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哥,能行吗?”成才拉着晓婷站在我身后问道,“走你的吧,没大事儿。”我冲身后的成才笑了笑回答道,“那我躲远点,不让赵哥看到我,我怕…”成才后面的话应该是怕我吃亏,“随你。”我等的就是他的这句话,我费那么大心血帮你爬到现在这个位置,目前我有事儿了,你一拍屁股走人咯,你让我以后还怎么跟你深交下去?套用现代社会学的语言来说,这就叫小事儿看人。还行,至少成才这小子不是忘恩负义之辈,还值得我以后交往,得到这个结论我很是开心,于是我冲他俩摆摆手,成才知趣的带着晓婷消失在我的视野中。
“孙子,你丫等着,有本事别跑啊。”那个女人不依不饶的叫骂着,说实话我是真懒得理她,因为我没动手打女人的习惯,而且在我的观念内,女人是用来哄,用来疼的,只有最无能的男人才会打女人,而那种打自己老婆的男人,在我这就应该算做无耻了。于是我拉了把椅子,坐在这女人的对面,点上根烟,等着小赵过来。“次奥你么了个B的,你也不看看姐姐是谁,敢得罪我,一会儿给你丫大卸八块…”那女人在我坐着的时间内,嘴就没停过,不过我深知咬人的狗不叫,叫唤的狗都不咬人的道理,有了这个定心丸后,我坐的更稳当了。大约半个小时左右,一台宾利开路,后面跟着六台黑sè的悍马,如一道靓丽的风景线,在众人羡慕嫉妒恨的围观下,停到了大排档的路口处。小赵率先打开车门跳下车来,看到我没事儿后,冲我笑了笑,然后一挥手,那六台悍马车上下来十几个彪形大汉,我一瞅全认识,尼玛这都是我们公司保安部的人员,不过就是把工作服脱了,换了身黑西服罢了。
要么怎么说司机都是尖、懒、馋、滑,见风使舵的高手呢,小赵领队,身后的保安排成两列纵队跟在小赵的身后,来到我的面前,“老大,您没事儿吧?”小赵问的这句话,好悬让我笑场。泥煤啊,咱俩同级的,为了给我长脸,居然管我叫老大,小赵你绝对的银才啊。怎么都是玩了,不如装的像点,我一摸兜,里面只有一软白盒的红塔山,堂堂老大就抽这种烟,也太特么跌份了,于是我伸出拇指和食指,小赵麻利的给我递上一根R中(车内老大的烟),随后给我点上。而我们保安部的那十几个哥们,在小赵点烟的时候,将我围在中间,一个个都是俩手放在裤裆的位置,叉个腿站好,颇有美剧里FBI那些特工的架势,我特欣赏这群哥们们那大墨镜,绝对的遮住半拉脸,加上人数和这造型,我感觉我周围的气场老强大了,刚刚那一群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家伙,都悄悄的退出十好几米,估计是怕一会儿开干的时候,容易崩一身的血,不过人倒是越聚越多了。
“你那边的人,什么时候到?”我翘起二郎腿,对那早已傻了眼的女人问道,“我次奥,有钱人真低调,居然吃大排档。”“不会是哪个贝子吧?”“嘘,小点儿声,你不要命啦。”“别说话了,看热闹,看热闹。”周围传来各种各样的质疑声。我当时那感觉,就一个字----爽!难怪都特么想有钱,有钱后装B的感觉就是不一样,这要是再放上收林肯公园的《it's my life》,我次奥,绝对飞一般的感觉。
此刻,我对面那个刚刚还在破口大骂的女人不在吭声,不但不吭声,还一言不发的直勾勾的看着我和我身边的这些同事,就在我寻思是继续威慑她呢,威慑她呢,还是威慑她呢的时候,这女的“噗通”一声,居然给我跪下了。她这一跪不要紧,给我跟周边这些个同事吓得够呛,这尼玛要闹那般啊?“大哥,我错了,都是我的不对,我家里还有瘫痪的爷爷要照顾,父母也都是安分守己的老实人,我每个月的工资都得交家的,我真不是故意蹭吃蹭喝的,您就饶了我这次吧。”
说实话,如果对方真要硬气到底,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毕竟咱们这群大老爷们不能打一娘们吧,咱们这伙人最多揍一顿对方请过来帮忙的,然后一起去派出所里喝茶聊天,反正这种事情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了;可对方玩得更绝,直接给咱们跪下了,跪下了不说,还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诉说着自己的不幸,这让我们这群人情何以堪。
我看了眼身边的小赵,对方同样也递过来一个无奈的眼神,“赶紧走吧,下次别那么虚伪、贪图小便宜。”“谢谢大哥,谢谢大哥。”说完后,这女的以豹的速度飞奔出去,拦了辆出租车后,立马上车。我正准备放松下来的时候,那个载着女人的出租车在五十多米外忽然停了下来,只见那女的探出个脑袋,冲着我们这些人大声的喊了一句:“我次奥尼玛么了个B!”然后出租车一溜烟的消失在众人的视线外。最终该事件以全场爆笑收尾。
次rì老大找我谈话,主要内容就是昨天下午动用公司内部车辆的具体理由,我略去成才的事情不提,只说跟朋友喝酒遇到极品女了,然后将事件从头到尾讲诉了一遍,老大听完乐得半死,临了扔了这么一句:“下次有这好事儿,记得给我打电话啊,我给你点烟!”擦,我算是发现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童真的地方,尤其的男人,年纪越大,那些年少时没实现过的梦想,到了中年以后越是强烈,这也印证了男人都是长不大的孩子这一说法。
时间飞逝,也许我那会儿真的是太无所事事了,一转眼的工夫,已经过去小半年了,期间我给成才讲了一个故事:那是我替老大挡酒后的事情,老大让我去刚刚成立的地产公司,去监理卡车的运输情况。说监理是好听的说法,实际就是蹲在工地,看这些司机运输水泥、钢筋、各种工地所需的材料是否按时运到指定位置,我将明细私下记录下来,然后转交给老大。这个职务官不大,但权力很大,而且每天起五更爬半夜的,相当的辛苦,记得我回到总公司的时候,人整个瘦了一圈,而且皮肤被太阳晒得黝黑黝黑的。为这事儿,嫂子还跟洪哥吵了一架,说洪哥虐待她弟弟了,洪哥只是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并未反驳。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