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逸这边和四个小伙伴正在各自调整着自己心理,邹鹤鸣这边也第一次把方逸画的最新一幅作品摆上了画廊的展厅,而且这幅作品己经被加入了一些艺术品推荐人的目录中。对于最新的这幅作品邹鹤鸣非常的重视,以前都是按着订购的意向先后问出价的,不过这一次邹鹤鸣打算请一些个有浓厚兴趣的买家一起到现场来观看这幅作品,价高者得!也就相当于一次现场的小拍卖。
因为这样的安排,这幅作品才一直拖到了现在。当然了请这些人过来也不能让大家来了干看画,看完了就把人送走。更不可能画廊里就挂方逸这么一幅作品,同时还有克希马四人的作品一共凑出了六幅一起挂在了墙上。
这次对于邹鹤鸣来说不光是摆弄宴会,也是一种偿试,看着自己旗下的线性主义五人的作品能不能以一种新的销售方式运作,当然了这个想法在邹鹤鸣的脑子里晃悠着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安先生,欢迎来到纽约!”邹鹤鸣操着一口流利的中文凑到了安小军的身边,对着安小军轻轻的举了一下手中的酒杯。
这个安小军就是买方逸作品的那位,一组四联画只有一幅在手,剩下的三幅几乎就快成了安小军的心病。和石艺的刘鸿硕方逸师生作品收藏馆谈了几次,任安小军出多少价石艺的这帮人都没有松口,反而惦记起自己手上的那一幅来。想收齐了凑成一组挂在石艺的展馆里。这事儿把安小军气的直翻白眼!
这一次安小军来纽约的主要意图并不是冲着方逸的作品来的,而是看上的安德尔斯的一幅作品,想着价格合适的话就带走。当然了方逸的作品要是价格合适。安小军也不必介意把墙上的那幅带走。现在摆在安小军办公室里的那两幅方逸的作品,这段日子里来给安小军挣足了脸面,有生意伙伴一看,安小军都要介绍一下这是方逸的作品。知道的看了以后就连连称赞,不光是方逸的作品好还带上夸下安小军的眼光毒。当然了要是提方逸来人不知道,安小军的脸上带着笑,心里一准儿嘲笑两声:土鳖!
不过想归想。这里聊了两人之后安小军就对于拿下方逸的作品并不抱什么大希望,自己的腰板儿在国内都算不上最粗的一类,就算是在会场现场的几个中国面孔那腰身都比自己粗了几圈儿。更何况面对着老牌资本主义国家的富人们。交谈了几个洋鬼子,其中两个是富豪,一个是基金会的经理。
看到了一个中国人的面孔,而且很年轻并不像是这里人大多数都上了一点儿年纪。从外貌上看比自己还要小上不少。有且看着这人站在放点心不远的地方。一只手托着一个小盘子,悠闲自得的气势,就看出了这人有些不凡,要不出身富贵要不就是荷包鼓鼓。
安小军端着酒杯走了过去:“你好!我看你是一个人?”。
“你好!说中文吧,这样大家交流起来也顺畅一点儿”年青人对着安小军笑了笑。
“是方便,在这里一听到中文顿时亲切了很多”安小军对于年青人笑了笑然后伸出了手:“鄙人安小军,在国内做点儿小生意!”。
“王凡!美国国内捣腾点儿小机器什么的”年青人报上了自己的名字,和安小军轻轻的握了下手。
听这位叫王凡的年青人这么一说。安小军就猜出了大半,这个年青人家中在国内很有势力。机器什么的想捣腾也不是一般人干的了的,至少这位年青人要么出身于政坛新贵,要么出身于老牌家族,即便是不正牌人物那也是不一般的沾亲带故。
作生意嘛不光拼的是实力更多的时候拼的还是人面儿,安小军心里这么一推就打算结识一下这位年青人。起了结识之心,自然就开始聊了起来。虽说心里有了推论,安小军也没有详细的问这位叫王凡人的家势背景之类的。这么问不光显得自己势力,也有点儿交浅言深的味道。
安小军这边有意结识,王凡这边也似乎对安小军不讨厌,很快的两人就相谈甚欢起来了,各自以姓名相称。当然了生意场上摸爬滚打的人,真甚欢假甚欢就只能问这两人自己了。
“王凡,你这次来对哪幅作品有意思?”安小军对着王凡问道。
王凡笑了笑:“当然是方逸的作品,我这边也不是自己掏钱,国内的一个朋友有事儿正好委托我来买,当然了他的出价要是竟不到,就试着买一幅别的”说完望了一下身边的安小军问道:“你呢?”。
“我觉得我还是把目光放到安德尔斯的那幅作品上吧”安小军笑着说道:“反正现在国内的款爷们也都知道他们的名字”。
“也是!”王凡听了轻声一笑:“现在这些人在国内市场也挺出名的,不光是方逸的作品,连带着这四个老外都混想了名头!国内市场也开始认这几人的作品了。用我朋友的话说,线性主义正当红啊!”。
