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老攻——”
“嗯?!”
“你为什么喜欢我?”
“哦——这个,月牙儿小妹妹,我有说过喜欢你吗?!”
“卑鄙,下流,反复无常的小人!我打你!
拳声咚咚,如同两颗年轻的心跳!他笑嘻嘻望着她,忽然凑过脸在那娇艳欲滴的红唇上轻轻吻了一下,温柔道:“不要问我为什么喜欢你,就如同,不要问我为什么呼吸!”
月牙儿依偎在他怀里,又惊又喜的望住他,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窝老攻,你说过的情话,在大华有没有出过诗集?为什么你每一次哄我,我都幸福的想咬你?!”
“还是不要咬了吧,你看看我这个样子,待会儿怎么见人嘛?!”他苦恼的摇摇头。
看着他额头、耳根、脸颊、胸前那一块块鲜明的印记,月牙儿噗嗤一笑,将柔嫩的酥胸紧紧贴在他胸口,丰满的挺翘狠狠压在他胸膛,温热湿润,又柔又软,眼中妩媚的似能滴出
水来:“我就是要你这样去见人!我要让全天下都知道,窝老攻是我的男人,生生世世都是我的男人!”
“那个,多不好意思啊!你也知道,我这个人最大的缺点就是腼腆,非常的腼腆!”缓缓抚摸着她柳腰上光滑如绸缎的嫩肉,酥软的感觉直到了骨子里,他的言语极其正经,声
音却在打飘。
“那是我妨碍你腼腆了!”月牙儿嗤嗤轻笑,缓缓拿起他一只作怪的手掌,将脸颊贴近他掌心,柔声道:“我的男人。你今年几岁了!”
他心里又酥又麻,在她身上胡乱摸索着:“十六!”
月牙儿好笑道:“太好了。你只比我大一岁!”
“不会吧,十五岁就可以长这——么大?”
“这有什么稀奇的?总比不上有些人。十六岁就已经学地这么无耻了!”
真是个聪明的丫头!林晚荣哈哈大笑,在她秀发上狠狠嗅了几口。
玉伽捧住他双手,将脸颊深埋其中,幽幽道:“你地月牙儿今年十九了!你不准忘了!”
“忘记你,那不如忘掉我自己!”他双眸微润。默默一叹。
月牙儿欣喜满面,嫣然一笑,她小心翼翼捧住他手心仔细看了半晌,忽然嘟着嘴哼道:“窝老攻,你的感情线为什么这么多枝枝叶叶?!”
“哦,不会吧。你一定看错了!”他睁大了眼睛,急忙要收回手掌:“我一向是以感情坚贞专注著称地,在大华那是有口皆碑、人人称道!”
月牙儿气恼道:“这识手相的方法。都是你教我的。我看的仔细的很,怎会有错?!”
“哦——其实是这样地,”他眼珠子疾转:“这些枝枝叶叶,实际上就是传说中的心有九窍。窍窍玲珑,是最聪明的人的象征。”
“我看你是心有九窍,窍窍风流才对!”月牙儿偎在他胸前,薄恼的轻捶着他胸膛。目光落到他胸前那巨大的伤疤上。忽然目光一柔,轻道:“这伤痕你要永远留住。不准你找那
什么仙子姐姐涂抹祛除疤痕地药膏!”
他愣了愣,急忙道:“为什么啊。小妹妹?”
玉伽缓缓将脸颊贴上那深深的伤痕。泪凝双眸,又哭又笑,目中荡漾着水一般的柔情:“这就是我给你刻下地记号!留在你身上,也刻在我心上,是属于我月牙儿的!不管你恨我
爱我,我要让你生生世世都记住我!”
这丫头,连霸道都让人心疼啊!林晚荣无声一笑,将她紧紧的揽进了怀中。轻嗅她芬芳的鬓角。
弯月下,她地肌肤光滑的如闪亮的绸缎。**的娇躯闪烁着晶莹地光泽。就像是上天赐给人间最美丽诱人的天使。
缓缓抚摸着那雪白地双鬓。丝丝软发撩到人的心里,林晚荣轻轻道:“小妹妹。你地医术这么好,能不能让她复原,还你如云地青丝!”
玉伽刷的抬头,瞪大了眼睛瞅着他,愤怒的大声疾吼:“为什么要还原?嫌她不好看么?”
“不是,不是,”林晚荣急忙摆手:“好看的很!你本就是草原上最漂亮的女孩子,现在更是高贵脱俗,就像白云一样纯净!”
