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坦神国广大无边,居中有大陆,大陆上有一平原,为旭rì平原。
平原西部有一叫‘罗斯林’的小镇,镇旁有座山,山上有一命运女神的苦修院,院中住着一些苦修士。
这些苦修士们严格遵循着命运女神的戒律生活,rì子极清苦。尤其是教长,年五十岁,更是一个极其拘束严苛的人物,如有教士犯错,必然将其开除教籍,驱逐下山。
这些教士们将来大都会成为命运女神教会的牧师,或者是圣殿骑士,前途光明远大。
大部分教士都是罗斯林小镇的子弟,身负家庭殷切期望,自然是小心翼翼,对教长极其畏惧。
但年少慕少艾,是凡人之天xìng,终有难以克制之时。
这一天,修道院一如既往地平静。院中菜园里,一个壮健的小伙正提着水桶,用瓢子舀着水浇菜。
这小伙面貌普通平凡,名叫德文,是教长从罗斯林小镇收来的一个孤儿。
在外人看来,他有些讷讷寡言,但身强体壮,从小,他的身体要比同龄人强健许多。
如今到了二十岁,更是如此,往其他苦修士身边一站,体态上就像一堵肉山一般,根本就不在一个层次上。
难得的事,这个叫德文的小伙子对武技极有天赋,教长对他很满意,准备推荐他成为一名光荣的圣殿骑士。
他就是德文的一个化身,他身上笼罩着莎儿的幻术伪装力量,就算是命运女神也没法识破他的真身。
德文的计划就是先得到命运的预言书,随后接着预言书的力量,趋吉避凶,得到光辉圣杯和时间之论。
这计划非常简单,唯一需要的东西就是耐心。
德文这个化身,为了不引起怀疑,从婴孩时代就开始伪装,直到今rì已经十八年了。
十八年来,他一直潜伏,毫无异象。
在所有人眼中,他就是罗斯林镇里某个不负责任男女享乐后留下的弃婴,是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少年而已。
对已经成为神明的德文来说,这十八年并不算长,不过眨眼的功夫,也只是让他在凡间的信徒增加五万的地步,神力多了些许罢了。
他正在专心地浇灌菜地时,一个身穿修士服的少年神sè匆匆地朝他走了过来。
这少年叫查士丁尼,脸容俊逸,眼眸灵动,长得细皮嫩肉的,和身材粗壮的德文形成了鲜明对比。
他匆匆到了德文身边,哭丧着脸道:“德文,不好了,我这次惹了**烦了。”
“嗯,怎么了?”德文放下了手里的水瓢,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看起来并不怎么意外。
这小子是他的好友,脑子比较活络,心xìng浮躁,其实并不适合做苦修士。
不过,他父母是命运女神的虔诚信徒,硬是将他送进了修道院,一意要让他成为女神的牧师。
这可苦了这家伙,他时常会折腾点事出来,德文已经见怪不怪了。
查士丁尼紧张地搓着手,左右望了望,说道:“这里不好说,我们换个地方谈,好不好?”
别看他人机灵,但他长得实在太瘦弱,加上脸长得好看,引人妒忌,所以常常被其他苦修士明里暗里的欺负。
有一次德文为他出了次头,他就认定德文是他至交好友了,一有麻烦,就来找他想办法。
德文见他这模样,估计今天这事可能小不了。
他水桶里剩的水也不多了,便尽快泼完,随后拎着木桶就道:“走,我们去柴房去说吧。”
“哎,好嘞。我给你提木桶。”查士丁尼非常殷勤,抢过德文手里的水桶,身体一歪一扭地向柴房跑过去。
德文呵呵一笑,越发断定这小子今天是碰上**烦了,否则以他的xìng子,绝对不会如此讨好面相忠厚的他。
平常时候,查士丁尼虽然和德文关系极好,但在心理定位上,都是将德文当做是一个粗笨家伙,虽然不会嘲笑,但在隐隐间总有股智商优越感流露出来。
这是人之常情,德文当然不会介意,只是笑笑便罢。
等他走到柴房的时候,这家伙已经焦急地在等了,见他过来,‘扑通’一下就跪在地上,抱着德文的腿,小声哭嚎起来:“德文,这回你一定要救救我呀。我要是被赶出去,我父亲一定会打死我的。”
德文愕然,说道:“你倒是和我说说发生什么事了啊?”
