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红昌神情有些复杂的对刘煜说道:“王图是王家这一代的独苗,可他因为来莺儿而迟迟不愿意娶妻。都二十五岁的大男人了,房中却只有两个侍妾,膝下更是无所出,这让王家的家长们很是不满!”
二十五岁的世家子弟还未娶妻生子,这在古代的确是一个异数!不过,红昌跟我说这些干嘛?!
任红昌没有理会刘煜疑惑的眼神,继续说道:“王家的家长们曾经妥协过,允许王图将来莺儿收作妾室。可谁料到那王图竟是一个痴情种子,他非要立来莺儿为正妻不可。这自然是破了王家家长们的底线,双方也就这么僵持了几年。”
难道王图不知道“生米煮成熟饭”的道理吗?先将来莺儿圈圈叉叉到怀孕,自然能让那些急着抱孙子的老人家软下来……不过幸好他没有用这一招,否则来莺儿哪里还能保持完璧之身……咦,我干什么要对此表示庆幸啊?我对来莺儿又没什么企图!
任红昌说到这儿刘煜已经有些明白了,不禁插嘴问道:“那么宝贝儿你是先取得了王家家长们的支持,然后才对付王图的了?!”
任红昌嘟着嘴,带着些不满的说道:“谁在对付王图了,人家那是在劝服他!”
“是,是,是,你是在劝服而不是对付!”刘煜先确认了她的行为是善意的,然后才问道:“王图难道就这么轻易的屈服了吗……”在任红昌的嗔视下,刘煜赶紧改口道:“难道那个王图就这么容易的被宝贝儿你劝服了吗?”
任红昌白了刘煜一眼。说道:“王图能够为了爱情和生他养他的父母长辈僵持那么多年,又岂是那么容易劝服的?!他最后之所以放手,还是因为来莺儿的一封信。虽然妾身不知道信的内容。但王图在看完后却明确的表示不会再纠缠来莺儿了!”
听了任红昌的话后,刘煜不由得对来莺儿生起了一丝厌恶之感。王图为了她和家族闹了几年,可她现在用一封信就将人家打发了,这还真是一个无情的女人啊!
也许是注意到了刘煜神情的变化,任红昌摩挲着刘煜的胸膛说道:“夫君你可别误会来莺儿了呀,她可是一个很善良很坚强也很能为别人考虑的女人啊!王图和她之间的事很复杂,我们这些外人很难插手的。既然她们自己已经解决好了。那么夫君你也就别在深究了!不过,妾身要郑重的告诉你,来莺儿从来就没有接受、利用、玩弄过王图对她的感情!”
刘煜看了任红昌一眼。不知道是该点头还是该摇头。唉,清官难断家务事啊,他也懒得管了!不过站在男人的立场,刘煜很是同情这个痴情汉。忍不住说道:“虽然我们不好插手她们之间的事。但对王图这位情种我们是不是应该给一些补偿呢?”
“夫君所言甚是!”任红昌点了点头,赞同道:“夫君认为应该对王图作出什么样的补偿才恰当呢?”
想了想,刘煜随口道:“既然我们‘夺’了人家的未婚妻,那就再赔一个给人家好了。你给脩儿发一个消息,让她从宗亲中挑一个适龄女子指婚给王图,这个补偿应该很不错了吧?”
任红昌眼睛一亮,欣喜的说道:“夫君这个提议真是太棒了!王图出身名门世家,本人又丰神俊朗、才华出众。绝对不会委曲了脩姐姐的同宗姐妹的。而对于王家和王图来说,能够和皇家结亲也是天大的福气。他们绝对是求之不得的!妾身这就去传消息!”
说完她就想要起身,刘煜暗暗好笑的将她抱紧按牢,故意用不爽的语气说道:“你怎么对王图的事那么上心啊?这事儿又不急在这一天半天的,你就不想与夫君说说话吗?”
任红昌先是微微一惊,接着可能是发现了刘煜眼中隐藏的笑意,她又变得轻松起来,在刘煜胸膛上轻轻地捶了一下,娇媚的说道:“夫君真是个小心眼,连这种飞醋都要吃!”
“我就要吃,你能怎么样吗?”刘煜一边无理取闹,一边在任红昌的颈间细舔轻咬着。
“吃吧,吃吧,夫君你想吃就吃吧!”任红昌一边咯咯娇笑,一边顺着刘煜的意思说道:“夫君想要说些什么,妾身洗耳恭听!”
