钩镰枪,上挑骑兵,下砍马蹄,乃是专门克制骑兵的利器。
这种新型的武器,本来应该在唐宋时期被发明,但貂雄凭借着智能芯片,超前千年的发明了这种武器。
前番他召集南阳工匠,正是叫他们日夜赶制这种兵器,而周仓所率领的那四千精锐之士,也在日夜的操练使用钩镰枪的阵法战术。
这四千钩镰枪军,正是貂雄敢跟董卓反脸,甚至敢放弃防守,主动前来进攻牛辅所部的底气所在。
牛辅中计,挥纵铁骑破阵而来,自以为冲破了他的盾墙就奠定胜局,却万万没有想到,盾墙之后,貂雄早就给他埋伏下了破骑的利器。
四千钩镰枪手呼啸而上,镰刀般的枪刃,狠狠的割向马腿,刀锋过处,战马嘶鸣惨叫,连人带马栽翻于地。
那些摔落于地的西凉骑兵,还来不及爬上来时,就被夹杂其中的刀斧中,砍成了肉泥。
原本气势汹汹,势不可挡的西凉骑兵阵,转眼被砍得是人仰马翻,溃不成军。
人嚎马嘶,尘雾滚滚,原本汹汹如潮的西凉军团,便如撞上了坚不可摧的堤坝一般,转眼间便毁为粉碎。
数万貂军将士,目瞪口呆的看着惊人的一幕,那般惊诧莫名的表情,仿佛是看到了这世上最最不可思议的场面一般。
来势汹汹的敌人,几乎在眨眼间就土崩瓦解,形势转变之快。以至于他们的思维速度都无法跟上。
唯有貂雄,青龙刀斜提,如看戏似的欣赏着眼前“壮观”景象。少年嘴角扬起一抹冷笑,仿佛眼前景像,早就在他的预料之中。
“主公……原来这就是主公的……”惊奇之下,文聘竟是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貂雄却淡淡一笑:“仲耀,我不是早就跟你说过么,我绝不会打无把握之仗。”
文聘终于从惊喜中清醒过来,不禁惊叹道:“没想到主公竟能造出如此利器。专门克制骑兵,主公当真是……”
激动的文聘,已不知用什么语言。来形容对貂雄的叹服惊奇。
对面文聘由衷的叹服,貂雄却只付之一笑,眼眸中便迸射出前所未有的杀气,一双英武的脸庞更是冷峻如冰。
敌军已土崩瓦解。该是给他们最后一击的时候了。
貂雄的心头。压抑许久的愤火,终于在这一刻爆发,厉喝一声:“文仲业何在?”
“末将在。”沉浸于惊喜中的文聘践,慨然一应。
貂雄青龙刀一扬,喝道:“我命你率一万兵马,冲击敌军右翼,只许进,不许退。”
“末将。”文聘热血已燃。领命飞奔而去。
貂雄目光如铁,再喝道:“刘辟何在。”
“末将在。”刘辟早是激动的眼眸充血。
“我命你率一万兵马。冲击敌军左翼,给我狠狠的杀。”貂雄厉喝道。
“诺。”刘辟粗声领命,暴啸而去。
战鼓声起,貂军的阵中,喊杀之声冲天而起。
那震天动地的杀声中,蕴含着他们积蓄已久的愤怒,终于在这一刻可以尽情的宣泄。
“弟兄们,为主公而战,杀尽西凉贼寇——”文聘挥刀怒喝,当先纵马杀出阵去。
蓄势已久的南阳将士,隆然而动,如潮水般向着中央处混乱的西凉骑兵团冲去。
右翼处,刘辟亦挥舞着手中大刀,率领着一万黄巾降兵改编的兵马,如潮水般,轰隆隆的碾压而去。
一正一偏,两支貂军精锐之师,挟着熊熊的怒火,向着敌人杀去。
此时的西凉军团,已经陷入了全面的混乱。
钩镰枪的斩杀下,五千骑兵已被砍翻在地,人仰马翻又阻挡了后面骑兵前进的道路,马蹄收止不住下,尽皆撞上前面倒地的人马。
如此彼此撞击倾轧,相互踩踏,只片刻间,三万西凉军已死伤惨重,陷入了全面的混乱中。
后军处,原本不可一世的牛辅,眼睁睁的看着他的将士,在顷刻间如脆弱的麦杆一般,轻易的被敌人那奇异的兵器砍翻马腿,摔落于地,无情的被收割去性命。
牛辅的心头涌起了无限的惊怖,他怎样也想不通,貂雄是怎么变出这么一支,专门来克制骑兵的军团。
他的心已彻底被震撼,他此时才明白,貂雄之所以敢主动将来挑战,就是仗着早有击破他西凉军团的利器。
“原来这小子竟然早有诡计,故意诱我跟他决战,好杀我一个措手不及,貂雄,我牛辅竟然会中了你的圈套,可恨——”
牛辅又恨又惊,自诩为西凉第一大将的他,没想到今日竟折于貂雄之手。
他原先对貂雄的轻视,已是烟销云散。
