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兵相接的两军是惨烈的,一个刘煜军的士兵从城头掉下去,还有更多的士兵爬上来!对于这些士兵来说,生死己经没有感觉,现在他们的眼中只有夺取对方的城头,完成刘煜的命令。
城上,淳于琼带着亲卫一路冲杀,把看到的刘煜军士兵都一一杀翻在地,如此嚣张的他引来了许褚的不满。许褚狂吼着向他攻去,紫金鱼鳞刀分割了六个人的身体后又与淳于琼的长剑迸发出了激情的火花,随着这朵火花绽放开来的还有从淳于琼口中喷出的一朵血花!
这样优美的画面虽然让刘煜赞叹,可淳于琼的亲卫们却一定不是这么认为的。他们纷纷发出了惊呼声,一部分保护着萎靡不振的淳于琼往后退,而另一部分则都奋不顾身的向挥刀狞笑的许褚冲去。
淳于琼的败退让本就士气不高的守军士兵更加的丧失斗志,而反观上得城墙的刘煜军士兵,他们却被疯狂的许褚激发出了血性和战力,在这个超级高手的带领下乘胜前进,如旋风一般狂扫过战场,向城门的所在猛攻而去。
而此时,在纪灵带领下的“擂木队”正肆无忌惮的撞击着邺城的城门。期间虽然不断有人被城门上射下的箭矢和仍下的石头所伤,然而却无一人退缩,一旦有人倒下了,后面马上有人替上,而纪灵更是身先士卒,即使身披箭疮也依然坚守岗位。
“嘣!嘣!嘣!”一次又一次的撞击和破坏,使得整个城门楼都在微微摇晃。终于。频繁而巨大的撞击力超过了封门的铁闩的承受极限,“哐”的一声响后断成了两截,城门随之而大开。城墙之上的敌军人人惊惶失措。大声叫喊:“敌人已经攻破城门了。”而注意到这一幕的刘煜军士兵则齐齐发出了狂喜的欢呼声,士气顿时高涨起来。
刘煜也满意的点点头,自言自语的说道:“应该给他们最后一击了。”
随着刘煜命令的下达,身后早已等得不耐烦的八千重骑兵和四万游骑兵发出了震天的呐喊声,举起了手中的武器,冲向了城门大开的邺城。虽然刘煜知道骑兵在巷战中的作用不大,但是刘煜必须依靠他们的机动性来迅速平定邺城内的动乱。
一方面刘煜得防止那些想要趁火打劫的地痞混混。另一方面刘煜也害怕有对袁绍死忠的顽固份子会在绝望之下烧毁府库和粮仓。最重要的是吕布和他那数万没有参加城防的狼骑兵,刘煜怕他们会在邺城内跟他打游击。随着源源不断的刘煜军士兵紧随游骑兵之后冲进了城内,刘煜知道攻城的战斗已经接近了尾声。下面就该是城内巷战了。
刘煜对守护在他身边的背嵬军统领左冷禅说道:“你亲自带三千人马前去监察军纪,严令战士不许骚扰居民。对于滥杀无辜者,淫人妇女者,趁火打劫者。无论是谁。尽可就地正法!”
在左冷禅恭声领命而去后,刘煜才缓缓地回归营地。趁天还没亮刘煜准备搂着任红昌她们假寐一会儿,等许褚和纪灵清除了不稳定的因素后刘煜再进城去,相信到时候郭嘉和钟繇他们也已经统计出战果了。
当刘煜回到寝帐时,却发现任红昌她们都穿戴整齐的坐在那里聊天。一见刘煜进来,她们都迎了上来,只有樊丽花白了刘煜一眼,嘟着嘴不说话。
刘煜微微一笑。先依此亲了亲任红昌和邹芷若,然后在她们戏谑的眼神中来到樊丽花的身后。忽略她些微的挣扎,轻轻地将她揽进怀里,柔声问道:“是谁那么大胆啊,竟然惹我的丽花宝贝儿生气?来,告诉夫君,夫君叫人帮你出气!”
