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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果报应!
陈京以前从来就不信!
但是今天由不得他不信,就以喝酒来说,他曾经灌得马文华和朱森林两人进医院。但是今天,单副厅长发话了,陈京就知道自己在劫难逃。
说得好听点,今天陈京是为了整个澧河在喝酒。但实际上他清楚,今天喝的每一滴酒,都只是因为彼此身份的差距需要用酒精来稀释。
酒是个好东西,酒好像是无所不能的!
陈京在移民局大闹一场,虽然他有理,但终究是没把上级放在眼里,得罪了上级。站在单副厅长的角度,这事如果不追究,他颜面和威严何在?
但这事又不能认真的追究,既然不认真,酒在这个时候就恰好是一个最好工具,单副厅长的身份和尊严就因为陈京喝得酩酊大醉而得到了维护,这说起来真的很微妙,但这就是官场中的潜规则。
陈京在移民局闹得多痛快,他的酒就喝得多痛苦,酒精刺激的不光是他的**,更是他的精神和神经。
陈京甚至怀疑,人的野心和进步之心都是因为酒精的刺激而来,因为陈京在酒入喉咙的时候,他的**就异常的强烈,男人在烈酒的刺激下,对权利的追求变得无可遏制……
最后,陈京醉了,等他醒的时候,手上吊着点滴,马步平就坐在他的床边。
他挣扎着想起身,马步平一把按住他,笑嘻嘻的道:“你可不能乱动,要好好休养!你这几杯酒,就是救了澧河移民于水火之中,整个澧河移民都得感谢你陈京!”
陈京笑了笑,浑身像散架一般的虚弱,他虽然知道马步平这话说得不靠谱,但这话听在耳中竟然是很舒服的。
“陈京,我马上就赶回澧河了,这次我们省城之行卓有成效,回去后马上就要把这些成效落实!一刻都不能耽搁!”马步平道,他顿了顿,眼睛望向陈京:“你还在省城继续留几天,有些事情还需要你处理,具体什么事情,建国会跟你说!”
“行!我反正在楚城都呆一个星期了,不在乎再多待几天的。”陈京笑道。
马步平哈哈一笑,站起身来,道:“那就行,你办事,我放心!”
看着马步平的身影消失在门口,陈京挣扎着竖起身来,他真的想把马步平看得更清楚一些。
在认识马步平之前,陈京听闻了很多关于马步平的传闻,开始他比较相信那些传闻,后来他觉得传闻有很多不实。但现在,他却认为那些传闻全都是胡说八道。
马步平城府似海,高深莫测到让人难以看清其内心世界。
即使是他最亲信的文建国,他又能了解多少马步平手上的资源?
其口口声声说在省城没资源,可在少康酒楼吃饭,省委督查室副主任,这是省委核心部门的要员,省政府政研室的负责人,这也是省政府领导身边的人,他们都在。单副厅长马步平也早就认识,这些在以前马步平又何曾表露过?
陈京之前想马步平策划了一场大戏,目的就是要刺激省水利厅和移民局领导重视澧河。现在看来,事情可能没有陈京想象的那般简单,马步平做过什么,没做过什么,可能只有他自己清楚,又岂能是陈京能够猜透的?
