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着呼呼狂风,阵阵幽香扑面而来,感受着怀中那惊人的温软,卫风心里连呼好爽,他一手拽住缆绳,控制平衡与方向,另一只手紧紧圈着那堪盈一握的纤腰,双腿则缠上了刘娇的屁股,这是必须的,刘娇穿的是裙子,也意味着里面是开裆裤,如果不缠上,被风一吹岂不是全走光了?
卫风虽然不介意刘娇的第一次,但介意最后一次,刘娇的秘密花园自此之后只能属于他,绝不容第二个男人窥见!
刘娇却是头晕脑胀,胸腹间阵阵翻腾,她只是个寻常女子,哪能陪着卫风玩蹦极啊!
接连在空中荡了几个来回,刘娇感觉速度稍稍慢了些,心里刚松了口气,突然身形一定,一股大力带着她猛撞向了那家伙怀里,她连忙睁开眼睛,迎上的正是卫风的笑吟吟目光,再一看,竟发现自已整个人已贴进了卫风怀里,一丝缝隙都不露,尤为难堪的是,自已双臂居然紧紧圈着他的脖子!
这得多难为情啊!刘娇不敢去看卫风,连忙唤道:“卫将军,快把妾放下!”
卫风坏坏笑道:“娇娇姊,你向下看!”
刘娇向下一看,“啊!”又是一声惊呼,不假思索的把脑袋重新埋了进去,双臂也搂的更紧,原来,自已正被这人抱着攀在桅杆上呢,距地面足有三到四丈的高度!
“姑母,滋味如何?肯定很刺激吧?”刘娇的小心肝还在扑通扑通乱跳,下面已传来了刘兴男的调侃声。
刘娇只是个有着几分姿色的小家碧玉型女人,在她的二十二年生命中,过的是庸庸碌碌日子,与前任夫郎是以举案齐眉做为相处标准,可以说,她从未玩过心跳,然而今日这突如其来的蹦极,令她的小心肝不仅狂跳不止,心底深处还升出了种异样的刺激,仿佛前面那么多年全都白活了,根本抵不上这凌空拥抱让人来的心醉!
刘娇清晰的感受到,自已的脸面早已通红滚烫,低低唤道:“卫将军,快带妾下去!快点!”
“娇娇姊,那你抱紧了!”卫风也不愿让刘娇过于羞窘,更何况一个放一个带,一字之差却有天壤之别,于是紧了紧那软软的娇躯,小心的把绳索解开,沿着桅杆一点点滑了下去。
“欧欧欧~~”不知道是谁起的头,船上的亲卫们闹起了哄,起哄声迅速向着周围传播,一传十,十传百,由里到外,渐渐地,每条船上的军卒全都用力挥舞起兵器,怪叫连声,上万人一起扯着嗓子吼,那震耳欲聋的喧嚣,使得刘娇羞恼难当,恨不能咬这家伙狠狠一口!
几丈的高度,对于刘娇却是漫长难熬至接近窒息,好容易脚沾上甲板,她想都不带想的把卫风推开,却不料腿一软,差点一屁股坐下,卫风立刻重新搂上,将刘娇满满的抱在怀里。
卫风满意的向岸上看去,那四名护卫正目瞪口呆,显然还未回过神呢,于是挥了挥手,大声唤道:“请四位转告刘兄,娇娇姊与兴男被兄弟带走了,过几个月定将毛发无损的交还,请不用担心!”
这倒是提醒了刘娇,跟着就道:“卫....卫将军,你太过份了,兄嫂那里怎么肯善罢干休?”
卫风可不敢把昨晚对刘兴男说的老刘家的种种不地道讲给刘娇,只是呵呵笑道:“不肯还能如何?难道去新罗寻你和兴男?生米都煮成了熟饭,刘兄气一阵子也就过去了,娇娇姊,不要想太多,既然难得出远门,放开身心才是正理,回去的事回去再说吧!”
“你....太霸道了!”刘娇也不知从哪来的力气,猛的推开卫风,一溜烟钻进了船仓!
空气中还残留着丝丝缕缕的幽香,卫风深深嗅吸了一大口,这才大手一挥:“传令,全速前进!”
卫风的座船长四十丈,驶在最前,旗手向后打出旗语,没多久,浩浩荡荡的船队依次驶入了江心主航道,向着出海口顺流而下。
岸上四人却是欲哭无泪,他们奉刘裕的命令保护刘娇与刘兴男,一路上都不敢大意,可这倒好,稍不留神竟被当面拐走了,回去如何交待啊!
过了小片刻,其中一人无奈道:“女郎这一趟来也有嫁给卫将军的打算,咱们实话实话,想来将军也能理解。”
又一人接过来道:“女郎那里好交待,可小女郎被拐走了又该如何解释?”
