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
“族长大人!”
“老族长!”
“快来人啊,去叫医师,快去叫医师!”
一时间,整个范家祠堂里乱成一团,老族长竟然就这样服毒自尽了,简直出乎所有人的预料,就算祠堂里面这些人全都是范家的高层族人,全都是家族的精英,可此时此刻,也全都慌了手脚。
范宇飞跪在父亲面前,看着已经气息全无的父亲,泪流满面,喃喃道:“父亲,您这是又是何必啊,一个小家族的子弟,就算再强,他又怎么有胆子来为难我范家“……”
跨踏踏踏!
傍晚时分,一阵马蹄声响过,四匹马如同旋风般冲进范家镇,打听到范家宅院的方向之后,滕飞等人便直接赶来。
范氏老宅,已经有几百年的历史,这里是范家起源的地方,范家祖先崛起之后,就在这里修建了一片大宅。
门楣看上去古sè古香,院墙的墙砖上锈迹斑驳,宅院里面连成片的屋舍,给人一种大气古朴的感觉。
滕飞四人翻身下马,此时也都经是十分疲倦,从西陲归来,几乎未曾歇息,灭掉拓跋家之后,又马不停蹄的冲进清平府,一番厮杀,灭掉了王家,将其他七家的武者联军打得崩溃。随即又开始赶路,终于在傍晚的时候来到了范家镇。
此刻看着范家这古老的宅院,风尘仆仆的几人都怔住了。
他们进入范家镇的时候,整个范家镇上,就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
人们的脸上似乎都带着哀伤的神sè,而且都在sī底下议论纷纷。
此刻到了范家宅院的门口,却看见门楣上已经亮起的灯笼,全部都换成了白sè。
几个守在门口的守卫,身上全部披着麻衣,眼圈红肿!
“有人死了?”暴龙眯着眼睛,咕哝了一句。
那几个门人看见滕飞的时候,全都微微一怔,随即看着滕飞的眼神变得复杂起来,其中一个门人走上前来,施了一礼,然后问道:“敢问来人,可是滕家镇的滕飞少爷?”
滕飞微微一愣,随即点头道:“是我。”
那门人忍不住上下打量了滕飞几眼,然后低头说道:“家主吩咐过,若是滕飞少爷前来,就请进入,家中老族长刚刚逝去,家主身披重孝”不能亲自出来迎接,万望滕飞少爷见谅。”
欧蕾蕾和欧拉拉姐妹两人相互对视一眼,然后把目光投向滕飞,姐妹两人都有些懵了,看样子这范家,似乎早知道主人要来?这范家的老族长是真死了”还是得到消息假死?
暴龙眯着眼睛”对滕飞轻声说道:“主人”1卜心有诈。”
滕飞微微点点头,他也有些被弄mí糊了,他是来寻仇的,不是来做客的”难道这范家的人不知道,自己跟他们有仇么?
不过既然来了”就算范家在耍什么yīn谋诡计,滕飞也并不在乎,凭借强大的感知能力,如果现对方设伏,那直接杀进去就是!
滕飞当下对着门人点点头,说道:“前面带路吧。”
一路上,滕飞和暴龙都没有感觉到对方有任何的埋伏,整个宅院里面,上上下下,几乎遇到的所有人,全都神sè哀伤,穿着素sè的衣服,表情严肃,匆匆而过。
滕飞心中暗道:看来,这范家的老族长,是真的死了,可问题是,怎么会这么巧?
灵堂设在位于宅院中间的一处〖广〗场之上,远远的,滕飞就看见那里搭着的灵棚,很多人都在忙碌着,几乎没有什么吵杂的声音传来,人们全都面sè庄严肃穆,偶尔传来几声低低的女人饮泣声音。
灵堂前面,跪着一大群披麻戴孝的范家子弟,越走近,越能听到一阵哭泣的声音。
远远的,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人快步走来,看见滕飞,这中年人的脸sè十分复杂,有惊讶,有愤怒,更多的,是一种无奈。
“来人可是滕飞公子?”中年人缓缓开口,声音有些沙哑。
滕飞点点头,看着这中年人,淡淡的道:“可否给我一个解释?”
“大胆!你逼死我家老族长”旁边一个二十左右,披麻戴孝的年轻人红着眼睛站起身,刚冲着滕飞吼了一嗓子,便被身旁的人硬生生捂住嘴巴给拖了下去。
中年人1ù出一丝苦笑,看着滕飞道:“滕公子,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换个地方,我给你解释,可否?”
滕飞看着那些跪在地上,虽然没说话,但却都用仇视目光看着自己的范家族人,心头不由得涌起一股怒火:你们范家当年临阵反水,对滕家落井下石,逼死我的师父,如今你们老族长死了,又不是我杀的,你们却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你们什么意思?