刘煜微微一愣,要知道刚才他只是耍花枪似的那么随口一说,心中可还真没有什么话题。不过刘煜是什么人呀,眼珠两转之间就已经想到了想要说的:“红昌,既然新来的鸾凤卫都在修炼‘易筋锻骨功’,那么来莺儿总不可能闲着没事儿吧?她在干什么呢,不会还在修炼她那个什么基本吐纳术吧?”
任红昌白了刘煜一眼,说道:“我们怎么可能还会让来莺儿去练那个基本吐纳术呀?”
刘煜好奇的问道:“那你们会教她什么内功心法呢?不会是你们自己的吧?”
任红昌冲着刘煜娇哼一声,说道:“我们怎么可能将夫君你教给我们的独门内功心法教给别人呢,那可是我们爱的见证啊!”
任红昌的话让刘煜觉得有些好笑,什么时候内功心法也能成为见证人了?好像何灵思也要求过刘煜,让他在她‘易筋锻骨功’大成后教给她一门独门的内功心法,刘煜当时还以为她只是单纯的想要修炼一种高深的内功而已,到现在才算是清楚了,敢情何灵思也想要一个“爱的见证”啊!
刘煜微微叹了一口气,为这些爱人们的小心思而感动,忍不住亲了任红昌一口,然后才问道:“那你们会教来莺儿练什么呢?难道是你们原来的内功心法?”
“芷若、丽花她们原来的会内功心法不是家传绝学就是师门秘技,怎么可能教给来莺儿呢?”任红昌先是白了刘煜一眼。然后才说出了答案:“我们教给来莺儿的是丽花姐姐在皇家武藏中找到的一门很适合她体质的奇功,名字叫做‘大衍八式’。靠着以前的底子,目前她已经练成了第一式和第二式。再有个把月相信第三式也会被她修炼成功的!”
虽然刘煜不知道“大衍八式”是什么程度的绝学,但能够被樊丽花这位武痴看上眼的武功应该是不会差到哪儿去的!来莺儿能够在这十天不到的时间里就练成了两式,其资质之好可想而知……
感叹后的刘煜又问道:“来莺儿的内功练的是‘大衍八式’,那招式方面你们准备教她什么呢?她有决定使用什么兵器吗?”
“根据来莺儿自身的条件,我们决定教给她一套也是在皇家武藏中找到的名为‘缠丝手’的擒拿术。”说到这儿任红昌俏脸上露出了一丝疑惑的神情:“在选择兵器的时候,来莺儿出乎我们意料的放弃了最适合于她的软鞭而选择了用刀。”
“刀?”听了任红昌的话后刘煜也跟着疑惑起来:“很少有女孩子会选择用刀的,毕竟刀是讲究猛、狠、凶、快的。这可不太适合女人的路数,来莺儿怎么就想起用刀来了呢?”
任红昌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刘煜只能天马行空的猜想道:“难道来莺儿的内心是凶残暴虐的。是好斗嗜杀的?又或许是来莺儿知道我手里闲置着号称‘天下第一温柔之刀’的‘红袖刀’,她贪恋宝物,所以才会弃长就短?”
刘煜的自言自语让任红昌吃吃的闷笑起来,刘煜也知道自己这纯粹是在胡思乱想。当下就停止了念想。笑-淫-淫的问道:“红昌,你说我明天就要出征了,现在我们是不是应该把握机会及时行乐呢?”
任红昌神色一变,一边用力的挣扎想要脱出刘煜的怀抱,一边可怜兮兮的求饶道:“好夫君,你就放过人家吧,人家一个人会被你玩儿死的!你让人家先去拉几个帮手再来应战吧……”
任红昌表情话语让刘煜兴致大勃,一边上下其手。一边反对道:“不用你亲自去拉,待会儿你那几个帮手听到你的呻-呤声自然就会来助战的。现在你就先和我单挑一场吧,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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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苦战了一夜的任红昌她们还在休养生息的时候,刘煜就命人找来了郭嘉。
“相爷,不知道您找微臣来有何要事?”大概是昨天晚上操劳过度了,郭嘉一见刘煜就打着呵欠的问道。
刘煜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说道:“我准备将大军的指挥权交给你,在三天之内你就领兵北上,争取尽快给我拿下冀中。”
郭嘉微微一愣,有些惊讶的问道:“相爷您让微臣带兵出征?那您呢?不会是呆在温柔乡里不想动弹了吧?”
“胡说八道!”刘煜先骂了他一句,然后将韩暹因公殉职的事情告诉了他。
“所以……”郭嘉睁大眼睛看着刘煜,一脸不可思议的说道:“相爷您就要独自去给韩暹将军报仇?”