“这是永恒的见证!”她狠狠瞪住他,坚定轻道:“要是下次你还敢让我忘记你,我便可以循着它,一步一步,不管多少年,不管多少辈子,我一定会找到你!你敢不敢试试?”
他鼻子一酸,急忙偏过了头去。泪光盈动。
“你说啊,敢不敢?!”玉伽目光幽幽,修长有力的**恼怒踢着他双脚,裸露的丰胸迎风挺立、颤颤巍巍,凹凸挺翘地身材仿佛熟透了的蜜桃。
窝老攻尴尬笑了两声,头都不敢回:“这个,下不为例,下不为例!”
月牙儿抬起晶莹如玉地小脚,在他大腿根上狠踢了几下,哼道:“谅你也不敢!那我今天晚上还给你送香汤,你是来还是不来?!”
“谈判地事,还没搞完呢,还有许多细节——”
玉伽眼中泪珠打转,怒道:“好端端的,提这些干什么?!我就问你来还是不来——不许犹豫,不许眨眼睛,现在就回答!”
她扑上前去,纤细地玉指上下拉住他眼皮,不让他眨动。
林晚荣急忙点头,月牙儿才哼了声,羞喜的丢开他。
林晚荣无奈的揉揉眼睛,叹道:“我明亮的眼睛本来不大,现在却被你人为拉成了双眼皮,回去之后,别人该不认识我了!”
“我认识就行!哼,明天晚上我还送!”
林晚荣嘻嘻一笑:“送的越多我越欢喜,最好送一辈子!”
玉伽闻声,忽然呆住了。她轻轻望住他,脸上分明是欣喜的笑容。泪珠却纷纷落下。
“怎么了?不哭,不哭。我说的都是真地!要有一句假话,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林晚荣心中一痛,急忙抱住她,轻轻拍着她滑嫩的肩头。
“我知道,我都知道!”玉伽又哭又笑,紧紧抱住他道:“窝老攻。你会不会永远都记得我!”
“当然!”
“会不会永远都想我?”
“这还用怀疑?!”
“那你为什么不亲我?”
他一愣神间。两片火辣辣的红唇已狠狠的地咬住了他,月牙儿似是一条**的美女蛇,光洁的藕臂缠住他的脖子。修长的**紧紧贴住他的腿弯,完美无暇的双峰在身体挤压中,不断变幻着形状。她不断的呻吟,呢喃……
又震了!这都七入次了,天都快亮了,有完没完啊?!纳兰和香雪几个突厥少女目光轻瞥,羞红着脸颊,又缓缓的跪了下去!
天色已经大亮,那立在国境线上的宽广龙撵已经沉寂了好久。粉色的纱围终于缓缓拉开。
从里面钻出一个人头来。他小心翼翼的四处瞄了几眼。踮着脚正要往外行去,却听几个娇嫩轻柔地声音同时在耳边响起:“拜见大人!!”
“哦,”他急忙转过头去捂住脸颊:“原来是几位小姐姐啊,昨夜辛苦了!”
香雪纳兰几个宫女脸颊同时羞红:“我们应该的。大人您辛苦了!”
我是真的辛苦!他哈哈笑了几声,掀开帘子,疾快地向大漠行去。
“快看。快看。那是谁?!”杜修元惊叫一声,急急推醒身边正在打盹的二人。
胡不归睁开眼来,迷迷糊糊的瞅了几眼风沙中行来的那人,顿时倒抽了口凉气。
那人衣裳和身形依稀。轮廓也看地几分熟悉,只是额头、眉角、脸颊、耳根、脖子、手臂却印着深深浅浅、一道一道的整齐印记。横的竖地正地斜的,个个都不一样,竟是被人生
生用牙咬出来的,没有个几天功夫。只怕不会消退。那一道道鲜红的唇彩印在他身上,浑似缀上了无数的月牙儿。
我的个妈呀。这战况也太激烈了吧!几个人面面相觑。实在是由衷地佩服!
林晚荣大步走了过来,笑着招手道:“早啊。几位大哥,吃饭了吗?咦,你们眼圈怎么是黑地?要注意多休息啊!”
休息个屁,要不是我们给你把风,你早被徐小姐给生劈了,还问我为何眼圈发黑,那能是白的吗?
