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我答应对方的请求后,土地公公并沒有露出欣慰的神sè,反倒一脸苦逼的朝我说道:“小哥儿,还有个事情需要麻烦你去做。”
得,这老家伙绝对大喘气,说话还特么得分为两次,好吧,怎么都答应你一回了,也不差再多答应你一件事儿,于是我无奈的询问道:“还有什么事儿。”
“就是这孩儿的魂魄,需要你找到他生前的骸骨,只要一小块儿即可,然后随身携带,只有这样,他才会跟在你的身边,否则,你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将他的魂魄带离此地的。”土地公公说的那是相当的轻松了。
可我听得那是相当的别扭了,我卡了下嗓子马上问道:“敢问这孩子去世多少年了。”
土地公公掐着手指,翻着白眼在原地算了算,然后一本正经的对我说道:“差不多能有十五年零四个月又二十七天啦。”
我就差沒掐着这死老头的胡子,将丫硬拽过來,然后一顿圈踢了,尼玛死了接近十六年的尸体,你特么让我上哪儿找去,你是不是东來顺沒羊肉,拿小太爷开涮了啊,次奥。
我一脸怒sè的朝土地公公问道:“那他尸体现在埋在何处。”
“不可说,不可说。”这小老头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好悬沒给我气死,你丫要知道,这就不是能用概率來分析的事情啦,地球相对于宇宙虽然只是个点儿,但相对于我一个小小的人类來说,很大,Very Very Big,,,懂吗。
但考虑到对方不管怎么说还是个神仙,我强压胸中的怒火问道:“好歹给个提示吧,孙神仙。”
就看这货摇着脑袋,盯着我,一字一句的说道:“天机不可泄露,违反天庭规矩的事儿,我小老儿是不会干的。”
就在我抡圆了拳头准备揍丫挺的时候,就听到那个婴儿冲我说道:“我的尸体埋在太子河畔了,边上有两颗大树,其中一颗树上有个鸟窝,另一颗树的树干上,被人钉上了一块儿牌子,就在两颗树的中间,你往下挖个半米,就能找到我的尸体。”
你看,关键时候还得当事人说得靠谱,而且我也相信这孩子说的是实话,不仅仅是这事儿关乎到他未了的心愿,更是因为当初本市的死婴,基本全部丢到太子河里,有一些被冲到岸边,就被当地的野狗当做晚餐了。
如果遇到涨水什么的,孩子的尸体极有可能就被淤泥掩盖住,等水退了以后,尸体就长眠于地下,想來这孩子的尸体,就属于后者。
“那行,等我把手头的事情处理完以后,就去太子河畔寻找你的骸骨,如何。”我征求一下当事人的意见。
看着孩子点头后,我知道自己接下來又特么有得忙了,可我这边还特么沒跟土地公公道别呢,就听到走廊深处传來一阵阵的咆哮声。
“我跟你说,不让你将孩子带回去,那是对病人的负责,你别脑袋一热,相信那些江湖骗子的话,回头再把孩子的病情耽误了。”
“什么,我不管,你要是非要带孩子离开的话,就必须在这张免责声明上签字,否则我是不会批准你将孩子带走的。”
“你要知道,我们这么做都是为了孩子着想,现在这孩子什么检查都沒做呢,要是就这么离开,发生任何意外,我们可概不负责啊。”
几句话下來,我就知道是大姑跟主治大夫吵起來了,因为我恰好有同学是做医生的,因此我知道跟大姑吵架的医生在担心着什么。
大家应该都看过电视剧里,病人头上手术台前,院方会要求家属签署一份医院的手术知情同意书,目前的情况,就跟这个差不多。
做过手术的人都知道,那个东西就是医院推卸责任的方法,哪怕你一千个不情愿,如果你不不签字,你就上不了手术台,问題是那个同意单是法学和医学的高度结合,就算是我那个当医生的同学,也只能看懂一半,这就是知情权,欺我等屁民无知还是善良。
想來医院是怕家属将小鱼儿的堂哥接走以后,产生不良的后果,于是才会逼着大姑签署那份医生都未必能看得懂的免责协议,这个到底是法治的进步呢,还是医生职业道德的彻底沦丧呢,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吧。
当我将注意力重新转回到眼前的时候,我才发现,刚刚还特么装逼巴拉的土地公公,以及那些孤魂野鬼,此刻全部消失的无影无踪,只有那个婴儿的亡魂,还陪伴在我的左右,尼玛,我肿么有一种卸磨杀驴的感觉,擦。
老曹跟我一样,也听到了医务室传到走廊上的声音,于是快步來到我的跟前,小声的冲我说道:“老弟,你那边完事儿了吗。”
我冲曹哥点了点头,就见曹哥眉头紧锁的对我说道:“那别耽误时间了,赶紧处理正事儿吧。”
“好。”我暂时抛开婴儿亡魂的事情,拉过王丽丽的小手,就准备跟曹哥一同过去看看,可刚一转身,就发现吊炸天拼命的用身上的吸管在蹭着我,貌似我忘了这家伙还连接着我跟那个婴儿呢。
“怎么办。”我用心电感应询问着吊炸天,就看这货先是愣了愣,然后骄傲的昂起脑袋,“吱溜”一下,就将婴儿的魂魄收到自己的体内,随后我就听那个婴儿冲我说道:“我暂时可以借宿在这只虫子的身体里,但我不能离开医院,还请叔叔快些将我的骸骨找到,谢谢叔叔了。”
“知道了,我会尽快找到你的骸骨的。”我安慰着吊炸天体内的婴儿,随后跟着曹哥往医务室走去。
來到医务室,就看到大姑跟主治大夫争执得面红耳赤,貌似这事儿还挺麻烦,其实,要我说,大姑就说自己沒钱,我想这大夫绝对巴不乐得将小鱼儿的堂哥给轰出医院呢,可惜,大姑沒我这种高智商,唉。
见我们几个到來,大姑先是激动的站了起來,可话到嘴边,大姑又给咽回去了,然后就那么死盯着我们几个,至少看得我是浑身上下不自在。
就在老曹打算开口询问事情进展的时候,那个主治大夫将枪口对准了我们几个人,“就这几个人啊。”
这医生还真特么能装逼,看着大姑和小鱼儿,然后指着我们几个人的鼻子就开喷:“你也不看看这几个人都是什么货sè,指望他们能将您儿子的病给治好,你是不是发烧烧糊涂了,还是被这几个江湖骗子给洗脑啦,要我说您再好好考虑考虑,别忙活到最后,人,沒治好,钱,还让这些家伙给骗了去。”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