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儿,你看这样行不行,我把那婴儿的骸骨直接拿给你,你把我放下來,小老儿再被你这样拎达一会儿,我这把老骨头就要散架子了。”土地公公火上浇油的对我说道。
“我次奥。”丫不说这话我还能放他一马,听土地公公将贿赂我的条件说完后,我特么的火更大了,“你特么能找到骸骨还忽悠我跟我未婚妻去找个毛线啊,你特么这不是照相馆的药水——泡人玩呢嘛。”说完以后,我作势要往下薅这小老头的胡子,可把丫吓坏了,除了一个劲儿的问我求饶以外,并再次给我开出了一个新的贿赂条件。
“小哥儿,你别薅啊,疼疼疼”土地公公一边跟我拉扯着自己的长胡子,一边开出新的条件,“那我用物质补偿你们小两口还不成吗。”这会儿的土地公公眼泪蘸眼圈的冲我哀求道。
“拉瘪犊子倒吧,你也不看看你都穷成什么损sè(东北方言:念Sai三声)啦,还物质补偿呢,特么的你有那钱,不早就给自己换一身新衣服穿了,还用得着去灶王爷那边哭穷吗。”你看小太爷这话说的,那绝对是有理有据啊,害的土地公公一时之间哑口无言。
但这货也不是白给的,你寻思啊,沒两把刷子能当土地公公嘛,再不济人家也算是天庭里的事业编,公务员啊,就见这小老头儿眼珠提溜乱转了一通之后,开口说道:“小哥儿,你这可就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啦。”
“你特么骂谁是狗呢。”虽然小太爷属狗,但我一直对外宣称我的属相是狼,好歹咱也进化了嘛。
“你让我说完啊。”土地公公一气之下将丫的胡子抢到了手中,随后心痛的捋了捋被我揪得开叉的胡须,随即开口说道:“这事儿不是最近才发生的嘛,本來我是打算将这人情送给当地拜祭我的那些村民的,可遇到你这么个活土匪,小老儿也只能是忍痛割爱的送予你啦。”
“说來听听。”我这人一直信奉“天上不会掉馅饼,更沒有免费的午餐”,这凭空的送我一个能赚钱的机会,我得先听完之后,好好琢磨琢磨,才能给对方答案。
“告诉是告诉你,但你得先答应小老儿一个私人的条件,我才能说。”你看看,我说的沒错吧,就沒有免费的午餐这一说,还特么沒跟我说是什么事儿呢,就开口求我帮忙啦,鬼知道这次又要让我干些什么,我就知道这小老头鬼心眼多着呢。
听到这里,我再次伸出手去,准备继续往下薅这老鳖犊子的胡须,吓得土地公公赶紧用双手护住自己的胡子,生怕一个不留神,再被我薅下去几根。
“小哥儿,小哥儿,你别揪啦,本來就沒几根,都让你揪下來,小老儿可怎么见人啊。”这货捂着脸,极其痛苦的冲我说道。
随后,也不等我回答,土地公公继续开口说道:“小哥儿,你放心,不是什么太让你为难的事情,更不是什么伤天害理,有违天和的事情,就是我个人一个小小的心愿,真的是非常非常小的心愿,在我生前沒能满足,然后在我死后,因为生前的功绩,我当了此地的土地公公,被永久的束缚在了这里,当初的心愿就更无法实现了,这不也是被逼无奈,才会想到來求你嘛。”
土地公公说到后面的时候,说话明显有些结巴,脸居然还红了,看样子这事儿能挺有趣,于是,我将土地公公放到地面上,等着这货说一说到底因为什么事情來求我。
看我将他放到地面上,土地公公很惊讶的问道:“你就不问问是什么事情吗。”
“我更想知道的是:为什么选我。”你看小太爷多直接,绕來绕去多沒意思啊,这就跟大家都很忙,出來必开房是一个道理的。
“因为我稍稍的窥测了下你的命运,知道你是成大事儿的人,现在不过是在瓶颈期罢了。”土地公公很认真的对我说道。
“那您就沒看看我什么时候发大财啊。”我调侃着对面的土地公公问道。
“三十八岁以后,绝对发大财。”沒想到这小老头居然立刻就回答了我的问題,这让我有些始料未及。
既然人家都那么真诚,甚至为了我都窥测天机了,我也不好过分的难为人家,于是,等土地公公回答完毕之后,我就坡下驴的说道:“那好吧,借你吉言,现在说一说你求我办什么事儿吧。”
“这个,这个,这个你让我怎么说呢,有些难以启齿啊。”这小老头越说脸越红,看样子这事儿绝对能挺有趣。
“不是,你还能行不,你再不说,我可走了啊。”反正婴儿的骸骨对方答应给我了,我在二院这边的使命也就算是结束了,至于这土地公公求我的事情,完全算是额外的,可做可不做,就看丫求我这事儿,能不能吸引我了。
“小哥儿,小哥儿,别急啊,我说还不行嘛。”一看我要走,土地公公当即慌了神,拦住我的去路不说,并马上开始给我讲述起一段非常有趣的往事來。
“按照朝代來说,小老儿本姓许,名大壮,是最早到辽东九郡的商人之一,由于经营有方,加上小老儿跟当地的知州(从五品,类似省长)关系很好,我的生意做得是顺风顺水的,说富甲天下有些夸大,但至少当地的百姓都管小老儿叫许半城,言下之意就是我的财富能抵得上半个城池。”
“不感兴趣。”我实话实说道,毕竟我很忙,不是來听你丫当年的光辉事迹的,真是的。
土地公公一看我露出鄙夷的神sè,赶紧继续说道:“你别急啊,什么事情不都得有个起因嘛,我这样说也是怕直接给你讲述后面的事情,你听不懂嘛。”
“哦,那你快点儿,我时间有限。”反正是他求我,我得装得像大爷一样才对,这可算得上是深的现如今公务猿的jīng髓啦。
“有了钱以后,我也沒像其他那些土财主一样,抠抠搜搜的,把一文钱看得跟月亮那么大,而是将自己辛苦赚來的血汗钱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开粥馆,赈济乡民就不用提了,单单是修桥铺路,我每年就得拿出去上万两的白银,而且我尊佛重道,当地不少的寺院翻新重建,都是我许员外掏钱资助的,也是因为我生前做了这么多的善事儿,死后才会被天庭封为当地的土地公公。”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