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伯流说的还真是感人肺腑啊,虽然不知道他说的是不是真心话,但刚才天河帮已经萎靡不振的士气却是实实在在的高涨了几分,那些帮众纷纷叫嚷着要与他们的帮主“生死相随”“同赴国难”。
虽然刘煜听得既感到好笑,又觉得感动,但他并没有把这一切都表现在脸上,反而摆出一副冷冰冰地表情说道:“你们决定好了吗?本相要下令进攻了!”
在刘煜刻意加大的杀气的威胁下,黄伯流急促的说道:“弟兄们请听黄伯流一言!虽然我们这些在江湖上讨生活的汉子都淡漠了生死,但有能够活命的机会还是不应该放弃的。黄伯流知道各位弟兄都是义气当先,但还是要请那些有家有口的弟兄多考虑一下,‘百善孝为先’呀!”
虽然不清楚黄伯流为什么这么卖力的劝他的属下投降于自己,但刘煜却是乐见其成的。在黄伯流的劝说下,有近四百人站到了刘煜的左手边。刘煜对左冷禅点了点头,他立刻带着数十名高手上前将那些降卒一一点上穴道并捆上绳索。这时候刘煜发现黄伯流的老脸微微变色,不知道他是怕刘煜会食言对付这些降卒呢,还是失望于这些降卒在战时不能成为他的内应了呢?
等到背嵬军将五花大绑、动弹不得的降卒们搬到村民那儿交由鸾凤卫看管后,黄伯流双桨一拍,沉声说道:“那么现在,老夫就要领教一下刘煜你的绝世武功了!”
“慢来。慢来!”刚刚听完一个鸾凤卫耳语的刘煜悠闲的挥了挥手,然后对着人群问道:“你们中谁是丫丫的爹爹啊?”
刘煜的话音刚落,一个手持双锏年近四旬的英挺男子就纵身而出来到黄伯流的身边。脸红筋涨的冲刘煜吼道:“你把丫丫怎么样了?”
“刘煜可没把她怎么样!”刘煜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确定他就是丫丫的父亲后说道:“不过丫丫很想你,不如你也到那边去吧!”说完指了指村民和降卒们呆的地方。
丫丫的父亲双锏相拍,一脸怒容的喝斥道:“师父对我恩重如山,我怎么可能会弃他老人家于不顾,你休要再言!”
哼,要不是我和丫丫那小丫头比较投缘。谁会和你说这么多呀?!就在刘煜打算再尽尽人事时,黄伯流却说话了:“昆儿,师父知道你的孝心。但你确实应该为丫丫她们娘儿三考虑一下,而且师父就你这么一个徒弟,可不想为师的这身绝学就此失传,你还是过去吧!”
一番争执之后。丫丫的父亲不情不愿的走到了左冷禅的身前。被制穴捆绑后搁在了紧抱着还处于沉睡中的丫丫的他妻子身边。而黄伯流在遥遥的对他露出了一个慈祥的笑容后,就转头满脸狰狞的看着刘煜说道:“刘煜,虽然老夫自知今日必死,但也不会束手就擒的。想要老夫的命,恐怕还得你亲自出手啊!”
“哼,就凭你这个糟老头子也配让我家相爷亲自出手吗?看姑奶奶来收拾你!”陪侍在刘煜身边以求参战的咯丽儿冷然的说道。
大概是从来没有年轻女子在他面前这么说话吧,黄伯流怒极而笑道:“哈哈,就你这毛丫头也要收拾老夫。真是可笑!”
“笑”字的声音还在空气中回荡,一抹青溜溜的寒光已在一阵尖利的破空声中斩向了黄伯流的咽喉!这溜寒光来势之快。确是出人意外,可是说是当刘煜的耳朵刚听到那刀刃破空的尖锐声时,刃口已将沾上了黄伯流的肌肤了!
