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莲白色旗不是自己的宝物,即使被某人收走了,文殊广法天尊也没觉得心疼。他以为江浩泽只是适逢其会,为了帮助殷郊才收了青莲白色旗,毕竟抢夺四面先天五行旗太过疯狂,一般没人敢惹下这样的滔天大祸。
因为这个想法,文殊没有第一时间找其他同门预警,而是躲进了大军里。负责守卫南方的赤精子不知道落宝金钱的厉害,逃往南方的殷郊祭出番天印,他马上把离地焰光旗祭了出来,空中出现了一片红光,番天印翻滚着落不下去。
江浩泽祭出了落宝金钱,赤精子没有炼化离地焰光旗,所以离地焰光旗毫无悬念地被金钱收了。这让他大惊失色,他上次把老君太极图弄丢已然欠下因果,如今又丢了离地焰光旗,欠老君的因果算是欠大了。
殷郊看到南面有大军拦路,赤精子逃进人堆以后,他也没有继续纠缠,就要往中央冲去。江浩泽暗自寻思,执掌中央戊己杏黄旗的肯定是燃灯,燃灯对落宝金钱最为熟悉,若以落宝金钱收了杏黄旗,燃灯必定会赶去西方让姜子牙和周武王注意,那样素色云界旗会有变数。
“殿下,中央乃西岐大军帅营,如无意外必然是燃灯镇守,那燃灯颇为难缠,你还是先去西方比较稳妥。”
江浩泽劝殷郊先去西面,西方执掌素色云界旗的是姜子牙,抢夺以后姜子牙就算知道情况不妙,**凡胎的他也没机会通知燃灯。殷郊采纳了他的建议,跟随他驾云来到西面。看到周武王就在伞盖下。三头六臂的殷郊挥动方天画戟冲了过去。这货与姜子牙斗了一回合就祭出番天印偷袭。
姜子牙祭出了素色云界旗,刹那间便被落宝金钱收了,没有杏黄旗的老姜和武王一下子成了待宰羔羊。殷郊满面狞笑就要上前斩杀老姜和武王,江浩泽变得犹豫起来,他不介意殷郊杀了周武王,但武王乃是封神之战的重要人物,通天想用六魂幡把他干掉都被天道阻挡,殷郊此时要杀武王。天道不知道又会生出什么幺蛾子。
现在最重要的是夺取先天五行旗,燃灯手里的杏黄旗后马上跑路,没必要横生枝节。想明白后江浩泽大叫一声“不好”,满脸慌乱地道:“殿下莫要纠缠,那姬发和姜尚身边有大能修士,再不离开必然为其所伤,你我速速去中路。”
因为江浩泽对付了几面先天五行旗,殷郊对他的话深信不疑,满脸不甘地放弃了杀周武王的打算。两人驾云飞到中路,执掌杏黄旗的燃灯已等候多时。他满脸冷笑地道:“殷郊,你师父有一百张犁锄等着你。我也不与你纠缠,你去北面会你师父吧!”
殷郊还是老套路祭出番天印,执掌杏黄旗的燃灯丝毫不惧,就要祭出杏黄旗来抵挡。这时赤精子从不远处飞了过来,朝着燃灯大吼大叫,让燃灯不要祭出杏黄旗。燃灯迟疑了一下,这让江浩泽心里咯噔一声,燃灯不把杏黄旗祭出来就麻烦了。
好在阐教门人之间缺乏起码的信任,赤精子赶过来通知燃灯,燃灯却没有把他的提醒当回事。燃灯心说赤精子你鬼叫什么,殷郊那小孽障把番天印祭出来,如果不祭出杏黄旗,莫非我凭肉身来抵挡不成?
