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元黎明 第527章：漩涡

罗远的手掌足有一米五宽，一道道纵横交错的掌纹，恍若深深的沟壑。

掌心中的小白鼠敏锐感觉到危机，它开始变得躁动不安，准备逃离此地，但刹那间，一片氤氲的光辉，瞬间笼罩整个手掌。

这种光辉并不刺眼，反而如清冽的泉水，带着透明柔和的光泽，纯粹的恍如最纯净的钻石。

然而这种柔和的光辉才甫一出现，四周就隐隐形成了一股强风暴，而手掌这个方寸之地，更是风暴的中心，身在此处的各种力量已经极度扭曲，连空间都变得水波般波动。

让一整只白鼠的天文数字般的原子，在数千纳秒内，全部塌缩，即便是罗远，也并不轻松，这意味着，他的思维反应能力必须接近光速，稍有波动，或者停顿，这次实验便彻底失败。

好在，在数以万计的反复练习中，罗远的心神已经稳如磐石，无可撼动，无论是控制力，还是思维速度，都已达到匪夷所思的境界。

几乎是一刹那，这只小白鼠，就瞬间缩小。

直到此时，罗远才可以稍稍松一口气，但整个操作并没有结束，接下来，他必须强化原子间的电磁场强度，使其重新建立原子平衡，这个步骤才是意志消耗大头。

也是小白鼠个头小，他才能承受这样的消耗，要是用于已身，则必须建造专门强电磁场室。

随着大部分的意志瞬间转化强电磁场，手掌上的空气被彻底电离，化为一片微型的雷电之域，无数的电芒噼啪巨响，这里的每一丝电芒都散发诡异的黑光，光是看着就给人寒毛倒竖之感，尽管这些电芒每一丝都只是针尖大小，但若是论其中电磁场强度，却是自然界的闪电的数千倍。

也幸亏，这头小白鼠身体已经完全了坍塌，血肉再不是普通的物质，否则在这样的电磁坏境下，恐怕早已经彻底气化。

整个过程持续了三秒，才缓缓结束。

电芒散去，一只微型的小白鼠，躺在罗远的掌心。

它的全比例都缩小了十倍，恍若一个精致完美的艺术品，原本的白色的毛发，此时变得比水银还要银白，在灯光的照射下，反射着亮丽的光辉。

除此之外，它眼睛如同宝石，脚趾黑的如墨，肚皮裸露的皮肤带着琉璃的质感，它几乎无法毁灭，紧密的原子排列，让它身体拥有超乎想象的防御，哪怕被扔到太阳中，只要不去核心处，也能生存下来。

它从一个普通的凡物，瞬间变成了一种极端可怕的生物，如果它还能动弹的话。

罗远对小白鼠细细检查了下，发现整个实验相当成功，分子分解率不到十万分之一，这种程度的分解率远在安全阀值之内，丝毫不影响生命活性，在他检查时便顺手修复了。

同时它关节也相当灵活，里面各种器官都保持完好，生机盎然，但一切都似乎凝固了，没有心跳，没有血液的流动，所有正常生理的活动都通通找不到。

但它似乎还活着，罗远有些振奋的发现，它的大脑还在散发的微弱的脑电波，却时断时续，而且还在以一种惊人的速度不断消减，估计用不了多久，这个意识就可能彻底消亡。

罗远微微沉吟，对这种意识强度不高的生物，显然是无法驾驭太过强大的身体，就仿佛婴儿穿着一件厚厚的金属盔甲，还未移动，身体就已经被它压垮。

不过罗远心中却没有丝毫波澜，如果把小白鼠的意识比作虚无的空气的话，那么他的意识就是纯粹无暇的钻石，完全无可比拟，更何况，他能塌缩原子，一旦事有不对，也能解除这种状态。

到时候，他就能两种状态下，自由转化，一切随心。

事实上到了现在，他早已经忘了最初的目的，在理性思维的主导下，不断的强化自身，才是最优先选择。

接下来，他又再次捞出一只可怜的小白鼠，继续实验。

他的意志多线程同步精微掌控能力还不够完美，面对小白鼠这样的小型生物，他还能成功，但面对已身，却还是没有丝毫把握。

……

一头头小白鼠，不断的变成雕塑，在实验室内的陈列室里整齐排列。

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从装满一个柜子，到十个柜子。

自第十一个柜子后，雕塑又变成了羊，各种形态的羊。

自升维后，他心性发生了极大的变化，人性的弱点正在逐渐消失，他变得能忍受住的枯燥，只要对已有利的，再乏味的事情，他也会甘之如饴，并持之不懈。

他的能力在飞快的进步，压缩所需的时间越来越短，开始近乎趋近于本能，期间陈欣洁以及其他高层来过多次，虽然每次的见面，他都正常应对，但在过后心中都如白驹过隙了然无痕！

……

虚拟世界清晨，天色开始隐隐发亮，又开始了新的一天。

这个岛上唯一的城市，前一刻还安静的犹如鬼城，下一刻却变得人来人往，车水马龙，大量的飞行器，如密集的蝗虫般，在高空往来穿梭，赶往远处的工厂区。

但事实上除了飞行器之外，这座城市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科幻，科技应用还没有多少延伸到民用领域，它的建筑大多低矮，方方正正，刹一看，就像末世前地球中国的一座四五线城市。这里的建筑都是实验室，也只有进入内部，才能感觉到科幻的感觉。

这时，头顶飞行器，仿佛受到某种力量影响，冒着青烟，纷纷从天空坠落。，人流突然发出一阵骚乱，

一些飞行器，直接砸入人群，引发激烈的爆炸。

尖叫声开始此时彼伏，好在这里是虚拟世界，即便是死亡，也无关大碍。

人群除了一开始有些下意识惊慌，等回过神来，很快就镇定下来，反而对亲眼在虚拟世界看到这样的大场面，有些兴奋，这里的居民不少都是研究员，此时顿时彼此争论发生问题的原因。

光线反常的暗淡下来，四周渐渐刮起了狂风。

“看！天空有个漩涡。”街上不知是何人，忽然喊了一声。

所有人顿时抬头看向天空，只见无数的乌云似乎在一股无形力量的作用下，缓缓的旋转，隐现出一个庞大的漩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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