貂雄却已经不给他重新审视自己的机会,两路大军已倾军而出,他要用血与火来狠狠教训牛辅,给不可一世的董卓一个下马威。
左翼处,文聘率军已是杀到,这员南阳刀将,手中战刀流光四射,刀锋过处,数不清的敌人毙命于刃下。
他的身后,热血涌动的将士们,战刀舞下,一条血路推进向前,转眼将敌军右翼摧垮。
左翼处,刘辟的一万人马,同样在辗杀混乱的敌骑。
西凉军不是死就是伤,不是伤就是陷入惶恐,如何能挡住此等愤怒的反击,四八五裂的四凉军,已陷入全面瓦解的态势。
掠阵的貂雄看得是热血沸腾,那种大仇得报的畅快前所未有。
是时候给西凉军压上最后一根稻草,彻底的击溃他们了。
貂雄要亲自出马,率钩镰枪军团,还有他所有的四千铁骑,亲手摧毁那令他厌恶的敌人。
青龙刀一扬,作出准备冲锋的信号,早已按捺不住杀意的一众将士,顿时群情振奋,个个跃跃欲试。
“杀尽西凉狗贼——”貂雄青龙刀直指前方,一声惊雷般的大吼。
“杀——”深受鼓舞的貂家军将士,斗志已达到了顶点,齐声狂吼,宣誓着复报的斗志。
再无多言,貂雄双腿一夹马腹,手纵青龙刀,便如一道黑白相间的闪电射出。
身后,四千铁骑之士,没有一丝的迟疑,尽皆追随而上。
貂雄一把当先,从中央撞入敌阵,青龙刀扇扫而过,将两名意图顽抗的西凉骑兵拦腰斩成两截。
断肢与折损的兵器漫天扬起,鲜血如雨点般溅落,在一片肢离破碎与嚎叫声中,貂雄仿佛地狱里杀出的魔神,撞入敌阵。
长刀所向,无人能敌。
这三股大军,势如破竹一般,轻易的将西凉军全面击溃,不过多时,三万西凉军已是兵败如山倒,全线瓦解崩溃,四散奔逃。
后军处,见得这般败势,牛辅已肝胆俱裂,竟是顾不得自己部下,拨马先行而逃。
冲杀之中,貂雄瞟见了那一面残破的“郭”字大旗。
那破败的大旗下,郭汜正尚自慌乱的喝斥着部下,试图做最后的顽抗。
貂雄长啸一声,拍马向着郭汜杀奔而去。
乱军中的郭汜,很快也发现了貂雄,但见那一员勇不可挡的少年敌将,手中一柄大刀如劈波斩浪一般,无人可挡的杀向自己,除了貂雄还能是谁。
身处败势中的郭汜,明知该当撤退,但那强烈的自尊心,却使他失去了理智。
眼见貂雄杀来,郭汜怒从心起,低啸声中,坐下战马疾射而去,便如一道黑流,向着那团熊熊焰烧的黑色烈火射去。
战刀舞出,挟着凌烈的力量,四道刀影荡出。
袭来的貂雄,青色长刀,扇扫而出,刀锋扫出,十道刀影狂压而出。
哐~~
两刀在瞬间相撞,金属交鸣之声响彻原野,巨响的余音在所有人的耳鼓中震荡,久久不散。
一击之下,郭汜只觉山崩地裂般的巨力,顺着大刀灌入身体。
那强悍之极的冲击力,仿佛沾水的皮鞭,直抽得他血气翻译滚,五腑激荡。
一瞬间,郭汜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色。
“一实九虚,他竟然是用招第三重的武道,竟在我之上?”刹那间,郭汜惊骇莫名。
要知道,当年貂雄投奔董卓之时,还只是个家仆出身,武道仅仅连最基本的健体都不是。
谁曾想到,一年的时间里,貂雄竟然能连着突破练力和用招,最终把武道练到用招第三重的境界。
这是何等不可思议的习武天赋,焉能不令郭汜震惊。
一招交手,貂雄已判断出,郭汜的武道只是用招一重,要逊于自己。
信心大作,貂雄勒住战马,长刀一指郭汜,冷冷道:“郭汜,你兵败已成定局,还不下马求降,更待何时!”
他这是在故意使激将法,想要逼郭汜留下来缠斗,到时自己借着得胜之势,便可将这个董卓的爱将铲降,好重挫西凉军心。
郭汜被貂雄一激,果然是恼羞成怒,双腿一夹马腹,战刀横扫而出,再度向貂雄袭来。
貂雄暴喝一声,纵马迎上,瞬间已如铁塔般横在郭汜跟前,手中长刀化做一道弯月,挟着刚猛无比的力道,横扫而出。
一招“飞龙在天”,挟着貂雄刀法精妙所在,恢宏无比的轰向了郭汜。
纵刀而至的牛辅,瞬间惊得骇然变色,万没想到,貂雄竟能使出如此精妙的刀法。
骇变之时,那战刀已狂压而至。
噗!
一股鲜血溅出。
郭汜那颗血淋淋的人头,已是飞上半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