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这女人还在死缠,刘煜不耐烦了,不愿意再跟她虚伪的扯来扯去,直接下了逐客令:“那个,叶卡捷琳娜秀,我手头的剧本很赶,如果你想找人聊天的话,相信以你的条件一定有很多男人愿意陪你。”
要是换做别人,听到这样不客气的言辞,一定会很尴尬。但这个叫叶卡捷琳娜的女人没有,她只是微微一笑,点头道:“那我就不打扰了刘先生,等你这波灵感过了我再来找你。”说着,她起身离开,回到了自己的座位,根本没给刘煜说话的机会。
看她这样,刘煜眼神一暗,把视线转回到了笔记本电脑上面。但他的心里却想这个叫叶卡捷琳娜的女人到底想做什么,有什么目的。
可刘煜想来想去,还是没有一点的头绪。于是,刘煜放弃再想。他倒想看看这个女人到底想做什么,为什么要接近他,又为什么对他有这么深的敌意,他不相信这个男人一点蛛丝马迹都露不出来。
这么想着,刘煜静下了一颗心,投入到了写作之中。
另一边,叶卡捷琳娜看刘煜这么快就开始码字,她不由得轻轻的皱了下眉头。因为,他发现刘煜跟她所得到的资料描述的不一样,根本就不是个好sè狠辣的少年。她认为刘煜有鞋乎他年龄的成熟,十分理智冷静,根本不受她的诱惑。
难道,是我哪里表现的不好了?叶卡捷琳娜心里自问着。她决定下飞机后就去找个男人试试她的媚功威力是不是退减了,不然为什么刘煜会丝毫没有影响?
刘煜不知道叶卡捷琳娜想些什么。他现已经把所有的jīng神都集中到了码字中。
从厩到中州要飞一个多小时,刘煜原本想来,这么短的飞行路程他应该和叶卡捷琳娜没有时间再交集了,可没想到,仅仅只过了二十分钟,叶卡捷琳娜就又来招惹刘煜了。
但这次刘煜只是抬头看了她一眼,便以很忙为由直接拒绝了她。之后她再怎么说。刘煜都没搭理过她,弄得她在旁人奇异眼神的注视下无语离开。此后,她倒也再没有不识趣的来打扰刘煜。使得刘煜清净了不少。
等到飞机抵达中州,此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钟,刘煜没有直接进城。而是在机场酒店住了一晚。不过他不知道的是,隔壁的房间里,叶卡捷琳娜正端着一杯红酒那里慢慢地品尝。她的表情冷静而漠然,全然没有一点勾魂迷人的样子,反而很像一个无情冷酷的杀手。
很明显,她就是“十月革命”巨头之一的那个叶卡捷琳娜,她就是追着刘煜而来,准备为她堂弟报仇的。
可能是时差缘故,也可能是换了个地方睡觉,刘煜不习惯的缘故。他几乎是一眼没合的写东西写到了天亮,到了早上七点多时候,他才把电脑关掉,去冲了个热水澡。冲完澡,他又换了套衣服。便出门去了酒店的餐厅,叫了一份西式早点,慢慢地吃起来。
然而,就在刘煜就餐的时候,他的耳边突然响起了一个十分动听的女人声:“刘先生,看起来咱们真的是很有缘分呢。没想到会这里看到你,不介意我坐下来跟你一起用餐吧?”