樊丽花故作冷漠的哼了一声,说道:“说的倒好听,如果惹人家生气的就是你呢?有人敢来教训你吗?”
“如果没人敢的话,就由我的丽花宝贝儿亲自动手吧!”说着刘煜抓起樊丽花的玉手在他的脸上轻轻地捶了两下,然后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问道:“你教也教训了,现在能不能告诉夫君,你到底是在为什么生气啊?”
刘煜觉得散功重修一回似乎对他的心境也有了些影响,之前的他可是很难对女人伏低做小的,可现在却表现的无比自然,也许这才是真正的“自我”吧?以前的冷酷多半是因为境界的飞升和源星负面大意志的融合而产生的负面影响,而现在就好多了,像个“人”,该冷酷的时候不会手软,该“软”的时候也不会装酷……
没有注意到刘煜的暗自感叹,樊丽花撇了撇嘴,气呼呼的质问道:“你为什么不让我们鸾凤卫参加攻城战?”
抛开不合时宜的想法,刘煜失笑道:“难道就因为这个你才在这里生闷气?”
“这难道还不够吗?”樊丽花显然对刘煜的语气极为不满:“鸾凤卫可是你的贴身侍卫啊!当然是你在哪儿,我们就在哪儿啦!你怎么可以将我们都留在后方,而你却只带着背嵬军去攻城呢?”
刘煜笑着摇摇头,说道:“我哪里是带着背嵬军去攻城啊,我们只是在那里压阵而已,也就是在城破后我才派左冷禅带领三千背嵬军进城去监察军纪并严防骚乱……”
刘煜的话还未说完就被性急的樊丽花打断了:“我们鸾凤卫也可以去监察军纪啊!而且有我们女人家出面,说不定就能很快的安抚好骚动的邺城百姓呢!”
“呵呵,”刘煜笑了两声后解释道:“邺城中还有吕布的几万狼骑兵,我可不放心你们去!”
樊丽花大义凛然的说道:“我们鸾凤卫虽然都是女儿身,但绝没有一个是怕死的孬种!”
刘煜微有怒意的松开她。沉声说道:“你们不怕我怕!我不希望我的女人受到伤害,更无法承受我的女人先我而去的痛苦!你如果想要痛快的驰骋沙场,那就先放弃我女人的身份吧!”
樊丽花听了刘煜的话后吓了一大跳。不加思索的反身将刘煜紧紧抱住,美目含泪,语音轻颤的解释道:“夫君,妾身不是那个意思!妾身怎么可能不想要当夫君的女人呢?妾身只是想要帮夫君的忙啊!妾身不像脩姐姐和琰姐姐她们那样能为夫君处理军政事物,也不像红昌妹妹那样可以替夫君整理情报,更不像芷若和苋儿两位姐妹那样各有专长。妾身只能在战场上为夫君多杀几个敌人,妾身不想夫君认为人家是一个没用的人而少爱人家几分!夫君你可不能误会妾身啊!”
任红昌她们在经过初时的惊吓后也都围上来替樊丽花说着好话。刘煜心中本来就没有责怪樊丽花,所以在叹了一口气后就用力的回抱住了她,深情的说道:“傻丫头。夫君之所以爱你们可不是因为你们对夫君有什么帮助啊!你说这样的话真是该打屁股了!”
樊丽花闻言立刻挣脱刘煜的怀抱,趴在地毯上高高的翘起香-臀,俏脸蹭着刘煜的腿,可怜兮兮的说道:“夫君你要打就打吧。只求你不要再生妾身的气就好了!”
刘煜又好笑又好气的顺手就如她所愿。在她那诱人的丰隆上狠狠地拍了一记。“哎哟,”樊丽花夸张的痛呼了一声,然后用有些谗媚的眼神看着刘煜怯生生的问道:“夫君,你不会再生妾身的气了吧?”
