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一章道纹交织的瀑布
悬浮飞车被吸住动弹不得,直接被那龙一般的东西冲了个正着,陈磐顿时感觉到整个悬浮飞车疯狂旋转起来,天翻地覆一般。所有人好像被塞进了一个巨大的滚筒中,有人在外边疯狂的转动,陈磐瞬间就分不清上下左右了,与其他人滚成一个大肉团。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绝对不能让悬浮飞车完全失去控制。
这种剧烈的翻滚持续了恐怕有好几个小时方才停止,最后只感觉悬浮飞车好像炮弹一般被shè了出去,喷出好远方才停下来。而陈磐也终于是保持了自己一缕神识不灭,挺了过来。
挣扎着爬起来,看了一下悬浮飞车内部,本来就已经七荤八素,再看看里面的惨状,陈磐感觉到胃部一阵痉挛,终于是忍不住吐了出来。
所有人都滚到了一起,玉凝霜和珊瑚笛也掉落在了角落上,这都不算什么,恶心的是,杨竹那家伙之前的呕吐物此刻如同杂酱面上面的酱汁一般均匀的洒在了每个人的身上,连自己也不例外,散发着难闻的气味。
这该死的家伙,陈磐心中暗骂,怪不得前世有车的人最怕晕车的坐车,果然是受不了啊。若不是外边有噬魂蜉蝣,陈磐真想不顾一切的把天窗打开,用外边的潭水来冲洗这里面的秽物。
阿草虽然有七彩光芒护身,却也经不住这般晃荡,已经昏迷过去,不过应该不会有大碍。陈磐忙去检查其他几人,都是一般情况,身上没有任何问题,可是元神都受到了极大的创伤。虽然正在慢慢恢复,不过想要醒来怕不是两三天的事情了。令人奇怪的是,受创最轻的居然是丁宝,也许是因为当时阿草抱着她的缘故。
陈磐的jīng神力虽然强大,不过用来打架还能说马马虎虎,要他救人就不行了,只能让这些人自行恢复。
陈磐透过天窗看着外边,发现已经看不到光亮了,也不知道到了潭底的什么地方。好在自己有观毫妙术,不然根本看不到外边的情形。这里无论从哪个方向都看不到边际,感觉到了一个汪洋深处一般。不同的是,汪洋深处起码还能看到海底,这里却是四面八方,除了水,还是水。
这里仿佛是一个混沌的世界,若不是仔细感受,几乎无法区分任何方向,即便是上下都感觉模糊了。
整个周围唯一有区别的东西,便是那如龙一般的怪物。只是如今仔细看去,那哪是什么怪物,全是一股股高速旋转的水流,犹如被龙卷风卷起的海水。
一片水的世界,连半个可见的生命都没有,有那么多噬魂蜉蝣在,恐怕便是九级妖兽来了也得饮恨。那种近似于能量体的东西,恐怕比外边任何群居的妖兽都要可怕。
自己的悬浮飞车能安然无恙,恐怕除了化蛇额骨,其中大量的漆玉可以隔断神识,也是让这些妖兽无法侵入的原因,只是不排除,更大的可能是这些妖兽只能侵蚀生命体,对这种非生命的东西就无能为力了。
这些都不是陈磐想要想清楚的事情,现在他只想知道自己如何出去。控制悬浮飞车已经往上方移动好长时间了,却感觉仍在原处一般,看不到丝毫光线。也许这里已经是到了地下水域,在往上说不定是地壳层。陈磐随意选了一个方向,开始控制悬浮飞车前进。
这里绝对是在极深的水域,陈磐甚至还能感觉到悬浮飞车外部的压力,可怕无比。若不是悬浮飞车材料品质极高,加上有化蛇额骨,恐怕已经在这种压力之下四分五裂了。
也不知道前进了多久,在这种情况下,陈磐已经根本无法计算时间了。阿草已经醒来,其他都没有苏醒的迹象。因为没有光亮,阿草第一时间吓得放声尖叫,陈磐安慰了一会,又布了个释放亮光的阵法,这才让她安静下来。
如此下去不是办法,陈磐心中很是急躁,其他几人虽然元神在慢慢恢复,可是若不能及时治疗,担心留下暗伤,必须要赶紧出去才行。可是在这种让人近乎绝望的环境下,绝对不会是一时半刻就能解决的事情,陈磐能努力让自己jīng神没有崩溃已经是非常难得了。
度rì如年一般的不知道走了多久,突然耳边传来巨响,眼前居然出现了光亮。陈磐大喜,急忙催动悬浮飞车冲了过去。只是到了近处仔细看清楚后,顿时脸sè大变,这居然是一条瀑布,一条大到没边的瀑布。
怎么可能,水底居然还有瀑布,这完全超出了陈磐的理解范围。更让他惊奇的是,这瀑布中居然还布满了阵纹,不,不是阵纹,仔细看去,全部都是道纹。整条瀑布居然是由道纹组成,随便一看,足足有上百种。
数百条道纹如同一条条巨龙交织在了一起,倾流而下,压塌诸天一般。这究竟是什么地方,陈磐脑海一片空白,等到缓过神来的时候,却发现悬浮飞车已经不受控制的朝那瀑布冲了过去。
“不!”陈磐忍不住大声惊呼,疯狂催动悬浮飞车往后边行驶,这么多的道纹交织在一起,恐怕能轻易搅碎任何进入其中的东西。
只是一切都是徒劳的,在瀑布巨大的吸引力前,陈磐就如同一只苍蝇想要托起将要倒塌的苍天大树一般。
“轰!”悬浮飞车被吸近瀑布的一瞬间,陈磐听到一声巨响然后就直接昏迷过去。而出乎意料的是,悬浮飞车并没有被搅碎,甚至没有一丝损伤,就这么跟着瀑布急速的朝水底冲去。
这是在哪?地狱吗?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陈磐悠悠然的醒了过来,晃了晃脑袋,发现自己仍在悬浮飞车里面。
也不知道到了什么地方,悬浮飞车似乎停了下来,外边很是明亮,陈磐忙站起来想看看外边的情况,只是刚看清楚就噗通一声坐在悬浮飞车的地板上,脸sè苍白,没有一丝血sè,脸上极其恐惧。
天窗外,一只如同山岳一般的龙头正盯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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