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就要逃出生天,没想还是出了变故,无法之下,陈磐只有运转虚灵甲拼死一搏了。全力催动下,元神周围出现了一圈薄薄的几乎透明的东西,好似一幅没有缝隙的盔甲把整个元神包裹的严严实实。
这边刚全力催动,另一边上百把灵犀剑就杀了过来。精神力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他无影无形,却又真实存在。如果用前世的理论来解释,他更像是一种特殊的脑电波。这种特殊的脑电波和**结合就形成了生命。
用精神力做攻击的功法,是通过毁灭对方的元神来达到杀死的目的,对**却造成不了伤害。此刻的陈磐就眼睁睁的看着那些灵犀剑穿过了自己的身体,然后轰击到了自己的元神上。
顶住,顶住,一定要顶住,陈磐在心中呐喊,左手紧紧的握着那装着紫府玉髓的雾草盒子。这个时候他可管不了会不会让盒子中的紫府玉髓有失了,自己的命才是最重要的。
精神力的攻击手段在外人看来是无声无息的,可是对被攻击者就不同了。一把把灵犀剑轰击在虚灵甲上然后崩碎,就宛如有人在你头上套了一个铁锅,然后在外边用力敲打一般。而且那砰砰砰的声音要大了太多,如同雷鸣。
轰鸣般的巨响同时伴随着的还有撕心裂肺的剧痛,陈磐感觉就如同有人拿了一个小型的狼牙棒探到了自己的大脑中疯狂搅拌一般,白的,红的,黑的……无数的颜色在陈磐眼前绽放,犹如那被搅成了一锅粥的脑浆。
灵犀剑生生不息,被崩碎的精神力又变成新的小剑轰杀过来。挡过了几波攻击后,陈磐元神上的虚灵甲开始变得黯淡,越来越薄,好几处甚至开始出现破口,有灵犀剑直接冲过这层屏障攻击到了陈磐的元神上。
一瞬间,陈磐神识犹如被大炮直接轰击过,只余下了那么一丝丝残留。不要,我一定要顶住,我一定能撑过去,陈磐用仅存的那一丝丝意识不断在心中呐喊。为什么,为什么石斧胎记不出手救自己?自己要死在这里了吗?片刻的时间,这些念头全都在陈磐脑海中消失,整个意识变得一片空白,恍惚间竟然有意识要溃散的趋势。一旦意识崩溃,这个人就等于是彻底死绝。
杨竹、孟轩……一个个在陈磐眼前闪过,然后消失。阿草大声的哭泣,呼喊着少爷。罡正师叔祖和雷霆真人看着自己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青霞站在紫霞宫前看了自己一眼,然后飘然飞走……父母弟弟也出现了,也一脸哀伤的看着自己。最后一个一脸戏谑的身影走了过来,是赵磊,嘲讽般的笑了笑:你就这点本事吗?
我就这点本事吗?我真的就这点本事吗?我不是要当强者的吗?我怎么可能死在这?不,我绝对。溃散的意识突然有了点点恢复的迹象,虚灵甲开始疯狂运转,甚至有一种透支生命本源的感觉。这是一种危险的情况,燃烧生命本源释放能量,必将会留下无穷的祸患,可是在现在这种形势下,一切都由不得陈磐了,这是一种本能,一种求生的本能,他能把人的潜力无限释放,释放程度由个人意志来决定。
在这股求生的意志下,陈磐的精神力达到了一个可怕的程度,就连陈磐手上雾草盒中的紫府玉髓在被影响下也开始起伏不定,最后竟然探出一股如同细线般的紫府玉髓对着陈磐的紫府飞去。
这一股紫府玉髓刚触碰到陈磐的元神,立刻被对方紧紧地吸住。元神如同一个溺水的人抓到了一根漂浮的稻草般,死死的拽住绝不松手。转瞬之间,元神甚至开始如同一个烟瘾成疾的人闻到了烟味一般,疯狂的吸食那一小股紫府玉髓。
紫府玉髓有帮助元神的作用,此刻陈磐的元神就如同一个病急乱投医的患者,根本不知道这样会有什么后果,只知道吞噬它能让自己舒服,已经抛开了一切。龙吞鲸吸之下,那一盒子紫府玉髓片刻就被陈磐的元神吞了个干干净净。
吞噬了紫府玉髓的元神发出淡淡的紫光,附在表面的虚灵甲也成了紫色,已经被灵犀剑冲击的几乎消失的盔甲开始慢慢恢复变强,不多时就重新把整个元神完全包裹,更有如实质一般,把一干灵犀剑都轻易的挡在了外边。
“啊!”陈磐大吼一声,整个身体终于破开大阵冲了出来,然后重重的掉落在地上,抱着头在地上滚来滚去,疯狂的用自己的头往大树和地上撞击。此刻他感觉脑中似乎有一个东西要钻出来了一般,一种撕裂灵魂般的剧痛。
“少爷,少爷……”阿草吓哭了,她不知道下面发生了什么事。岳晖鸿精神力如此强大,阵法自然不同凡响了。这大阵出来后,根本就看不到半分下边的痕迹,一眼看去只有泥土和荒草。可是看到陈磐这个样子,自然知道情况不妙了,急忙冲上去想要抱住他。
“吼!”阿草刚抓到陈磐,却听到他喉咙里面发出一声低沉的嘶吼,如同野兽一般,接着一个拳头就轰在了她的腹部。陈磐此刻意识模糊,只有求生的本能,磐诀和礡诀也自行运转起来,阿草被他当成了敌人。这一拳力道极大,小狐狸被一拳击出几百米,撞断了几十根大树最后落到地上。
“哇,少爷,少爷!”阿草吐出一大口鲜血,然后又飞了过来。尽管有七彩光芒保护,可是这一下依然伤的很严重。只是她根本顾不上自己,陈磐在她心中比什么都重要,她不能让少爷自残。
此时的陈磐拼命用自残来发泄灵魂深处的痛,根本不知道躲避,被阿草一把紧紧抱住,让他自残非常不便。感觉到有东西阻止自己,陈磐把全部痛苦都发泄到了这个阻止自己的东西上,拳头如雨点一般的落在阿草身上。
而在空中,一个人影悄无声息的飞了过来,看着下边的两人,脸上露出了一丝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