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散shè着温暖的光芒,一宿未眠的刘煜依旧jīng神奕奕,面sè红中透白,神采飞扬,一身纯白的休闲西服衬着那俊俏的面容,别有一种飘然出尘的逸致,任何人见了都会在心中感叹一声:好一个美男子!
此刻,刘煜已经身在京城机场镇,早间灵隐寺事了之后,他立刻就告别了木鱼老和尚、释常久大师等人,只将郝帅留下来跟灵隐寺方面详议联盟事宜。和龙紫珊依依惜别后,他立马就搭乘最近的航班直飞京城,连尚海也没有时间回去一趟。没办法,谁叫华氏家族和夏氏家族的联姻酒会就定在今晚呢……
虽然刘煜对华氏家族的那位订婚女子是自己“前未婚妻”的事情并不介怀,但他可是想要接着这件事从最高领袖和长老会那里为刘氏家族谋取一些好处,故而一定要在订婚酒会上出现,这就由不得他不抓紧时间。
况且,从jīng通“天眼通”的木鱼老和尚和释常久大师那里,他又探知自己身边会常显腥风血雨,和自己的关系越深,受到牵连的可能就越大,为了给家人保留一条退路,他必须尽快用重生法则将刘氏家族内部核心人物的灵魂全部记录在案,这样即使有个“万一”,他也能在小千世界中将至亲挚友们复活过来!
已经身在京城,刘煜也就不急于一时了,他可是连番大战,纵然以他目前的境界。不会再像香江港那样因为体力消耗过大而脱离昏厥。但新武者耗力过大后特有的那种饥饿感却依旧折磨着他。
可是,被钟小满她们惯坏了的刘煜对于飞机上的食物实在无爱,现在落地了,第一件事当然就是到一家酒楼,好好吃一顿。饱餐一顿后,刘煜出得酒楼门口,只听得喧哗叫嚷,人头涌涌,不少人吵成一团,跟着砰砰声响。好些人打了起来。
刘煜好奇心起,便走近去瞧瞧热闹,只见人丛中,七八条大汉正围住一个下颌蓄有一抹红sè胡须的中年人殴打。那红须中年人一身黑sè弹力西服。这种适合巨大动作的西服并不怎么受真正的白领、金领欢迎,反而是一些有组织的黑社会团体的标准装束。至于那七八个青年人,穿着也都是非主流,看起来绝非寻常百姓。
刘煜心想这只是寻常的黑帮打架,没什么热闹好瞧的,正想退开,只见那红须中年人飞身而起,一脚将一名壮健的大汉踢了个斤斗,原来他也是个练家子。
戮脚?!
看出红须中年人身手路数的刘煜露齿一哂,他便要瞧个究竟了。旁边瞧的人很多,但无人敢走的太近,免得伤了自己,刘煜便站在内围,看的分明些。只见那个红须中年人,虽然以寡敌众,但却勇猛非常,片刻间已打倒了四名大汉,另外三名有些胆怯,一时竟无人再敢上前。
忽听有人叫道:“五虎门的人来了。五虎门的人来。”本来那些看闹的人一听,像是被毒蛇咬了一口似的,纷纷闪避走开,再也不敢逗留了。
在京城住了好些年的刘煜当然知道五虎门,这是一个本地的二流修行门派。秘传的“五虎断门刀”是和“谭氏五绝腿”“蔡家七行拳”并称于世的技法。
只可惜他们门中没有像谭明峰和蔡志涛这样惊才绝艳的人物,纵然门中人丁兴旺。但却缺乏高端战力,身手最为了得的“彭氏五虎”也不过是真气级的新武者,个体实力大致相当于遇到刘煜之前的小刀会总瓢把子张晓峰。
虽然未曾正面和五虎门接触过,但经历过“历史”的刘煜却对五虎门没什么好感,盖因这是夏氏家族暗中支助的修行界门派。
不过,据刘煜所知,戮脚门这个总部在东北的二流修行界门派可是得到了华氏家族的大力支持!这华氏家族和夏氏家族可是要联姻的,怎么他们两边下属的修行界势力却当街打了起来?!