“‘天河帮’可是有一千人好手,我又怎么可能一个人去呢?”刘煜解释说:“我会带左冷禅和三千背嵬军去,不会出什么问题的。”
“怎么会不出问题呢?!”郭嘉带着些怒意的说道:“‘天河帮’的实力现在基本上都集中在了冀中一带,那里可还在袁绍的手里呀!相爷您就只带这么三千人去,万一出现什么意外,那微臣该怎么向夫人们交代?该怎么向朝臣们交代?又该怎么向在您治下安居乐业的百姓们交代?万望相爷三思而后行啊!”
刘煜被他质问的有些愕然,正要解释,他又说道:“相爷,微臣知道您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您不会眼睁睁的看着部下被杀而置之不理的!但相信韩暹将军的在天之灵也不会愿意看到您为他而轻涉险地的,毕竟您现在可是身系千万臣民的国之栋梁啊!”
终于说完了的郭嘉摆出一副舍身直谏的耿臣模样气鼓鼓的看着刘煜。刘煜不由得微微一叹,笑骂道:“你小子怎么就不让我把话说完呢,难道你以为我是那种不顾安危、任性胡闹的人吗?”
郭嘉默然片刻。没好气的说道:“不知道相爷有何思量,微臣洗耳恭听。”
刘煜大度的忽略了郭嘉的语气,解释说:“冀州中部的几个郡县都已经暗中向朝廷投诚了,不会对我的行动造成阻碍的。而且在明面上又有你带领大军吸引视线,所以我的安全还是能够保证的。退一万步说,即使我被袁绍方面发现了,凭背嵬军一人三马。一日千里的速度,也是不会被捉住的,你就放心好了!”
在刘煜的坚持下。郭嘉终于没奈何的同意了他的提议,问道:“那相爷您准备什么时候动身?”
“你来之前我就已经吩咐左冷禅下去准备了,大概下午就可以出发了。”
“什么?下午?”郭嘉惊讶的说道:“那怎么来得及呢?三千人的粮草可不是那么容易就准备妥当的!”
闻言刘煜不由得哈哈一笑,说道:“你怎么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了。现在可是初夏时节。草长叶茂,新鲜的马粮可谓是漫山遍野,难道我们还用自带干草料吗?而且我们是顺河而上,水源也是不愁的。至于干粮,一人带半个月的也就够用了,又哪里会来不及呢?”
郭嘉点了点头,郑重的说道:“既然如此,相爷。那微臣就先下去准备了,微臣安排好一切后会尽快带军北上为相爷分压的!”
“行了。你去忙吧。不过我离开的事情还是保密好了,对外就说我贪恋女色所以才会把大军交给你指挥的,明白了吗?”
“遵命,相爷,微臣告退!”
在郭嘉走了之后,趁着还有一段空闲的时间,刘煜到樊丽花的练功室里用“千里传音术”联系起了唐周。
“主子安好,不知道主子找奴才有什么事情?”唐周的语气卑谦恭敬如昔。
“上次我让你查的那个‘千金一帖’的事情怎么样了?有线索了吗?”
唐周显得有些惭愧:“主子恕罪,经过十天的仔细调查,奴才还没有找到‘千金一帖’总部的确切所在,只发现了一个可能的地方,其大致方位是在豫州的轩辕山一带。”
“‘千金一帖’能够隐藏于江湖四十年而不为人察觉,自然是有其过人之处的,而你能在十天之内就找到一个可能的地方已经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了,用不着惭愧!”刘煜先安慰了唐周几句,然后略感兴趣的问道:“你是怎么认为‘千金一帖’有可能就在轩辕山一带的呢?”
“多谢主子体谅!”唐周的声音激动中带着些得意:“当奴才知道‘千金一帖’的总部是在一座北方的大山里后,立刻命兴华社成员在北方各山城小县里展开调查。在兴昌隆商社的暗中配合下,奴才发现轩辕山附近一个叫做‘阳人’的小县城每隔两个月就会有一个酒粮油等日耗品大出货的日子,其量可供千人使用。而阳-人县附近的几个县城却从来没有看到过有人运送这么多的货物经过,所以,奴才可以肯定那些货物是进了轩辕山。”
“不错,不错。”刘煜认同了唐周的分析,赞了几句后说道:“你尽快找到‘千金一帖’的确切位置,也好让我灭了这个胆敢刺杀于我的江湖组织!”
“什么?‘千金一帖’竟然敢刺杀主子?主子您没事吧?”听了刘煜的话后,唐周的声音变得惊讶而慌张。
刘煜呵呵一笑,说道:“我是没什么事,只是这口气实在是咽不下去,所以才要找找他们的麻烦!”