“算了,不气了!”看着她那副小媳妇儿的模样刘煜还能再说些什么呢,不过最后还是补充了一句:“以后你也别动不动就心急火燎的想要主动请缨上阵杀敌,夫君可是心疼你们,只有必胜而又没什么危险的时候才会让你们练练手。记住了吗?”
“妾身记住了!”
看着樊丽花那乖巧之极的俏模样,刘煜不由得心下一软。问道:“还痛吗?”
“痛。”樊丽花的眼泪在眼窝里打着转,凄凄惨惨的点头应道。
虽然知道她撒娇的成份要多得多,但刘煜还是将手放在她的痛处,温柔的抚慰起来。在任红昌她们的嘻笑和推波助澜中刘煜和樊丽花都有些情-动,正当刘煜准备拉着她们做一下晨运早操时,咯丽儿那清脆悦耳的声音在帐外响起:“相爷,属下有事禀报。”
“有什么事啊?进来说吧!”刘煜无奈的从樊丽花的身上爬起来,顺手扯过榻上的锦被盖住了这个已经半-裸的美人。大概是为了不在下属面前丢面子,樊丽花竟将搭在她胸肩部位的锦被一把拉起来连头一起蒙住。
咯丽儿进帐后并没有乱看,眼帘下垂的说道:“相爷,许褚大人活捉了敌方的冀南大都督淳于琼,现已派人押往了帅帐请相爷发落!”
刘煜眼睛一亮,咯丽儿的这句话就像一阵清风般吹散了心中些微的不满,刘煜和任红昌她们打了声招呼,接着又将手伸进锦被狠捏了樊丽花的高海拔一把,然后才在咯丽儿的随同下往帅帐行去。
在路上刘煜发觉咯丽儿老是偷看他,那眼神复杂之极,有一些感动,也有一点羞怯,还有一丝幽怨。刘煜被她偷瞄得很不自在,终于在她看他第二十三眼时,刘煜捉住了她的目光,直接问道:“我是不是穿错衣服了?”
有些惊慌的收回视线的咯丽儿咬着娇艳欲滴的红唇摇了摇头,于是刘煜继续问道:“那你老看我作什么?”
咯丽儿还是不说话,刘煜也不好逼人家,直到离帅帐不足三十米时,她才轻轻地说道:“相爷说的话属下和姐妹都听见了,我们都很高兴,终于知道了相爷的心里还是有我们的!以后我们都会听相爷的话,再也不闹着上阵杀敌了!”
看着说完一通莫名其妙的话就往回跑的咯丽儿的背影刘煜还真有点摸不着头脑,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处理淳于琼,至于其他的事还是放在以后再说吧!
一进帅帐就看见了被两个背嵬军战士看管着的淳于琼,只不过他现在已经不是先前刘煜所见到的那个有着沉稳气度和冷凝表情的一方大将了。被五花大绑的他满身血污。披头散发,神情更是萎靡之极。
刘煜一边走向帅座,一边说道:“怎么可以这么对待淳于将军呢?快快松绑、置座!”
被背嵬军战士解去绳索的淳于琼并没有落座。反而勉强的挺直了腰杆子站在帐中央对刘煜怒目而视。
刘煜对他的怒意视而不见,和颜悦色的说道:“淳于将军,你的家人都在哪儿啊?如果是在邺城的话,那最好先把地址给本相,本相好让人前去护卫,以免被乱兵蟊贼骚扰!”
没想到刘煜这番出于善意的话却引来了淳于琼的破口大骂:“刘煜你这个狗贼想要干什么?是英雄的就别拿妇孺要挟人,有什么事都冲着老夫来!”
刘煜满心都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的无奈,看着怒发冲冠的淳于琼,他淡淡的说道:“淳于将军看起来似乎对本相极为不满?”
淳于琼用不屑一顾的语气对刘煜说道:“就你这样的乱臣贼子难道还想要老夫敬佩你不成?”