五虎门在机场镇附近的实力不小,看那些百姓惊成那副样子,刘煜更想看看这个热闹了。只见前方一人飞奔而来,后面跟着两人,三人的步履皆颇为沉稳,刘煜一眼瞧去,便知三人身负武功,而且相当不弱。
三人来到近前,前面为首的一人年约三旬,面sè黝黑,留着一撮小胡子,向倒在地下的大汉望了一眼,冷冷的道:“朋友,强龙不压地头蛇,你仗了谁的势头,敢到咱们五虎门的地盘上欺人?”
刘煜知道这些话是向那红须中年人说的,原来倒在地上的大汉是五虎门的手下,如此看来,五虎门也太不济了,门中的弟子竟然是这些角sè……嗯,估计不是获得真传的内门弟子,而是形同杂役的外门弟子吧?!
红须中年人对来者甚是不屑,眼睛向他望也没望上一眼,道:“这些不长眼的东西,招子不亮,既然你们五虎门管教不严,我只好僭越了。”
那五虎门头目转过身来,向那红须中年人打量了几眼,声如金钟般道:“朋友尊姓大名,能见告么?如果是误会,只须赔个不是,大家化干戈为玉帛,不要动枪动刀。”
红须中年人自鼻腔里冷然一哼,尖刻的道:“赔个不是?谁向谁赔不是?”
五虎门头目双眼一瞪,冷冷的道:“你伤了我们的人,自然是你向我们赔不是,你需知这已是我们最大的容让了,阁下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不识抬举……”
红须中年人不等他话说完,已满面寒霜的道:“你是让鬼迷了心窍,红须帮的人什么时候向别人赔过不是?不自量力的小杂碎。”
刘煜暗吃一惊。暗忖道:想不到这位黑帮jīng英打扮的红须中年人不但是戮脚门的弟子。更是红须帮的人,难道红须帮的人就要留红sè的胡须吗?!
对于“红须帮”,刘煜可不陌生,那可是华少琪在“年”的帮助下建立的“七月王朝”的重要组成势力,在东北极有名望。其帮主“红胡子”梁木平是长白派的高手,后天巅峰的高手,一手古武技“野狐拳”号称先天以下无敌手。
这梁木平在“七月王朝”中的代号是“七月初二”,是华少琪的绝对心腹,铁杆死党。如果说刘煜对五虎门仅仅是看不顺眼的话,那么对于梁木平领导的红须帮就是“仇恨”了!要知道。在“历史”上,刘煜那位在公安部任职的二伯父就是因为红须帮的陷害才黯然离职,最终被害。
五虎门那带头的人听到红须中年人自报家门,顿时脸sè一变。脱口呼道:“什么?你是红须帮的人?”
这京城和东北相距不远,两地修行界人士多有往来,五虎门的人对梁木平这个风云人物自然不会陌生,也知晓其人不但武功高强,而且为人刚愎自用,行事霸道,叫人敢怒不敢言,兼之他手下又高手如云,“红须十三枭”个个都是棘手人物,五虎门这回不知何故。招惹了红须帮,只怕后续事务不好处理了……
急忙尴尬的咧嘴一笑,五虎门头目向身旁的汉子,掩饰的问道:“你们为了什么缘故跟这位红须帮的朋友打了起来?”