不过黄伯流是什么人呀,他可是名列奇功绝艺榜第二位的超越了先天大圆满级别的人阶高手,岂是这么容易就被偷袭得手的!只见他闪电般的一个后空翻,口中还有闲暇怒吼:“贱人!”就在这声叫骂中,他的手上的双铁桨大旋风似的倒转而回,挟着万钧之力抡向了那位袭击者——咯丽儿!
傲然冷笑中咯丽儿单足足尖柱地,微微一幌,整个身躯已滴溜溜的侧旋出去五步,避开了黄伯流的回击。接着她右手雪亮的圆月弯刀斜向下指,俏立当地,看样子是要以不变应万变的姿态等待黄伯流发起第二次的攻击!真是够拽的,居然就这么放弃了先机!
在黄伯流和咯丽儿交手时,天河帮的帮众并没有顺势发动攻击,反而静静地呆在那里看着打斗双方。见到他们这种奇怪的举动,刘煜心里暗自猜想他们会不会是在等黄伯流败亡,然后好集体向他投降?一想到这种可能性,刘煜立刻命令左冷禅约束手下,叫背嵬军只有在天河帮先行发动攻击时才能给予其雷霆一击。
被咯丽儿这个小丫头轻视了的黄伯流的一双老眼已经泛了红,他暴吼一声,右手铁桨劈天,左手铁桨拍地,在一片呼轰劲气卷扫中,上扬下压的劲力立即汇聚向着焦点咯丽儿激射而去!
咯丽儿不慌不忙的发出了一阵如凤吟般的长笑,在清脆悦耳的笑声中她左手虚空划起一个半弧,右手的圆月弯刀却猛的抖出圈圈光影,一个光影套着一个光影,而重重光影中又隐响风雷之声。猝然间,这些光影与黄伯流挥来的劲力相触,在一串“波”“波”的震荡里,业已将黄伯流的绝大部分劲道消弥于无形!之所以说是绝大部分劲道,那是因为咯丽儿在内劲交接后连退了十一步之远。
高手相搏,只要一招,即可判明强弱之势。看黄伯流和咯丽儿交手的这个回合,已经证明了黄伯流功力之浑厚绝非浪得虚名,比之咯丽儿确实要更上一层楼!不过,咯丽儿显然并没有将这一点放在心上,她娇叱一声。抢先出招了!
咯丽儿的“搏狼杀”是其祖先在与狼群搏斗时领悟出来的刀法,完全没有什么虚招和花招,其一招一式都讲究的是花最小的力气、用最快的速度杀死敌手。因此她的攻势是非常快速凌厉的,通常都会避的对手手忙脚乱,全无还手之力。但是,现在对上黄伯流时却有些失利了,因为黄伯流根本就不管这一套。
他仗着深厚的功力,先来了一声如同晴天霹雳似的大喝,紧接着又是一招“大旋涡”猛力施出!在他的双铁桨急速的抛舞的大圆弧中。一轮轮的劲力澎湃怒旋猛翻,呼轰着四散激荡,力道之狂烈凶悍。果然有如大海里混转腾撒的巨大旋涡,而这一圈圈的旋涡又是交互相连的,冲撞不息的,宛如能将整个大地都吞噬了一般!
圆月弯刀的刀身突然幻闪出一溜溜。一股股的灵色冷电。这些冷电吞吐伸缩,快若流光,更似一道道的长虹飞舞,它们以骇人的速度蓬射辉耀着投入黄伯流的浩滔劲气里,每一溜寒电的飞投,便马上将黄伯流的旋涡力道破毁一圈。可惜咯丽儿的功力始终不如黄伯流,在她倾尽全力投出的冷电消失后,她再次被黄伯流的劲气震退数步。口角更是流出了一抹鲜红。
刘煜微微皱了皱眉头,正想将咯丽儿叫回来换他亲自出马。可没想到黄伯流却得理不饶人。他双桨飞扬,横劈斜撞,上砸下扫,在咯丽儿连连后退中,他很没风度的“呸”了一声,大吼道:“臭丫头,你怎么不继续吹你-娘-的邪牛皮啊!”
