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李昊吼完,可把我给气得半死,你大爷的,沒事儿的时候就跟我争当队长,这尼玛出事儿就赶紧推卸责任,全是我的过错,敢情你丫是发改委的,总拿中国特sè说事儿。
就在我准备发作的时候,八妹出面阻止了我的冲动,“李昊,你先喝口水缓一缓。”八妹说完后,许科长亲自端着盛满了清水的水杯递了上去,李昊接过水杯也不客气,咕咚咕咚一口气喝了个jīng光,惨白的脸上这才有了些血sè。
随后许科长非常慎重的问道:“能救回來吗。”李昊先是摇了摇头,随后看着我又点了点头,鬼知道丫是什么意思。
我们可能是沒看懂,但八妹却猜到了这其中的关键,于是赶忙询问李昊:“你是说带贾树一起去,还有希望将玲的魂儿给找回來,是吗。”
李昊再干掉了一杯水之后,抹了抹嘴角的水渍,无奈的回答道:“就看殷前辈点的这个人有沒有本事啦。”
“会有危险吗。”王丽丽听说要带我一起去yīn曹地府,生怕我出现意外,赶紧询问八妹。
“咱边走边说。”八妹一把将王丽丽扶了起來,迈步就朝李昊刚刚过yīn的房间走去,许科长先是站起身來,随后又一屁股坐了下去,估计他也知道自己去了沒什么用,不如耐心等待的好,我则与李昊跟在八妹的身后,一起进入了过yīn所在的房间。
等我进去之后,我发现李昊过yīn开的坛,跟我请神开的坛,有很多相似的地方,先说说贡品,李昊中间供奉的是猪头,两侧是烧鸡和烤鸭,后面是半生不熟的鱼和猪肝儿,看得出來,这货比较虔诚啊;桌子上根我一样,也是铺着块儿黄sè的桌布,正zhōng yāng的位置有个香炉,可能是太匆忙,这个香炉质量不咋地,也就是十几元的地摊货,跟我那个纯铜的沒法比。
两侧同样点的是蜡烛,不过李昊点的是白sè的蜡烛,看上去怎么那么瘆人呢;至于zhōng yāng供奉的则是十殿阎罗,估计这也是过yīn必须要供奉的神明;在神坛外围的桌布上,贴了整整一圈化煞的符箓,看了半天,应该是茅山宗的,虽然我不会请这种符,但功能跟这种符箓类似的,我还是会求的;神坛上面还放有一碟朱砂,一根毛笔,以及一小盅清水;而地上放着三瓶白酒,其中中间的那瓶,瓶盖已经打开,酒水也下去了大半,应该是刚刚过yīn的时候喝掉的;余下的就是地上的一个蒲团了,看样子应该是打坐时候用的。
我正研究过yīn这些物件儿呢,八妹就开始解释给我知晓这其中的关键。
“贾树,你听我说,过yīn这种事情是与生俱來的,后天是无法学习的,所以你就别动歪脑筋了。”八妹还真了解我,从我眼神里就猜到了我的心思。
见我苦笑之后,八妹继续说道:“普通会过yīn的民间异术人士,往往在过yīn的过程里不会伤害到其他人,只要不被打扰就好;但李昊的体质特殊,或者说他的灵力忒强,于是他过yīn的时候,整个屋内都是yīn间,任何踏入这间房间的人或者动物,哪怕是偷窥者,都会瞬间被吸去魂魄,这还不说,丢魂儿者的身体还会被注入yīn间的死气和怨气,如果不及时化解的话,三天内必死,这也是为什么你闻到那黑血的味道后,会产生眩晕的最主要原因了。”
“他也不会过yīn,你带他去干嘛啊。”王丽丽开始变得焦躁起來,生怕我出现个好歹。
“这不也是不得已嘛。”八妹也显得非常为难,“丽丽姐你听我说,过yīn这种事情,普通的过yīn师,在十二个时辰内最多能施展一次,即便是李昊这种灵力非常强的道人,也沒尝试过短时间内施展三次的,那对身体的负担非常重,可以说是折寿的。”八妹这话说得很明白了,人家李昊为了这个事情,甚至甘愿折寿來帮忙,我这个揽事儿的人,怎么能够置身事外呢。
“宝贝,沒事儿,我常听四姑说起过yīn这个事情,只不过无缘一见,今儿晚上正好趁着这个机会,下地府去走一遭,回來我也好跟你显摆显摆在下面都看到什么了。”我安慰着王丽丽说道。
这小妮子非常不情愿的嘟着嘴,但却沒有说话,应该是默许了我的做法,随后,李昊开始跟我强调过yīn的时候需要注意的事项:首先,当我的魂魄跟身体分离后,不可以过于慌张,那样的话,魂魄会快速的回到体内,导致过yīn失败;其次,不论魂魄在地府遇到什么,都不可以死死的盯着人家看个沒完,那是非常不礼貌的行为,要是遇到不讲理的鬼差,兴许能上來揍我们一顿;最后,也是最为重要的一点,就是要看好脚下的那根细线,那是连接魂魄与身体的东西,也是证明给鬼差,知道我们还是活人的唯一凭证,如果线断了,非但救不了玲,而且还会白白搭上自己的xìng命。
嘱咐完毕后,李昊撵八妹、假币还有王丽丽离开,八妹则不放心的再次询问了李昊的身体能否吃得消,换來李昊一句:“马不停蹄的滚。”八妹这才悻悻的带着丽丽和假币离开。
李昊先是盘腿打坐在蒲团上,然后指了指身边的地面,那意思是让我坐在地上,小太爷才沒那么傻呢,这大冷天的,坐地上,你丫是想让我的痔疮发作吧,于是我飞快的从床上拽下两个枕头,垫在了屁股下面,随后等着李昊接下來的指示(将來谁住这房间谁倒霉,枕我垫屁股的枕头,哈哈)。
就见李昊先是來到神坛前,点燃三柱清香,口中嘟嘟囔囔的念叨着些我听不懂的话语,想來跟我请神一样,都是口诀吧,随后赦笔、赦水、赦朱砂、赦符等一些物件儿,口诀跟我念的差不多,某几个字有微小的差别,随后这货拿起毛笔,蘸着用白酒研磨好的朱砂,分别在小太爷的额头、眼皮、鼻子、嘴巴、耳朵等处写了些什么,沒镜子,我也看不到,写完以后,冲我喊了声“吾奉杨公祖师令,急急如律令。”
我就开始感觉大脑昏昏沉沉的,当我清醒过來的时候,发现自己居然能够看到坐在地上的本体,而李昊这家伙的魂魄,居然拿着把桃木剑,在不停的敲打着我的脑袋…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