……
陈京留在省城两大任务,第一大任务是水利厅上下关系打点他要负责,这次澧河移民问题,是由水利厅直接干预的,没走移民局这边操作。
考虑到事情紧急,水利厅是用新项目的名义立项拨款的方式给澧河补充资金,立项名称叫盘山水库枢纽工程辅助工程,整个工程总投资就是两千万,这两千万一次性到位,实际上就是让澧河缓和移民问题的。
涉及到钱,这就是一条链条,这条链条每个环节的关系都需要打点,一个地方都不能落下。
马步平留陈京处理这件事情,也算是他给陈京的一个信任信号,同时也是一种变相的奖励。跑关系、打点,这内面的东西很深。首先经济方面陈京把握就比较灵活,有些送礼的东西,究竟花了多少钱,只有他自己清楚。
这次是几十万的大打点,陈京如果手脚不干净,手上留个十万八万,谁又能知道?可谓是神不知、鬼不觉。
另外,打点关系接触的人,这都是实打实的领导。陈京在为澧河县委政府处理的同时,其实也是拓宽自己的人脉。
至少他这一路送下来,水利厅各部门的头头脑脑,他是全认识、并且打交道了。这些都是领导,都混了个面熟,以后再有什么事情找他们,又比陌生人强了不止一点半点了。
陈京留在省城的第二大任务,就是要代替马步平去看望澧河妇联在省城搞的一个妇女人才培训就业指导俱乐部,这个什么俱乐部的名字很怪异,很不伦不类。
另外,陈京代替马步平也是不伦不类,他一林业局副局长,怎么能代替县长?哪怕是县府办的副主任都比陈京适合一些。
陈京把自己的疑虑跟文建国说,文建国皱皱眉头道:“马县交代的任务,你就去办!他都没觉得不伦不类,你怎么会有这个观念?”
陈京听文建国这话,他就不再说什么。
而文建国此时又开口道:“还有一件事情是马县没提到的,这事也得你去办!”
“单副厅长喜欢盆景,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在外省找到了一盆够档次的盆景,这个盆儿是价值二十万。但是最终卖家急于出手,成交是十万块成交的。这个盆儿你要给单副厅长送过去。”
说到此处,文建国眼睛瞟向陈京:“这里涉及到一个多出十万块钱的问题,这笔钱马县经过慎重考虑,决定就支持妇联工作了,到时候你要把这个礼物给妇联的同志们带上。”
陈京皱皱眉头,点点头,道:“这笔钱在哪里?”
文建国摆摆手道:“钱的问题你不用操心,到时候你去俱乐部,回头我负责把钱转到那边帐上。”
“为什么这样操作?那我去还等于是空手空脚啊!”陈京道。
“怎么是空手空脚?难不成你非得拿着现金支票过去,那就是沉甸甸的支持?”文建国有些不高兴了。
陈京哈哈一笑,道:“老文,我自始至终不见钱,我可开不了口说给多少给妇联支持的话。要支持你支持,马县没跟我交代的事情,这样瞎送温暖的事情我不做!”
他不理文建国的窝火,他指了指文建国办公室的工人刚刚搬过来的盆景,道:“这就是送给单副厅长的盆儿吗?这个不错,这个盆儿我可以送!”
文建国冷冷的嗯了一声,神色有些不愉。
陈京抬头道:“怎么?文主任,你有什么疑虑就说,我陈京最不喜欢藏着掖着。”
“没……没疑虑,你安排人把盆儿送过去吧!”文建国有些不自然的道。
一盆盆景十万块不算天价,好的盆景上百万都有可能,玩这些东西的都是有钱的主儿,他们玩的是个喜好,谁有能说清那个盆值多少钱?
在送礼方面,陈京态度很明白,他只负责送,具体的钱由文建国负责。
如果文建国给他钱也可以,但是给了钱,这钱怎么送,就得陈京说了算。
至于文建国说一盆盆景二十万,成交价十万,还有十万支持妇联工作,这些帐一笔笔交代得很清楚,钱陈京一毛都没看到。文建国想陈京同时把盆和十万块钱都让陈京给处理了,这样的事情陈京是不会做的。
谁知道盆景多少钱的成交价?谁又知道文建国究竟给了俱乐部多少钱?陈京怎么可能会当这个冤大头?
陈京只答应送盆,其余一概不管,这事最后有什么问题,陈京就跟经办半点关系都没有,他钱都没碰过,怎么会有问题?
文建国眼睁睁的看着陈京请人将办公室的盆景挪走,他轻轻的叹了一口气,陈京这人起初看上去像个公子哥儿,但是接触了几次,文建国才渐渐发现这小子滑溜得很,真的不是一盏省油的灯啊!
文建国甚至有些后悔自己化蛇添足了,不该让陈京干这送盆景的事儿,这事他一个人干可能还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