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流感击中,昏沉不知事~请假~请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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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有小孩子在膝下承欢,时间就过得快了。”郑珠儿说到这里,不禁想到自己:邓长年留在京里的时间不多,若他再次离开之时,自己依旧不能怀上孩子……别的都不谈,这空寂漫长的时间怎么打发?
想到这里,她也就收起了试探的心思。
就是亲母女,还能闹出矛盾呢,这做婆媳之间,那里就能没有一点儿摩擦?沈柔凝嫁给自己表哥做继室,日子不知道比其他人好过了多少,又有什么值得她这个外人费心关怀试探?她郑珠儿成了候夫人,婆婆妯娌都没有,难道烦心事都没了么?
沈柔凝看郑珠儿有些走神,便就没有再开口。
待郑珠儿回过神,又问起了明嘉郡主的身体,自然而然就提到了孩子,言语之中不禁流露出羡慕之意。这样的话题本来很容易继续下去,但也不知道郑珠儿想到了什么,才起了个头,就提到了今秋的新布料花色来。
陈厚蕴和沈柔凝没有多留,用完一盏茶之后,也就告辞了。
送人离开之后,郑珠儿见邓长年就准备去书房,一咬牙,开口道:“侯爷是在担心沈家妹妹受委屈吗?”
邓长年立即看向郑珠儿,眼中突然迸发的冷意惊的郑珠儿后退半步,心中一凛。但邓长年很快又收回了目光,开口道:“你想说什么?”
郑珠儿迟疑开口:“妾身……只是……”
没等她说出什么,邓长年便摆摆手。突然加快了步子。
郑珠儿见状心中一阵忐忑,又觉得十分委屈,迟疑一下,低头匆匆而行,才勉强能跟上邓长年的步子。
她又有何资格去同情沈柔凝?沈柔凝有身为表哥的丈夫细心呵护,为莫须有的“婆媳矛盾”奔波设法……她郑珠儿看似风光,但自己的丈夫却一句话都不肯与她说!
自己丈夫想要娶的。根本就不是自己!而是……
想到此处。郑珠儿越发觉得心中难过,眼圈一红,落了泪。她不敢让邓长年知道。低着头又用袖子去擦。
邓长年重新走回了刚才招待陈厚蕴和沈柔凝的凉亭,站在廊柱边。
而他站的位置,正是沈柔凝刚才坐过的地方!
郑珠儿紧紧咬唇,心头一阵酸楚难过。开口道:“侯爷……”他竟然丝毫不顾自己的想法!她才是他明媒正娶唯一的妻子啊!
“我关心她,你很难受吧?”邓长年一开口。就让郑珠儿愕然。她抬头对上邓长年的眼睛,心中一片慌张,忙道:“不,我没有。不是……”一时间竟然语无伦次起来。
邓长年叹息一声,没有再与郑珠儿对视,望着荷塘。道:“我还记得,头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才不到五岁,她的弟弟还都没有出世……那时候,我身体很差,所有人都说我活不了,我自己也觉得自己是活不成的,直到我看见她。”
邓长年停顿许久。
郑珠儿娇躯颤抖,仅仅咬着唇。
有风从湖面吹过,她突然间觉得冷的要命。
“从我七岁到十五岁这八年里,她一直都是我的梦想。”邓长年道:“但世事变幻太快,快到让我应接不暇,再回神时,却已经错过了她。”他摇摇头,看向郑珠儿道:“你既然心有疑虑,我便也就明白地告诉你。她在我心中的确十分重要,甚至比你这个妻子更加重要一些。但我既然已经娶了你郑珠儿,就不会对你不起……只希望你今后不要再胡思乱想下去。”
“侯爷,妾身明白了。”郑珠儿的眼泪滚滚而落。
她的夫君是光明磊落的大丈夫,她的心,从未像现在这般安定!
邓长年叹息一声,看着郑珠儿,没有再开口。
他早已放弃了沈柔凝的惦念,将她当成自己的朋友和妹妹一般看待。但他的心,也无法再对另外一个女人再生出波澜,哪怕这个女人已经是他娶回来的妻子。
这世上多的是平平淡淡的夫妻。
……
陈大太太听闻陈承方和沈柔湲被送回来,却不见陈厚蕴和沈柔凝,不禁让人将红缨叫到面前,皱眉道:“大爷和大奶奶呢?”
