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行山北麓,八路军总部。
左参谋长给彭老总了支“太行*……”神情凝重地说道:“老总哪,自从冈村宁次在华北地区大规模地推行,蚕食,政策以来,各游击区的斗争形势急剧恶化,到目前为止,我军在华北的几十块游击区域几乎已经被日伪军蚕食殆尽了。
“是啊老总,局势很严峻哪*……”正好赶来总部汇报工作的聂老总点了点头,忧心冲冲地道,“我们晋察冀军区八大军分区的几十个主力团已经全部退入了根据地,光是几十万人马的吃喝拉撤就是个问题呀,再不设法扭转局面的话,部队就要被拖垮了。”
彭老总皱眉道:“为什么不把部队化整为零,以连、排为单位撤出去打游击?”,“老总啊,现在不比以拼了*……”聂老总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冈村宁次比多田骏之流可是难缠多了,他的,蚕食,政策厉害呀,这老鬼子利用据点、炮楼、公路以及封锁沟,将各县、各乡甚至是各村全都隔离了开来,部队化整为零也腾挪不开呀。”
说此一顿,聂老总又道:“冀东军分区曾经派出两个主力团,化整为零进入丰南、滦县配合当地县大队、区小队打游击,结果部队刚进入游击区就遭到了日伪军的包围,经过一番激战,两个主力团将近五千人,大部牺牲,只有少量同志突了出来,唉。”,“是啊老总。”,左参谋长也叹息道,“如果不先破坏掉日伪军的封锁络,派小股部队进入各游击区打游击,效果未必好,而且风险极大,调集主力部队正面进攻更加不行,我军兵力虽多”可装备极差,硬拼根本就干不过日军的野战师团呀。”,彭老总皱眉说道,“看来必须得先破掉日军的封锁才行啊!”,“要破日军的封锁,最好的办法就是学集团军组建武装工作队。”,左参谋长道”“凹集团军派出的二十多支武装工作队已经在冀南完全打开了局面,各县游击区域的日伪封锁几乎形同虚设,连今年的秋粮都让凹集团军给抢收了。”,“那我们就学人家,也组建武装工作队。”,彭老总大声道。
“可我们缺人哪。”,聂老总笑笑道,“组建武装工作队,一般人可不行,那必须得是善于特种作战的精兵强将才行”老总,你能不能给岳维汉总司令打个招呼,让他帮我们训练一批特种兵啊?主要就是借用一下他的特种兵训练营*……”
“行,这事我去跟岳维汉这小子说。”,彭老总不假思索地道”“上次这小子把我老彭耍得是团团转”这笔帐还没找他清算呢,这次他要是答应帮忙,那就两清了,他要是不答应,哼哼,我老彭就跟他没完*……”
冀南赵县,马大王村。
夜深人静”壳壳壳的敲门声惊醒了睡梦的马耀祖。
马耀祖赶紧披衣起床,拎着马灯打开了房门,房门刚开,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就沁入了鼻际,定睛一看,只见门外院子里站着黑压压一群人,地上还摆了几个担架,上面似乎还躺几个伤员,受伤不轻的样子。
再看敲门那人,却是武工队队长马富贵,本家”老熟人了。
“马队长?”,马耀祖赶紧让开房门,将马富贵等人让进屋里。
马富贵一边进屋,一边说道:“马老哥,我们刚刚配合县大队的弟兄拔了西河乡一个据点,干掉了十八个小鬼子还有六十几个狗腿子,不过,县大队的两个弟兄受了点伤,想在你这里休养一阵子,没什么问题吧?”,“没没,当然没问题。”,马耀祖连声应答。
“还有。”马富贵又道,“弟兄们都已经饿坏了,麻烦老哥给弄点吃的。”,“行行行,我就叫老妈子起床煮饭。”,马耀祖连声应道,“请各位老总稍待。”
说罢,马耀祖就火急火燎地叫人去了,要说,他这个维持会长和保长当得是真辛苦,经常要替日伪政府组织劳役不说,时不时的还要招待**、收治伤员,值得庆幸的是,日*本人不会乱来,**也不会白吃白喝。
很快,马耀祖家就升起了炊烟。
却不想,这一幕被村里的混混小老成看在了眼里。
马大王村的村民们并不知道,小老成早已经被县城的宪兵队给暗收买了,这小子早已经成了小鬼子的眼线了,回村之后他就密切关注着村里的动静,谁家有陌生人来,谁家不在吃饭的点升起炊烟,谁家半夜点灯,是他关注的重点。
今夜,马耀祖家不仅半夜点灯,而且还**起了炊烟!
