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庸州市国桥县,这个县是国家级贫困县。
和那些花钱故意申报贫困县目的是为了得到国家多支持的县不同,国桥县是真贫困。
全县一共就十几万人口,县城常驻人口两万多人,走到县城的街道上,比省城郊县的一个集镇强不了多少。
陈京和高卫在国道上下车,然后打的到张溪县的雅礼镇,在镇上再坐中巴车到国桥,可以说是绕了天大一个圈。
高卫这次是真发脾气了,他jīng心搞的一次微服出行成了一场闹剧,被人堵在了大路上,差点下不了台,这一次他是下了狠心了,直接坐公共交通,而且两人的目的地赫然是国桥县。
从雅礼到国桥县里程只有六十公里,但是道路泥泞艰险,极其难行,竟然花了两个小时到目的地。
山路很险,陈京以前在澧河呆过,各种险路,临崖路也走过不少,但是到国桥这趟路,还是让陈京真正见识到了什么是惊险刺激。
有时候在前面来车,就感觉司机把车已经开到了悬崖边儿上,坐在窗口往下看,下面万丈深渊,汽车就在悬崖边上走,稍微出差错,坠下去就是粉身碎骨,和飞机失事应该是没有什么区别,车上如果不装黑匣,追查事故原因绝对找不到幸存者来讲述。
每到这个时候,高卫的脸就煞白,他的手使劲的抓住座椅前面的把手。用力过度,指关节都抓得发白。
陈京心中暗暗好笑,心想这个太爷。今天这是自讨苦吃,吓得可不轻,这样的微服出行,哪里那么简单?
高卫很要面,尽管心中紧张得很,但是嘴唇却抿得很紧,不发出一丝声响。
坐在陈京两人前面的一对国桥夫妇,他们走惯了这些险路,就像没事一般。一路的谈笑风生。
那女人四十上下的年纪,微微有些胖,他们这次是进城去了庸州,显然是庸州的繁华还让她意犹未尽,一路都念着庸州的好。
她胸前抱着一个大麻花袋,边说话边吃麻花。
山里的人淳朴。不似外面的人那般冷漠,她从包里拿出麻花给临近的乘客共享。
她回头递给陈京和高卫一人一个麻花。陈京在澧河呆过,对这一点礼节不陌生,接过麻花就用澧河话称谢。高卫却是连连摇头。
女人盯着高卫嘿嘿笑道:“这大兄弟吓得,第一次来吧?”
高卫神sè非常尴尬,陈京道:“我们澧河人,第一次到国桥去,到那边看看柿的情况!我们澧河可比不上你们这边山大。”
女人笑道。有些骄傲,道:“那是,要说山险,我们国桥是全省第一!我们县柿也是全省闻名,这个时候恰好是花开的时候,你们去是去看花?”
陈京清楚,柿看花,意思就是去预定。
国桥县柿出名,这里的柿不是传统的用作食用的柿,而是山里的一种野柿,吃起来很涩,但是药用价值很高。
这种树很难繁殖,一般人工无法成规模种植,大部分都是野生。
为了这种山柿繁殖,当年庸州还组织了一个专门的工作组去京城农业大学找专家研究这种植物,可是科学家对这种树都没办法完全了解,目前这个项目因为经费问题,还搁置在那里。
但这一来,让国桥县的柿是物以稀为贵,每年过来看柿的药材商人非常多,陈京说自己过来看柿,倒也是合情合理。
一路颠簸,车进入县城,陈京知道国桥就一家国桥宾馆还过得去,就直接带着高卫去了国桥宾馆。
他进门刚把东西放好,准备去洗澡,从包里拿出手机,一看未接来电,吓了一条,竟然有二十多个未接来电,其中竟然有汪鸣风的电话。
汪鸣风电话没打通,又发了短信问陈京是怎么回事,把高卫带哪里去了?搞得省城都乱成了一锅煮,连沙书记都惊动了。
陈京很吃惊,忙准备回电话。
可在这个时候“咚,咚!”有人敲门。
陈京道:“来了,来了!”
陈京过去开门,高卫站在门口,他头发湿漉漉的,应该是刚刚洗澡。
他盯着陈京手上的手机,皱皱眉头道:“把手机关机!”
陈京愕然道:“高部长,您半路来国桥了,部里已经掀开了锅了,米部长急得不行,都向沙书记汇报了!”
“我们不管怎样,总得跟米部长打个电话说明一下情况吧?”
高卫冷着脸,道:“米部长那边我待会儿会给他电话解释,你的手机关机!”
陈京无奈,只要将手机关掉,听着关机音乐响起,陈京心中发出一声悲叹,今天还没跟灵儿丫头打电话呢,家里也不知道自己去哪里了,方婉琦每天都跟自己打电话的,电话不通,她还不急得上蹿下跳?
