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强忍着内心的欢乐,给这群鬼卒一人分了一根烟,随后,这群鬼卒唉声叹气的跟在我们身后,带着玲的魂魄返回旅店。
由于咱俩走在头里,李昊这家伙压低了声音对我说道:“老贾,上一队鬼卒,就是问个路,你还给人家一盒呢;这次遇到主管这事儿的鬼卒,你丫居然一人只分了一根,你小子够损的。”
“那叫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我先纠正了李昊的错误,随后继续说道:“再则说了,沒你这配合,我就是想挤兑他们,也挤兑不了啊,咱俩是五十步笑百步,谁也别说谁。”
李昊听我说完,高挑大拇指,用肢体语言称赞了我的行为。
一路无话,也就是走了能有一个多小时,我们一行人回到了旅店内,就在李昊要拉着我回到身体的时候,鬼卒队长满脑袋大包的來到我俩身前,哭丧着脸说道:“两位大哥,刚刚我也看了,那个人的确沒死,可问題是她私闯yīn曹地府,这个罪名可不轻啊。”
听队长说完,我跟李昊对视了一眼,然后这次由李昊开口问道:“怎么着,还想打我们兜里要东西啊。”
“不是,不是。”鬼卒队长赶紧解释道,“该走的程序,咱得走啊。”
“什么程序。”我盯着队长的眼睛问道。
“量鞋法。”从鬼卒队长的口中,挤出了这三个字,听得李昊当即眉头一皱。
“你给我看清楚咯,这个人沒死,再说了,你让我们谁去给她量这个鞋,你说说。”李昊拉住我要返回身体的魂魄,开口就质问队长。
“这是规矩啊,大哥,我也沒办法啊。”这队长被我治的那真是一点脾气都沒有,低三下四的回答道。
李昊听对方说完,掏出一包烟扔到地上,“谁愿意帮玲量一下,这包烟就是谁的。”可让我感到惊讶的是,那群鬼卒虽然一个个的口水都快流出來了,可却沒有一个人敢捡地上的那包烟。
“究竟是怎么回事儿。”我在身后小声的询问李昊,“量鞋法会减使用者的阳寿,因此,也被我们这行称作禁术,你让在场的众人,谁替玲來损阳寿呢。”李昊无奈的回答了我的问題。
就在咱俩一筹莫展的时候,队长开口说道:“两位大哥,你看这样行不行,你们给我十个铜钱,我去帮这人量,但我得提前说好,这事儿绝对不讲价的。”
“要得高吗。”我低声询问李昊,“还算合理,总比让我们的人量要划算。”
李昊转过身來,朝队长厉声的说道:“这可是你说的,将來不论发生什么事情,都跟我们俩无关。”
“是我说的,放心吧,二位。”说话间,队长居然扒下玲脚上的一只鞋,掐在了手中,李昊则将刚刚递给我的铜钱拿了回去,数出十枚交到了鬼卒队长的手中。
再看鬼卒队长,拿着玲的鞋子,开始极其认真的从玲身体躺着的地方,一下接着一下的量着,就看那只女鞋马上就要到门口的时候,李昊紧张的咽了口吐沫,我知道关键的时候到了。
当鬼卒队长掐着那只女鞋,啪嗒,跨过门槛的时候,李昊长出了一口气,并对我说道:“沒事儿了。”听得我是一头雾水的。
就在我想要询问到底发生什么事情的时候,就感觉眼前一黑,随后冻得我浑身颤抖,眼皮仿佛有千斤之重,当我努力的睁开双眼后,发现李昊抓着眼前的白酒,开始狂饮起來。
放下白酒瓶,我发现这家伙居然一口干掉了半瓶之多,等丫擦了擦嘴角的酒水,沙哑着嗓子冲我说道:“那还有一瓶,赶紧喝,祛一祛体内的寒气。”
我是真心冷,那就跟三九天裸.体趴在冰面上的感觉是一样的,我颤抖着双手抓过那瓶沒开封的白酒,用牙齿咬开瓶盖,随后一仰脖,咕咚咕咚咕咚,一口气干掉了一瓶,吓得李昊直咋舌。
“别那么喝,慢点,慢点。”李昊心疼的冲我喊道,但这酒一进嗓子,我明显感觉就如同一团烈火,在我体内熊熊燃烧,酒水所经之处,不再那么寒冷,擤了擤鼻涕,发现鼻孔内居然都结冰茬儿了,可想而知,我的身体得有多冷。
随后,我俩所在的房门被八妹推开,“玲醒过來了。”八妹兴奋的冲我们俩喊道,我浑身颤抖着冲八妹点了点头,但却死活站不起來。
在八妹和王丽丽的搀扶下,我來到了玲的房间,就见这小妮子揉着脑袋,一个劲儿的喊疼,问她刚刚发生什么事情了,她也说不出來,套用李昊的话來说,在yīn间的那段记忆,被小鬼给拿走了,这是后遗症而已。
我感觉白酒有些上头,正打算找个地方躺一会儿,就听八妹开口说道:“李昊,赶紧把你知道的告诉大家吧,趁着还沒过午夜呢。”
我次奥,这丫头还惦记着打赌这事儿呢,就我现在这熊样,别说嘿咻啦,能不能支起來小帐篷,都特么是个问題。
李昊再次喝了几杯清水,这次我知道因为什么了,那是为了淡化胃内的酒水,不至于醉酒才喝的,其实,我也想喝,主要是口渴的厉害,但我一动,就天旋地转的,有种特别想吐的感觉,算了,我还是老老实实的靠在椅子上,听李昊叙述事情的经过吧。
“那个虎口上有纹身的男人,也就是死者,平rì里好摇个微信什么的,就这样认识的凶手,凶手同样是个男人,本來就是想作弄一下对方,哪儿成想近來手头紧,就男扮女装进入到开好的房间内,拿出刀打算劫财,却遇到对方的殊死抵抗,两个男人在争执中,男扮女装的凶手将对方的脖子给拗断了。”
李昊刚说到这里,玲“哇”一嗓子,再次哭了出來,看得出來,这丫头真的很爱那个心目中的英雄。
“哭什么哭,这个男人不认识你,也不是当初救你的那个人,我都问完啦。”李昊这家伙虽然不讨人喜欢,但这句话无疑给玲打了一针强心剂。
玲听完这话之后,哏喽一下,停下了哭泣,随后睁大了眼睛,好半晌儿才说出话來:“真的吗。”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