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给白若云倒了一杯酸梅汤后继续说:“俺们这家小门脸儿不大吧,那开发商居然给了一套三居室的房子外加一百多平方米的临街商铺。..:另外还给了我们这么多的补偿款。”她伸出两个手指在林非面前晃了晃。
“二十万。”林非笑呵呵地说:“不少,你这下子发财了。”
老板娘瞪了林非一眼,“你真是的,白开着那么好的车,没见过钱一样!二十万至于把俺乐成这样?”她咬着牙小声说:“二百万!”
林非猛然想起,原来这家小店正好处在城东区的最外侧,也属于静枫建设公司负责的那个拆迁改造工程。看着老板娘因为得到合理的拆迁补偿而如此满意,林非的心里踏实了很多,也舒服了很多……
老板娘看了一眼林非不由得又笑了,“羡慕吧,你们挣钱还要有个投资、有个风险啥的。俺们这倒好,就是点儿正呗!说实话,这辈子做梦也没梦到会有这样的好事。”林非轻笑了一下并没有答话。
老板娘兴起继续说道:“你们说,那个开发商处处为俺们住户商家着想,总怕老百姓吃亏,他们的心肠咋那么好呢?这年头在这个社会上简直绝无仅有,难不成他们是菩萨转世,才这么大慈大悲、积德行善?”
林非轻轻在餐桌下拉住白若云的手,说道:“什么菩萨,他们最多是有良知的商人。”
“你说的没错,最初的那个开发商可不是这样,老缺德了,他们开出的补偿条件简直没法让人活。那些拆迁办和联合执法队都跟着开发商穿一条腿裤子,表面做工作其实就是暗中欺骗老百姓,这是玩软的。
整硬的就更埋汰人了,开发商雇佣一些黑社会人员,管他们叫什么拆迁公司,那些王八犊子一个个牛b哄哄的,光着头、带着金链子,整天在街道上瞎溜达,时不时闯进民宅,老唬人了!
俺们这些百姓心想这下算抓瞎了,老实吧唧的人家只能被迫签字。可谁知道,没过几天在老陈家偏偏出了一件怪事,据说是陈老爷子显灵,把那些穷得瑟的拆迁人员打得鼻青脸肿,吓得那些黑社会的人屁滚尿流,从那以后,他们再也不敢来了。
后来就有了今天的开发商,你们说,俺们这里百姓的福气是不是几辈子修来的!”老板娘眉飞sè舞的说着,“好了,俺是个敞亮娘们儿,一高兴说起话来就刹不住车。算了,不打扰你们了,小两口唠嗑吧,俺给你们取铜锅去。”
林非在老板娘走后看着一脸淡然笑容的白若云,他轻声说:“这次我赚大了,娶了一个大慈大悲的菩萨当老婆。”
白若云瞪了林非一眼,板着脸嗔嗲道:“就知道胡说,你把自己当什么了,还敢说娶菩萨,小心雷追着劈你!”
“老婆,你为百姓做了一件大好事,这个恩情就是菩萨在世也未必能及。我只是觉得能娶到像你这样一个有着菩萨心肠的女人当老婆,心里特别的舒服,感觉特别幸福。”林非笑道:“并且我娶的这个老婆还是一个大度的女人。”
“你是不是很开心呀?”白若云顽皮地眨了一下眼,然后沉下脸来,冷冷地说:“告诉你,就算是菩萨也有开杀戒的时候,要是做的过分的话,小心我对你念紧箍咒!”
林非倒吸了一口冷气,连忙陪笑说:“我一定听你的话……”
这时,老板娘端着铜锅走了过来,她笑道:“小两口儿唠啥呢?这么热闹?”
林非坏笑道:“没什么,我老婆说要趁着你搬走之前多来几次,免得将来你的生意做大后饭菜涨钱……”
白若云咬着花唇,心里暗骂:臭坏蛋,我是在乎钱的女人吗?居然把我说成一个斤斤计较的女人。想到这里,白若云悄悄伸出手拧在林非腰间的软肉上,咬着银牙,坏笑道:“老公,人家老板娘是个大方人,不会的!”她暗暗用力,一直到手指发酸,而林非就像是没感觉一样,脸上竟然露出得意的笑容,似乎很享受。
老板娘听了林非的话信以为真,她眉头微微一蹙,板着脸严肃地说:“俺虽说是个老娘们儿,可俺好歹也是个有良心的买卖人,这么多年来,这小饭店全仰仗着兄弟们帮衬,将来即使我有了钱去开五星酒店,心里也忘不了当初的这帮穷哥们儿。你们把心撂肚子里,钱一分都不涨。再说了,人家开发商那么大的老板都不看重钱,为了百姓疾苦着想,俺们怎么不得学学人家,也造福一方的百姓呗!”
白若云抽回酸胀的手,对着老板娘微微一笑,“你是个好商人。”
“俺是胡扯,”老板娘看得出白若云绝非等闲女人,“说的对与不对,大妹子不要见怪呀!”
“不会的,你说的很好。”白若云微笑着点了点头。
不多时一盘盘肉片和时令蔬菜端上餐桌,白若云这次要比上次大方的多,她主动地夹着肉片去沸腾的锅里涮。
看得出,此时的白若云心情比来时要好许多,林非要了一杯扎啤,坏笑一下,轻声说:“老婆,刚才辛苦你了,喝杯酒补一补吧?”
白若云瞪了林非一眼,嗔怨道:“你就是一个大怪物,不知道疼呀?”
“老婆,我喜欢被你拧,有老婆拧真好……”林非惬意地闭上眼睛。
“讨厌!”白若云浅笑了一下,一把抓过扎啤杯子,放在面前,一向不喜欢喝酒的女人今天也算是开了戒,端起酒杯小口小口喝了起来。
看着白若云又是吃肉又是喝酒,林非点了点头,在欣慰的同时,心里突然冒出一个想法,这个老婆要是再培养一段时间的话,即便是放到亚马逊丛林中也能够活着走出来……
两个人开开心心地吃了一顿晚餐,白若云竟然不知不觉中喝掉了三大杯啤酒,微微隆起的小腹把贴身雪纺裙撑得鼓鼓的,坐在车里后不停地喘着粗气,有些微醺的女人一边抚摸着小腹一边美美地笑。这是她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如此尽情的放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