毫无疑问,来者正是叶卡捷琳娜。她说完话后,便不请自入的坐到了刘煜对面的位置上,根本没给刘煜说话的机会。
看她这样,刘煜心里本能的升起了一股厌恶感。对于这种自以为是的女人,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刘煜都讨厌的很。
于是,刘煜抬起了头,他放下只吃了几口的早餐,拿起餐纸擦了擦手和唇,直接站起来说道:“抱歉,我已经吃好了。叶卡捷琳娜秀你慢用,我还有事,先走了。”说完,刘煜直接微微一笑,转身从座位离开,径直坐电梯上了他住的那层楼。
留下叶卡捷琳娜一个有些呆滞的看着他离去的方向,好一会才回过神,自言自语了一句:“没想到他居然这么有个xìng……有意思”她的自语声刚刚落下,她的手机便响了起来。她拿出手机,对着上面的来电显示沉思了一会。
终于,在电话铃锲而不舍的鸣叫中,叶卡捷琳娜按下了通话键。她还未说话,里面便传出来了一个厚重低沉的男人声:“妹妹,不管你去中国那里有什么事情,现在立马回来。”
听自家大哥阿纳托利这么说,叶卡捷琳娜表情一滞,紧接她说道:“大哥,为什么?我只是想为堂弟报仇而已,你为什么要阻止我?”
“阻止?是的,我是在阻止你,不过,我不是在阻止你报仇,而是在阻止你送命……”
阿纳托利的语气低沉而不蕴含丝毫的感情,听得叶卡捷琳娜心底一阵紧张,紧紧地握起了手,但她依然咬牙说道:“大哥,你就这么看低我?那个刘煜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一定可以杀了他为堂弟报仇……”
“糊涂”阿纳托利语气极冷的说道:“妹妹,我对你真的是很失望什么时候你变得这么自大了?难道你以为刘煜真的就只是华少琪给你的那些资料中描述的那个好sè的纨绔弟子?我以前那个jīng明睿智的妹妹去哪里了?太叫我失望了……”
阿纳托利冷漠的话语让叶卡捷琳娜的眼神暗了下来,她说道:“大哥,你的意思是,刘煜很厉害,华少琪yīn了我一把?”
阿纳托利的语气缓和了一些,他说道:“你终于意识到了这一点,看来还没有蠢到家”
一时间,叶卡捷琳娜感觉十分的羞恼。对着电话,她沉默了好久,才说出了一句话:“对不起大哥,我错了。我这就回去。”挂断了电话,叶卡捷琳娜将目光投向刘煜所在的方位,眼神一阵闪烁,最终还是清明过来,起身离开了酒店。
对于叶卡捷琳娜的去向,刘煜全不在意,退房后。立刻就打车离开机场。不过他的目的地不是中州城市,而是隶属于中州的一个小县城,那里可是金刀门的所在地
金刀门虽然只是一个十年前才兴起的新门派。但在北地修行界中却是大名鼎鼎,其名声的来源不单是因为其门主“金刀无敌王元霸”年仅三十就晋位先天高手,更是因为金刀门和华山派有着极其深厚的交情。
要知道。华山掌门人最为疼爱的关门弟子林平之就是王元霸的表弟,他们之间的感情几位深厚。况且,王元霸还在十年前的修行界大会上,为华山派晋级“八大门派”一事出过死力,故而纵然实力不对等,但这两家也极为相善。
旁人看在华山派的面子上,再加上王元霸本人实力出众又长袖善舞,以至于短短的十年间,金刀门就从无到有,从小到大。成为了中州一带仅次于药王庄的强大势力。
当然,王元霸的成就再大,也没被刘煜放在眼里,他这次前来金刀门,并不是为了结交王元霸。而是为了“拯救”程婉芝。
白芷给刘煜的那个电话,说的就是程婉芝被她爷爷程灵枢许配给了王元霸。如果不是刘煜知道白芷是真心将他视为偶像,绝对不会欺骗他的话,他恐怕根本就不会将这种“无稽之谈”放在心上。
可是,他随后联系程婉芝,准备把这个“笑话”分享给她。却惊愕的发现,他和程婉芝之间竟然失去了联系。面对这种情况,刘煜才真心着急了,急冲冲的将厩的一些事情处理好了后,就立刻赶来“事发现场”
