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小子,这么多年不见,现在混牛了啊。”一道身影上前,直接擂了下周明落胸口,嬉笑着道。
“哪有。”周明落谦虚的笑笑,这身影也和叶龙一样是高三时的同班同学,张飞,名字很威猛,但和历史上那位三国猛人却相去甚远,不止面目白净身形瘦弱,个头也不高,只有一米七,但是却很帅气,他记得上高中时这厮一直都是班上的小半脸,很是引得不少怀春少女给他偷偷塞情书。
“听叶龙说你都开上车了,就算只是大众也不是我们能比得起的啊,看来古玩这一行的确是赚钱啊,随便一个破杯子都能值三十多万,你就算一年检漏捡来一个,也比我们累死累活干个十多年都给力啊。”张飞之后,另一个青年一样上前轻轻擂了他一拳,更满脸羡慕的道。
是啊,像这样的检漏一次捡个三四十万,就算一年遇到一次,那就是净赚啊,他们呢?他们这些有的还没毕业,有的刚毕业,一个月不过拿两千块工资的人,干个一年不吃不喝也就两万多块,由不得让人不羡慕。
这次说话的周明落一样认识,是当时班里篮球健将李涛,身材很高大,足有一米八五左右,一张脸有个七分帅,奈何却遗留着不少青春痘的痕迹,破坏了阳光潇洒的形象。
当李涛话语落地后,其他站起来的几人也立刻全都感叹不已的附和,这位算是说出他们大部分人的心声了。
不过那也不是全部,其中一个坐在里侧中央的男子倒是笑的有些牵强,更是拿着玩味的眼神看向周明落,“那也未必,我听说古玩这一行,现在竞争一样很激烈,检漏这种事虽然有,不过通常打眼的更多,别说一年捡一个白釉爵杯那样的宝贝了,刚混进去的人,三四年也未必碰到一个。”
这话语气有些怪,很有些吃味的意思,顿时让其他人一怔,等叶龙看去后才立刻笑着道,“明落,剑风家里是搞玉器珠宝生意的,也多少懂一些古玩,不过懂得不多,他和我们不同,已经是老板级的了,在省城开了一家玉器店,不知道让我们多羡慕。”
刚才的介绍中叶龙也只是介绍了几人的名字而已,这位站起来的青年名字很拉风,任剑风,也不知道他老子是不是曾经的武侠迷,听了叶龙的话任剑风才轻轻一笑,摆手道,“哪里,我也就是开个小店,混的一般罢了。”
“我去,你还叫混的一般?都是开毕加索的人了。”
“是啊,之前你还说前几天和一个少将一起吃饭呢,那可是少将啊,日。”
其他原本是围着周明落羡慕不已的人,此对立刻又掉转了矛头,全都拿着羡慕不已的眼神看向任剑风。
这货也是今天来的人里唯一开着自己座驾出来的,是一款进口的雪铁龙大凹毕加索,差不多刃万左右,的确让人羡慕。
直到这时任剑风才一脸荣光的轻哎一声,连连道,“那只是一个荣誉少将,就是挂了个衔而已,不过说起来也是个牛逼人,我就和他吃了一顿饭而已,并不算欺……”
任剑风和周明落当然没有仇怨,他只是有些不喜对方刚一进来就立刻抢走了所有风头而已,现在见到大家风向掉转顿时让他心下大悦,轻轻看了周明落一眼,满是得意。
而周明落则微微无语,这种故意抢风头的事在他看来却实在有些小朋友化了,不过他也知道的确有不少人总喜欢如此,下一刻才直接就踏步前行,走到了席间仅剩的一个空位上。
“人都到齐了,点菜点菜。”
周明落一坐下其他人也纷纷落座,叶龙更是笑着招呼服务生过来,拿出菜单轮流谦让一番后,最后才由叶龙做主开始点菜。
热热闹闹好几分钟,坐在周明落一侧的张飞才突然道,“明落,我从家里带来一个东西,看起来倒挺像是古董的,但是我真不懂这些,你帮看看吧。”
话中张飞更是起身就走向后方,在另一张休息用的沙发上拿起一个背包,抓出一个长方形的东西就走了过来。
今天他们大部分人都是拿了东西过来想请周明落掌眼,不过他们能带出来的东西都也不大,大了的话也不方便,不好带。
张飞拿过来的这长方形东西,是一个砚台,长十来厘米,宽也就**厘米,呈现着深黑色泽。
砚台这玩意若是前阵子张飞拿过来请他掌眼,周明落还真不太懂,略知皮毛而已,好在跟着赵老学了几天,而且去赵老家拜年时他也见证了不少赵老收藏的砚台,对着实物参照,虽然他懂得依旧不多,毕竟哪怕他勤奋好学,但短短几天也不可能精通一门学问,不过总算是勉强入了门。