“主子你没事奴才就放心了!”唐周先是像松了一口气似的说道,接着声音中又充满了怨毒:“奴才绝对不会放过这该死一万次的‘千金一帖’,奴才这就调集全兴华社的力量来调查此事,一定要把他们的祖宗十八代都翻出来鞭尸……”
刘煜赶紧阻止了唐周的这个念头,说道:“你可别全力调查‘千金一帖’。我还有别的事要你做呢!”
唐周停止了恶毒的咒骂,恢复谦恭的语气说道:“主子有事尽管吩咐,奴才绝对不会让主子失望的!”
“你去给我查一查‘天河帮’的情况。我准备对付它!”
“主子要查‘天河帮’是为了替韩暹将军报仇吗?”
“是的,那件事你也知道了吗?”
“回主子的话,北边能瞒得住奴才的事情还真不多。”唐周的声音显得很平静,似乎这并不算什么了不得的事一样。
刘煜微微一笑,说道:“既然如此,那你就赶紧去查一查现在‘天河帮’的主力都在什么位置,我要一击而中!”
“不用再查了。‘天河帮’主力的行踪早已经在奴才的掌握之中了,奴才这就告诉主子!”
听到这出乎意料的话语,刘煜不由得微微一愣。打断他的话道:“你说什么,你已经知道‘天河帮’的主力在什么地方了吗?”
“是的,主子。”唐周语气中隐含着一丝得意:“在奴才得知韩暹将军的惨剧后就知道主子一定会有所行动,所以早就派人紧紧的盯住了‘天河帮’的主力。绝对不会让他们就此逃脱的!”
“很好。你说给我听。”
“‘天河帮’自主子和袁逆开战以来就将一千主力从老巢南皮调集到了冀州中部一个叫做‘萃-县’的地方,即使是在他们刺杀了韩暹将军后也没有离开。”
在刘煜攻打袁绍之前曾经仔细的研究过冀州的地理志,自然对萃-县不会感到陌生。它可是黄河下游地区著名的码头,黄河与其主要支流的交汇点。因为萃-县与兖州遥遥相望,扼守着兖州到冀州的运粮河道,所以张郃出兵之初就拿下了那里,并留下了五千人驻扎在当地。可惜的是,在那儿附近还有一个方圆二三十里的芦苇荡。在其中藏个几万人是绝对没什么问题的。再加上天河帮建帮三十年风评一直不错,在黄河下游一带极有群众基础。与刘煜军打起游击来自是得心应手,刘煜想这些就是天河帮选择将主力集中在那里的原因吧?!
“天河帮主力的确切位置在哪里?”天河帮在萃-县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唐周应该不会只查到这一点的。
“回主子的话,天河帮现在分散驻扎在芦苇荡附近的四个村子里,其包括帮主黄伯流在内的绝对主力则都住在一个名为河口村的地方,据说那里是黄伯流的家乡,黄伯流发家后对那儿很是照顾,所以那里的人基本上都是反对主子的。”
既然都是袁绍的铁杆支持者,那就都留之无用了!刘煜一边转着残酷的念头,一边问道:“现在天河帮的实力怎么样?”
“‘白波营’在韩暹将军的率领下对天河帮进行了几次有效的打击,大概歼灭了近四百名二流好手和几名一流高手,后来在刺杀韩暹将军的过程中,天河帮又损失了四十七个一流高手,所以现在天河帮的战力应该只有五百余二流好手和不到二十个一流高手了!”
“我知道了,你继续派人监视天河帮的动向,如果他们转移了据点你再来告诉我。”
“是,主子,那奴才就先告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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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很快就到了下午,刘煜一一吻别了留守的爱妾们,然后带着一队鸾凤卫和三千背嵬军秘密的向萃-县出发了。这次跟刘煜前去剿灭天河帮的主要高手有:鸾凤卫队长樊丽花及其副手咯丽儿,还有背嵬军统领左冷禅和许褚。
因为是要秘密的行军,所以刘煜他们走的都是小道,这自然是无法坐刘煜那辆名扬四海的“宝驾”,因此刘煜不得不忍受着臀胯的不适骑上了他的乌骓宝马。仅仅四天之后,他们就到达了目的地所在的萃-县。
途中经过了两个大县,一个是已经暗中向刘煜投诚的由梁岐任县令的内黄县,而另一个则是由袁绍死党苞密担任县令的阳平县。不过为了赶时间,刘煜都没有去惊扰这两个地方,连夜飞驰而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