第三人苦笑道:“卫将军有一万大军,咱们还能如何?更何况将军与会稽方面牵扯不清,似敌又似友,而且卫将军于京口有恩,咱们总不能恶语相向罢?这是小女郎自已跑了上船,你我拦阻不及,若是将军怪罪也只能受着。”
最后一人点点头道:“走,咱们快马奔回句章!”说着,招呼上另三人砍断车辕,车辆索性不要了,牵上多出的马匹飞奔而还。
四人一路疾驰,于第二天清晨赶回句章县城,估摸着刘裕应该还未出门,又毫不耽搁的向刘裕家驰去。
天刚蒙蒙亮,刘裕正与臧爱亲用着早膳,他家的早膳很简单,一锅麦粥加几块面饼,刘裕刚把粥端起,就听到“砰砰砰~~”的擂门声,还伴着大声呼唤:“将军在不在?”
“呃?”刘裕能听出,这是派出去的几名护卫的声音,不由喃喃自语:“这么快就回来了?”
臧爱亲却是面色微变:“不对,依兴男的性子,不呆上三五天怎甘心回来?你听他们的声音,似乎很急,咱们快开门看看!”
“嗯!”刘裕也听出了不妙,端着碗急步而出,打开院门,果然是那四名护卫,只是不见了刘娇与刘兴男。
刘裕连忙问道:“怎么回事?”
四人齐刷刷的半跪在地,当头一人咬咬牙道:“将军,末将一时不察,致使二位女郎被卫将军拐带出了海....”
这四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讲诉,刘裕的脸色愈发难看,指节也捏的啪啪直响,待到说完,再也按耐不住,“啪!”的一声脆响,把粥碗重重一掼,怒道:“姓卫的欺人太甚,定是他引诱了兴男,否则兴男如何肯随他远赴千里之外?他娘的,老子把妹妹贴给他还不够,竟得寸进尺把贼手伸向兴男!这杀千刀的狗淫贼,要让老子见着,非得一刀活劈了他!”
仿如不解气般,刘裕重重一拳擂上院墙,“砰!”的一声闷响,灰尘哧哧落下,令人毫不怀疑,他真存了与卫风拼命的心思!要知道,高门大族需要联姻,次等士族也需要联姻啊,明年他本打算把刘兴男拿去联姻,女儿养这么大,是时候为家族做贡献了,却没料到,被卫风先撬了墙角!
这一刻,刘裕仿佛吞下个苍蝇,噎的慌!
四名护卫已于不知不觉中把另一只膝盖也放了下来,瑟瑟发抖连大气都不敢透!
紧跟而出的臧爱亲也是暗生恼火,她头一回生起了卫风的气,但清楚人都跑了,生气也没用,于是耐下性子道:“四位将军辛苦了,这事怪不得你们,是兴男太任性了,刘郎心情欠佳,妾也不便奉茶招待,都请回去吧,对了,这事不要向外声张!”
“请将军与夫人放心!”四个人如蒙大赦般掉头就走,转眼间已无影无踪。
臧爱亲桕好门,回头劝道:“刘郎,你别气了,气就能把兴男给追回来?兴男只是玩心大,又有阿娇跟着,应该不会出事吧?”
“你不懂!”刘裕重重叹了口气,无奈道:“那姓卫的可不是什么好货色,你别为他的表象蒙骗,他心狠手辣,胆大包天,又懂得投人所好,没什么事不敢做!兴男率性活泼,若他动起了兴男的心思,兴男定会被勾的神魂颠倒,只怕几个月后回来,就成了他卫家的人了,而阿娇面慈心软,你以为真能约束得了那姓卫的?哎~~悔不该允了她俩去山阴啊,果然要出事了!”
臧爱亲的心里也是猛的一抽,她认同卫风的妹夫身份,却没法接受卫风做自已的女婿,刘娇身为寡妇,年龄又大,给他做小倒罢了,可刘兴男是清清白白的黄花小娘子,还是刘氏嫡长女,哪能给人做小?一门两个小,哪有脸见人啊?更何况卫风只是庶人,而自已与刘氏好歹也是次等士族呢!
臧爱亲的脸面布上了毫不掩饰的担忧,赶紧问道:“刘郎,这该如何是好?倘若立刻以水军追击,可能追上?”
刘裕苦涩的摇了摇头:“来不及了,句章走陆路到余姚不过二百里罢了,走海路到浙江口却足足有六百里,至少得迟上三四天,大海茫茫如何追他?即便追到新罗还得找一阵子,有这时间,只怕兴男,哎~~已凶多吉少了。
我那好兄弟为远赴新罗做足了准备,而我首先是粮草不足,如何出海?也怪我考虑不周,他去年冬季能出海打野食,今年多半也会去,要早想到这一茬,无论如何也不会让阿娇与兴男去山阴,如今只能耐着性子等,希望我那好兄弟能手下留情罢。”
臧爱亲把目光投向了北方,卫风真能放过兴男吗?假如兴男被骗去了红丸,自已该如何是好?是认了卫风做便宜妹夫加女婿,或是另有别的解决之道?
一时之间,臧爱亲心乱如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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