“回太太,大爷和大奶奶说是有点儿小事要去威武候府拜访,不多时就会回转,请太太不必担忧。”红缨回道。
“怎么突然去了威武候府?”陈大太太眉头并未松开,道:“突然上门,他们倒也不怕失了礼数。厚蕴怎么也胡闹起来了。”
言下之意,从前只有沈柔凝才会“言行随便”,将陈厚蕴给带坏了。
这话当然并不是红缨能够回答的。
陈大太太看着她平凡无奇木讷的脸,心底不喜,皱着眉头,摆了摆手。他们陈府也是名门世家,丫鬟的也一样能代表这府上的脸面!这个丫鬟生的面相木讷,沈柔凝怎么还对她这样倚重,时时刻刻带着?
陈大太太却是忘了,这个丫鬟,曾是她二儿子身边服侍的。
红缨离开之后,李妈妈劝陈大太太道:“太太再歇一会儿?”
陈大太太揉了揉太阳穴,摇头道:“哪里还能再睡的着。”
她昨夜几乎没能合上眼睛。又怕翻来覆去影响到丈夫的睡眠,撑着一动不动地躺了一个晚上,早上早早起身,没一会儿就觉得头痛欲裂。硬撑着处理完了府上琐事,用过午饭,才在榻上合上眼眯了片刻,就被陈承方回来的动静给吵醒了。
这会儿她面容晦暗,仿佛觉得下一刻她的脑袋就要炸开了一样!
“以奴婢看。太太还是请个大夫来看看。”李妈妈劝慰道:“人总睡不好,怎能撑得住?”
“怕也没什么用。”陈大太太压住心中烦躁之意,对李妈妈道:“算了,你先替我揉一揉吧。”
李妈妈闻言立即净了净手,向陈大太太施礼后,走到其身后,解开了陈大太太发髻。将双手放在她的头上。按揉了起来。
应该是她的手法很好,陈大太太舒适地闭上了眼睛。
“太太还是要强了些。”李妈妈低声道。
陈大太太沉默未答。
陈大太太自小就外柔内强,碰到再为难的事情。也绝不开口向人求助。嫁入陈府之后,这上上下下的重担立即压在了她身上,她也咬牙承受下来,从未喊一声苦叫一声累!
别人有孕的时候养尊处优。连拿根针都怕受累,陈大太太生养了两个孩子。别说大着肚子,就是做月子里,也一样将府上的家务事打理的井井有条!而她的身体状况也一直都不错,便是偶尔头疼脑热。忍一忍也就过去了,多少年几乎从未称病过!
恐怕在陈大太太心中,若是特意请大夫看诊。就是一种软弱无用的体现!她从前四十多年都没特意麻烦过大夫,如今又怎么会因为失眠就大张旗鼓去请人!
在李妈妈的双手作用下。她立即觉得头痛轻松多了。只是她才轻松了一会儿,就又听见外面动静不小,立即睁开眼睛,问道:“怎么回事?”
心头仿佛窝着一团火,烧的人焦灼无比。
陈大太太立即端坐,待李妈妈收回手之后,吩咐道:“你去看看。”
李妈妈匆匆走出去,很快又走了回来,禀告道:“回太太,是大爷和大奶奶上午去花市买的花草被送到了。因为买了不少,又不是一个店家,因而来了不少人,才显得有些喧闹。”
陈大太太一听坐不住,让李妈妈赶紧给自己梳了发髻,走了出去。
果然来了不少人。
碧心院的几个大丫鬟正指挥着店家将花草歇下来,碧冬正握住钱袋子,一一与那些店家结账。已经有许多花草摆了一地,看起来已经有好几十盆。而后续还有店家推着小车源源不断地送来。
从前的陈府不缺花草,如今的显文候府更是不会缺花草。府上的花房陈大太太昨儿才去看过,各种花草都被照顾的很好……难道碧心院去讨要的话,花房还能不给?