在接过砚台后周明落还没来得及打量,那边的任剑风却突然笑道,“张飞,你最好别抱太大希望,哪有那么多古董的,要是谁从家里拿出一个东西都是宝贝,咱们还哪用得着累死累活的工作啊。”
却是这厮见其他人再次被周明路吸引了注意力,明显忽视了他的存在,顿时大感不爽。
张飞顿时笑笑,周明落也抬眼看了任剑风一眼,才又低头看去,砚台的鉴别主要是从三个方面入手,一是观材,二是雕工,三是刻铭。
中璛国古代最出名的研石,一是端砚,而是歙(灶)砚,其余种类虽多但基本都不怎么值钱,就算是真的也难有什么价值,连造假的人都是懒得去造的,所以看一个砚台价值如何,主要是看是否是端砚或者歙砚,不过歙砚基本在宋代就已经绝迹,在今天所有的佳砚基本都是指的端石砚。
而端石又是以之地精美而闻名,不过眼前这个黑色砚台却质地粗糙,根本不是端石砚,就连雕工也是一般。
至于刻铭就是指的自从文人砚出现后,一方砚上应该诗、书、画、印俱全,这些东西既反映着砚的历史年代,又寄托着主人的情趣,主人名气越大,砚也就越名贵。
但这个砚上的刻铭却只有一个印而已。
这些都是看砚的最基本点,周明落匆匆看过顿时就对着张飞摇了摇头,“这个砚是真的,但基本没有价值。”
这样的砚,质地、雕工都不怎么地,刻铭都不完整,估计现代人仿造都懒得仿造,八成就是真的古砚,不过估计也就是不知道历史上哪个窘迫书生用过的,你扔那里可能几十块钱都没人要。
别说他跟着赵老学了几天勉强入了门,就算没跟着赵老学习前,他略知的那一点皮毛知识也足以断定这东西不值钱了。
“啊!”张飞顿时大失所望,而任剑风则是笑道,“我早就说了,哪有那么多真的古玩,叶龙能碰到一个嘉靖时的白釉爵杯,也不知道是撞了什么大运呢,不过有些事也说不准,那白釉爵杯到底是真是假,万一有人看错了呢。“
“我去,那杯子怎么可能是假的,我相信明落的眼光。”一听这话,叶龙倒是一怔,跟着就直接反驳道。
实话直到现在那个白釉爵杯他也只请周明落一个人看过,而且也还在家里没卖出去,能这么肯定的说出他相信周明落,倒不是他对周明落有绝对的信心,他也怀疑过的,毕竟他也怕空欢喜一场,所以随后几天可是下了不少功夫,从网上或是书店里找了不少东西查询嘉靖时的白釉爵杯各种观点,不管怎么看,那个杯子都符合各种特征。
这才让他坚信那个杯子是真的。
“那可不一定再,就是那些专家大师也有打眼的时候呢,就算周明落看错了也没什么丢脸的啊。“任剑风却再次笑笑,很平淡的道。
一句话,在场众人脸色就又变了,之前他们也只是听叶龙那么说,那个杯子周明落说是真的,能值三十多万,而叶龙自己也说过自己查了很多资料,那个杯子很符合明嘉靖时白釉爵杯的一切特征。
但现在被任剑风一泼冷水也难免让人疑惑,他虽然是在波冷水,可说的也是实话,那些专家大师们也会有打眼的时候,万一是周明落看错了呢?至于叶龙之前的所说自己查资料看特征,他一个外行才更容易出错。
毕竟既然有人造假,自然会造的逼真一些才能忽悠人不是?
微微的色变中,几人再次看向周明落的眼光虽然还有些热切,却也淡了不少,万一这厮眼光也不是那么准呢?
更有一个妹子直接就笑着道,“剑风,你不是也懂一些么,帮我看看吧,我从家里也带了一个东西过来。”
话中这妹子更是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掌心大小的白玉蝉。
任剑风也再次一笑,“我懂得可真不多,看错了你可别怪我。”
虽然嘴上这么说,不过任剑风却是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顿时吸引的房间里其他人全都目不转睛的看去。
这些目光也越发让他满意,这才对嘛,就周明落那厮也想抢走所有风头,未免太不自量力了,有自己在的场合,那家伙还是跑龙套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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