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对于黄历来说,钱不是问题,但有钱也不是问题。前段时间抢来的钱除去买军火物资的,也所剩无几,埃德文的悬赏他没有拒绝,本来就是他该得的,他对此也不矫情。当然,埃德文要多给,他也没有意见,那可是两条人命呢!
“陈先生,你没有去外面发展的想法吗?荷属婆罗洲风景优美,是个不错的地方,那里也有不少你的同胞。如果你有这样的想法,我可以为你提供帮助。”埃德文打发巴斯滕去休息,却和黄历聊起天来,意外事件的刺激,咖啡的提神,让这老头儿精神头儿倍足。
荷属婆罗洲?黄历想了想,明白了,也就是加里曼丹岛,那地方他去过,若论风景,确实不错。但现在他倒真没这个想法,再过两三年,那里也将被日本鬼子践踏,也说不上是什么桃源福地。况且,华人在那里的社会地位不高,一想到印尼猴子,他便发自内心的反感和厌恶。
“你可以在那里买块土地,雇人耕种,或者入股矿山,很快便会成为富翁。”埃德文继续说着:“当然,在祖国危难的时候,这样做有些——”
“呵呵,如果我做出选择,便不会在意什么虚名。”黄历委婉地拒绝道:“但我暂时还没有这方面的想法,谢谢您的热心。”
“那好!”埃德文稍有些失望,但还是热情地发出了邀请,“即便不是长期居住,到那里游玩也是一件惬意的事情。我想,艾琳娜将非常高兴充当你们的向导。”
“这个主意不错,等我有空闲的时候,一定去。”黄历笑道。
“就这么说定了,我给你留下地址——”埃德文拿过纸笔,在纸上写得很长,并抽出两张名片,和纸放在一起,说道:“天津,上海,都有我们公司的洋行,你可以通过他们与我联系,用电报,应该更快捷。”
“好的,祝您健康。”黄历郑重地收起纸和名片,端起咖啡杯,向埃德文示意,表示感谢。
这时,黄历看到李倩心从客房走到了大厅,他点头微笑,示意李倩心坐在自己身边。
“陈太太,多谢,是你们给了艾琳娜安慰。”埃德文坐直了身子,对李倩心表示感谢。
“艾琳娜小姐已经睡着了,睡得挺好。”李倩心知道出了事情,但不知道是非常危险,非常严重,“我想,有曼丽小姐陪着她在床上,应该不会有问题。”她并没有说全,艾琳娜的睡姿实在是有些不雅,抱着陈曼丽,脸贴着陈曼丽的胸,象个小孩子,她还真有些不太习惯。
“明白了。”埃德文开了个玩笑,说道:“看来床还是不够大,陈太太还是睡另外一间客房,我想,陈先生也累了。”
黄历没有什么不好意思,起身向埃德文说道:“埃德文先生,您也休息,睡眠是最好的药物,明天您就会神采弈弈。”
“对,我也该去睡了,晚安,陈先生,陈太太。”埃德文站起身,将桌上的柯尔特拿在手中,有些自嘲地笑道:“有这老伙计陪着,应该能睡个好觉,虽然它有些凉。”
“呵呵,晚安。”黄历笑了笑,拉着李倩心向客房走去。
黄历和李倩心关灯就寝,已经是后半夜了,万籁俱寂,黄历并不是很劳累,他微闭着眼睛,李倩心枕着他的胳膊,温热的呼吸直吹他的脖颈。
“艾琳娜的中国话真滥,不过她邀请我们去什么婆婆洲?那是个什么地方。”李倩心摸着黄历的胸膛,轻声问道。
“婆婆洲,呵呵。”黄历好笑地拍了拍李倩心的头,说道:“那是很远的一个地方,在热带,一年四季都是夏天。那里世界上最大的飞蛾,世界上最小的松鼠……要想证明所有这些说法当然不那么容易,但去了就能有幸一观世界上最大的花草的风采。那里有沙滩,有大海,有各种各样的热带水果。你想去吗?”