手机关掉了,世界宁静了,高卫又道:“我那边有两个房间嘛!我们一人一个房间,可以住!这个房间就空着!”
陈京无奈,只好将包搬到高卫的套房那边,套房有沙发,两人坐在沙发上,陈京一眼看到茶几上那吃得只剩下一小半的麻花。
这麻花陈京没吃,放在塑料袋里面给了高卫,看来高卫是饿得受不了了,刚刚吃这东西充饥了。
“高部长,我马上去安排饭,我们今天这一趟很突然,没料到耗时这么久!”
高卫摆摆手道:“我已经安排了,待会儿他们就会送过来!”
高卫用毛巾擦头,嘟囔了一句:“什么破宾馆。热水供应都时断时续,洗澡到一半,成冷水了!”
陈京抿嘴不语。想笑却又不敢笑,沉吟了一会儿道:“高部长,今天还过瘾吧,这条路可是悬崖上凿出来的,别看路险,这国桥县十几万人可就靠着这条路呢!”
高卫坐下来,眼睛盯着陈京,半晌道:“你对这一带很熟悉?”
陈京点头道:“我刚参加工作的时候,在临县澧河县。那边的山也多,但是比之这里却不如,国桥今天我也是第一次来!”
高卫笑了笑,道:“都说百无一用是书生,这话看来不准确,你文章写得好。基层工作经验也挺丰富!今天不是你带着我,我这辈恐怕也别想到这里来!”
陈京愣了愣。他没料到高卫竟然还了解自己,听他口吻,对自己还知之甚详。他既感觉意外,有些受宠若惊,感到自己有些小觑这个高部长了。
人家能当上省委组织部副部长,岂能是易于之辈?
只是人家从小成长环境不在这山旮旯罢了,换个思维。如果这个地方是京城,恐怕两人就得换个角sè。
陈京对一切懵懂不知,高卫却能够轻车自如,这样一想,陈京先前的那种玩味的心态渐渐的淡了,这个高卫可不是一般的公哥儿,自己得小心对付着行。
酒店的餐送过来了,四菜一汤,一荤三素,还有一瓶德高大曲。
兴许两人都饿了的缘故,吃得特别香,高卫也不问陈京是否喝酒,他拿了两个一次xìng茶杯,这样一瓶酒刚好两满杯,两人一人一杯。
他也不敬酒,就像喝饮料一样,边吃饭,一杯酒就和着饭菜喝下去了。
一顿饭没有十分钟两人就吃完了,酒店服务员将饭菜撤下去,房间里的电话就响了。
陈京抢着去接电话,高卫道:“一句话都听不懂,接什么接?”
陈京便停住了身,高卫又摆摆手道:“对了,你能听懂,你去接吧!”
陈京便凑过去把电话抓在手中,电话里面一个粗嗓门女人的声音:“大兄弟,要不要山妹暖床?正宗山妹,特带劲儿呢!”
陈京愕然当场,高卫坐在沙发上便哈哈大笑起来。
陈京神sè尴尬的将电话挂断,重坐回沙发上,高卫道:“什么乌七八糟的,这个地方是虽小,依旧是五毒俱全啊……”
陈京讪讪笑笑,不知道怎么回答。
高卫吃饱喝足了,兴致却高了起来,他问陈京:“小陈,你知不知道,有一种极限运动叫翼装飞行?”
陈京点头道:“我听过这项运动,在电视上见过!”
高卫便道:“国桥这个地方,就是天然翼装飞行的好场所,你看看刚我们来的路,那悬崖足有百丈之高,如刀刻斧凿一般陡峭,而且两边的山谷既有峡谷,又有开阔地,而且山势险峻雄奇,景sè十分美丽。
当地党委和zhèng fǔ在发展思路方面,可以多想想办法。你是德高出来的干部,你们德高的伍大鸣书记不就一直在高特sè旅游吗?
德高的条件哪里有国桥这边的条件好?
这里搞个极限运动场,想办法把交通问题解决好,这山窝窝里面,也是蕴藏有广阔发展机会的!”
陈京愣了愣,点头道:“高部长,您这一说,还真让人茅塞顿开,您别说,对国桥这样的地方而言,这还真是一条路!可能是我们的领导干部思想还跟不上,没想到那个方向上去。”
高卫道:“是啊,你一语中的,这一切都是干部问题。我们的干部缺乏开放思维,见识太少,视野太窄,在发展的问题上,办法不多。你看看我们整个楚江省,各地方在房展方向上面完全是雷同的。
为什么会这样?这就说明我们的发展还在走模仿的路,这样的模仿,永远都避免不了重复建设,投资过剩这些问题!
所以在干部队伍建设方面,我们得多想办法,多开拓思路,只有把我们的干部培养好了,我们的发展能迎来的机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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