滕飞脸sè一冷,直接拒绝道:“范家主是吧?事无不可对人言,我滕飞行事光明磊落,没有暗室欺心过,有什么话,你就在这里说,有句话我先说在前头,当年你范家跟我滕家本是故交,却临阵倒戈一击,做那落井下石之事,又逼死我的师父,我滕飞今天来这里,是寻仇来的!不是来做客!”
中年人范宇飞狠狠瞪了一眼跪在地上那群对滕飞怒目而视的范家族人,低声喝道:“老族长已死来了却这件事,你们还要闹吗?”
此话一出,跪在地上那群人不由得面sè悲戚,但全都别过头去,不再瞪着滕飞。
范宇飞微微摇摇头,心说:父亲大人说的果然没错,这滕飞真的敢上门寻仇,而且当着所有范家子弟的面,就敢说出这话,如果父亲大人没有做出这种举动,这范家现在恐怕也……
心里想着,范宇飞的身体微微哆嗦了一下。
任谁想到自己家族被人杀得血流成河,恐怕都会感到恐惧。
“范家家主,我等着你的说法呢!”滕飞沉声提醒了一句。
说实话,他很不爽,非常不爽!压抑了三年的怒火,今朝释放出来,根本就是势不可挡,无论灭拓跋家,还是灭王家,滕飞都没有任何犹豫。
来范家的路上,滕飞也同样憋着一股火:铁甲重弩军好威风的名字!当年正是范张栗三家的三百铁甲重弩军,齐射将师父射死,虽然师父跟他们同归于尽,那三百铁甲重弩军也灰飞烟灭,但滕飞对范张栗三家的恨意,却根本不曾有过半点减少!
可没想到,来到这范家,人家正在办丧事,还客客气气把他请进来,又说要给他一个解释。
这让滕飞想作,都没办法直接作,只能冷眼看着眼前这神sè哀伤的中年人,心说他要是敢糊弄自己,自己也绝不放过他们!
别以为你们死了一个老的,我就可以原谅你们!
就算这些家族的人都死光了,滕飞都不会眨一下眼睛,因为只有用这些人的鲜血,才能为师父报仇雪恨!
“这是家父留下的遗书,滕公子看过便知。”范宇飞将一封书信交到滕飞手上,滕飞的态度,也让这位范家家主感到愤怒,若非父亲临去前再三叮嘱,恐怕这会范宇飞也早已经作。
不过一个黄口小儿,凭什么在我范家的地盘上撤野?
只是父亲的死,让范宇飞很清醒的意识到,这位滕家的黄口小
儿,绝非泛泛之辈,不然的话,他怎么可能逼死父亲?说出去简直就是一个笑话!
拓跋家和王家的灭亡,也时刻提醒着范宇飞这位范家家主,眼前这少年,真的不能以常人视之。
滕飞接过书信,飞快的看完,随即将书信交还给范宇飞,脸上1ù出一丝敬佩之sè,微微摇摇头,叹息道:,“你父亲倒是个明白人,只可惜,当年那决定,做的太糊涂了。”
无它,信上范长青将所有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言明当年那决定,就是自己所下,现在感觉对不起老友滕文轩,对不起滕家,对不起滕飞的师父,以死来偿还这一切,并且给滕飞送上十万两黄金作为补偿。
从今以后,范家跟滕家再无任何仇怨!
不得不说,范长青这位老牌贵族,范家族长,真的是一个很有魄力的人,能够做出这种决定,真的非同一般。
但滕飞却并不想就这么算了,十万两黄金很多么?滕家在西陲的生意,三个月就可以赚到这么多!
不然的话,为何滕家被八大家族疯狂打压了整整三年,几乎停止了所有真武皇朝的生意,家族还屹立不倒?
眯着眼睛,滕飞深深看了一眼这位范家家主,然后说道:,“令尊用一死来了却当年的恩怨,让人佩服,不过,这还不够。”
滕飞这话一出,范宇飞的脸sè顿时变了,整个〖广〗场上跪着的那些范家族人,也全都怒了。
“你以为你是谁?还不够?你还想要怎地?”一个xìng子冲动的年轻人站起身,指着滕飞大骂道:“你已经逼死我祖父,滕飞,你不要太过分!”
“过分?”滕飞呵呵一笑:“你祖父的死,的确让我止住了一部分杀心,我想怎地?呵呵,可以明白的告诉你们,我原本想的是屠了你们这所谓贵族的满门!”
滕飞的话,冰冷森然,杀机无限,惊得〖广〗场上这些范家族人,当场全都愣在那,不可思议的看着滕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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