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昏暗,黄花梨木精雕的大床囘,两团白晃晃的肉囘体激烈的耸囘动。
男人粗重的呼吸声和着女人婉转的呻囘吟,整个房间气氛极其的火爆淫囘靡。
“啊……”男人长长的一声喊叫,最后耸囘动两下,像一团稀泥瘫囘软在了女人的身,和一只被抽囘了筋的软体动物没有两样。
女人呼吸沉重,猛然翻身,将男人掀翻在床囘,自顾从床头柜的烟盒中抽囘出一支烟点,开始吞云吐雾。
男人有些尴尬,讪讪的笑了笑,他起身伸出手在女人白晃晃的屁囘股拍了一下,道:“小丽啊,你这块地我耕起来还真有些力不从心了!”
女人冷哼了一声,深吸了一口烟,道:“你的心思都放在了那些勾囘心囘斗囘角的事情了,哪里有心思管我?”
女人顿了顿,猛然扭头看向男人,道:“怎么了?我听说你最近和林业局那个叫陈京的副局囘长耗了?他是哪里得罪了你谭大局囘长,你非得和他过不去?”
男人正是谭秋林,而女人赫然是房山宾馆的业囘务副总龚丽。
龚丽40岁不到的年龄,平常擅长保养,虽然青春不再,但身材依旧婀娜,皮肤依旧光滑,她早年死了男人,一直没嫁。
当年她也是副科级干囘部,后来房山宾馆改制,她跳出了体囘制外,这几年倒是越混越光鲜了。对房山宾馆改制,一直有小道消息,说是龚丽和领囘导有什么暧昧,她是一文没花,白白的得了股份。
龚丽风评不好这是事实,据说和澧河政坛很多人都有染,今天她就躺在了谭秋林的床囘。
一提到陈京,谭秋林脸色就好不了,他阴沉着脸,道:“男人之间的事,女人少知道为好!陈京这小子不知天高地厚,不是我要对他怎么样,是有人要对他怎么样。再说,他这样的心性,我不站出来,自然也有人站出来收拾他。”
谭秋林吐了一口气,他又想到陈京那年轻冷静的面孔,还有那双敢于和自己对视的眼睛,他愈来愈觉得,对此人不可心慈手软,必须要动作快一点,手段再狠一点。
龚丽吃吃的笑,吐了一口烟圈道:“你别小看那个陈京,他的本事可大得很,那个金璐小娘们被他迷得神魂颠倒的,倒贴去和他打得火囘热。”女人猛然竖囘起来扭头看向谭秋林,道:“老谭,我说你这么死命的将陈京往死里整,不会是因为女人争风吃醋?”
谭秋林嘿嘿冷笑,他一双三角眼里淫光闪烁,提起金璐那女人,是男人都会动心,没想到这颗好白菜,竟然被陈京那小子给占了。
“滴,滴,滴!”
床头,手囘机铃囘声清脆短促,谭秋林摸索到手囘机的位置,拿过来接听。
“谭局,海老大他们几个人不见了!”电囘话中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
谭秋林皱皱眉头,道:“怎么可能不见了?是昨天受了委屈,今天找哪个娘们泻火去了?”
“没有,是她相好的刚才打电囘话过来问人的,我起初也没引起重视,可是接二连三,昨天林业局交给我们的那几个人竟然都找不到人了!”电囘话那头,那个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谭秋林一下从床囘弹起来,顾不得自己赤身裸囘体,道:“真他娘的反了,这个陈京也太胆大包天了,我在这边放人,他竟然反过手来又把人给抓囘走了?真他娘的不识抬举!”
谭秋林气势汹汹,他扯起嗓门道:“让弟兄们都候着,我马过来,我们抄囘家伙去林业局看看,我看谁这么不给我老谭面子!”
谭秋林挂了电囘话,嘴中骂骂咧咧,床头一囘丝囘不囘挂的女人冷哼一声,道:“屁大点事也要你亲自去?你就缓缓不行吗?”
谭秋林凑到女人面前,捏了一把其丰囘满的胸囘脯,嘿嘿笑道:“你这个喂不饱的骚狐狸,老囘子今天留在这里也犁不动你这块地了,你就收了心!”
她使劲的冲女人的屁囘股拍一下,女人尖囘叫一声,谭秋林却退开三下五除二将衣服穿。
此时的谭秋林,内心已经被怒火冲昏了头脑。
他在澧河纵横了这么多年,还没遇到有人敢跟他当面叫板的人,陈京这小子,不仅是当面叫板,现在竟然还干背后玩小花囘招,真是岂有此理。
谭秋林决心已定,决定立刻过林业局好好的让这小子涨涨记性……
谭秋林穿好衣服出门,门口的警车是专门为他准备的。
他钻进车中,手囘机又响起来了,他掏出手囘机一看来电,皱皱眉头按下接听键:“这时候打电囘话干什么?”
