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板娘说这样一番话的时候,服务员早已控制不住内心复杂的情愫,泪水悄然滑落,她还算是想的比较周到,担心被林非他们看到自己那泪眼婆娑的样子,便蹲在了吧台后面。
服务员把双手搭在老板娘的腿上,她抬起头,模糊的泪眼看着女人那悲凉中又带着几分从容的脸,颤抖着嘴唇低声啜泣道,“二姐,你说的这些,还有你的心,我什么都明白,可是,我真的不想见到你,被那个人给糟蹋了……”
“好妹妹,别哭了,啊……听话。”老板娘对着服务员露出一抹无奈凄婉的浅笑,把一只冰凉的手轻轻放在服务员的脸颊上,帮着她拂去滚烫的泪水。
老板娘继续说道,“你就放心吧,姐以前都可以应付过去,今天应该也能做到,再者说,就算今天让他……得逞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反正我的身子早就让那个混蛋给脏了。”
“你说谎。”服务员瞪着眼,撅起嘴说道。
老板娘苦笑了一下,“我有必要拿自己的清白闹着玩么。”
服务员皱着眉头说道,“你就是在说谎,小茹已经告诉我了,你曾经亲口和她爸妈讲过,你和那个混蛋之间有过约定,就算两个人的感情再好,也必须要在你们结婚之后,才可以在一起,所以说,你现在就是一个清清白白,真真正正的处*女。”
老板娘用力咬住下嘴唇,脸sè随之也变得凝重起來,一双清澈的眼眸闪烁着晶莹的泪光,她想要说话,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不说话,就是承认我说的是事实。”服务员紧握着老板娘颤抖的手,“二姐,不光是我,小茹,还有东峰,我们谁的心里都清楚,你是多么看重自己的清白……”
“别说了。”老板娘双眉紧锁在一起,淡淡地说道,“大不了,我就跟了他。”
“你不要再说谎了。”服务员也有些急了,“要是打算跟他,你早就跟他了,别看那个姓孙的有权有势,可是你并不喜欢他,而且还特别讨厌他,你也说过,他想要得到的只是你的身子,等他玩上几年,玩腻了,玩够了,也会把你像他的前妻一样甩的远远的……”
这时,那对中年男女已经收拾好,站起身走向饭店的大门,老板娘连忙站起身,满脸堆笑着说道,“两位慢走,以后常來。”
这对男女点头应了一声,挽着手臂出了大门。
老板娘快速平复好自己的情绪,走出吧台,把那个名叫小茹的服务员叫到近前,“去后厨看看,如果现在沒有菜,就去给那位先生续点热水。”
“嗯……”小茹点了点头,朝着后厨的方向走去。
老板娘返回到吧台后面,看着正趴在椅子上悄悄流泪的服务员,再度皱了皱柳眉,她把手搭在小姑娘的肩头,低声说道,“别这样,姐又不是去刑场,快点起來。”
“哎……”服务员身子一软,瘫坐在了地上,无助地说道,“二姐,我们该怎么办呀。”
沒等老板娘开言,林非便把手里的茶杯放下,抬起头对着老板娘说了一句,“老板娘,现在能抽出点时间來么。”
“哦……”老板娘忙不迭地转过身,对着林非微微一笑,“可以。”说话的同时,她拍了一下服务员的肩膀,走出了吧台。
“你先帮我把帐算一算。”林非也站起身,朝着吧台那里走了过去。
“不急、不急……”老板娘连连摆手,紧走几步迎到了林非的面前,“等饭菜都做得了,再算吧。”
“我一会儿要出去办点事儿,还是先把单买了吧。”林非继续走向吧台。
“哎呀。”老板娘伸出手,拉出了林非的胳膊,“真的沒必要这样,有事您尽管去办,我不相信您会坑我。”
林非咽了咽喉咙,转过身看着老板娘说道,“你真的这么相信我。”
“当然了。”老板娘用力点了一下头。
“好。”林非数出几张百元钞票,把钱递到了老板娘的身前,“快把钱收下。”
老板娘低头扫了一眼林非手里的钱,抬起手接了过來,拿出一张还给林非,“根本用不了这么多,五百就够了……”
林非把双手揣在衣兜里,说道,“两道凉菜,加在一起是 62,六道热菜一共是489,主食是30,饭菜总计581,这壶茶我就按一般的市场价算,20块钱,少给你一块,就当是你给打折了。”
“先生,您……”老板娘的身体顿时僵在了原地,她错愕地看着林非,刚才在吧台里和那个服务员说话的时候,她看到了林非点的那份菜单,总计已经被小茹算出來了,上面的数字果真就是581,因为茶水是免费的,如果按林非所给的20元算,恰好是六百零一块钱。
“你的心意我领了,今天就这样,等以后我再來的时候,你多给我大些折扣就是了。”林非谦和地笑了笑,微微挪动了一小步,小声说道,“快点回吧台那里,把你那个正躲在后面抹眼泪的小姑子一起带过來找我,坐下來我们聊一聊,我保证你们一定不会像现在这么为难了。”
“您……”老板娘更是觉得诧异了,一连串的疑问出现在脑子里,眼前男人究竟是什么人,他的头脑怎么会如此厉害,他又是怎么知道自己那些事情的……
“什么都别问,也别愣着了,快点按照我的话去做,你们刚才已经耽误了一些时间,再不抓紧的话,等那个姓孙的jǐng察下來,一会儿的事情就不好办了。”林非又低声说了几句,迈开大步走向刚才所在的位置。
老板娘身体再度不自觉地颤抖了一下,她咬着嘴唇想了想,暗暗说着,“我相信自己的眼睛,不管他是什么人,他绝对是个好人,他这么说,应该就是要帮我化解眼前的麻烦,不行,我不能让一个萍水相逢的人陪着我受到牵连……”
“先生。”老板娘转过身,对着刚刚坐下來的林非说道,“谢谢您,我……”
“啪。”林非沉着脸,拍了一下餐桌,“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