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周围那些民间居士愤怒的表情,我拉着曹哥迅速的逃到了外面,还没等喘匀了气,那不舒服的感觉又来了,而且夹杂着一双恶毒眼神再盯着我们俩。不用说也知道看我们俩的人是谁了,但凡我们这种职业,或多或少的能感知到同行,只不过方式方法不同罢了。那黑衣女人没走,那一男一女也一定不能走。
我先用手给老曹抚一抚后背,给他顺顺气,然后冲着奥迪车的方向努了努嘴,老曹面带笑容的冲我点了点头。老曹的心态应该是看热闹的居多,我则是因为对方的出现,让我来了那句下午早而忿忿不平,反正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咱俩出来又是公司给报销食宿,跟住了那伙儿人溜达溜达,看看到底怎么档子事儿。
我俩先拦的出租车,假模假式的往外开,等开出去一百多米,停下来等对方的反应。果不其然,对方三人中的一男一女两个人,面对面的研究了一会儿,看到车窗忽然打开,伸出一只玉臂冲他俩招了招手,两人迅速钻进车内,两台车开始往外开去。
“师傅,跟上前面那两辆车。”曹哥说道
“哥们,那你得加钱啊,我这空等这么半天,耽误活儿啊。”司机开始漫天要价了。
“反贪局办案,别多说话,专心开车。”我压低了声音,故作深沉的对司机说道。
“没问题,我一定给你跟住了,还不让这群王八蛋发现咱,我跟你说啊,我一看那开奥迪的就不像什么好人,那绝对**分子,我给你讲啊......(此处略去若干容易被和谐的字)”司机一听反贪局抓贪官,立刻跟我们站到同一阵营,跟打了鸡血似的俩眼瞪溜圆,不紧不慢的跟着前面的两台车。
就在司机骂了二十多分钟以后,对方的车停到了一处大院门前,按位置算的话,那地儿应该是海城往大石桥方向的某个地段,“师傅,多少钱?”我问道,“你俩要是能把这贪官给我抓住了,这车钱我不要了。”司机慷慨激昂的对我们说,“没事儿,我们回去也是报销。”曹哥憋了二十多分钟,终于憋出一句话来。付了车费,我们俩下了车,开始观察起周围地形。
曹哥把罗盘嵌在八卦yīn阳镜里,在大院二十丈开外悄悄的走了一圈,回来对我说道“这大院被布了结界,而且都是防什么的,你看啊,按照先天八卦的方位,离位布的石敢当,坎位那小水坑里,我敢说至少是桃木的风水轮,乾位是口冲里的是紫葫芦,好东西啊好东西,坤位是五帝钱,你再看啊,”“打住,曹大师,我不是让你给我上理论课来了,你就直接说结论,别扯东扯西的。”我那好奇心的小手都快从嗓子眼里伸出来了,老曹还给我讲布局呢。
“你听我说,刚才说的泰山石敢当,桃木风水轮,紫葫芦,五帝钱,这些都是风水里驱邪的东西,而且用这几大件还都是驱邪里面重量级的宝贝;这还不算,我要是看的不错,对方是用二十八宿做的障眼法,将三十六天将按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个方位,加之六丁六甲根据时辰来变换方位,布的结界,那大院的墙体冲内贴的清一sè的净天地神咒,刚才风一刮,还掀起来一角,被我发现了,你看我这一点五的视力,”说完老曹还指了指自己的眼睛。
“少废话,继续讲!”我光是听老曹说的这些星宿以及人物,我就头大。
“按照你跟去寺庙的司机的说法,那庙宇应该是禅宗,讲的是楞什么经,念那咒又能驱邪,又是第一神咒,而且人家还把尸体带过去了,目的就只有一个了----驱邪。”
驱邪,老曹废了这么多吐沫,终于说到点子上了,我心里默念了一遍,脑海中第一印象就是那台奥迪A.8的出殡车,秘密应该就在那里面;问题是一死人能有多邪?就算是诈尸,布这种高难度纯驱邪的风水局后,居然还找了楞严咒的比丘僧(受戒的高僧称为比丘僧),这事儿有点意思啊。
“你看这两仪分四象的布局,那布这局的风水先生,那真是高,这局儿绝对四平八稳,绝对宗师级别的人物,我跟你讲,我师父都布不出来这么棒的局儿,那这局儿布的那叫一专业。”老曹估计是被这局儿迷住了。
“怎么进去?”我问道
“什么?”老曹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也难怪,老曹把这布局夸的跟天仙儿似的,又是四平八稳,又是滴水不漏的,现在我打算让他破了这局,他不吐血三升才是怪事儿。
“你这叫暴殄天物,你这叫焚琴煮鹤,你这是糟蹋东西,我跟你讲,我要是能破这布局,我就不夸它了。”老曹算兜底交代了。
“黄大仙(前文有交代,请参阅曹cāo传)给你的隐身叶还有吗?”我问道“有啊,那么金贵的东西,还能扔啦。”曹哥回答我,“你放哪儿了?”“我带着呢?”“我靠,你随身带它干嘛?”“丢了怎么办?让你嫂子给当破烂扔了怎么办?”“拿两片用用!”“不好吧,没多少了,用一片少一片啊。”“你就不想看看院子里面的格局?”“太想了。”“赶紧拿出来!”
在我的威逼利诱之下,曹哥小心翼翼的从贴身的衣服里拿出了一个小包,
“哎呦喂,衣服里还缝兜了,裤衩缝没缝?”我开玩笑的问道,
“你还有心思开玩笑啊,现在可不是三伏天,这可是冬天里的六九天,咱俩隐身后裸奔进去,别法术失灵没进去,再把咱俩当流氓抓起来。”曹哥担忧道,
“那就拿四片出来。”我是怎么安全怎么来啊,
“我认为快点走,两片足够了。”曹哥心疼的看着手里的小包说道。
然后我们俩在大院五十丈开外找了个僻静没人的地儿,脱了个jīng光,然后用最外面的衣服,将其他的衣物包好,打成个包裹卷,掐在左手。
“你丫快点啊,一会儿冻成剩蛋老人了。”我催促着曹哥。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