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煜现在越来越有“因果”概念了,他觉得既然自己借用了人家“修罗多家”的名号,那么就应该实现人家的愿望——让修罗多家再次屹立于尸魂界的巅峰!故而,他才会打乱朽木银铃的如意算盘,让朽木家多了一个不稳定因素!
不仅如此,刘煜还将主意打到了京乐家身上。虽然京乐家不能跟朽木家相提并论,但他们到底也是五大上位贵族之一,无论是势力还是影响力都是顶尖的,若是能将其收归麾下,必然是一个不错的助力!
这个想法刘煜没有隐瞒的告知了京乐春喜,而京乐春喜也没有反对,在听了她弟弟京乐春水讲述的长老会要将她献给朽木苍纯以作投诚筹码的事实后,她对于京乐家可算是死心了。按照她的说法,反正京乐家都要找一个强大势力投靠,那么投靠朽木家和投靠修罗多家又有什么区别?!
无论是刘煜还是京乐春喜,都没有对能否拿下京乐家产生疑问,刘煜的倚仗自然是蓝染惣右介这帮以“修罗多家秘密卫戍部队”的名头正大光明的活跃在尸魂界的强大战队,而京乐春喜的凭仗却是她在一番队和京乐家的影响力!
要知道,京乐春喜可是有着“尸魂界第一女高手”的美誉,掌控着一番队几十年,在京乐家中也担当了上百年的“少家主”,其在一番队和京乐家中可谓是根基深厚,如果不是她自疚于失落了传家神器花天狂骨,自愿接受封印灵力这样的惩罚,凭京乐家长老会的那几个家伙,怎么可能动得了她?!
如今,在刘煜的帮助下恢复了实力有解开了心结的京乐春喜。自然不会再束手束脚,她已然抛却了对家族的愧疚,准备拿回自己对京乐家的掌控权!
而在京乐春喜逆袭京乐家时,刘煜却没有再亲身参与,他匆匆的告别了对他绝对依赖和忠诚的蓝染惣右介和猿柿日世里等人后,飞快的穿回了源星。
不知道怎么搞的,刘煜觉得心中有些不安,似乎他极为亲近的人正面临着什么危险一般!思来想去,这种“危机感”似乎是来自于黑主优姬,想到穿来尸魂界之前黑主优姬的异样表现。刘煜怎么可能还呆得住?!
那时的刘煜就已经确定,黑主优姬被一个只有传奇境界的小神看中了,成为了能够容纳“神念”的“神选之人”。只不过那会儿刘煜实力不济,根本就没法子帮到黑主优姬,只能依靠她自身的意志力来对抗那位小神的神念。
不过。这会儿刘煜的实力已经天翻地覆了,不但本身直接跳级到了传奇初阶。更是拥有小莲这样掌控着某种精神类法则之力的混沌至宝。以他现在的综合实力,区区一个传奇境界的小神的神念,随手就可以驱散!
