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尽旅途 第二十章 交谈

“我算是第七个霍华德了，老实说，我面临一个不得不承认的现实，那些疯话很有可能是真的，这个答案可不怎么舒服，电影里的人物？真是开玩笑……”

“我是第十三个霍华德，坦率的说，要接受这么一个事实并不是容易的事情，张也对我说了，只有接受了事实的我才能算在序列当中，这么说可真是奇怪……”

“我是第十九个霍华德，真是头疼，我看了许多电影，除了我自己的，还包括我们以及后的，还……见到了我儿子，这感觉真奇妙……”

“我是第二十五个霍华德，我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我和张讨论过很多东西，但是对于他目前所处的情况依然难以下定论……”

“我是第二十七个霍华德，很意外，我得到了来自60年后的，属于托尼的问候，张说，饰演我儿子的演员比饰演我的演员大了至少13岁，太荒谬了……”

“我是第三十个霍华德，在看了以上视频后，我觉得我正在发疯的边缘。不过在那之前，我和张确定了两种可能，观察者效应，或者虚拟世界……”

视频到这里就差不多了，霍华德·斯塔克明显有些崩溃的样子，不得不用手捂住脑袋。

“你还好吗？”按下暂停的张皓轩如此问道。

“还……”霍华德揉着脑袋想要站起来，可才做了一个动作，就被张皓轩按了回去。

“还是坐着说话吧。”他这么说道。

霍华德看了他一眼，没有再试着站起，继续揉了会儿脑袋，才出声问道：“好吧，首先……我是个电影角色？而我们所做的事情，超级士兵计划，史蒂夫·罗杰斯、约翰·施密特，还有那个魔方，都只是编造出来的电影故事？”

“先有漫画，才有电影，”张皓轩这么说道，“美国队长是现实中40年代的著名漫画角色，属于漫威公司，经过几十年发展，有着相当庞大的粉丝群，几次改编成电影，你这部是在进入21世纪后改编的最新版本。”

霍华德的手在空中挥舞了下，不知道是想抓什么，最后又开始揉起了脑袋。

“那么，你和她，来自现实？”他最后这么问了句，指了指张皓轩，又指了指玛蒂尔达。

“我来自现实，而她，”张皓轩看了眼椅子上的少女，“来自于另一部电影。”

玛蒂尔达虽然埋首看着手机，但还是配合的挥了挥手，打了个招呼。

“另一部电影？”霍华德先是有些茫然，但马上露出惊讶的神色，“等等，我记得之前的那个……视频里说过，你没有办法将电影世界里的人带出去。”

“的确如此，我和你和很多人，想了无数多的方法，都从来没有成功过，直到遇到了玛蒂。”张皓轩看着少女目光变得分外柔软。

而觉察到这点的玛蒂尔达，也放下了手中的手机，抬起头来给了他一个微笑，然后看向霍华德。

“这……真不可思议……”霍华德张着嘴吧，半晌才这么说了句，“你是怎么做的？”

“我不知道，所以我征询你的意见。”张皓轩耸耸肩。

“征询我？见鬼，我可不是物理学家，我只是个工程师！”霍华德抱怨的叫道，“而且你来自几十年后，谁知道你们发展出什么新的理论。”

“你看过视频了，我们总结的，目前情况的可能性有两种。”张皓轩随即说道。

“虚拟空间什么的我还不懂，但是观察者效应……”霍华德抽了抽嘴角，忽然变得有些烦躁：“这根本就是在开玩笑，观察者效应只适用于微观状态，宏观上根本不可能让一个世界随意坍缩或者分散，哪怕这个世界只有纽约那么大！能量呢？质量呢？熵呢？”

“但是还有薛定谔的那只猫。”张皓轩悠然说道。

“那只是个思想实验，你想要在现实里复制？很简单，将容器放在角落里一个月，我不用开箱就可以肯定的告诉你，那只猫已经死了。”霍华德嗤的笑了出来。

“很好。”张皓轩拍起了手来，“说得一模一样啊，霍华德。”

霍华德·斯塔克皱起眉头，有些不解，但很快反应了过来：“好吧，我还说过什么？”

“很多，不过有一点说得非常好，”张皓轩叹了口气，“如果我所在的空间，是由神或者某个有大能力的人，参照现实中的物理学建造的，那么他的物理一定很烂。”

“我姑且同意这点。”霍华德想了想后这么说道。

“但是，”张皓轩马上又道，“不得不说，绝大多数情况和这个推测相吻合，会有电影世界是因为现实里有至少几亿人看过，而且情节记得很清楚。所以我可以通过观察自己进去，而没法在镜头前出现，我对自己的观察所产生的波纹，根本抵抗不了几亿人的注视。当然，随着我的能力一步步增加，我能够进行一些干涉……”

