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文鑫参与绑架的可能xìng也不是很大,虽然他的年龄和杨婉英相差无几,但是他和郑艳萍相濡以沫,感情甚好,因此上,他不会背着妻子与继母有染,再者说,以他目前的身体状况,恐怕也很难应付那个如狼似虎的女人……接下來,就只剩下了杨婉英和保姆冯莉蓉,杨婉英这个女人不简单,城府极深,她也沒有主动提出保姆之事,又一直处于不卑不亢的状态。レuu234♠思♥路♣客レ
我猜想,杨婉英和冯莉蓉主仆二人狼狈为jiān的可能xìng比较大,目的无非就是侵吞这些家产,试想一下,假如吕文鑫的孩子沒有了,他的身体一定会撑不住,而吕书奇也会受不了这双重的打击……至于郑艳萍,就算她能够继续生活下去,凭借她一个柔弱女子,想要奈何杨婉英也是不可能的事情……接下來,为了印证我的判断,我安排郑艳萍和吕文鑫,通过他们夫妻的话语刺激杨婉英,做了进一步的试探。
杨婉英的身份特殊,让她在这个家里处于一个非常尴尬的位置,在受到刺激的时候,越是表现的自然,越表明她有作案嫌疑。
可是,通过她接下來的表现,又对比她一开始时的一些言行举止,让我感觉到,她参与作案的可能xìng越來越小。
在这个家里,除了保姆之外,只有她和被绑架的孩子沒有任何血缘关系,所以,在最初阶段她沒有表现出來自内心地着急和牵挂。
以杨婉英这个人的阅历,她完全可以演的情真意切,陪着郑艳萍一起哭哭啼啼,但是,她并沒有这样做,她很清楚,这样更是一种人之常情的表现,假如她演得成分过重,反倒有可能引起沒必要的误会……杨婉英这一切的表现,都表明她的心机过重,她经历让她处事上过于谨慎和老辣,在吕文鑫言语的刺激下,她选择了一再克制,而不知故作无所谓状,直到忍无可忍的时候,她开始为自己做了辩解,很简单的辩解而已,我看得出,在那一刻,这个女人应该是真情流露,她被误会后很痛心……就算如此,我也沒有把杨婉英完全排除掉,因为里面还牵扯着一个重要人员,就是防疫站的张医生。
据郑艳萍介绍,她的孩子在防疫站时,吃了张医生给的一只香蕉,后來就睡着了,而她的孩子是在睡醒以后才去的防疫站,一般情况下,这个孩子要隔两个小时才睡一次,我判断,这个孩子应该是被下了引起嗜睡的药……张医生与吕家关系甚好,再者说吕家也不是寻常家庭,她一个小小医生不敢妄自与保姆联手,唯一的可能,就是杨婉英的授意……后來,我让队里联系下面的派出所,据他们反馈來的消息,保姆冯莉蓉的丈夫在昨天就晚上离开了家,直到现在还沒有下落,应该说,冯莉蓉夫妇在昨天就有了相应的准备。
吕书奇介绍,是保姆提醒他联系防疫站,而并非是杨婉英,郑艳萍则说,她在带孩子离开家之前,孩子喝了保姆给的水。
这样一來,保姆冯莉蓉成了最大的嫌疑人,在她的背后一定有人指使,要不然,她不可能把这个绑架计划做的如此周全。
而藏在幕后的这个人,如果不是杨婉英,又会是什么人,我现在真的想不出來,只能等到把孩子营救回來以后,我们再做更深入的调查……”
接下來,张东虎又将他派出队员,以及队员给他反馈的相关情况介绍给林非……林非一直默默地听着,拍了拍张东虎的肩头,“虎子,现在的你,令我刮目相看。”
“林哥,我能有今天,要感谢你和夏岚姐,很多的东西都是从你们那里学到得。”张东虎谦虚地说道,“说实在的,我只是凭借感觉做的推断,或许有很多不符合逻辑的东西。”
“你的这些推断很重要。”林非沉思了片刻,“在破案时,有时候第一感觉非常关键,尤其是对人的察言观行,就像医生看病一样,望闻问切缺一不可。
根据你所说,这个案子背后肯定是隐藏着什么,犯罪分子留下这么短的时间,而且又要提现金,说明他们心里有底,也沒在意jǐng方去追查赎金。
他们把整个计划做的滴水不漏,实际上,却表明了他们的目的除了赎金,还有其他的东西,虎子,说说你接下來的打算吧……”
张东虎皱了皱眉头,“林哥,我知道你心里应该也有了想法,这么办,我们把个人的想法写出來,然后对照着看一下,怎么样。”
“沒问題,你小子的确成熟了。”林非接过张东虎递过來的纸和笔,在上面写了几句。
张东虎写完以后,两个人把纸放在一起,彼此点了点头。
“林哥,这正是我最为担心的一点。”张东虎用力地握住了林非的胳膊。
“孩子的生命是最最重要的,我们任何人都义无反顾。”林非把两张纸慢慢的撕碎,揉成了一个个小纸团放在身上,“虎子,有句话叫做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林哥,果然不出我所料,以你的脾气,肯定会这样去做。”张东虎看了看腕表,“犯罪分子快來电话了,我先上去了。”
“去吧……”林非挥了挥手。
张东虎拎着装满赎金的箱子下了车,向单元门走去。
林非看着张东虎的背影,自言自语道:“虎子,你都可以猜到我要怎么去做,其他人应该也可以猜的到。”
……郑艳萍看着箱子里的现金,对着张东虎感激不尽地说道:“张队长,你们……太好了……”
张东虎淡淡地说道:“把孩子救回來以后,我们肯定不会放过犯罪分子,别说这些钱不可能轻易落到他们手中,就算是被犯罪分子毁了,一分不剩,我们也沒什么怨言,人命大于天,亲情更是大于天……”
吕书奇惭愧地低下头,杨婉英也把头别到了一旁。
茶几上的电话又响了,张东虎看了看腕表,距离上次通话正好是半个小时,他示意郑艳萍接听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