是故,在判断“危机感”是来自于黑主优姬后,刘煜不敢怠慢,快速的交代了尸魂界这边的计划。穿回了源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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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檀木的供桌,桌上的供果鲜花,墙上悬着面目模糊的照片,轻烟袅绕。深紫红丝绒窗帘。紫檀木的雕花屏风,檀香味。掩着的木门打开,伸进纤细的脚,墨绿丝绒镶同色缎边的旗袍下摆,白色有绒毛球的缎拖鞋。纤细的手,托着的银盘瓷碗,冒着香气热气。一连串细碎的脚步,瓷碗放在供桌上,那依然不见面的女人在供桌前屹立一阵,再一声似有似无的伤感叹息,“吃了吧。”
黑主优姬从床上惊跳起来,面上的肌肉都在瑟瑟而抖,冷汗沿着脸、沿着脖子、沿着背脊往下流,她真的感到害怕,自己也说不出的害怕,她有个强烈的感觉,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推着她走向一个深渊。
迷迷糊糊中,黑主优姬又沉入那深沉的梦中……
供桌,鲜花,水果,不清楚的照片,窗帘,屏风,门,白缎鞋,墨绿旗袍,纤细的手与足,冒热气的碗与银盘,叹息及那声“吃了吧”,突然间,她的眼前出现一段长长的、幽暗的,似乎看不见底的木楼梯,一级级的向下伸延,似乎要把她带到深不可测的地狱……
黑主优姬挣扎着醒来。是,她是挣扎着醒来,她不要踏上那幽暗无尽头的木楼梯,不要,那似乎会带她到不可预测的境地。那地洞……她竟深深的害怕,恐惧着,她不要下去,她挣扎着醒来。
没有擦拭再度盈满身的汗,黑主优姬惊呆在那儿好久好久都不知所措,回不了神。她的梦是这么的清清楚楚、真真实实,这么玄妙,这么无法想象,这样的难以相信。她心惊肉跳,莫名的恐惧笼罩着她,怎么会这样呢?是她真的精神分裂,神经失常?还是……有所启示?
抓起电话,黑主优姬拨了刘煜的号码,那是她最熟悉、最自然、最下意识拨的号码,那边必然有她希望的人接听。电话铃不停的响着,永远有回应的那端寂然无声。刘煜不在。黑主优姬惊觉,刘煜的确不在,他之前说他要去另一个位面……
永远守在电话那端的刘煜不在,黑主优姬失望的放下电话,那不是普通的失望,那种深入心底、深入骨髓、深入生命的失望令她招架不住,完完全全招架不住。她惶恐,她不安,她失措,像突然间掉到无边的大海,呼救无门。
黑主优姬冲到厨房又冲回来,她想到酒,除了节庆日之外,平时滴酒不沾的她这会儿竟然有喝烈酒的冲动。她在屋子里转着,她要找一样东西,她要找一个凭藉——平常这个“慰藉”是刘煜,一直是他,但这会儿他不在,无措的黑主优姬没有依靠,变的像困兽。
锥生零……还有锥生零啊!黑主优姬终于想起了这个青梅竹马的好朋友。虽然自从和刘煜交往后她就没有联系过锥生零了,但这会儿她六神无主。还是不犹豫的拨过去。她不理时间,不管锥生零在做什么,她必须找一个人倾诉,而此时此地,似乎只有锥生零了。
锥生零很快接通,“优姬?!很难得啊,你居然主动打电话给我了。”
“零,我……我……”
“我终于等到这天,”锥生零完全听不出黑主优姬语气的不妥,只沉在自己的喜悦中。“你终于想到我了,优姬,即使最后的结果不是我,我也不会那么遗憾……”
“我……”黑主优姬说不出话,她觉得有什么地方有些不对劲。
“优姬。你终于意识到我的好了吗?”从锥生零的话语中可以听出他的心情好得无以复加,“我快下课了。我可以跟你谈任何事。我有时间……”
黑主优姬心中莫名的又是一阵惊悸,锥生零怎么可能跟她说这种隐含暧昧的话?他是那么的尊敬刘煜,自刘煜和自己交往后,他这个“竹马”可是自动避嫌了的,怎么这会子却像是得到女神青睐一般的激动起来?!
黑主优姬直接挂上电话,把所有窗帘拉开。让清晨的阳光一涌而入。她需要光亮,她要看清楚一切,她不愿让奇怪的感觉一直纠缠着她……
即便是清晨的阳光,也依旧刺眼。当黑主优姬从直视晨曦的不适中恢复了之后,她惊讶的看见一个全然陌生却又仿佛熟悉的环境,古老的屋子,深紫红色的丝绒窗帘,紫檀木的雕花大床……
霍然坐起,黑主优姬愕然发现自己竟然莫名其妙的又躺在了床上!这……我之前并没有醒?双层梦境?我来到“盗梦空间”了?!