胡不归望他脸,杜修元看他胸,高酋则是龌龊些,瞪大了眼睛专盯他下路。几个人上上下下的打量,对他从头到脚那一排一排的牙印真是无语惊叹,玉伽地口舌功夫,和她的三箭
连环一样,天下无敌啊!
林晚荣蓦然一惊,急退几步:“高大哥,你眼睛往哪瞅呢?”
老高盯住他下部嘿嘿道:“兄弟,这些都是月牙儿地杰作吗!啧啧,这牙齿咬的,精彩绝伦啊,哇哈哈!”
几个人放声大笑,脸上说不出的淫色,林晚荣老脸一红,他夜路走多了自然也不怕鬼,干笑几声道:“哪里,哪里,我和大可汗只是商量一下两国未来的走向,精彩是精彩,不过
也很辛苦啊,彻夜都未睡觉呢!”
你地辛苦,我们都能理解!三位老哥纵声嬉闹,还是杜修元良心好些,笑了一阵,小心翼翼的回头看了眼:“将军,你还是快去看看徐军师吧,她一夜都未走出帐篷!”
说起徐芷晴,林晚荣顿时头大了。和月牙儿天当被、地作床、黄龙跃山岗,那胡人女子地真性情是个男人都会喜欢,只是这一切都落在女军师眼里,要说她不吃醋,打死都不会有
人信!
见林将军垂着头为难地模样,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好吱声。
徐军师的帐篷紧挨着他地毡房,昨日沐浴过的木桶还放在外面,水冷花残,没有一丝热气。小心翼翼的在帐外听了半天,没闻见一丝的声响。也不知她还在不在里面。
“徐小姐,徐小姐!”壮着胆子喊了几声。屋里安静之极,没有人回答。
轻轻拂起帘子。只见那简易地床上,躺着一道修长的身影。全身都裹在被中,纹丝不动。
他偷步走过去,凑到床边,腆着老脸轻唤道:“徐军师——”
“徐小姐——”
“芷儿——”
“宝贝——”
“不许你叫!”遇上他地厚脸皮攻势,徐小姐终于动了一下,气恼的甩开被子,侧身对着他,愤怒地冷哼了声。
“哦。那我去叫别人了!”
“哗啦!”被子枕头连同着刀鞘,一起飞了过来。徐小姐翻身而起,双眸红肿。酥胸急颤,睁大了眼睛狠狠瞪着他,像是要吃了他一般!
林晚荣低下头,趁势抱住了她的身子。偷声道:“你不是说月牙儿可怜,叫我对她好一点地么?”
“我叫你对她好一点,可没叫你与她无媒芶合!”徐芷晴愤怒的扭住他胳膊。泪珠簌簌:“你。你们竟还当着我的面——狗男女,奸夫淫妇,无媒芶合,不知廉耻,气死我了,气
死我了!”
她一连骂了几声。手上却是越来越使劲。在他臂膀上狠狠拧着。林晚荣龇牙咧嘴,抱住她身子,在她耳根上吻了一下,笑道:“既然徐小姐憎恨无媒芶合。那我和你是有媒的,总
可以芶合了吧!”
徐芷晴脸染红霞。身子顿软,怒道:“你浑身都是那女人的味道,不要碰我!”
“哦!”他悻悻应了声,缓缓放开手。垂下头去,满脸的悲哀。可怜之极。
他那楚楚可怜模样。却是更惹徐小姐着恼,她含着热泪。狠狠一口咬在他胳膊上:“叫你不碰你就不碰?你有这么听话?你这死人,真是气死我了!”
女人那,还真是惹不得!林晚荣哈哈大笑,将她身子拥入怀中,低头在那香唇上吻了下,得意道:“那我们就天天有媒芶合、芶合一辈子!徐小姐、芷儿、乖乖宝贝,你愿不愿
意做我老婆?”
这种肉麻的话,也只有他才能说的出了。徐小姐秀脸通红,顿有种被捏住了七寸地感觉。遇上这种厚脸皮的人,讲道理纯属多余!
“你这些话儿,与那美丽的胡人可汗也说过了吧?”徐芷晴羞喜中,又有股说不出地酸味。
这个问题该如何回答?他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徐芷晴望了他几眼,忍不住轻哼了声,取过身侧的几个水囊,将那清水倒在手掌中,狠狠往他脸上抹去。只是任她力气再大,唇红可抹,那一偻一缕弯弯的月牙儿,又怎能消除?!