刘煜制止了想要上前教训淳于琼的两个背嵬军士。冷然问道:“不知道本相到底做了什么才会被淳于将军称为‘乱臣贼子’啊?”
淳于琼冷冷地哼了一声,没理会刘煜。挑挑眉,刘煜追问道:“本相扶幼帝登基、起能臣治世、使百工乐业、令黎民安居,所作所为无一不是为我大汉千秋所计。这样的作为竟也要被冠以‘乱臣贼子’的称谓吗?”
听了刘煜的话后。淳于琼先是狠狠地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然后才直视着刘煜大声说道:“虽然我们是敌人,但老夫也不得不承认你在治民上很有一手,就连得到儒门拥护、拥有众多杰出士子的袁大将军也比不上你。在你势力范围内的老百姓的生活水平也的确要比其它地方的人好上许多,甚至比之我大汉全盛时期也要略胜一筹。”
敌人的赞扬总是会让人心情舒畅,刘煜自得的一笑,接着又泛起了一丝好奇:“既然你也知道本相爷的所作所为都是为国为民的,那你又为什么要骂本相爷为‘乱臣贼子’呢?”
淳于琼睁大眼睛直视着刘煜。怒斥道:“先不说长安、洛阳两个地方的朝廷谁才是大汉正统,就你对东都皇上的态度就说明了你是一个比之董卓还要嚣张的乱臣贼子!”
刘煜挑了挑眉。奇怪的问道:“本相爷身为皇帝的姑父,一向对他都是很好的啊,又怎么会嚣张呢?”
听了刘煜的话后,淳于琼神情变得很激动,他似乎想要冲到刘煜面前来,可是却被背嵬军拦住了。他一边挣扎,一边大骂道:“你这个国贼居然还有脸说自己是汉室宗亲?就算你是皇上的姑父,但同时也是皇上的臣子,怎么可以赞拜不名、入朝不趋、剑履上殿呢?你这样一来又与董卓有什么样的区别?!依老夫所见,就算是当年的董卓也没有你这么嚣张!”
虽然他说的都是事实,但刘煜依然听得心中郁郁,随口问道:“本相爷又怎么比董卓还嚣张了,说来听听!”
淳于琼的眼睛不知道怎么的竟变得通红,他看着刘煜咬牙切齿的说道:“你不但把持朝政、架空皇上,还不分尊卑!不但对皇上呼来喝去,而且还任意的打骂,这也是为臣者所能作出的事情吗?你,你简直是枉顾伦常,实在罪该万死!”
淳于琼的话让刘煜微微一楞,忍不住辩解道:“本相爷怎么把持朝政了?难道你认为像司徒郑玄、大司马卢植、光禄勋孔融这样刚直有德的当世大儒会成为我的应声虫吗?难道你认为像宗正刘虞、大鸿胪刘表、卫尉刘岱、太常刘繇这样的宗亲会任由我破坏大汉的根基吗?架空皇上?哼!皇帝心智还未成熟,如果现在就将朝政交给他,那恐怕会被弄得一团糟的!如今皇帝有荀彧和张昭两位侍中照料教导,相信再过几年他就有能力明辨是非了,到时候本相爷自会还政于他!”
淳于琼虽然是一个好将军,但绝对不是一个好辩客。刘煜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就将他说的哑口无言。他楞了一会儿才说道:“即使你没有把持朝政、架空皇上,但就凭你对皇上呼来喝去、任意打骂一事,就能诛你九族了!”
刘煜叹了一口气。无奈的看着他问道:“我什么时候对皇上呼来喝去、任意打骂了?你到底是听谁说的啊?”