“你上哪我就上哪!”李倩心调皮地伸舌头舔了黄历一下,“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没得选择。”
黄历翻了个身,正对着李倩心,手扒开她的内衣,抚摸着两团柔软,捻捏着两颗小葡萄,李倩心的呼吸粗重起来,将小嘴凑了过来,两人难舍难分地吻着,吸着,吮着。
“别,别——”李倩心轻轻抓住了黄历伸向她下面的手,有些娇嗔,又有些哀怨地说道。
“还没过去?身子不舒服?”黄历试探着问道。
李倩心轻轻发出了声音,“不是那个事情,这不是,不是在家里,会,会把被子弄脏,让人家笑话的。”
黄历将李倩心拥入怀里,**的上身肌肤相触,说不出来的温暖舒适……
启明星仍停留在东方的天际,伴随着天空的一丝鱼肚白,挥之不去,乳白色的冷雾静静的笼罩着,带着一丝恬静。几朵璀璨似火的红色条状云悬挂在天际,黎明的曙光初现。
黄历缓缓的睁开眼睛,身边的伊人还未醒来,如玉的肩膊露在被外,脸上则是一副恬静满足的表情。
说不上新婚燕尔,但却如胶似漆。在这个特定的战争年月,虽然两个人不能漫步于古朴典雅的江南小镇,或是圣洁的青藏高原,或是选择那幽静的乡村山谷,或是那神奇浪漫的天涯海角。但两个人屡试**,心中自然甜蜜异常,平日里一言一语,一颦一视的感觉也是再与平常不同。到了晚上细细私语,温存相戏则更是乐此不疲。
缓缓抽出被李倩心枕着的手,黄历突然有种恶作剧的想法,把手伸进被里,顺着滑滑的大腿向上摸去,当触到温热湿润的感觉时,李倩心秀眉微蹙,小嘴嘟了嘟,可爱极了。黄历轻轻抽回手,忍不住亲了亲爱人的嘴角。
“该起了吗?”李倩心睁开睡眼,伸手摸了摸黄历的脸,迷迷糊糊的问道。
“你再睡一会儿,我先起。”黄历疼爱的抚摸着她的秀发,“两个人在一起睡,就是睡不够,这是不是叫**苦短啊?”
李倩心的嘴角上慢慢地挂上了笑容,懒散的从梦幻中得到满足的笑容。她披着被子缓缓坐起,甜甜一笑,开始穿衣,半遮半掩间更增诱惑。
“我来帮你。”黄历一阵激动,伸出手去占便宜。
“坏蛋,别细痒人家,别摸这里……”李倩心一阵阵的娇嗔,夹杂着黄历嘿嘿的坏笑,充满了早晨的房间。
………………
已经是早上八点三十五分了,艾琳娜和陈曼丽才从房间里走出来,好的睡眠是一副良药,这句话真的没错。她的精神状态明显比昨晚强了很多,而陈曼丽好象还有些疲惫,看见餐桌旁的李倩心,露出了一丝不易觉察的苦笑。
“艾琳,你睡得还好嘛?”埃德文起身和女儿拥抱了一下,关切地问道。
“还好,就象小时候在——”艾琳娜脸稍微红了一下,然后停下话语,伸手请陈曼丽坐下。
“曼丽小姐,我看你最好在这里多住几天,或者晚上来陪陪艾琳娜小姐。”黄历笑着建议道:“用埃德文先生常说的一句话说,就是钱不是问题。”
“对,对,钱不是问题。”埃德文重复了一句,殷切地望着陈曼丽。
陈曼丽犹豫了一下,当接触到艾琳娜的眼神,有些无奈地点了点头,笑道:“当然可以,这个工作要轻松很多,我当然很愿意。”
“事情解决了,很好,大家开始!”埃德文很高兴地招呼着众人开始就餐。
华灯初上,黄历和李倩心漫步向家中走去。李倩心抬头看着天空,想知道她能看见多少颗星星,如果把橘黄色的路灯也算在内的话。
“我们该换所房子了。”黄历突然笑着说道:“埃德文要走了,他把汽车送给了我,可咱们还没停车的地方呢!”