杏黄旗不出意外地挡住了番天印,只是看到那扑扇着翅膀的金钱时,燃灯整张脸都绿了。他可谓是落宝金钱的苦主,他自己的法宝乾坤尺被金钱收走,元始赐予他的定海珠也没有幸免,如今又轮到他暂时掌握的戊己杏黄旗了。
如果知道落宝金钱会给自己带来那么大的麻烦,当初燃灯就算完全不要面皮,也会先打杀萧升曹宝夺取金钱。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不管有再多的后悔和不甘心,他也只能眼睁睁看着杏黄旗被收走。
很快阐教其他门人也赶了过来,气势汹汹地要寻殷郊和江浩泽争斗,两人连忙驾云逃走。阐教故意留了北面给殷郊走,让殷郊受犁锄之刑,江浩泽这时开始考虑如何脱身了。他倒是不怕阐教门人,只是钱眼里装了四面先天五行旗,其中三面是圣人的宝物,若圣人发现宝物被抢只怕会得而复失,所以他必须马上赶回东海找通天圣人帮忙。
“待我挡住追兵,殿下你独自一人逃往北面,若遇到危险只需说一声愿去太虚界,那时我自会救你性命。”
江浩泽故意大声对殷郊那么说,然后他祭出了火系麻将,身后形成了一片火海。因为北面有广成子拦截,燃灯等人不担心殷郊能逃走,看到江浩泽钻进了火海,阐教数名金仙掐了个避火诀开始围追堵截。
殷郊一路向北飞行,化为一只蜜蜂的江浩泽停在他头上,刚才钻入火海的不是他的本体。他施了个障眼法,拔下一块鳞片变成了自身模样,然后忽然钻进了火海,阐教一干金仙自然看不真切。再加上他对殷郊说的话,他的一番表演极为到位,阐教一干人都以为他真留下来阻拦,只有殷郊独自一人逃走。
江浩泽倒是想留下来,然后找机会离开这个是非地,回到金鳌岛找多宝帮忙完善天机伞。只是人无信不立,答应了殷郊要救他性命,他还是得说话算话,只有在殷郊身边才能把他收进造化玉碟。
没了任何一面先天五行旗,阐教已经奈何不得番天印,但如果把怒火发泄在殷郊身上,殷郊终究难逃一死。比如老君的太极图,赤精子借了此图对付了殷洪,顶着此图同样可以挡住番天印,那样殷郊也难逃厄运。
江浩泽伴随殷郊飞了一阵,忽然从殷郊头顶飞了下来,恢复本相后出现在殷郊身后,他慌慌张张地道:“殿下。阐教已然布下天罗地网。今日你难逃犁锄之厄!如今二殿下殷洪被我收进了另一个空间。殿下若想活命,便要说出愿去太虚界的口诀,这样我才能救你性命。”
殷郊黯然道:“我原想回朝歌搬了救兵,继续为父王效命讨伐西岐,既然天意若此,我便随道长离开吧!”说完他念出了口诀,造化玉碟发出了万道毫光,他很快出现在玉碟空间。得以和殷洪相见。
兄弟二人分别数年后重逢,两人都是潸然泪下,既感叹没法延续成汤天下,又为留下一条性命而庆幸。殷郊与殷洪抱头痛哭一番,这才看到了站在旁边的马善,知道了马善本是琉璃灯的灯芯,被燃灯收回难逃一死,多亏青龙道人相救才逃过一劫。
江浩泽把殷郊收进造化玉碟就没管了,再次施展了七十二变,裹在乱军中回了东面。燃灯和赤精子还在火焰中寻找他。广成子注意的是殷郊,文殊广法天尊完全没想到他来了个回马枪。疏忽之下被他逃离了战场。
一路驾云飞到金鳌岛碧游宫,看到他急匆匆的样子,通天圣人笑道:“难得见你这么慌张,你可是在外面惹了大祸。”
江浩泽也不和圣人客气,他直接把落宝金钱拿了出来,说道:“我抢了四面先天五行旗,其中三面乃是圣人的法宝,只怕圣人随时会收回,还望老师帮我抹掉五行旗上圣人留下的印记。”
通天默然半晌,继而大笑道:“你却也胆大,竟然敢打先天五行旗的主意,只怕老子、元始以及准提都不会与你干休。”
江浩泽嘿嘿笑道:“他们不与我干休我也认了,先天五行旗我有大用,还望老师相助。”
圣人的法宝都有印记,所以他们想收回的时候,挥挥手法宝就乖乖回去了。江浩泽不想竹篮打水一场空,只能求通天圣人帮忙,通天乐得看到其他几位圣人吃亏,再加上也是胆大妄为之人,挥手便抹掉了四面五行旗上的印记。
八景宫,正在炼丹的老君发现自己留在离地焰光旗上的印记被抹掉了,脸色不由得大变。离地焰光旗是一件不错的法宝,但对老君也不是非常重要,只是有人胆大包天夺取法宝,老君心里肯定有些不爽。他掐算片刻,知道了抹除印记的是通天,至于离地焰光旗如何落在通天手上,他完全推算不出来。
元始天尊早就把玉虚杏黄旗借给姜子牙使用,发现通天抹除印记,元始勃然大怒。截教和阐教是敌对关系,阐教也曾杀死截教门人夺宝,杏黄旗落在通天手上他很难要回来了。只是他有些想不明白,鸿钧道祖说过不允许圣人参战了,通天应该不会出手次啊对,通天门下那些夯货怎么有本事夺走杏黄旗?
