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急儿子的王恒岳!个赢几子的王恒岳!“刘存厚恼羞成怒,不断在那破口大骂:“竟然敢杀了我的舅子,竟然敢杀了我的舅子!”
“镇守使息怒!”高德光急忙劝道:“外面只说舅老爷是自杀的“放屁!”刘存厚一声怒骂,把自己的参谋长给吓了一跳:“我那舅子,我最清楚,他的xìng格怎么可能自杀?啊?人才死,就把家给抄了,关的关,审的审,还有没有把我这个重庆镇守使放在眼里了?”
越想越不甘心:“我要重庆之兵,讨伐川南!”
“镇守使千万谨慎啊!“这次高德广是真的被吓到了。
刘存厚也只是说说气话而已。
眼下王恒岳在四川的势力大涨,那个伍祥桢又和王恒岳打的一片火热,自己这的日子可实在不怎么好过。
前段时候,彭光烈的第二师莫名其妙弄了个sī通熊克武的罪名出来,结果第二师被就地解散!
一个师啊,说解散就解散,之前一点风声也都没有。又把自己的第四师换上了第二师的番号,可这让自己带一半不到的人,另外一半说什么还留在第四师中。
这么一来一去,自己莫名其妙就少了一多半的人枪。这个时候去打什么王恒岳,只怕还没有出重庆,就先被伍祥桢给解决了!
“不光如此啊。”高德光叹息一声:“袍哥的龙头大爷罗纶莫名其妙的在什么火并中死了,现在接替罗纶的是龙登杰,这人可是王恒岳的心腹!现在重庆城里的袍哥舵把子,都已经换了人了!”
刘存厚沉默了下来”过了一会问道:“城北的戚寿三呢?”
“戚寿三?”高德光怔了一下:“他被人给替代了,据说什么调戏兄弟之妻,有亏袍哥举止。戚寿三本来是不肯的,说要拼死一搏,谁想到到了夜里,家里忽然冲进了十几个人,好家伙,清一sè的毛瑟手枪那,戚寿三当时就傻了,次日便把自己的舵把子位置让了出来。”
“你说他的舵把子丢了,他能甘心吗?”刘存厚慢吞吞的问了一句。
高德光眼珠半转了转:“卑职明白了。”
“先拿一千大洋去,告诉他们,事成之后再给他们两千。”刘存厚不紧不慢地说道:“而且,我还帮他重新回到舵把子的位置上。”
“是”
“不过。”刘存厚冷笑了下:“派几个得力的人悄悄的跟着他,一旦等他事成?
“明白了…?
“什么?让我去杀川南镇守使王恒岳?”
戚寿三被吓在了那里,手里的酒杯也停了下来。
“戚堂主豪气干云,不会被个王恒岳给吓到了?”高德光微微笑着,拍了下手,门口两个卫兵进来,手里抬着一个大盘子,盘子里放满了大洋。
“这?
“这里是一千块大洋,请戚堂主收下,事成后还有两千大洋送上。”高德光让卫兵把盘子放了下来,让他们出去:“而且只要能成功,我一定帮你再登上舵把子的位置!”
戚寿三眼睛亮了一下。高德光随即趁热打铁:“其实那王恒岳也没有什么可怕的,他现在正在各地弄什么重建家园,身边护卫不多,你的机会不少那。”
戚寿三眼睛死死盯着大洋,脑海里不断想着重新回到屁股下的堂主位置,忽然一口把杯子里的酒喝了,重重放下:“好,我就和王恒岳拼个鱼死网破!”
“干!”
“干!”
重庆大旅店。
经理室的门被紧紧关上,里面办公桌上放了几个菜,一壶酒。王辉海帮着伍祥桢倒满,敬了一杯,拿出一张银票:“伍旅长,前个月水灾,生意受到影响,不过伍旅长的分红那是一文不能少的,还请伍旅长收下。”
“哎,王经理,你这可就不对了。“伍祥桢面sè一沉:“别人都是一年一分红,你这倒好,一个月就给我分一次红。前月谁的生意好?可你还是依旧给我这些钱,是不是瞧不起我老伍那?”
“不敢,不敢!”王辉海不容分说,站起身来硬把银票塞到了伍祥桢的口袋里,这才重新坐了回来:“王镇守使特别说过了,谁的钱都能少,就是伍旅长的钱不能少。再说了,自从伍旅长驻防重庆之后,这地方清静,我们的生意也好做多了,这可是伍旅长多得的。”
伍祥桢大笑几声:“好,好,不愧是做大生意的,瞧这话说的,就是中听,那我就老着脸皮收下了那!”