周遭一片寂静,只有自己的呼吸声,黑主优姬用双手揉揉眼睛又胡乱的抹一抹把脸,感觉上是清醒的,不是梦境,但感觉——又有几分真实?或只是梦中的感觉?她从床上跳下来,拉开深紫色的窗帘,光线一涌而入,窗外艳阳高照,是个显得荒芜的大花园,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推推窗,窗户纹风不动,钉死的,运足真气也打不破。黑主优姬她皱皱眉,把视线移向房门,房门——不会紧锁吧?走过去试试,心中的不安渐渐扩大,房门是紧锁的,坚实之处一如窗户。谁把她锁在这儿?这儿又是什么地方?她为什么会来?!
连串的问题在脑中浮现,却完全找不到答案,黑主优姬甚至不知自己为什么在这儿,她运用了一切脑力,可是越思索越觉空白,越想就越觉恐惧,是恐惧,豆大的汗珠已浮现额头。她怎会什么都想不起?她……得了失忆症?
想到“失忆症”三个字,黑主优姬她苦笑,至少她还知道失忆症,表示她并非失忆。但她到这屋子之前她做过什么?和谁?想不起,完全没有印象,仿佛什么都不曾做,一开始她就在这儿,难不成这里真的是电影“盗梦空间”中描述过的梦境?!
定一定神,黑主优姬看见桌上有酒……她喝酒的吧?仿佛是又仿佛不是,这个时候酒或有帮助,她为自己斟一杯。她是黑主优姬,这一点她知道的很清楚。她人在东瀛,有一个养父黑主灰阎,有一个竹马锥生零,更有一个深爱刻骨的情人刘煜!黑主灰阎忙着镇压因为元老院的覆灭而乱作一团的吸血一族,锥生零忙着适应自己的新血统,而刘煜却忙着找回遗失的神器部件,这些她都想起来了,可是她呢?她似乎也有很重要的事情在忙着,可现在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
一口气喝光杯中酒,黑主优姬试着敲门,敲得很响,敲了很久一点反应也没有。外面恐怕没有人,这屋子里只有她孤单的一个。到底是怎么回事?是真有盗梦空间这回事,还是有人故意造了这么一个特制的场所困住她?
天色渐渐暗下来,黑主优姬肚子饿了,不是有人想饿死她吧?她坐在床沿呆呆的望着窗外。梦境中应该不会感觉肚子饿,那么这一定是真实的事。左边角落有点声音,她望过去,看见一扇两尺见方的小门打开,一盘食物放在那儿,还冒着热气。
黑主优姬心中大喜。奔过去大叫:“有人吗?有人吗?请开门放我出去。”没有回应,她再叫:“这是什么地方?回答我。”
只有食物没有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黑主优姬如坠迷雾。食物是三菜一汤,做得很精致,味道也好,倒像是什么餐馆的。填饱肚子之后她忍不住想,可是有人跟她开玩笑?若是,这玩笑未免太大了。
黑夜降临,四周更是静得吓人。黑主优姬胆子不小,但此地这一股神秘的气氛却令她极不舒服,她有一种难言的窒息感。到底是什么人困住她呢?总不会困一辈子吧?总有人要出来见她。是不是?她只能等。
等,是最乏味又无奈的事,何况还在这种莫名其妙的环境下。屋于里除了古老的紫檀家私就只有酒,黑主优姬并不嗜酒,只好呆坐在那儿一筹莫展。为什么她记不起到此屋之前的事呢?一定有个原因的。她苦苦思索。也许想得太用神,也许的确也是累了。她在不自知的情况下又沉沉睡去。再度进入梦境。
是的,黑主优姬又进入那熟悉又难解的梦境。依然是那个房间,那张紫檀供桌,墙上看不清楚的男人照片,鲜花、供果、深垂的深紫色丝绒窗帘。门开处,迈进来的脚。带绒毛球的白缎鞋,墨绿丝绒旗袍,手,托盘。冒热气的碗……