一名跟红须中年人动过手的大汉讷讷的道:“咱们本来在酒楼喝酒,又没有招惹他,他一言不发,从邻桌走了过来,就与兄弟们打了起来,接着就打到大街上来。”
五虎门头目抖手就是一个大耳括子,说话的大汉的左颊立刻就肿了起来。五条指痕鲜明的浮在脸上。
重重的哼了一声,五虎门头目破口大骂,道:“谁不知你们又在大言不惭,讲些什么偷鸡摸狗的事,大声喧扰。你们丢人到家了。”
挨打的汉子,满脸通红。羞愤难堪,低下头,不敢多出一言,显然是默认了。
原来,那些五虎门的手下,在酒楼喝了点酒,难免胆子壮大,又因是在他们的势力范围,更加肆无忌惮,大吹大擂五虎门如何如何的不得了,有人提起名头甚响的红须帮,他们就嘲笑一番,辱骂一顿,把个红须帮说的一文不值,却被这红须中年人听见了,他如何忍受得住,一过去,双方就打起来。
明了了前因后果,五虎门头目脸sèyīn晴不定,隔了半晌,才道:“红须帮的这位朋友,在下管束不严,致使手下多有得罪,在下在此向你赔不是。”
红须中年人笑了笑,道:“现在是你向我赔不是了吧,哼,不长眼的东西,不自量力。”
有一名五虎门弟子按捺不住,怒道:“妈的,混蛋,咱们师兄不过看彼此都是修行界中人,不跟你计较,你得了便宜,不摸着鼻子快走,还在这里装他***哪门子逼……”
红须中年人眼睛一眯,不说话,身形一起,伸手便向发话的汉子抓去,行动极是迅捷!
带头的人在五虎门也算是核心弟子,虽然不愿得罪红须帮的人,但岂能容自己的师弟在别人手里吃亏,见对方动了手,当即大声道:“朋友,得罪了!”“呼”的一掌,便住红须中年人的背心上击了过去,红须中年人回掌一拍,借劲使力,身子已飘到十米之外。
刘煜在旁观冷冷的静观其中的变化,心中想着要不要在其中加把劲儿,让五虎门与红须帮的梁子再也解不开!这样一来,就算华氏家族和夏氏家族成功联姻,其下属的暴力机构也难以通力合作!
五虎门头目双臂肌肉堆起,双手一翻,手中已握着五虎门的制式朴刀,在他挥舞之下,幻成一片白光,带着寒芒几缕,仿佛波浪滚滚,不停不止的猛攻敌人。红须中年人冷笑一声,双腿连环踢起,从四面八方,狂风暴雨般抡砸不绝,威力十足。
眨眼之间,双方已过了二十招,而这时,五虎门的人见自己的师兄久攻不下,于是群起出手,那红须中年人冷冷笑道:“这就是你们五虎门的作风了?”
五虎门的人不理会。继续群起攻击。瞬间,情势大变,那红须中年人被打得左支右绌,处境非常危急,他的双腿挡出敌人的十一招,又踢滚了另一个急攻而至的大汉,身形腾空飞起,在一跃中,他大叫道:“这笔账一并记上了……”
语声在空气中摇曳,他急步疾奔。五虎门五虎门头目眼见追赶不上,立即单手一扬,外围的几个大汉立刻摸出身上的****,对着红须中年人的背心就扣动扳机。
红须中年人没料到对方会不顾修行界不成文的规矩。以火器伤他,只顾闷头蒙脑的发足急奔,没防备身后shè来的子弹,眼看那红须中年人就要受伤毙命了,而刘煜却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顺脚踢起地下几颗小碎石,只听得“砰砰砰”的连声响,疾劲的子弹已全被碎石击打的掉到地下。
这可不是刘煜在“见义勇为”,也不是他在维护“修行界规矩”,这只是他怕红须帮和五虎门不能结死仇!虽然看起来。如果红须中年人死去的话,这份仇恨才显得沉重,但实际上的情况却不是这样的!