西方极乐世界,接引圣人也感应到印记被抹除,想起准提圣人的提醒他脸色大变,慌忙让童儿把准提叫了过来。听说青莲宝色旗的印记被抹除,准提捶胸顿足地道:“师兄借旗时说了不吉利的话,我就担心天道会有所感应,今日果然应验了。”
接引脸上疾苦之色更浓了,宣了声佛号道:“既然抹除印记的是通天,你二人当前往东海碧游宫一趟,找他讨要他应该不会推托。”
准提摇了摇头道:“通天有混沌钟和诛仙四剑,你我二人奈何不得他,须得找大师兄和二师兄一起去方可……”
先天五行旗上的印记被抹除,江浩泽松了口气,但他知道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其他圣人很快会回金螯岛兴师问罪。只要他不在金螯岛,通天圣人可以推得一干二净,说我门下弟子抢了几件法宝,我帮忙抹掉以前的印记有何不可?
如果五行旗在通天手里,老君几位讨要还有说法,知道了是在江浩泽手里,他们就真怪不得通天了。江浩泽名为截教门人,但圣人都知道他执掌一线生机,很多时候与通天是平等相处。冤有头债有主,既然是他抢夺了四面先天五行旗,老君四圣也不好继续与通天纠缠。
抢夺五行旗时江浩泽就有了周密计划,通天圣人帮忙抹除印记,他就可以找多宝帮忙炼制。五行旗是现成的先天灵宝,以五件先天灵宝来炼制天机伞的伞面,这是极大的奢侈,多宝费不了多大力气就能完成。
炼制成功以后,他会马上离开金螯岛,随便寻个地方躲起来,然后设法找女娲帮忙化后天为先天。凡事有利有弊,如果他留在金鳌岛上,先天五行旗可能会被讨回去,但他不会遇到危险。离开了金螯岛,没有了通天圣人的庇护,如果被圣人找到,不管哪位圣人都不会对他手下留情。尽管知道了这一点,他还是决意离开,因为他是异数,哪怕圣人也推算不到他在哪个位置。
看到出现在眼前的五行旗,多宝道人瞪大了眼珠,江浩泽能找到一面先天五行旗做伞面他都难以置信,更何况是集齐五面。看到多宝陷入呆滞,时间紧迫的江浩泽当即催促道:“师兄快些为我更换伞面吧!一会丢了五行旗的苦主找来金鳌岛就晚了。”
多宝露出了苦笑,心说你还知道有苦主,先天五行旗的主人哪个不是厉害人物?虽然对这位胆大包天的师弟有些无语,多宝对于拿五面先天五行旗来炼制颇有兴趣,他当即点燃炉火开始炼化,先揭掉了天机伞以前的伞面。
待到天机伞只剩下骨架,多宝同时将五面先天五行旗祭了出来,青、红、黄、白、黑五面旗交汇在一起。五行齐聚之后相生相克,变成了一个整体,在多宝的控制下很快融合成了一面五色幡,照在了只剩骨架的天机伞上。
天机伞的伞面变成了五种颜色,五行循环不息,源源不断地抽取着天地能量。多宝合拢天机伞,五行之力消失不见,他把天机伞递给江浩泽道:“为此宝毁了五件极品先天灵宝,师弟还真是舍得,若师弟无法将此宝化为开天至宝,他日当寻圣人设法还原先天五行旗。”
江浩泽接过天机伞,脱口而出道:“这伞一定会变成先天至宝,师兄但请放心,时间紧急,今日就此别过,他日再谢过师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