王家屯在昔rì本是个男耕女织,rì出而作,rì入而息的典型农村。但自从王元霸在这里建立了金刀门后,这王家屯便变了宁谧不再是王家屯的特sè,烦嚣倒成了王家屯的常态。
今天,这里更是热闹,因为这是金刀门和药王庄联姻的rì子,是金刀无敌王元霸迎娶药王庄长老程灵枢孙女程婉芝的rì子
十年的发展,让只有百来户人家的王家屯彻底的融入了金刀门,几乎每家每户都有人加入金刀门,如今为了门主的终身大事,整个集镇一片红妆,看起来喜庆非凡。
不过让人觉得奇怪的是,作为在北地知名的修行门派,联姻的对象又是药王庄这样的超级势力,可道贺的竟然没有几个其他势力的代表。往来的人几乎都是金刀门的弟子和其家属,就好像王元霸没有邀请外客一样。
锣鼓声过,鞭炮声此起彼落,虽然没有外人在场,但王元霸的婚礼还算慎重。三十六名金刀门弟子全是红袍加身,在前导下,只见王元霸跨坐在一匹雄昂的白马上,斜披红彩带,满面chūn风的缓缓而行,随着他的马后,十二人大轿抬着出身于药王庄的新娘子。
锣鼓手前导下,这对新人缓缓进了广场,金刀门一众贺客立刻站起来拍手欢呼,王元霸得意的向每个人招呼,向每个人点头。猛然间,王元霸心里略略一紧,感应到一股细微而凝实的杀气,待他jǐng觉的想要细察,那股气机却又隐匿不见。
王元霸暗自留心,面上却微笑着四下挥手示意,轿停后,王元霸已跃下马来。
就在此时,有人凑趣的暴吼道:“新娘子要出来了……”
全场的人俱都欢声雷动的想看新娘子,可惜,在七八个仆妇的扶持下,新娘子头戴罩霞冠,在红纱覆面下,准也看不见新娘子的真面目,但从新娘子那扭动的身子上,大伙可肯定她绝对是一个难得的大美人……
刘煜将目光从王元霸的身上移到新娘子身上,那熟悉的身姿让他皱眉,不过在超级感知力的再三探测下,他原本凝重的神sè却为之一松。
乘大伙乱哄哄,人人争看新娘子的时候,刘煜先一步的潜入了金刀门。待到王元霸将新娘子带到新房,又自去敬酒后,他方始现身,一脸寒凝的站在新娘子的面前。
刘煜没有掩藏气息身形,新娘子的实力也不弱。立刻就发现了他的存在。虽然现在的修行界也讲究古礼嫁娶,但规矩什么的早就不如古代那么严格了。故而新娘子很是干脆利落的自己解开了头盖,打眼瞧向刘煜。
在一对大红蜡烛所发出的光辉的映照下,刘煜看清了这个满头霞冠珠佩的女子的面容,忍不住全身一紧,轻唤道:“婉芝……”
床上的新娘子也是激动的娇躯微颤,轻声道:“你终于来了……”
刘煜怒声道:“你为什么这样做……”
程婉芝全身抖颤。道:“我……我……身…不由己……”
刘煜双目如电,怒道:“身不由己?难道你没有告诉过药王庄的人,你是我的女人吗?知道你是我的女人。还有人敢迫你再嫁王元霸?他们不想活了吧……”
程婉芝泣道:“我说过的。可是,我爷爷说,你的女人很多。会委屈了我,所以他想要给我找一个能够一心一意对我的男人”
刘煜的眼神微微一闪,长吸口气,道:“这么说来,你是同意了你爷爷的安排,默认了王元霸这个丈夫,决心要斩断我们之间的情思纠葛……”
程婉芝摇摇头,肝肠寸断,如泣血般的低语道:“不是这样的,我只是不想违逆我爷爷……刘煜。你别逼我,我的心只有你呀……”
挑挑眉,刘煜隐去嘴角的笑纹,咆哮般的大吼道:“跟我走,我们一起远走高飞……”
娇躯一震。程婉芝急忙摇头,道:“不行……”
“为什么?”
程婉芝苦涩的道:“你是知道的,我好不容易才找到我爷爷,他是我在这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我舍不得离开他……”
刘煜气哼哼的低吼道:“那你就舍得离开我?”