“呵呵,有钱也别乱花呀,我看现在的房子就很好。”李倩心将头靠在黄历的肩膀上,有些懒懒的回答。
“还是快点回家,我看你都有些迫不及待了,一点不害羞。”黄历伸手刮了下李倩心的鼻子。
“嗯,让你昨晚弄得。”李倩心有些不满地说道:“要是不来那个该多好,我真的很想给你生个孩子,这样,你就跑不了了。”
黄历微微皱了皱眉,提到这事,他不禁有些怀疑,是不是穿越的时候受到过辐射什么的,他和程盈秋、李倩心亲热的时候,没有采取什么措施,可两个女人都没有事儿。光耕耘,不收获,很让人郁闷,要是能让程盈秋肚子大起来,她可能会温柔得象只小猫,自己怎么说,她就怎么做。
这时,他们走过一个酒,这里窗帘紧闭,但广告灯已经亮了起来,几个洋人手拿着啤酒,站在门廊上大声说笑着。
“嗨,宝贝儿,嗨,宝贝儿!”其中的一个男人突然走下来,冲着李倩心说道:“陪我们喝一杯,你还算过得去,相当不错,实际上很漂亮,你觉得怎么样?”
黄历挡在这个家伙前面,拉着李倩心继续走路,并且厌恶地瞅了这个家伙一眼,发际很低,苍白的皮肤上长着像是疤痕的一块暇疵,深红色的克罗斯比胡须上面沾着一点儿啤酒沫。
“嗨,宝贝儿,让我们四个人全都下来,你觉得怎么样?”这个家伙不识趣地斜跨一步,继续挡住他们的路,伸手摸向李倩心的脸蛋。
“走开,酒鬼。”黄历将他推到一旁,这个家伙明显喝得有些醉,被他用力一拔,踉跄了一下,倒在地上。
“你他妈的搞什么?敢打皮尔斯。”门廊里的三个家伙走了过来,其中一个大块头瞪起了眼睛。
黄历深吸了一口气,街头的地痞流氓无赖他见得多了,和他们多说无益,只有在拳头面前,他们才会老实。租界相比外面,要繁华得太多,但一个地方越是繁华,在它繁华的表面下隐藏的各种各样的罪恶也就越多,这似乎也是一个规律。
“宝贝儿,离得远一点好吗?”黄历把李倩心掩在身后,并推得她移动了几步。
“嗨,你们干什么?”一个外国青年突然跑了过来,边跑边叫道:“你们不要骚扰这位小姐,否则我要喊巡捕了。”
“喊巡捕?哈哈哈哈。”三个家伙好象听到了一件世上最可乐的事情,大笑了起来。
“巡捕是不会来的,他们刚刚从这里走过。”大块头嘲笑道:“半个小时,足够收拾你们了。”
这个外国青年愣了一下,摆出个架势,还不忘对黄历和李倩心说着话,“别怕,有我在,没人能伤害你们。”
“哈,这个臭小子!”大块头喊起来,“你想跟我打架,是吗?想跟我练练?打得我趴下求饶,你是这么打算的吗?”他哈哈大笑,一只手使劲拍着胸脯,表示他觉得这念头实在太滑稽可笑。
外国青年两只手上下摆动,蹦蹦跳跳,象个猴子,嘴里还发出尖叫声。
“你在干什么,臭小子?”大块头观察着他的防身动作,渐渐从惊奇转变成为好笑。笑着张口问道:“我要把你揉得象个面团,把你的肠子肚子都揉出来,我要——”
黄历突然跳了过来,别浪费时间看耍猴了,他一个左直拳,直捣大块头的面门,速度并不是很快。大块头也是个打架高手,忙用手去拦挡,却没想到是个虚招,黄历的右拳快如闪电般的击在他的胃部,而且一连就是三下。用重拳击打腹部时,轻者腹内翻腾欲呕,丧失斗志;重的话对腹腔神经丛的击打能造成剧痛昏迷,失去战斗力。
大块头的眼睛直了,摇晃着,先是跪倒在地,然后象个沉重的口袋扑通一声趴了下去。
黄历并没停顿,飞起一脚,一个侧踢,将一个瘦家伙踹翻,然后抓住了最后一个家伙两只粗壮多毛的手腕。然后猛地转向他,用屁股猛撞他的侧面,重心移到左脚。双腿分开,猛地顶了出去,整个动作好象有某种魔力帮助似的。他的屁股成了强力发球机,这个家伙无助地飞了起来,脸上的表情从愤怒变成了震惊,沉重的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