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李莽的求助,尽管对那献媚的脸很是寒恶,但朱雀也不隐瞒,用头和翅膀对着不死火种指指点点,不断的示意着什么。
没有共同语言就是麻烦,如同鸡跟鸭讲,李莽与它对了个半天,这才弄明白它示意的意思。
“你的意思是说,让我把手割破,让鲜血滴进火球中央,如果能够融合,我才能得到不死火种的认可,如果鲜血被高温蒸发,将永远得不到不死火种?”李莽紧张的问。
“吱吱。”朱雀高兴的把头点着。指划这么久李莽才会它的意,还真不容易,它甚至已经在后悔,把李莽带来是错是对,这么笨……
如果让李莽知道它心中的想法,肯定会给它抛去一个卫生眼,这家伙净用翅膀和爪子一通乱指划,他能看懂就已经很不错。
看着眼前的大火球,李莽先是一个深呼吸,随即就把灵剑取出, 看着前上方却是迟迟没有行动。
就在朱雀莫名间,李莽突然回头看着它道:“朱兄,帮个忙如何?”
“……”朱雀歪着脑袋看着他,那意思似乎是在问:什么忙?
“把我驮上去。”李莽一脸讨好的道。
“……”朱雀闻言一下就把身上的羽毛竖起,愤怒的看着李莽,离发怒已经相差不远。凤凰脾气虽然好,集齐德仪礼仁信,但毕竟是上古四大神兽之一,白鸟之王,内心何其高傲,又怎会随随便便让人骑在自己身上。
“咳咳……”李莽看它反应这么大,不禁干咳出声,可他没有办法。石洞四周的岩石都被烧得火红,尤其是火球顶部更是高温,李莽想要把血滴落到不死火种中央,那就必须有块地方站稳。
无疑,朱雀是唯一的选择,李莽当下就腆着脸道:“朱兄,咱们是兄弟吧?兄弟一场,自当互相帮助,何必拘泥这点小节?”
这么说着,李莽还把手热络的攀上朱雀的脖子。还别说,这货的羽毛顺滑,手感不是一般的好,养成当飞骑那还真不错,这样想着。李莽脸上的笑容瞬间更浓了一些。
朱雀轻轻的挣扎了几下,一脸的为难。也有犹豫不决。但最后看李莽一眼,还是张开双翅 飞到半空,只是神情不大乐意。
“朱兄,谢谢哈!”李莽一阵激动,然后就一跃而起,轻轻的落到朱雀后背。轻身能力发挥到极致,倒也不必让朱雀承受太大的重力,只不过是轻微借力而已。
朱雀把这一切都看在眼中,眼里的排斥顿时少了许多。然后就驮着李莽冲天而起,无惧眼前旺盛的火球。
“翱!!!”
朱雀带着李莽来到不死火种上空,离火种不足五米的距离,炙热让李莽全身是汗,非常不适。朱雀倒是没事,平时它甚至就在火种里面休息,这火对它百益而无一害,如果不是担心李莽无法承受巨大的温度,它还会离火种更近一些。
李莽不敢耽搁,找对方位就用灵剑割破掌心,让鲜血如同屋檐断水那般往不死火种流落下去。
然而令李莽把心一沉的是,他的血还没有接近火焰就被蒸发得一干二净,这样根本就得不出结果。
“朱兄,再往下降两米!”李莽咬牙吩咐。
“……”朱雀把头扭上来看他一眼,见他全身都是汗水,顿时有些犹豫,但看他态度坚决,还是缓缓的降了下去,只是不时回头看着李莽的情况,提防李某人在不知不觉中挂掉而没人知。
朱雀每下一寸,李莽就觉得炙热几分,嘴唇干枯,皮肤燥热发红,感觉难受,只是凭借不屈服的毅力才强忍着没有叫朱雀离开。
下降两米,离不死火种已经不足三米距离,这也是李莽最后的极限,若是再下一寸,恐怕他已经难以抵御。
忍受恐怖的燥热,李莽把手伸出去,用灵剑再次割破手掌心,让更多的鲜血从手掌渗落。
功夫不负有心人,虽然途中被蒸化不少,但还是有极少的一部分落入不死火种上面。
按说,火种上面的温度要比外面更高,但说来奇怪的是,李莽的鲜血没有被蒸干,反而飘浮在火种上面,殷红而显妖异,但也没有被吸收融合,不死火种更没有要认主的意思。
“……怎么回事!”李莽不禁把眉头皱起。
“翱!”身下的朱雀抬头叫了一声,看着他的手,又看下面,示意着什么。
“你是说血不够?”李莽问道。
“吱吱。”朱雀高兴的把头点着。
“嗤!”
李莽便不再多言,再把灵剑轻轻一拉,鲜血像是下雨那般从他手掌流淌下去,像是不要钱那般。
然而,最终落到不死火种上面的鲜血却是少得可怜,加上不死火种没有反应,这也导致李莽不敢停止供血,任凭鲜血流淌下去,如此持续半个时辰之久。
放了这么多的血,李莽的脸色早已经一片苍白,如果是在正常环境之下,只要有一滴血在他都不至于这般虚弱,但偏偏这儿的环境极为恶劣,就算不出血,在这里熬上半个时辰也会流汗过多而导致严重失水而显得虚弱。
李莽还强行忍着,但他身下的朱雀却越发着急,几次都忍不住要把李莽驮走,但见李莽态度坚决,一脸的倔强,这才忍着没有飞走,只是一脸的急色。
“砰!”
又十来分钟后,李莽终于还是无法忍受身体的疲惫,只觉身体乏力,连站都无法站稳,砰然摔倒在朱雀后背。
“翱!”
朱雀仰天长啸,声音把不死火种都震得一阵颤动,同时还有一滴眼泪从它眼角滑落,坠落到李莽的鲜血上,渐渐的与之融合到一块,一直平静的血球渐渐的在发生某些变化,这是这幕没人察觉。
朱雀长啸的同时,也终于扑打翅膀驮着李莽飞离不死火种上空,但这样它仍然不够放心,还带着李莽飞离洞窟,回到梼过山那山瑚岸边才小心翼翼的把李莽从后背放下。
此时的李莽脸色苍白如同白纸,已然毫无血色,汗水把他的头发打湿,就连身上的衣服也是湿漉漉的。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