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首长,我明白您的意思了……”何玉圣望着夏贤。.
夏贤微微点头,继续说道:“在过去的封建社会里,一个贪贿成风的官员群体中,一人清廉就会反衬出他人的贪墨,这势必引起其他人的不满、中伤,甚至排挤。
而贪官往往比清官处世更为圆滑,他们用平时搜刮来的民脂民膏孝敬上司、巴结同僚、笼络下属,在官场中结成严密的关系网。
假如清官伤及这个网中的一员,其他人必会群起而攻之,使得清官的反腐举措举步维艰。所以,做一个清官很难,他的风险也要远远高于一个贪官。
现如今,我们是一个法制的社会,更需要一些廉政为民的清官,确切的说,应该是心存百姓,正义清廉的仆!
这些正义清廉的仆,在他们的工作中,只要是敢于直言、敢于面对、敢于担当、敢于牺牲,不与世俗同流合污,他们同样就会面对诸多的挑战和困难。
玉圣,你我不同,我老了,可是你还年轻,在你的周围,还有更多怀着满腔报国之志、爱民之心的人。
最后,我想跟你说,我纵然有归隐之意,但并无绝望之心。”
“老首长,我你的话让我再度有了信心。我相信,只要经过我们更多人的努力,一定能够营造出一个和谐、安定、**、zì yóu、祥和、幸福的社会!”何玉圣站起身,对着夏贤恭恭敬敬地说,“老首长,太晚了,我也不打扰您休息了,先告退了。”
“好吧,回去后,只需把自己分内的工作做好。至于其他的,你也不要放在心里。”夏贤抬眼看着何玉圣,叮嘱道:“玉圣,你要时刻牢记,自己的身份,不是官,而是仆!”
“是,老首长,我一定铭记!”何玉圣走出客厅。
“玉圣,我送送你吧。”一直待在小厅里的夏母见何玉圣离开,连忙站起身跟着来到庭院。
“阿姨,您留步吧。”何玉圣连忙阻拦。
“没关系,我顺便到门口等一下岚岚。”夏母和蔼地笑了一下。
“也好,您慢一点。”何玉圣轻声道:“阿姨,岚岚可是个好孩子,定城的治安状况比起以前来要好很多。”
“你也不要总夸奖她,如果她有做的不妥之处,你千万不要留情面,必须要狠狠地批评她!”夏母一本正经地说。
“一定一定……”何玉圣和夏母一同走出庭院大门。
这时,夏岚刚刚把车子停在门前,她连忙走下车,微笑着上前打招呼,“何市长,您好!”
“岚岚,在家里面就不要叫我市长了。”何玉圣对着夏岚微微一笑。
“噢……”夏岚抿着嘴笑道:“我总忘记,何大哥,您要回去?怎么不多坐一会儿?”
“我在这里已经呆了……”何玉圣看了看腕表,皱着眉头苦笑道:“差不多两个小时了,老首长也该休息了。”
夏岚点点头,对着夏母轻声说:“妈,我爸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他呀……”夏母微微蹙了蹙眉,连忙笑道:“没什么,知道你今天能够回家吃晚饭,所以打算和你喝上一杯。”
“是吗?我一定把他灌醉了!”夏岚咯咯地笑道:“何大哥,您不如也留下吧?”
“岚岚,我也想留下陪着老首长喝上一杯,怎奈公务繁忙,脱不了身呀!”何玉圣淡淡一笑,伸手将车门拉开,“秘书刚刚打过电话,又送来一大堆文件等着我去处理,来rì方长。”
“好吧,您慢点儿开车。”夏岚对着何玉圣摆了摆手。
送走何玉圣,夏岚母女挽着手臂,有说有笑的走回房间。
夏贤依旧静静地坐在沙发上,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当他听到夏岚的声音后,嘴角微微一翘,露出了发自内心的一笑。
“爸,我回来了!”夏岚把小皮包随手一放,像只小燕子一样飞到夏贤身边,紧挨着坐在了沙发上,笑吟吟地说:“爸,我刚刚听妈说,您今晚打算喝上几杯?”
“是啊,你难得在家里吃饭,爸爸当然要喝几杯了。”夏贤看着夏岚健康靓丽的神sè,会心的点点头。
“爸,您打算喝什么酒。”夏岚趴在夏贤的肩头,“我去给您温上。”
“你喜欢喝什么就温什么。”夏贤微微一笑,“爸爸听你的。”
“好吧,我喜欢喝高粱老酒,林非的最爱……”夏岚从沙发上蹦下来,美滋滋地朝着餐厅走去。
夏母抿着嘴摇了摇头,走到夏贤身边,关切地低声问道:“老夏,还疼吗?”
“没事了。”夏贤摆了摆手,有些吃力地站起身,慢慢走向书房,自言自语道:“法网恢恢、疏而不漏;天作孽、犹可为,自作孽、不可活……”
……
德国,法兰克福市,正午时分。
灰蒙蒙的天空中飘着细细的雨丝,身着厚厚冬装、带着围巾手套的人们撑着雨伞,匆匆地走在歌德大街上,在他们的口中呼出浓浓的白气。
由于气温低,天气不好,这条被称为德国著名的奢侈品一条街,比起平时显得尤为冷清;与之相邻的席勒街和石头街更是不见往昔熙熙攘攘的游人。
距离歌德广场不远处,有一家不是很大的咖啡厅,这里的客人更是寥寥无几。不过敬业的店员没有丝毫懈怠,依旧按部就班地坐着自己的工作,这正体现了德国人踏实严谨、中规中矩的特点。
咖啡厅的门一开,走进两个身材修长,面容俏美的女人。一个是三十多岁的欧洲金发女人,淡蓝sè的眸子里散发着充满智慧和自信的光芒,樱唇涂了一层淡淡的唇彩。身着暗红sè长身棉衣,领口处围着一条黑sè的围巾,衣服下摆出露出一双黑sè的长筒皮靴。
另一个则是一位年轻靓丽的东方女人,白皙的皮肤,无可挑剔的容颜,栗sè秀发盘在头顶。一袭白sè的羊绒大衣,脚下同样搭配了一双黑sè的长筒皮靴。
两个女人在服务生的引导下,在一个靠着落地窗的位置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