程婉芝低声道:“刘煜,你是真的爱我吗?”
刘煜一怔道:“当然。从开始我就爱着你……”
程婉芝沉思道:“那你就体谅我吧在你说动我爷爷之前,我是不会违抗他来人家的……”
刘煜正要说话,却突然察觉到有人在悄悄的靠近,他双眉微轩,目中冷光暴shè,腰间的血夜刀如一道急光般的倏地穿向木窗,血光一闪而没,随即一声惨叫传来,窗外扑倒了一个红衣汉子。
程婉芝起身一看,惊声道:“这是金刀门的弟子……”
刘煜冷笑道:“管他是什么人呢,反正想要偷听我们说话就得死。”
程婉芝叹声道:“这人是王元霸的亲信弟子,他应该是奉命来看我的,你杀了他,可是害惨我了……”
刘煜微微一愣,恨声道:“听你的意思,好像还在期待着嫁给王元霸?哼,一女不嫁二夫,一马不配双鞍,真想不到你程婉芝是这样的一个女人,我刘煜算瞎了眼……”
程婉芝居然轻泣起来,再也没有吭声。
正要开口说话时,刘煜发现又有人接近了,他没有仓惶逃逸,而是不紧不慢的藏身进了窗子边的布幔之后。
没一分钟,王元霸就摇椅晃走了进来,这位金刀门的门主虽然喝的有点醺醺然,但那分jīng明却真够人瞧的,一进屋子,他已察觉到不对劲儿,浓浓的眉宇一锁,道:“怎么有股子血腥味?”
重新坐在床上并盖上红盖头的程婉芝出奇的冷静,她有些幽怨,又有种不屑的道:“这就要问你……”
王元霸一愣,不明不白的道:“问我什么?”
程婉芝清冷地道:“这里好歹是你金刀门的大本营,可居然有人会在窗户那儿偷窥,甚至在我的询问下还一声不吭。我程婉芝可不是喜欢被人偷~拍的女人,询问无果后,就随手给了他一刀,王元霸,如果这个人是存心非礼我,你王元霸岂不是丢尽了面子…”
王元霸嘿嘿地道:“杀的好,杀的好,他是谁?”
程婉芝冷冷地道:“我怎么知道,你不会自己过去看看。”
王元霸身子一移,走到窗边,探首一看。他双目在死人的伤口上略略一瞄,面上仿佛罩了一层寒霜似的,道:“这真是你杀的?”
程婉芝故意一怔,道:“我虽然是个女人,功夫没有你好,但好歹是药王庄长老的孙女,杀你个弟子什么的,还不会是太困难的事王元霸,怎么,你不相信我能杀掉你的亲传弟子?”
王元霸嘿嘿地道:“程婉芝,我王元霸是个玩刀的祖宗,从对方的杀人伤口上就能知道他是个什么样身手的人,这小子是一刀毙命,准头和手法都是罕见之事,连我都不一定能办到,你又如何有这份功力?”
程婉芝冷冷地道:“你怀疑凶手另有其人了?”
王元霸嘿嘿地道:“由死者流出的血迹上,我已看出他是在我进门之前死的,其鲜血也未凝结,如果我料的不错,这个人应该还在这间屋子里……”
听到王元霸的判断,程婉芝不禁心虚的颤声道:“你不相信我?”
王元霸大笑道:“女人的心大海的针,如果我是个轻易相信女人话的男人,今天也不会有金刀门这个门派了恕我口没遮拦,不过我还是要查清楚这屋子里的贵客,免的我真戴上了绿帽子,还沾沾自喜呢……”
程婉芝愤怒的道:“你混说什么……”
哪知王元霸突然大笑道:“我王元霸这辈子最大的优点,就是不相信女人,你虽然已是我老婆,我也没办法相信你,因为女人是最为善变的生物,越是漂亮的女人,就越是不可轻信……”
程婉芝吼道:“王元霸,你简直是不知所谓……”
王元霸冷冷地道:“为了证明我说的不错,我就拿点东西给你看看。”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