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算此时,更加奇怪的事情发生了,蝇王看到我痛苦的表情后,居然张开了它的大嘴,用分叉的舌头叼住它肚子下面的红绳,并把那根红绳放到我丹田的位置,然后一用力,那根红绳居然钻进了我的肚脐眼里。那是硬生生的钻进去,疼得我死去活来的。可能是感觉到我很痛苦,蝇王居然不停的用它那毛茸茸的脑袋噌我的脸颊,就跟小狗撒娇一样,只不过比较恶心罢了。还没等我开始恶心呢,身体就传来一阵阵的痉挛,那不是疼痛带来的,而是被自身灵力冲撞的丹田内,不断的有真气涌入,换种说法,就如同我这个酒葫芦,明明只可以装一葫芦的酒,却在一瞬间涌进了几百葫芦的酒,而且葫芦还没有被涨破,只是那种感觉特别的不舒服。
而蝇王此时的身体也开始发生了变化,从暗黑sè逐渐的淡化到了紫红sè,我要是猜的没错的话,刚刚那些亡灵大祭司以及地狱犬的灵力,都通过蝇王肚子下面的这根红绳传入了我的丹田内,而且这些灵力进入蝇王体内以后,原本的煞气都被蝇王净化得干干净净,剩下的都是转变为真元的灵气,这些真元一丝丝的涌入到我的丹田内。而我身体原本的真元,则开始依附在我身体的奇经八脉以及十二经络,不再涌回丹田。
我很奇怪为什么蝇王会对我如此好,甚至可以放弃自身的进化来帮助我,当时我一直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我感觉我身边趴着的不是蝇王,而是一只我豢养多年的狗,一只跟我相依为命的狗,在我烦恼时,它默默的守护在我身边;在我悲伤时,为我舔去脸上的泪滴;在我开心时,与我一起玩耍。而且,蝇王的记忆也随着涌入的真元进入到我的思维,我看到它从最初的出生,一直到现在都是孤独的一个人呆在这里,周围除了死寂与黑暗外,没有任何东西。它害怕、它愤怒、它无助、它失落、它不甘,可又能怎么样,几百年来它都是自己一个人度过的,期间偶尔进来几个人,都视它为洪水猛兽,它本想跟这些人交个朋友,哪怕那些人往往对它又打又杀的对待它,它依旧很开心,至少它能有个伴儿了,可当那些人发现无法伤到它后,又急匆匆的走掉了,一直到我的出现,让它有了可以依靠的感觉,我是第一个将自己的灵力送给它的人,不过我心知肚明我也是打算杀它,只不过恰好碰到了它肚子下面的红绳罢了。我的灵力让它接触到了很多外面的新鲜事物,它渴望与我成为朋友,渴望见到蓝天白云,湖泊大海,崇山峻岭,渴望摆脱目前的束缚,渴望结交更多的朋友,它不想自己一个人继续孤零零的呆在这暗无天rì的地方了,它认为我是它的朋友,我会帮它实现它的愿望的,它也只有我这一个朋友,虽然我烧死了它的孩子们,可它不怪我,毕竟那些孩子有可能伤到我,这个后果是它不愿意看到的,如果它能离开那块拴住它的龙经石的话,它自己就会亲手杀掉那些蝇卵,因为在它看来,我这个朋友比它那些孩子更为珍贵。而且我还抱过它,通过与我的接触,它感觉到了温暖,它想一辈子跟我在一起,所以任何可能伤害到我的东西,它都会毫不留情的灭掉。
可当我的身体恢复知觉并伸展自如后,我知道刚刚的感觉,不过是南柯一梦罢了,我身边趴着的依然是那个可以毁灭我炎黄一族,乃至全世界人类的蝇王,而不是一只宠物犬。
我纠结的看着身边的蝇王,此时的蝇王已经退化到最初的粉红sè,也就是说它除了将亡灵大祭司和地狱犬们的真元送给我外,还将自身的一些真元也都送予了我,面对这样一个有恩于我,却又极度危险的生物,我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蝇王看我能够动弹后,开心的围着我转了好几圈,最后趴在我的身前,等着我去抱它。我低头第一次仔细的打量着它,竟然发现它不再那么恶心和讨人厌了,不过那根红绳依旧插在我的肚脐内,而红绳的另一端连接着它的肚脐,我小心翼翼的将它抱了起来,狠了狠心,继续往洞外跑去,我知道不论此刻它再怎么可爱,对于人类来说,它都是个祸害,我一定要找到一个办法消灭它。蝇王是不知道我想什么的,只是不停的用它的大脑袋摩擦着我的胸膛,我并没有阻止它的行为,因为我知道,出去后,不是它死,就是我亡。
来到洞外后,我怕蝇王产卵,于是加快了脚步,可让我吃惊的是我居然可以缩地为寸,只几步就来到了十方超度阵。转念一想,也对,二十条地狱犬和三个元代至今的亡灵大祭司,以及蝇王本身的一些真元,此刻都进入到我的体内,这段机缘巧合让我体内的灵气暴涨,甚至可以达到地仙儿的程度了,唯独就是没有更好的机缘让我羽化成仙而已。
我抱着蝇王来到十方阵前,此时的何守真不动如山,左手掐着道家的法印,右手掐做剑诀,一丝丝的白雾萦绕在他的头上,我知道那是因为过度消耗真气而导致流出的汗液挥发成雾气,在煞气的阻挡下挥散不开,因此远远望去就个被雾气笼罩一样。
看到他还活着,我欣喜万分。忽略了我的怀中还抱着蝇王这个事情,喊了声‘无量天尊’,何师侄缓缓的睁开了双眼,看到我的那一刻,他露出欣慰的笑容,不过紧接着他的双眼却流露出恐惧的神sè。“是蝇王?”何守真话只说了一半,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可见他刚刚多么的努力去制衡周围的煞气,可蝇王的出现,让他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了,喷血不过是为了缓解体内的血压。看到何师侄气急攻心的样子,我心疼不已,刚准备走过去,就发现怀中的蝇王挣扎着离开了我的怀抱,继而冲着何守真摆出了一副战斗的姿态。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