“瞧她干的好事!这咬地不疼么?你可怎么见人?!”徐小姐在他脸上拍了几下,又是心疼,又是气恼。那一排排的牙印,没个好几天功夫,怕是消不掉了!
“别浪费水啊!”林晚荣被她搓的脸上地皮都要刮掉一层,急忙咧嘴叫道:“你沐浴地香汤还在外面呢,我去洗洗就好了。放心,我一点都不嫌脏的!”
无耻的人!徐小姐面红耳赤,身子顿时酥软:“不许你再提那香汤!枉我昨夜还感激她,哪知她竟是打的这般主意!气死我了!”
“那她今天晚上送香汤,你还要不要?”
“要——嗯?!”
“哦,我是说假如,假如!”林晚荣赶紧打个哈哈。
女军师瞅了他几眼,又苦又酸,咬着牙道:“不仅是今天,明日只怕还会送吧?奸夫、淫妇!”
徐小姐是李泰做媒,林某人亲自应承了的,虽未有媒芶合,却已是正宗的林夫人,她骂这一句,乃是正大光明。
奸夫低着头,实在不好意思说话,看那模样,他用这香汤,倒是欢乐地很。
徐芷晴气道:“你就不怕她施展地是美人计,故意引诱你做出让步?”
“若真是这样,那我施展的就是美男计了!”林晚荣无语苦叹。
情是双刃剑,对他如此,对金刀可汗又何尝不是如此?就如同月牙儿还是俘虏之时,为求脱身。故意施展了手段来媚惑他,哪知诱敌不成。却把她自己给搭了进去。这本就是一
笔最糊涂地账,就算玉伽是天下第一聪明人,她又怎能算得清楚?
徐芷晴沉默良久。忽然幽幽道:“你觉得,她会答应你这四个条件吗?”
他心中一苦。茫然摇头“我不知道!三天之后,应该就能见分晓了!”
“三天?”徐小姐无语一叹。默然垂头,眼中又是怜惜又是羡慕,隐隐还有几分嫉妒:“若是她应承了。那便是天下第一痴情人。谁也赶不上她!”
天下第一痴情?林晚荣双眸隐见泪光,心神忽然大乱,恍然之中有种感觉,似乎人生最大地苦楚。正在降临到自己头上。
“这两天,你一定要好好待她!”女军师突然拉紧了他地手,温声软语。
林晚荣骇了大跳:“你,你不吃醋?!”
“我吃醋!我很吃醋!”徐小姐伏到他胸前,失声痛哭:“可是吃醋又能怎样!那个女子。她比我苦上千倍万倍!便不说她。连我都想杀了你!你这个害人精,真害死个人了!”
我真是人人得而诛之?他咧了咧嘴,想笑。却是泪珠涌了出来。
双方依然僵持着,突厥人一直没有动静。大华人却在焦急的在等待着他们的答复。浑浑噩噩中,时光过地也快,不到太阳落山。小宫女们便抬来了香汤。
这一次,所有人都知道那意思了。要说这金刀可汗,还真是热烈奔放,大华女子羞羞怯怯地事,她却要让全天下都知道。
“大可汗嘱咐我们给哑巴大人送香汤!”领头地少女纳兰跪在地上。想起昨日的旖旎风光。羞的头都不敢抬起来。
“对啊,对啊。快,洗澡去!”胡不归三人挤眉弄眼,迫不及待地将林将军推入帐篷。他们和胡人有仇,可是对这月牙儿,却是从心底里敬佩和怜悯。这般痴情地女子,若是负了
她,走路都会被雷劈地!
徐小姐看了他一眼。偏过头去没有说话。只是这一次。大可汗送给她的香汤。她是无论如何也不肯收了。
被外头一堆人盯着洗澡。实在有些尴尬。不过想想那月牙儿,这时候也一准在陪自己沐浴。他心中顿时火热。这一澡真是洗地前所未有地白。
“快快快,将军。登撵了。登撵了!”只等他一出来,老胡几人早已等不及了。恨不得赶着他屁股走。
林晚荣心中感动,朝着几人点头:“三位大哥,谢谢你们了!”
老高重重一叹,握住他肩膀道:“咱们两家,打仗归打仗!可这个月牙儿真是——唉,兄弟,老哥只想求你,千万莫要负了人家,千万千万!”
望着胡不归杜修元二人同样企盼地眼神,他唏嘘着,说不出一句话来。
“请大人登撵!”宫女纳兰轻声催促道。
林晚荣迈步跨上,轿子才一起步,便有两只蛇般柔软地光洁手臂,颤抖着紧紧缠了上来,吐气如兰的芬芳在他耳边回荡:“窝老攻,你怎么才来?是不是不想我?”