为何又大张旗鼓地买这么多!
陈大太太皱眉巡视,也根本没有发现多少稀罕的品种!
“碧冬是吧。”陈大太太喊人的时候,又发现自己很不喜欢这个名字:沈柔凝怎么会给自己的院子取名与一个丫鬟重复了!而这个丫鬟也是乖张,居然不知道改个名字!
“碧冬见过大太太。”碧冬恭敬地道。
“这都是大爷和大奶奶定下的?”陈大太太沉这脸问道:“碧心院用得着这么多花草么?”总不能将整个院子都摆满了,连个下脚的地儿都没有了!
“回太太,是大爷说要将在东厢房布置一个花房出来,大奶奶觉得雅致,就同意了。这不,两个主子兴致很高,立即就将花草买回来了。”碧冬说着话的时候,又有人来找她结账,她对陈大太太歉意行礼,忙碌去了。
陈二太太听说这个消息,也出来看热闹,瞧着满地的花草十分喜欢,叹道:“厚蕴真是宠着阿凝啊,这么多花草,怎么也得几百两吧!更是不知道养不养的活?几百两眨眼就花出去了,说不定还会打了水漂,厚蕴真是一点也不心疼!”
陈二太太又故意惊呼道:“莫不是走的公账?”
其实她也看到了是碧冬再用现银付账。若是走的公中账目,肯定就是账房先生在记账结算了。她就是看到心中高兴,故意问出来让自己大大嫂脸色再难看一些的。
碧冬忙道:“回二太太,这些花草是碧心院格外要的,哪里能让公子破费。大奶奶并不敢坏了规矩,一早就给奴婢准备好了银两,让奴婢来结算了。”
也就是说,这花费的银子,既不是公中所出,也不是陈厚蕴为沈柔凝破费,根本就是沈柔凝自己出的钱。
“是阿凝自己出的钱啊。”陈二太太啧啧道:“差点儿忘了,阿凝可是个小富婆呢,难怪有底气折腾在自己院子里弄花房。”她说完之后就在花草丛中左右赏看,指着一盆“别样金”道:“我喜欢这个色,金红金红的,瞧着就喜庆……碧冬,你家大奶奶没说不准我们讨要个三两盘吧。”
“二太太喜欢尽管搬走就是。”碧冬笑道:“原本大奶奶也是要给几个院子里送几盆的。如今二太太有喜欢的,大奶奶回来会知道买对了东西,肯定会十分高兴的。”
“你这个丫鬟,小嘴挺会说话。”陈二太太原本就是个不懂客气的人。她听见碧冬这么说,就欢欢喜喜地又挑选了两盘,指挥着人搬了回去,又问陈大太太道:“大嫂不挑两盘?也算是阿凝一片孝心。”
陈大太太只觉得人来人往吵吵的脑袋疼,又觉得各种花香混杂在一起熏的她心中越发地觉得堵,面色难看地道:“我那院里,又不缺这些东西。”
不过是几盆花草,值得她稀罕宝贝的跟沾了多少便宜似的!
陈大太太不愿再留在这里,一转身快步走了。
“唉,大嫂貌似不高兴了。”陈二太太露出一些担忧,却是掩藏不住的笑意,对碧冬道:“大嫂恐怕是看不得你家大奶奶乱花钱吧。恩,回头替我谢谢你家大奶奶……你忙吧,我也走了。”
碧冬领着几个丫鬟行礼恭送。
她接完了花草,请了一些丫鬟婆子帮忙将上百盆花草搬到了碧心院,给了不菲的赏钱,口中道:“大奶奶请大家喝茶的钱,别嫌少。”
丫鬟婆子得了赏钱,欢欢喜喜地去了。
关上了院门,碧冬对着满院子里摆的花花草草,不禁长叹了一口气。
“你叹什么气?”红缨在她身边道。
“难道你没有发觉?”碧冬道:“二太太说的没错,大太太生气了。”
“大太太哪里会为这点儿小事生气。”红缨道:“你想多了。”她是在陈府长大了,一直都知道,陈大太太是个大气的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