查士丁尼竟不说,耍无赖道:“你先答应帮我,我再告诉你。”
这让德文哭笑不得,一脸忠厚地道:“好好好,我答应你就是了,你快说吧。”
查士丁尼顿时松了口气,瘪着脸,长叹口气道:“镇里的寡妇玛莎你认识吗?”
德文点头:“我认识。老查克的遗孀,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呀?”
这寡妇三十多岁,有些姿sè,在罗斯林小镇,是一朵交际花。
“哎~”查士丁尼又叹了口气:“我快后悔死了。那寡妇yin*我,害我犯下了sè戒,这下我要下地狱了。”
德文不解道:“不对啊。你以前也犯过呀。镇里的乔奇安娜不是常常和你暗中来往吗?怎么以前不下,这次反而要下呢?”
“不一样,不一样啊,德文~啊~我快要疯了。”查士丁尼抱着自己的脑袋,跺着脚打交道:“我这次被天国的守门人给发现了,能不下地狱吗?”
“天国的守门人?”德文拍了拍脑袋,恍然道:“你这是被教长发现了?”
“是呀,这才是麻烦的地方。”查士丁尼摊了摊手,随后殷切地看着德文,说道:“德文,教长最欣赏你了。你去帮我求下情好不好?”
德文是教长领进修道院的,一直勤勤恳恳,从不会偷jiān耍滑,教长对他很是欣赏,时常称赞他是有大觉悟的人,基本就拿他当养子对待。
如果他去求情,教长应该能放他一码。
德文却是皱眉,他说道:“你先和我说说,你是怎么被发现的吧?”
“谁这个干吗?太丢人了。”查士丁尼有些为难。
“你不说事情细节,我没法帮你求情啊。”德文呵呵笑道。
说的也是,查士丁尼一咬牙,就一五一十地向德文说起了自己和寡妇玛莎的艳遇来。
原来,他有一次随教长去罗斯林布道,就被这寡妇看上了,对方就故意yin*。查士丁尼也不是老实地,一来二去,就勾搭上了。
这一次,他就是趁着和教长外出布道的时候,得了个空闲,就去**,结果教长临时有事找他,没找到。
事情就这么露陷了。
说完了,查士丁尼道:“教长还在小镇里,为了修道院的清誉,教长应该不会声张,我就先跑回来了。德文,你可要救我呀!”
德文是真的哭笑不得,他叹道:“这事,我求情没用,得你亲自去和教长寻求宽恕。”
“没用。教长和我说了,等他布道回来,就会开除我的教籍,呜呜呜~我这回是真完了。”
说到最后,查士丁尼这好好的大男人竟抹起了眼泪。
德文皱眉,这么看来,这事很是棘手,想要让教长放过这小子,有点难啊,光求情是没用的。
他对这小子十分了解,要是真被开除教籍,估计是真的死路一条了。
该怎么帮把手呢?
德文思考了会儿,回忆着教长的为人秉xìng。
这老家伙xìng格严谨,非常看重教条戒律,十分注重修道士的声誉,但这是外在的。
德文还知道一些内在的小秘密。
想着想着,德文眼睛忽然一亮,有了主意,他在查士丁尼耳边轻声说了几句,后者眼睛顿时整的溜圆。
“这能行吗?”他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
“快去吧。不然时间来不及了。”德文催促道。
查士丁尼咬了咬牙,心一横,匆匆就出了柴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