他一边说着一边伸手让桌上的几份文件浮了起来，在房间里到处飞舞：“这是我学会的能力之一，还有许多武侠、仙侠、魔幻电影里的功夫和法术，另外，我也参加了超级士兵项目，被注射过血清。”

霍华德挑了挑眉没有说话。

“总之，我去过很多世界，学过不少东西，到后来发现，无须去学习，只要看过一次，在进入电影世界时通过对自身的观察，让自己会这个就行了。”张皓轩继续说道，“总之，大概是因为这些原因，我能对电影世界进行一定的有效干涉。但是每次离开，电影世界都会恢复到最初的模样，无论怎么穿越狄拉克之海，一切都波纹都终将被抹平。”

“狄拉克之海……”霍华德咂了咂嘴，眼睛看向了玛蒂尔达，“但是你现在改变了一些东西，你……从电影世界里带了一个人出来。”

“是的，所以我来找你，也许对我有所帮助。”张皓轩点了点头。

“为什么是我？我说了，我本质上来说只是个工程师，你应该去找物理学家。”霍华德抽着嘴角说道。

“我找过，但是没用，电影世界的科学家们无法进行创新。”张皓轩摊开手。

“哈？”霍华德眨了眨眼睛，一副完全没听懂的样子。

“很简单，所有的电影都是基于现实制作的，电影里的科学家们只能跟着现实走，即使是那些著名科学家，爱因斯坦、海森堡什么的，他们也只能重复自己的理论，而没法推论出新的东西——为此，我甚至费了很多功夫进入过《红色警戒》的过场动画，但是一点用处都没有。”张皓轩苦笑了下。

“至于那些科幻电影，他们的理论都只能在他们的世界自圆其说，比如《星球大战》的原力，或者《永无止境》的药片。我曾将《星际穿越》的反重力公式拿到另一个世界，结果他们完全看不懂，而且直呼不可能。”张皓轩又这么说道。

霍华德不由捏了捏鼻梁：“坦率的说，我有些听不懂，还像还有很多事情，那个视频并没有说，总之就是没法向物理学家求助，是这样吗？”

“是的，所以我只能和那些能够，或者说可能进行创新的人讨论，比如你或者你儿子那样的，被剧本设定的天才人物。”张皓轩点了点头。

“被剧本设定的？”霍华德的嘴角抽搐了下，不满之色溢于言表。

张皓轩装作没看见：“然后，因为你们的世界连续性最高，现实中的漫威公司联合好莱坞的巨头，打造了一个电影宇宙，所以在取得进展后，我基本上都是找你们讨论。”

“电影宇宙？那些……续集？”霍华德回忆了下。

“差不多，不过这里面的问题还有很多，我要是说得多了，你的脑袋会乱的。”张皓轩这么说道。

“事实上我现在已经乱了。”霍华德揉了揉脑袋，“我只能勉强抓重点。”

“总之，几个可以推论的人当中，幻视不属于人类，班纳容易变身，你儿子，足够聪明，而且很有魄力，但富二代该有的毛病一个都不少，所以你是最合适的交流对象，不管怎么说，我们算是朋友。”

“跑到我办公室里来，什么话都不说的开上四枪，然后强迫往我脑袋里输入各种让人发疯的资料，你说你是我朋友？”霍华德当即哼了一声。

“这是你的提议，我们一起优化了方案，如果你有什么不满意，也应该找自己才对。”张皓轩用理所当然的语气说道。

“我不明白，别的不说，至少我去参加世博会的时候，你有大把的机会可以接近我，为什么要选这里？”依然不满的霍华德用质问的语气问道。

“早就试过了，你身边随时都有军方的人，我过去和你打招呼，你肯定不会相信，等你一离开，他们就会过来盘问我。”张皓轩耸了耸肩，“至于这之后，你会去橡树岭帮忙，等史蒂夫去救人了，才出来给他开飞机，然后马上又回去。而我根本去不了橡树岭，这个世界我能去的只有纽约、军队、红骷髅的两个基地，而等内奸的事情过后，你们这里的安全等级至少要提高两个等级，所以只能挑选这个时候来。”

“这还是真是麻烦。”霍华德抱怨道。

“你也认为这是最好的选择。”张皓轩继续耸肩。

然后，玛蒂尔达的声音响了起来：“张，你为什么不想办法给自己一个隐身的能力，然后在世博会的时候接近霍华德呢？”

张皓轩顿时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