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理会身后念楚的挽留声,老者的惊呼声,李昊的咒骂声,一门心思的只想尽快的将那个女孩子救下來,因为,我欠她的。
小小是我在零八年认识的,也是我开婚庆店之初,一直帮我打理店面而不收任何费用的妹子,于公于私,我都要帮她。
我用结印拼命的击打着沿途的怪东西,脑子里却早已乱作了一锅粥,我只希望是自己听错了,要救的那个人不是小小,千万不是小小。
第一次见到小小是在某场婚宴上,那是我接的第三单生意,等接亲,送亲,主持,酬宾,答谢都搞定之后,对方将婚庆的尾款支付给我,然后全家人去海阔食府的吧台结账去了,趁着这个机会,我來到大厅一处非常僻静的角落,找了个人相对较少的桌子坐好,兴奋的数着手中的钞票,而同桌唯一的宾客,就是小小。
我数钱的同时偷眼打量了下这个丫头:身高不到一米六,短头发,黑黑的皮肤,单眼皮小眼睛,鼻梁不高,鼻头还有些大,因为一直在吃饭,沒看清她的嘴巴长什么样,不过她的耳朵挺好看的,整体给我的感觉就是事业还行,姻缘欠缺,可惜了。
剩下的时间内,我在贪婪的数钱,小小则拼了命的在吃饭,等我数了几次钱之后,发现对方依旧坐在那里头也不抬的吃着剩下的残羹剩饭,我舔了舔嘴唇來了一句:“你那么点儿的身体里,怎么装得下这么多的食物啊。”
“啊。”小小抬起头來,惊恐的望了我一眼,随后抓过一盘子米饭,将米饭全部倒入素烩汤内,并用盛汤的勺子往嘴里塞着汤拌饭。
我摇了摇头,起身回到典礼台上,跟工人一起收拾着婚庆用品,可刚伸手沒一会儿,就听小小所在的位置那边,小小正在跟办喜事的那家人辩解着什么,出于好奇,我再次來到了那个地方。
“你到底是谁的朋友啊。”新郎盯着小小质问道,“是啊,怎么跑我们家來吃饭了。”新郎的母亲也皱着眉头质问小小,“不是我这边的朋友。”新娘先将自己撇干净,“你倒是说话啊。”新郎不耐烦的再次质问小小。
此时的小小再也吃不下去了,满眼无助的四下张望,一眼看到了我,当即抬起胳膊指了指我,惹得那家人全部朝我瞅來。
我本是來看热闹的,结果却不想惹祸上身,发现小小指着我以后,我当即就想证明丫不是我的婚庆公司的员工,可当我看到小小那无助的眼神以后,却让我打消了这个念头,先别管这妹子是干嘛滴,救下來再说。
想到这里,我來到那家人的身边,先是冲小小厉声的说道:“赶紧去收拾会场啊,就知道吃。”随后冲结婚的那家人说道:“不好意思啊,这丫头早上沒吃饭,忙活一上午了,可能是饿了,我马上让她离席。”
“别,别,别,哪儿能饭都不吃啊。”新郎一听是我的员工,当即松了口气,“來参加婚礼还能不吃饱啊,你看看还想吃什么,我马上让饭店给你送过來。”新娘也附和道。
小小还真聪明,知道我在帮她,趁我说话的工夫,低着头來到典礼台上,跟其他工人一起收拾着会场,我跟结婚的那家人寒暄了几句后,目送对方离去,随后來到小小的身边。
“你不认识办事情的这家人啊。”小小点了点头,然后低着头继续忙着手中的活儿,司机洪姐和负责收拾会场的姐夫笑着说道:“敢情免费吃大餐來了。”“这丫头胆子真大啊。”小小不吭声,只是低头干活,咱三个人也不好说什么,于是快速的将装好的婚庆设备运到车上,准备离开海阔食府,哪儿成想这丫头居然拉开车门也坐了进來。
“我这边忙完了,你该回家回家吧,下次别再吃这种免费的大餐啦。”我好心的冲小小说道,小小依旧不吱声,坐好以后关上车门,害的开车的洪姐一个劲儿的回头看我,姐夫心眼好,寻思这丫头应该是有难处,当即冲洪姐说道:“先回店里再说吧。”
等将婚庆设备都放好以后,洪姐还有姐夫站在门口,小声问我:“这丫头怎么办啊。”“是啊,看这意思是不打算走啦。”
我挠了挠脑袋苦逼的说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啊。”
“要不咱报jǐng吧。”洪姐故意提高了音量,吓得小小麻利儿的小跑到我们身边,声若蚊蝇的说道:“别报jǐng,我不是坏人。”
“那你也得回家啊。”洪姐盯着小小说道,“是啊,你住哪儿,不行我跟你姐送你回去,你别怕。”姐夫这人是个热心肠,当下冲小小说道。
“求求你们别赶我走,我会洗衣会做饭,就当房租行不行。”小小哀求着我们几个人。
“贾树,你看这事儿怎么办。”洪姐一时之间也沒了主意,只好征求我的意见。
我不想招惹麻烦,尤其是自己跟楠楠那边刚结束,就想一个人好好的静一静,但是小小却可怜兮兮的看着我,貌似我要马上拒绝她的话,这丫头真能哭出來,这让我有些于心不忍,只好叹了口气冲洪姐和姐夫说道:“要不先让她试试,兴许她真有不得已的苦衷也说不定。”
洪姐心眼多,沒有吭声,倒是姐夫叮嘱我道:“贾树,你小心点儿,这世道可乱…”问題是话还沒说完,洪姐就用胳膊肘捅了姐夫一下,让丫闭嘴。
“行啦,你们累一天了,先走吧,我沒事儿。”我故作镇静的说道,“那我们可走了啊。”“我电话不关机,有什么事儿记得给我打电话。”姐夫临走还不忘了威慑小小下,让丫知道还有人知道她在我这里,出事儿就找她算账,“慢点开车啊。”我冲洪姐和姐夫挥挥手,随后回到店内。
等我转身回來的时候,发现小小已经拿着拖布开始给我拖地了,我叫住对方,半开玩笑的说道:“我叫贾树,辽阳本地人,今年虚岁二十七,属狼的,是这家婚庆公司的老板,你叫什么。”
“我叫苏小小,今年二十二岁。”小小貌似很怕我赶她走,说话都不敢抬头看着我。
“我二楼仓库内还有一张行军床,你就住那儿,不过我丑话先说在前面,我这婚庆公司刚开张,手头沒什么多余的钱來雇人,你在这儿工作,我只能负责你的饮食起居,工资是沒有的,你愿意什么时候走,都行,不过得提前跟我打个招呼。”
小小点了点头,表示沒有异议,随后我上二楼给她收拾住宿的地方去了,她干完活以后,就坐在电脑前开始玩起游戏。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