这件事后,王恒岳笑了,俞雷和谷正伦两个人的身上,实在有太多相像的地方了。
贵州的局势慢慢平定下来,并且正在按照四川模式改造着。募兵的工作也同时开展起来。
一切,都只为了一个最终的目标:大西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