就像电影般,镜头一转,黑主优姬她又看见那那道深不可测的木楼梯,莫名的恐惧往上涌,她不想再梦下去,她要醒来,要醒来……可是,这一次她没能如愿的“醒”过来,反而不能自控的走上了木楼梯,一级又一级,终于下到了底,这里又有一扇木门。
黑主优姬伸手推门,轻轻的一阵檀香味迎面而来,她看见一个背对着她站着的人,女人,穿丝绒旗袍的纤细女人,似熟悉又似陌生。她向前一步,女人转回头……这时她却惊醒了,在这个关键时候她偏偏惊醒了。她本来可以看清那女人的样貌,不不不,她感觉到那女人的样貌她似乎见过,有一种似曾相识的不安感。
黑主优姬怔怔的发呆,惊疑不安加上莫名的恐惧包围着她,现实和虚幻交织成一个网般令她难以动弹。那个让她不安又似曾相识的女人是关键,这么久了,到底要启示她什么?不敢再睡觉,不知道为什么,她怕真正看清那女人的脸,只差那么一点点,只差那么一秒钟,是不是?看清了之后她担心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黑主优姬站起来四下走动,桌上那瓶酒仿佛在引诱她,喝啊!这个时候该喝一点酒。她努力压抑了这念头,坐在一角的沙发。这是个莫名其妙的荒谬环境。她狠狠的拍拍沙发,墙角一扇小门应声而开。
秘密的小门?!黑主优姬跳起来奔过去,看见门外一道长廊,幽暗神秘。封死的窗户和木门看来都困不住她,有暗门呢!只考虑几秒钟,黑主优姬就穿过了暗门。长廊上虽幽暗,墙上的古老壁灯却是亮着的。她慢慢向前走,小心翼翼的踏着地上的深紫色地毯,怕惊动什么人似的……
长廊尽头有道下旋的小楼梯,通向下面一道雕花的木门。黑主优姬犹豫一下,那木门强烈的吸引着她。吸一口气,她踏上楼梯,走了下去。伸手推门时,黑主优姬竟控制不住的在颤抖,她有个感觉,木门后有她想知道的一切。
轻轻一推门就开了,一些弥漫的烟雾,又是一阵似真似幻的檀香味。屋里是亮着灯的,她定定神,巨大的震动令她几乎站不住脚,她看见……是,她真正看见在梦中出现的那张檀木供桌,桌上的鲜花、供果,墙上有张男人照片。把视线向左移,是深紫色的丝绒窗帘深垂,门边有个相当大的紫檀木屏风,再向前一步,她看见墙上照片中的男人,那在梦中从来看不清楚面貌的男人,那……那竟然是刘煜的照片!
惊骇莫名之中,一阵突然来到的昏眩紧紧的抓住了黑主优姬,她的意识一下子模糊起来。不知道过了多久,在感觉上有一世纪那么长的时间,她才悠悠醒转。她看见自己仍然在那个紧锁着的房间里,她仍然躺在床上,深紫色的丝绒窗帘拉开的,窗外一片黑暗。她不能置信的摸着自己额头,她……刚才是在发梦?盗梦空间的多层梦境?!
但是……明明一切是真的啊,她分明是清醒,那沙发……黑主优姬跳起来奔到沙发边,用力拍着,打着,搜寻着,没有一丝破绽,跟没有神秘小门。她又奔到墙角,墙上没有任何痕迹,绝对不像有门的样子,刚才……刚才她没有从这儿出去过?到底怎么回事呢?
黑主优姬简直觉得痛苦了,是什么人在故意折磨她?在这虚虚幻幻、真真假假中,她就快崩溃,就快发疯。怎么可能是这样的呢?什么人要对付她呢?把她迫疯了,对方有什么好处?她又看见那瓶酒,这次,她控制不住的为自己斟了一杯,一口吞下,她要镇定自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