刘煜身边的樊丽花冷冷地哼了一声,三棱枪有如来自九霄的寒芒,电掣般敲上了黄伯流的铁桨,在“嗡”的一阵长颤里,铁桨暴吼着一个旋身转了出去。
咯丽儿“咯喀”一咬银牙,转头对樊丽花叫道:“夫人,这老匹夫还是由属下来对付吧!”
就在黄伯流听了咯丽儿的话冷哼之时,咯丽儿的圆月弯刀业已暴反旋斩,向他猛削而去,正是刘煜传给她的“回手刀”。这路刀法和一般的刀法大有不同,讲究的就是出奇不意。不但动作快、刀势猛,而且路数诡诈还隐含变化,并不是战场上那种单纯的“回马枪”“拖刀斩”可以比较的!
不过,黄伯流成名四十年,可以说是身经百战,自然熟悉斗场中的每一种搏战手段以及花巧。所以咯丽儿的这种突然袭击并没有使他手忙脚乱,他反而是卓立不动,待到刀刃的锐风扑脸,他才手腕飞翻,双桨一绞。“咯”的一声撞击,火花四溅里,咯丽儿的圆月弯刀被震的向上荡起,但在抛起的瞬息刀身一偏,又划过一道小小的弧线,以妙不可言的角度暴削黄伯流的小腹!
黄伯流仍然一步也没有退,右手铁桨凌空飞拍咯丽儿的天灵盖,左手铁桨却奋力下磕,“噹”的一声震响,铁桨已将圆月弯刀再次震出,而右手的那只铁桨也把咯丽儿逼退了五步!在咯丽儿还没有站稳时,黄伯流蓦的一声暴吼,双铁桨带起漫天黑影,有如乌云盖顶般偌大的一蓬罩向了咯丽儿!
不过,黄伯流似乎忘记了樊丽花的存在,就在那蓬乌云来到咯丽儿的头顶时,樊丽花手中的三棱枪突然光芒大盛,其明亮耀灿的程度能让所有看到的人感到头晕目眩。就像剑光中另有世界,樊丽花那令刘煜迷恋的身体一下子便隐含入内,枪芒就像腾空入云的银龙一样,这股粗约滚桶般的光体业已凌空而起!
“轰”的一声巨响,黄伯流和樊丽花两散开来。刘煜关切的望去,发现樊丽花的状态还不错,只是脸色有些苍白而已,那应该是功力消耗过大而引起的,在她服下一颗培元丹后应该就不足为虑了。
再看黄伯流,他吃的亏可就大了。可能是没有料到樊丽花会不顾身份的偷袭,也可能是低估了樊丽花的功力,黄伯流此刻竟然是一脸灰败,嘴角带血。他咳嗽了几声,又制止了身后天河帮帮众的鼓噪,有些虚弱的问道:“你是何人?你所用的可是枪道的至高修为——‘人枪合一’?”
“姑奶奶是刘相爷的小妾,用的也正是‘人枪合一’,不过……”说到这儿樊丽花面带鄙视的看了黄伯流一眼才继续道:“只有你这种孤陋寡闻的人才会认为‘人枪合一’就是枪道的至高修为。要知道在其上还有更加神奇的‘以意驭枪’呢!”
就在黄伯流被樊丽花的话羞的无言以对时,从天河帮的队伍中走出了一个面色阴鹫的道装老人。那老道给黄伯流喂下了一颗丹药后,就转头对着樊丽花阴沉沉的说道:“既然姑娘有这么高的修为。那为什么不依江湖规矩正大光明的向黄帮主挑战,反而要行此偷袭之事?难道你就不怕会给你师门抹黑吗?”
樊丽花面带不屑的说道:“你家姑奶奶用的是家传武功,又哪里来的师门呢?而且你家姑奶奶是什么身份啊,怎么可能会给你们这帮子逆贼讲什么江湖规矩?真是不知所谓!”
