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就这么着。◇↓頂◇↓点◇↓小◇↓说,
两个人吵一阵,自然而然会和好。这样,小孩子们或许会有些迷惑,却不会误解这其中的关系。
果然。
许是感受到了在座大小众人的目光和窃窃私语,明嘉郡主和秦叙反应过来之后,平和下来。
明嘉郡主轻叹道:“让大家见笑了。”
秦叙也有些懊恼。尤其是当他察觉到几个小孩子用纯净无比的目光正在盯着他看之时。
沈柔凝见两人终于冷静下来,便适时转换话题,目光从秦叙身上扫过,落在安王殿下身上,欠身道:“夫君应该很快就会回来了。安王殿下是否有急事?”
“哦,本王并未有什么要紧事。只是日常有一些疑惑,听闻陈大人涉猎甚广,便来求教。”
沈柔凝忙道:“安王殿下太客气了。”
明嘉郡主这会儿已经完全收拾好了心神,却有了一点儿沮丧的倦意,道:“二弟最近有没有在朝中听到什么风声消息?你姐夫上次来信的时候还说归期如故,怎么突然改了?”又问秦叙:“你当真从他那里来?就没看出些什么?”
安王和秦叙都认真地想了想。
沈柔凝突然想到陈厚绩让沈端榕送回来的那柄宝刀。
陈厚绩迟迟没有回京,肯定是相信陈厚蕴,相信草原上的政局必有变故!他需要时刻准备着,当然会推迟归期!
甚至,一但有他眼中的先兆传出来。陈厚绩为了多年的夙愿,或许是放弃回京!
因为形势瞬息万变!
他怎么放心离开!
不过,这些消息,在形势未明之前,沈柔凝并不方便讲出来,便也希冀地看向安王和秦叙。
安王皱眉思索片刻,道:“姐夫身为军中大将,唯有军情才会绊住他的脚步。若说最近有什么军情……”他想了想,道:“之前大庆运了三十万斤粮食去草原,但听说尚未到达王庭。就被一帮马匪给抢了。西夏王大怒。说是正在让人查找,准备出兵清缴……”
“莫不是姐夫以为草原人称臣之心不诚,自己导演了一出戏,西夏王出兵也不是剿匪。而是要趁着大庆麻痹。入境中原?”他说道这里。不禁深深呼吸一口气,面色凛然起来。
这种可能性,很大!
秦叙和游潜二人都顿时严肃起来。身体在一瞬间绷得笔直,陷入了沉思。
沈柔凝没想到,安王思维如此敏捷。
按照大庆朝廷上下的看法,现如今的草原就仿佛是一条被大雪灾冻的半死不活的野狗,只能向大庆摇尾乞怜好好求一些残羹剩饭苟延残喘,求一条活路!哪里还有旧日的凶悍!
但他们有些忘了,草原人崇尚的是狼!
而一头饿急了冻急了的狼,显然比一头温饱之后的狼更加的可怕!
又或许,大臣们总归是大臣们。他们对于顶端的上位者们的心性并不了解。而安王出身皇室,显然是更懂西夏王的心思想法!
明嘉郡主闻言愣了一下,脱口道:“他们敢?”
随即又恍惚苦笑。
草原人本就是强盗本性,又有什么不敢的。就是这几年,边境那边也不是没有小股的马匪滋扰小镇!大部队不敢,小股人抢一次就走的,肯定不少见!
沈柔凝安慰道:“其实若真开战,最后胜者肯定是大庆……而就算不说大庆能将国土面积扩大几分,只要能将草原王庭打散了,让草原再次陷入混乱,对大庆而言,就是最大的得益了。”
“世子夫人说的很是。”安王也道:“大姐,姐夫不就是等着这一日么?”
明嘉郡主动了动唇,有些怅然,没有再开口。
没一会儿,陈厚蕴下衙归来,打过招呼之后,便将安王秦叙以及游潜请到了半山斋叙话。几个女子便闲话着陪着陈玉洁等待。没等太久,游潜便再次折返回来。这一次,他将陈玉洁和游静接走了。
半山斋那边,安王和秦叙还没有离开。
明嘉郡主吩咐人将新月和承免送回去,对沈柔凝道:“大嫂,我送你会碧心院吧。”顿了顿,她低声道:“不瞒你……我就是想等着大伯一会儿回来后问问他,如今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情形。不然,我回去之后,也不得安稳的。”
沈柔凝点点头,道:“恩。”
一路上,明嘉郡主显然没有心思说话。
到了碧心院,丫鬟端上来两杯温水。两个人默默地用过了,明嘉郡主才长舒一口气,不好意思地道:“今日有些失态,让大嫂见笑了。”
“我一想到明年开春之后,便要与表哥分隔两地,心中就空荡荡地有些慌,忙打住了思绪,不敢让自己多想。”沈柔凝理解道:“我若是明嘉你,绝不会表现的比你好一些。”
明嘉郡主闻言心底一片酸涩,道:“我们是女人。女人的心,说到底没有男人那么硬。我早说过了,并不在乎什么爵位不爵位的,厚绩他却从来不肯听。我只能劝自己说,不能阻了他的热血抱负!”
她当真不想听到什么“为了她和孩子”这样的话!
“男人很多时候都是自以为是的。”沈柔凝认同道:“表哥心中敬爱明嘉你,是以不想让外人觉得你嫁错了人,自己鼓动着自己去打拼呢。这样的心意,虽然有些不够了解明嘉你的嫌疑,但总也不能辜负打击,是不是?”
“大嫂说到了我的心坎里去了。”明嘉郡主感慨道。
她不在意有没有爵位。但她也不能去看轻陈厚绩的努力!哪怕午夜梦回之时,她会暗自埋怨他根本就不了解她在想什么,又想要什么!虽然她早就觉得陈厚绩早就证明了自己,不必再证明更多了!
沈柔凝微微笑了笑:“只盼着这一仗能打起来,无论结果如何,想必厚绩他就能够听的进你的话了。”能捞到足够的功劳获得爵位,那当然是皆大欢喜。而若是万一他已经未能封爵……打残了西夏,放眼天下再无值得大庆去征服的对手,只剩天下太平,再想有一场大功劳几乎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