电囘话那头停了几秒钟,很快一个女人的声音颤颤的道:“谭……谭局囘长,我家雷鸣犯了什么事情?怎么今天公囘安过来不分青红皂白,就把他给逮了,这事您知道?”
“你说啥?雷鸣被抓了?谁抓的?”谭秋林丈二摸不到头脑。
“公囘安局啊!都是穿着清一色警囘服的人,过来就抓人,一句话不说!”女人的声音有些害怕。
谭秋林心念电转,忽然觉得今天的事情有些古怪,他压低声音道:“你详细说说,领头的人长什么样子!”
“四方脸,大眼睛,鼻梁下面胡须很浓,大高个儿!”
“你确信对方是穿着警囘服?”谭秋林呼吸变得有些急促,他脑子里面在拼命的想公囘安局的一帮人的体貌特征,却总找不到和女人描述一致的那个人。
“那还能有假?抓人的时候在鸿飞歌舞厅,很多人都看到了!抓人后了一辆马自达面包车,一溜烟就跑了!”
谭秋林心猛然下沉,用囘力摁了一下把电囘话关掉,发动汽车,风驰电掣的往公囘安局直奔而去。
一进公囘安局,他就感到了气氛不对劲,公囘安局办公室老王冲他努嘴,道:“谭局你终于来了,李局正在局里发火呢!”
老王口囘中的李局是副县长兼公囘安局囘长李生道,李生道是县委常囘委,平常公囘安局的日常工作他不太过问,都是谭秋林负责。但是关键的决策和大的问题,李生道很强囘势。
谭秋林有些纳闷,他不明白,李生道今天为什么会忽然发火,猛然间,他想到了刚才在车接到的那个电囘话,他心头泛起了一丝阴霾,连忙直奔李生道办公室。
一进门,谭秋林先发制人,涎着脸道:“李局,什么事情这么急啊?是不是又有什么大活动、大行动了?提起这个,我就兴囘奋啊,我最喜欢……”
他话说一半,李生道断喝一声,道:“谭秋林,你少跟老囘子嬉皮笑脸,你老实交代,最近是不是干了什么出格的事?怎么偌大一个公囘安局,到了你的手就这么不中用了?”
谭秋林被李声道劈头盖脸的发火弄得头有些发懵。
他道:“李……李局,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我真的没干什么出格的事啊?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儿了?”
李生道生得高大威猛,他的眼睛在谭秋林脸逡巡,一脸的严肃,道:“是不是出了事你还要问我吗?你这个负责公囘安局日常工作的副局囘长,竟然不知道情况?”
谭秋林脸唰的一下红了,道:“是不是外县有人把手伸到了我们这边,我也是刚刚收到消息,听说有人来我们这里抓人,连雷鸣都被抓囘走了!”
李生道冷冷哼了一声,瞪了谭秋林一眼,算是默认了。
谭秋林脖子一红,扯着嗓门道:“是不是修梅县公囘安局的?狗囘日的修梅人,老是把手伸到我们的地盘,事先连个招呼都不打,他们真当我们是软柿子好欺负吗?”
他顿了顿,道:“李局你放心,我马去修梅……”
“乱弹琴!”李生道一拍桌子,猛然瞪住谭秋林道:“什么你的地盘、我的地盘?都是国囘家的地盘,怎么?别人就不能来你这里执囘法?你这是什么强盗逻辑?”
李生道怒火中烧,骂了几句似乎还不解气,道:“实话跟你讲,这次过来的是市局的人!市局直接来澧河抓人,事先不通知你我,你认为这是为什么?你一主持日常工作的局囘长,竟然对这是一点洞察都没有,真是说出去让人笑掉大牙了!”
“你好好反思,主要是要反思最近这段时间自己的所作所为是否有出格的地方。如果有,马说出来,我们早说出来,早找到原因就主动一些,真要是让市局领囘导找我们,那你我就被动了!”
谭秋林脸色霎时变得苍白,李生道的话不是无囘中囘生囘有,市局在澧河的行动,澧河县公囘安局一点察觉都没有,这不是好的兆头。
这至少说明事情事关重大,或者是市局根本就不忍心澧河县公囘安局,这两种情况任何一种情况都很不妙。
谭秋林再一想那些被抓的人,他浑身打了一个激灵,他脑子里面浮现出陈京那副容颜:“我陈京要抓的人,没人能够阻止……”
谭秋林只觉得背后发囘麻,喃喃自语道:“这怎么可能这么巧?没有可能这么巧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