淳于琼瞥了刘煜一眼,不屑的说道:“老夫一直认为你刘煜虽然是一个狂妄嚣张的乱臣贼子,但却不失为一个敢作敢为的真男儿。可你现在这种态度真是令老夫失望啊……”
“停,停。”刘煜皱了皱眉头,挥挥手打断淳于琼的感叹,很是直接的问道:“说重点,别废话。”
也许是刘煜毫不客气的话伤了淳于琼的自尊心。他脸色一变,冷冷地说道:“此事传自东都皇宫,说你不但在宫中不分尊卑的称呼皇上的小名儿。还常常在皇上的圣躯龙头上动手动脚,更有甚者还借着指导武技之名对皇上进行殴打。你的这些行为被无数的皇宫侍卫和宫女内侍们看在眼里,难道你还想要否认吗?”
晕!我是皇帝的姑父,在私人场合叫他“辩儿”又有什么不对了?!身为长辈摸摸晚辈的头、拍拍晚辈的肩又有什么了?!至于所谓的“殴打皇帝”。那也是我在训练辩儿的实战技能。既然是“实战”。那自然得真打了,这难道又有什么不对的吗?!
看到刘煜真的默认了这一切,本来已经冷静下来的淳于琼又激动起来。看他那副激烈挣扎的模样,刘煜确信如果没有那两个背嵬军士按住他的话,他一定会冲上来打刘煜的……
摇了摇头,刘煜问淳于琼道:“淳于将军,传言不可轻信啊!不如你暂时加入我军吧,好好的看看我到底是不是一个‘乱臣贼子’!”
淳于琼毫不领情的说道:“老夫生是袁大将军的人。死是袁大将军的鬼!要是老夫为了苟活人世而向国贼投降,那死后还有何面目去见我淳于家的列祖列宗啊?”
没有了耐心的刘煜一拍面前的案几。沉声道:“好你个淳于琼,真是给脸不要脸,不要以为本相爷真的不会杀你!再问你一句,你降还是不降?”
听了刘煜的话后,淳于琼完全没有一点俘虏该有的态度,用比刘煜更大声的腔调回吼道:“说不降就不降,要杀便杀,我淳于琼要哼半个字就不算是男子汉!”
刘煜冷冷地一笑,阴森森的说道:“如果你不投降,那么邺城的守军都将会为你陪葬!就算你不为你自己着想,也应该为你的部下打算一下吧?”这可不是刘煜本着“千军易得,一将难求”的心态看重淳于琼,而只是单纯的想要耍耍他,谁叫他一直在骂刘煜呢!
果然,刘煜的话让淳于琼的脸色连变,看得出他的心里正在不断的挣扎着是“死”还是“降”。就在他终于要作出决定的时候,侍卫通报说郭嘉在外求见。刘煜瞥见淳于琼那松了一口气似的脸色,不由得在心中冷笑一声,你以为能拖得了吗?哼!
郭嘉进帐后一见淳于琼竟然也露出了一副松了一口气似的神情,他一边向刘煜施礼,一边对刘煜连使眼色。刘煜知道他是想要和自己单独谈谈,但刘煜现在还没有惩治淳于琼,自然就对郭嘉的暗示不理不睬,反而直接问道:“怎么了,是在城内巷战时遇到什么不利的情况了吗?”
见刘煜对他的眼色无动于衷,郭嘉只得无声的叹了一口气后说道:“回禀相爷,我军现在已经彻底的拿下了邺城。”
刘煜微微一惊,先看了没什么表情的淳于琼一眼,然后才问道:“怎么会这么快啊?难道吕布和他的狼骑兵没和我军交手就跑了?”
郭嘉摇了摇头,说道:“我军进城后只遇到了一些零星的抵抗,根本就没有见到吕布和狼骑兵的影子。”
“哦?!”刘煜眼睛看着淳于琼,嘴上却问郭嘉道:“你知道吕布和他的狼骑兵到哪儿去了吗?”
“微臣已经问过降卒了,据说吕布和所有能行动的狼骑兵都在昨天晚上就保护着袁绍的二公子袁熙出北城而去了,看样子应该是先回安平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