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这些应该说是有着很多江湖经验的前辈高手都很容易的就被激怒了。像这位阴鹫的老道在听了樊丽花的话后,其干枯的额头上就浮涨起几条蚯蚓似的青筋来,他铁青着脸说道:“黄帮主。将这牙尖嘴利的丫头交给贫道吧,你先下去休息一会儿,可好?”
服药之后就没什么大碍的黄伯流双目如火般用力的摇了摇头。厉然的说道:“不,今天我和这臭丫头之中除非有一个断了气,否则决不歇手罢休!”
樊丽花语声如冰:“很好,难得我们有同一个想法!”
黄伯流阴恻测的笑道:“丫头。难道你以为你的银枪能胜得了老夫的铁桨么?”
樊丽花带着由衷的表情点了点头。说道:“姑奶奶当然认为胜得了啦!刚才不是已经证明过了么,那并不算是一件什么奇怪的事啊!”
黄伯流一张焦黄的老脸又变了色,他愤怒的瞪着樊丽花,又是怨毒,又是痛恨的道:“你以为刚才你就占了便宜了么?”
樊丽花一脸平静的道:“至少没有吃亏,不是吗?”
樊丽花那种可以说是有些无视的态度让黄伯流不由得咬着牙道:“不用俏皮,更无须得意。丫头,结果还远着呢。你要记得,笑到最后的人才叫真笑!”
微微颔首。樊丽花一脸正经的赞同道:“不错,笑到最后的人才是真笑!不过,你家姑奶奶的脸皮这么滑嫩,怎么可以笑那么久呢!你还是配合一点,早早的束手就擒好了!”
刘煜从来不知道樊丽花的俏皮话说的这么好,看黄伯流的样子,似乎肺都快气炸了!
大概知道继续说下去只会是自取其辱吧,黄伯流闷不吭声,猝然滚身侧进,飞窜横闪,在这种类似游鱼的迅捷身法中,他手中沉重的双铁桨也好像变的轻若无物起来,带着两道黑色的流影飘浮不定的向樊丽花袭去。
樊丽花冷然一笑,娇躯微微一动,以极小的幅度,却快不可言的扭动闪挪着。在她闪避的同时,三棱银枪也如狂风暴雨般卷向了对方!
樊丽花的实力要比咯丽儿高出不止一筹,此刻的黄伯流已经找不到和咯丽儿对阵时的那种轻松之感了。她们之间的战斗越来越烈,越来越猛,三棱银枪和双铁桨化作了一条银龙、两道黑影,以惊人的速度纠缠飞舞,以怪异的路数旅腾掠展。以奇妙的方式进退穿织。枪刃是银白色的,纵横上下,漫天铺芒,铁桨是纯黑色的,盘绕四方,左右挥卷,谁也不肯让步,谁也没有慈悲,一个狠,一个毒,一个凶,一个猛。
虽然樊丽花在和刘煜的双-修以及天山雪莲的帮助下功力已经到了一个骇人听闻的地步,但她的搏斗经验毕竟远远逊色于有着四、五十年江湖生涯的黄伯流,因此渐渐的她的攻势被压制了下去,变得攻少守多起来。
在旁边为樊丽花掠阵的咯丽儿见到这种情况不由得慢慢地向前移动,似乎想要在樊丽花不利的时候立刻出手支援。可当她凑近到随时可以出手的位置时,那个面色阴鹫的道装老人却挡在了她的面前,阴沉沉的说道:“丫头,你想要干什么?记住,你的对手可是贫道啊!”
咯丽儿俏脸一沉,一点尊老爱幼的传统美德都欠奉的娇叱道:“糟老头,不想死的就快滚开!”
被如此不礼貌对待的阴鹫老道那张本就臭臭的脸更难看了几分。干巴巴的说道:“丫头,可不要说大话呀,鹿死谁手还未可知呢!想来你不会再有刚才那样被人出手相救的好运气了!”