要知道红须帮这方面可是只有红须中年人一个人,要是他死了,这里的“情况”和“缘由”还不得由着五虎门的意思,这就是所谓的“死无对证”。在华氏家族和夏氏家族联姻结盟的大势之下,红须帮就算不信不满,却也难以找到发作的由头。
刘煜相信,五虎门的这份不顾规矩狠下杀手的行为,绝对会被红须中年人深深地记恨。有他在红须帮挑唆,rì后红须帮和五虎门之间绝对会有嫌隙,这可比他身死当场所能照成的结果好很多……
那五虎门头目本以为在几支****的偷袭下,红须中年人必然闪避不了,正满心欢喜的觉得自己帮门派解决了一个麻烦。却想不到子弹竟然会被刘煜击落。
红须中年人听得背后有声响,回头一瞧。方才知道自己差一点着了对方的道,当即满脸怒气,也不再逃,傲然而立,双眼厉芒闪现。
五虎门头目见枪械偷袭无效,又感应到了红须中年人的“控诉”,不由得恼羞成怒,用手指着刘煜,骂道:“小混蛋,你是哪来不知死活的东西,也敢来插手五虎门的闲事?”
挑挑眉,刘煜淡淡的说道:“修行界较技禁用火器是规矩,五虎门和戮脚门都是修行界知名的门派,想来诸位不会不知道这个。刚才许是忘了,在下既然在场,就顺手帮了一下,免得以后有人说五虎门不懂规矩,你们也就不用谢了……”
五虎门头目气的脸红筋涨,双眼一瞪,怒道:“你是什么东西!竟然动手在大爷手下救人,还敢妄言教我‘规矩’?去你妈的,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刘煜眼睛眯了眯,忍住心头火气,他舐舐嘴唇,冷冷地一笑,道:“君子绝交,不出恶言,你口下积德为佳,别忘了祸从口出,慎记!”
五虎门头目“呸”了一声,咆哮道:“小子,你也配跟爷称兄道弟?听你的意思也是同道中人,报出字号来历,让爷听听你是哪条路上不长眼睛的狗东西!”说着,朴刀一挥,向手下的兄弟们喝道:“上,将这两个人一齐擒下了。”
五六名大汉闻声同时向刘煜扑至,似要将他剁成肉酱,朴刀猛砍,一点也不容情。
刘煜“嗤”的一笑,向右一闪,“呼”的却朝左侧暴旋两米,右手横迎当面三人,左手臂倏曲猝挥,两名大汉已哀号半声,鲜血蓬洒的摔出寻丈之外!场中人影一花,又有两名大汉被刘煜推击得翻滚而出。
围攻刘煜的某个领军人物双目怒睁,暴戾的喊:“短冲!”和还活着的另一名大汉同时倏忽后退,左手拿出不是****,而是短冲,对着刘煜就“哒哒哒”的一阵扫shè,一片子弹立刻飞罩而来!
刘煜“哼”了一声,猛然迎上,弹雨在护身罡气的作用下,全部改变了轨迹,在地面留下了如同蜂窝的弹孔,而刘煜的身形有如流星的曳尾纵掠长空而起,飞身至敌人身前,叫喝半声,二股热血已怒溅纷飞,砰然倒下。
在战圈外掠阵的两个像是内门弟子的人物正胆颤心惊的准备逃离,而刘煜的身形已随着他人不敢置信的快速反扑而到,只听得“嘭”“嘭”的两声闷响,两名仅存的大汉,生生的劈翻在地上。
从刘煜出手开始,到八名大汉全部陨命为止,不过是人们急促的喘息地几次而已,而这些动作已在瞬息里完成。
就在那位因为和红须中年人相斗而侥幸保存了xìng命的五虎门头目不知所措时,一辆红sè的保时捷跑车自南至北,沿着大街向这里驰来。五虎门头目面有喜sè,道:“我家少门主及小姐来了……”
红须中年人脸sè一变,但随即转为高傲,道:“便是‘霹雳虎’和‘胭脂虎’到了又能怎么样?哼!在我‘红须十三枭’看来不值一文,只配在此耀武扬威。”他的话未了,保时捷已驰至众人身前,从车上下来一对青年男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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