当下小老成就径直出村,摸黑向十里外的王村据点飞奔而去。
赵县,宪兵队司令部。
河野少佐正和刘得胜在喝酒,河野少佐是赵县夜庞队的队长,刘得胜是副队长。
为了对付岳维汉的武工队,冈村宁次极有针对性地组建了夜袭队,夜庞队的成员同样来自日军特战大队、敌工部以及特务机关,此外还有一部份汉奸伪军,在兵力上,每个县的夜袭队都足有百余人,几乎是各县武工队的十倍还有,而且装备精良!
两杯酒下肚,刘得胜涎着脸讨好道:“太君,城东的醉春楼新来了两个红牌,大屁股,大**,大眼睛,小蛮腰,皮肤水嫩水嫩滴,别提多有劲了,您看,反正今天晚上也不会出什么事了,不如去乐呵乐呵?我请客。”,河野少佐却摆了摆手,说道:“晚上的不行,白天的去*……”
“哈依。”,刘得胜连连点头哈腰道,“白天的去,白天的去*……”
话音方落,一名日军少尉大步走了进来,旋即猛然收脚立正,向河野少佐道:“长官,王村据点打来电话,说是十里外的马大王庄有异常情况!”,“马大王村!?”,河野少佐霍然起身,旋即走到了地图前。
刘得胜赶紧跟到了地图前,指着地图说道:“太君,马大王村。”,河野少佐伸手比了比地图,旋即回头喝道:“命令部队,紧急集合!”,马大王村。
吃过饭,安顿好伤员,马富贵他们又在马耀祖家里小憩了半个多小时。
将近凌晨六点,眼看着天就要亮了,马富贵又将武工队的十名队员以及县大队的二十几名弟兄给叫了起来,稍事洗漱、准备上路,这是铁的纪律,武工队只准在夜间活动,白天必须回到各县的根据地休整。
队伍刚出村,马富贵就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
来不及思索,马富贵猛然举起右手,再握紧成拳,身后跟进的武工队员顿时便迅向两侧野地里四散开来,县大队的弟兄跟武工队配合久了,这些手语也大多懂了,不过反应度上却还是慢了半拍,就在这个时候,异变陡生。
十几道耀眼的火舌陡然从前方以及左右两侧猛烈地绽起!
马富贵和武工队的队员都成功地躲过了这一劫,不过县大队的二十几个弟兄却被摞倒了好几个,其两个弟兄被击要害当场丧命,剩下几个也全都挂了彩,有个重伤的更是躺在血泊哀嚎不息,明显已经丧失战斗力了。
“埋伏了,弟兄们,分头突围!”,马富贵猛然扬起净面匣子,一枪就摞倒了五十米外的一名日军机枪手,旋即又是一个懒驴打滚翻到了数米开外,几乎是在他闪开的同时,刚刚立脚的地方已经被密集的机枪子弹打得一片尘土飞扬。
“队长,老于他们挂彩了!”,有队员高喊道,“走不动了!”,“队长,别管我们了,你们赶紧突围,我们留下来掩护。”有伤员大吼起来。
“老于你他娘的给老子闭嘴,老赵、小何,你们跟我留下掩护,其余没有受伤的弟兄负责保护伤员,大家一起突围!”,马富贵一边连连开枪,一边大吼道,“要活一起活,要死一块死,咱们凹集团军就没有抛下兄弟独自逃命的规矩*……”
话音方落,两名武工队员已经来到了马富贵身边,机枪也架起来了。
“队长,我不成了!”,那个老于却反手摸出四颗手榴弹捆成一捆,一下拉着了导火索,然后奇迹般地站起身来,拖着断腿冲向了五十米外的日军机枪,一边回过头来高喊道,“队长,给俺媳妇捎句话,让她找个好人家嫁了,千万别给俺守寡妇……”
“老于,你回来!”马富贵嗔目欲裂,嘶声大吼,“***你给我回来!”,老于神情狰狞地笑笑,脚下绝无片刻的停顿,倏忽之间,一棱机枪子弹打了他的身上,顷刻间就将他宽厚的胸膛打成了血筛子,可老于却只是原地打了个转,旋即又奇迹般地埋头向前狂冲而去,距离还有三五米远时,老于又纵身狠狠一扑。
“轰…………”老于刚刚扑进日军阵地,手的榴弹就炸了。
爆炸产生的巨大气浪霎时将老于健壮的身躯撕扯成了好几块,可阵地上的三名鬼子兵连同一挺歪把子轻机枪,也全都给老于赔了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