听了他的话后。刘煜在旁边嗤之以鼻:“老道,这话你未免说得早了点!”
阴鹫老道带着一脸作做的惊讶,转头看着刘煜说道:“对呀,贫道怎么就忘了旁边还站着一位在‘十大拳师榜’中排名第三的人物了呢?”
他的语气神态让刘煜有些不爽,可脸上却丝毫不露,只冷冷地问道:“你是何人?”
不知道是这老道习惯于在人前表演还是今天搭错了哪根筋,他竟然摆出一副大吃了一惊的表情。然后用有些恶心的语调说道:“怎么,贫道还没有作过自我介绍吗?哎呀呀,真是该死呀。贫道百损给各位见礼了!”
“百损?”刘煜上下的打量了他一番,问道:“你就是凭借‘玄冥神掌’在‘十大拳师榜’中排名第六的百损道人?”这家伙从《倚天屠龙记》乱穿到《三国演义》了?!
“正是贫道!”百损道人看着刘煜阴阳怪气的说道:“贫道一直不知道‘尘’为什么会把你奉为第三拳师,难道仅仅凭你打败袁术的那一记‘无声掌’么?今天正好赶上了,那就让贫道来领教一下你这号称‘天下第一偷袭功夫’的‘无声掌’吧!”
刘煜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用不屑一顾的表情淡淡的说道:“你很可能无法如愿的。老道,因为本相爷从来不和身手相差太多的人动手!”
被小觑的百损道人勃然大怒,暴吼了一句:“叫你狂!”然后一振双臂,漫天掌影夹杂着刺骨的寒气就冲着刘煜飞袭而来。
虽然百损道人来势汹汹,但刘煜却屹然不动。因为一道匹练也似的刀光已经飞了出去,在眩目的青电交织里,漫天掌影和刺骨的寒气都被绞的七零八落,不复威胁!一招就破了百损道人掌力的咯丽儿并没有收刀停手。反而一刀紧似一刀的攻了过去,嘴里还说道:“糟老头。你得再回去练上二十年才配说要挑战我家相爷这种话!”
百损道人挪展如龙腾蛇窜,翻飞穿走,一面挥掌格拒,一边咆哮道:“且莫得意,姓刘的,等道爷废了你的丫头再来交待了你!”
刘煜微微一笑,用一种叙述事实的语气说道:“不要说大话,老道,那是愚蠢的!”
百损道人侧身,移步,抡臂,一抖掌,一下子用无数寒气蒙蒙的掌影圈住了咯丽儿,大吼道:“这下你还嘴硬么?”
咯丽儿刀如青虹,电劈快斩,在掌影寒气又化为虚无后笑道:“真的是嘴硬么?”
百损道人怒吼一声,玄冥神掌呼啸着拍出一片波浪,寒流就这么一层接着一层的向咯丽儿涌去。玄冥神掌的确是一门威力极大的掌上功夫,即使不能直接命中,它所发散出去的寒气也能侵入对手的身体,以使对手身体僵硬、行动迟缓。
不过,刘煜是绝对不会担心咯丽儿也受到这种影响的。要知道鸾凤卫的正式成员都是有资格自由出入皇家武藏的,好武的咯丽儿自然是不会放过这种外人梦寐以求的机会。因为她出身的缘故,所以武功也基本上都是刚猛狠辣一系的,为了配合招式,她在皇家武藏中挑选了一门名为“大日如来功”的纯阳心法。
这门内功心法据说是天竺绝学,在佛教初进大汉时,为了能在京都建立大汉的第一座佛寺,负责传教的天竺僧人竺法兰就以此功向当时在位的那位喜欢收集武功秘籍的皇帝换取了一块地皮和建寺传教权。那似乎是东平十一年,也就是公元六十八年的事情,而那座寺庙就是“白马寺”了!
虽然咯丽儿目前只练到了“佛光初现”的境界,但应付起这些寒气却是绰绰有余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