安小军听了点头说道:“是的!以前怕是国内的一些有钱人,提起油画,涉及到了国外除了毕家索就是什么达芬奇的,现在克希马四个老外的名头也算是闻名遐迩了。在国内比波比勒和弗洛依德还出名,很多人都不知道这两人的名字!”。
两人就这位事情想互聊了一会儿,过了十来分钟,今天宴会的肉戏就来了,一位西装革履的中年人站到了台上,很快的下面人群就安静了下来,大家开始也目光聚到了台子上。
“各位先生们,女士们!马上我们的竟标会就开始了。我在这里重复一下竟标的规则……”这位很快的重复了一遍。
所谓的竟标会很简单,每人手中有一份带着号牌的小卡片。只要在卡片上写上你心里的出价,然后投入待者手中的玻璃盒之内,从中挑出出价最高的那个。即是最后成交的价格。
当然了或许大家都不愿意出多高的价,甚至会比市场的低,这一点儿邹鹤鸣干画廊的怎么可能想不到,这些人中还有这么一两个属于‘内部人员’,负责稳住价格。虽说没可能太低,不过邹鹤鸣还是准备了一手。
台上的略一解释了一下,就抬手示意旁边的待应生。把小卡片发了下去。每个人每幅作品都只有一次机会,所以每人手上有六张卡片。
发完了卡片,主持人就站到了示意两个带着白手套一人一边捧着画站到了台子前面。
“这是克希马?比安奇先生最新完成的作品……”主持人先简单的介绍了一下这幅作品就示意下面的来宾可以写自己的报价了。
王凡看着手中的卡片。思索了五分钟的时间,这才在小卡片上写上了自己的投价,两百七十万美元,然后沿着卡片上的痕迹一折。盖住了自己写下的数字。对着待应生招手。一位待应生看到了他的动作,就托着手中的玻璃盒子站到了王凡的面前。王凡把卡片往里面一投,这就算是完成了这次竟标,至于结果就只能凭天意了。
安小军对克希马的这幅作品不是太感兴趣,心里自然就轻松一点儿,也没有在卡片上写字,直接投了进去,表示弃权。
望着待应生托着玻璃盒子离开。王凡对着安小军轻声的说道:“这还不如明拍呢,这么一搞不得不让你出自己认为合理的高价出来”。
安小军听了笑了笑没有说话。而把视线转到了会场中来。
过了五六分钟,会场里陆陆续续的人就都交上了自己报价,当所有人的报价都收集起来的时候,主持人带着刚才的两位托画者开始从玻璃盒中打开了报价,明显的出价高的那个被放到了台子最前面,然后有更高的就换下来。
“林顿基金的马克先生,出价二百七十五万美元!是最高价,恭喜马克先生得到了比安奇先生的最新作品”。
当主持人一宣布完,场中就响起了一阵轻轻的掌声,而这位中标的四十多岁的白人,则是举起了手中的酒杯,对着周围的人微笑示意了一下。
“靠!”王凡从嘴里轻轻的吐出了一声,自己的出价就比这位少了五万美元!
有了克希马的这幅作品开头,不用看望着邹鹤鸣脸上的笑容就知道,这幅作品的成交价格很令画廊老板满意。接下来的竟争不由的又激烈了一些,五幅作品相继成交。到了方逸的那幅作品的时候,会场里的很多人脸上就露出了慎重,填的也更小心了。
安小军的愿望落空了,自己的心理最高价直接就被击穿了,与安德尔斯的成交价相差了五十万美元,只得自嘲似的笑了笑。
“逸?方先生的作品最高价三百四十五万美元,由凡?王先生获得!”主持人对着王凡笑着点了点头,而这时王凡也学着刚才的得标人,举起了手中的酒杯对着会场中的人示意了一下。
“恭喜你”安小军轻拍着手掌,对着身边的王凡说道。
王凡脸上带着笑,转头对着安小军说道:“我直接填了一个我朋友给的最高价!”。说完望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邹鹤鸣:“这洋鬼子挂着个中国名字,贼精贼精的!标准一奸商”。
邹鹤鸣看着王凡望向了自己,对着这位金主笑着点了点头。现在邹鹤鸣心里那份开心就别提了,每人的作品都比原来的成交价上扬了三十万到五十万不等,而最后方逸的作品直接上扬了七十万。六幅作品中有三幅都被中国的富豪们收入囊中,现在恨不得抱着这些中国豪客们亲上两口,大声的叫一声真给面子啊。
整场拍卖没一个用到自己安排的!线性主义五人在今天一同刷新了个人作品的成交纪录,虽然只是小小的几十万,不过总归是反遇出几人作品价格的稳定还略有上扬,可以给以前的客户们吃个小定心丸。而且对于方逸五人和自己来说,大家又多了点收入不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