说着不经意地问道:“最近可有人来捣乱?”
王辉海迟疑了下!”其它还好,只是一一一一一一……
“说,只管说,谁他娘的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到这里来捣乱!”
伍祥桢一瞪眼睛说道。
王辉海叹了口气:“说起来呢,这重庆原本安定得很,可自从第四师变成第二师后,也不知道怎么的,这乱兵也跟着多了起来。前两天还有伙第二师的兄弟冲进这里,说他们中有兄弟病了,要在我这借个房间养病,我说你们生病了就去医院那,结果他们扬手就打。我没办法,只能开了个房间给他们住,又管吃管喝了两天,走的时候还封了个红包”“这帮狗娘养的!”伍祥桢勃然大怒。
这重庆大旅馆可是有自己股份在内的,那些当兵的来白吃白喝可不就等于在吃自己荷包里的大洋?
伍祥桢瞪起了眼睛:“老子已经和刘存厚说过了,让他管好自己的兵,怎么着,兵少了,实力减了,就纵兵到这里来捣乱?还把不把老子放在眼里了!”
“算了,算了。”王辉海急忙打着圆场说道:“一点小钱而已,听说川渝酒楼损失更加厉害。大家都是自己人,又都”“算他娘的屁!”一听到自己同样有股份在里面的川渝酒楼也有损失,伍祥桢更加来气:“好,好,刘存厚仗着自己是重庆镇守使,就不把老子这个小小旅长放在眼里是?嘿嘿,好得很!”说着,站起身来:“王经理,老伍还有军务在身,先行一步,下次再来赔罪,告辞!”
“伍旅长…………”
伍祥桢不顾王辉海的叫声,怒气冲冲的走了出去。
王辉海的嘴角忽然lù出了笑意。
“怎么了?”马丁走了进来,指了指外面问道。
“有人得罪了我们的伍旅长。”王恒岳笑着关好了门:“外面布置得怎么样了?”“0k!”马丁竖了一下大拇指:“全部布置好了!”王辉海拍了下马丁的肩膀,笑了……
伍祥桢才刚下楼,看到几个第二师的士兵,在一个排长的带领下,正对着大堂经理在那不断的问着什么。
一看到是第二师的人,伍祥桢才刚刚压下去的火气“腾”的一下又冒了上来。
“他妈的,怎么回事?谁让你们来的!”听到声音回头过去,一见竟然是伍祥桢,排长急忙一个立正:“报告伍旅长,接到报告,说在这里有乱党!”“老总,老总!”大堂经理慌里慌张的道:“冤枉啊,我们这里都是规规矩矩做责意的,哪里有什么乱党那。”说着又转向了伍祥桢:“伍旅长,您可得为我们做主啊!”“老冯,不用害怕!”伍祥桢和大堂经理也是老朋友了,劝慰了句,随即脸sè又变得铁青:“这里如果有乱党,那我就是乱党!他妈的,无法无天,这是扰民!干你娘的,扰民那是要杀头的,你个龟孙子的!”
伍祥桢一急,几个地方骂人的话都从嘴里迸了出来。
小排长被骂的一声也都不敢哼,只能够笔直的站在那里任凭伍祥桢泄。
伍祥桢却是越骂越气:“来人,给我把这几个无法无天的狗东西抓起来,带到老子的旅部去好好审问,看究竟他们是来抓乱党的,还是他们自己就是乱党!”
小排长大惊失sè:“伍旅长,我们是第二师的!”
谁想到他这句话不说还好,一说顿时又惹起了伍祥桢的怒气,上前“啪啪”两个巴掌:“老子打的就是你第二师的!你,让你们刘存厚到老子的第二师来领人!”
被点名的第二师的那个士兵吓的一个立正,急忙一溜烟的跑了出去。他的同伴却被伍祥桢的人不由分说的举枪押了起来。
伍祥桢这才觉得舒服了些,朝老冯挥了下马鞭:“老冯,将来再头这样的人来捣乱,你直接派人来告诉我,老子有一个抓一个!”
“谢谢伍旅长,谢谢伍旅长,这些给弟兄们买酒喝。”老冯掏出了几块大洋说道。
伍祥桢也没有客气:“收下来,还不谢谢冯经理那!”前面押着第二师的人,伍祥桢和老冯打了声招呼,这才矢摇大摆的走了出去。
才一出门,伍祥桢正想回头告诉老冯不要送了,谁想到一声枪声响起。
伍祥桢一低头,接着一头栽倒在了地上。
“不好了,不好了,有刺客,有刺客,伍旅长受伤了,伍旅长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