林晚荣吓了一跳:“小妹妹,你,你怎么跑过来了?这日头才刚刚落山呢!”
“我不管!”月牙儿钻进他怀里,呢喃着,香肩急颤,泪水早已滚满了脸颊:“我想你,想地要死了!你想不想我?要敢不想,我就杀了你!”
望着那最圣洁的梨花,不需要回答,他捧住她柔美地脸颊,恶狠狠的、像狼一般地吻了上去。
玉伽柔美地身段颤动不止,她发了疯一般地缠住他,**地娇躯像是最美丽的八爪鱼,要把自己地一切,生生融进他地骨子里。
“哇,今天怎么震地这么早!”那龙撵早已被包围在重重的桃花帐中,看不清里面的情形,只能感觉到那轿子的颤动,杜修元惊了一声。
“震的早不好吗?”高酋荡笑道:“谁叫人家持久呢!”
胡不归偷偷瞥了徐军师一眼,只见她紧咬着牙,面沉入水。
“你怎么又咬我?!”望着全身上下地斑斑牙痕。林晚荣实在哭笑不得。旧伤未好,又添新恨!这丫头真是头疯狂地母豹!
月牙儿咯咯娇笑。滑若凝脂般坚挺地酥胸颤颤巍巍贴在他身上:“你就没咬我吗?!哼,我高兴,我喜欢。我就想咬你,你能把我怎么样?!”
我和你的咬。那可不是一回事,他哈哈一笑。实在无话可讲!
玉伽媚眼如丝,老老实实地贴服在他胸前,柔顺如伶俐地小猫:“窝老攻。你是真的勇士!”
“小妹妹也很勇啊。从昨天到今天——”
“不许你说!”玉伽羞得急忙掩住他口鼻,却被他在指上轻咬了一下,染上满脸地霞晕。
她光洁如玉地身段,泛着华美的银光。林晚荣看的心急火燎,在她身上抚摸了几下,小妹妹娇喘吁吁,咯咯笑道:“窝老攻,不许你使坏。我要给你跳舞!”
给我跳舞?他顿时睁大了眼睛。
玉伽微一点头。拨开身边地重重粉纱,轻轻一笑:“你看!”
哇!林晚荣顿时睁大了眼睛。
撵轿不知何时已越过国境,在草原中间停了下来。四周全部挂起了粉红地纱帐。围成一个大圆,这封闭地圈中。就只有他们二人。脚下铺着无数火红地伊莉莎,带着晶莹地珠露,
一簇一簇。娇艳欲滴,仿佛天边最瑰丽地云霞。
这么多地玫瑰花,也不知是她从哪里采摘的。金刀可汗,果真是什么都敢想,什么都敢做!
月牙儿下了撵帐。紧拉着他手。在花丛里奔跑着,嬉闹着。就像个无忧无虑地寻常女孩家。这种轻松地感觉,对她来说,几乎就是奢望!
玉伽轻拾起一朵小花,放在鼻子上嗅了嗅,深深地吸了口气,忽然回过头来,望着他轻轻一笑。顿令百花失色:“窝老攻。你喜欢这里吗?”
“喜欢。当然喜欢!”他忙不迭的点头。
玉伽妩媚望他。羞涩一笑:“那你好好看我!”
她地身子突然静止了。两条莲藕般光洁的玉臂缓缓伸展,像是徐徐绽放地花枝。纤纤玉指或并或立。手形不断变换。便如骄傲地孔雀,金色的指甲在月色下颤动。闪烁着清丽的光
泽。
刷。她忽然疾跃而起,身上的睡袍哗的落下。玉一般无暇地娇躯,在清冷地月光下,划出一个诱人地大字,就像是最圣洁地神女。山峦叠嶂,波澜起伏,无比地美妙与神圣。
这一刻,林晚荣连呼吸都停止了!
月牙儿眼眸如水,脸颊嫣红,像是飞天地仙子般辗转腾挪,她那柔美地
身姿。在满地地火红中,绽做一朵洁白地木棉。草原女儿地婀娜妩
媚、温柔多情。便在这一刻。展现地淋漓尽致。
这一舞,美绝人寰。看得人心颤不止。
玉伽缓缓停下身子,软软的瘫坐在地上,酥胸急抖,小口微吐,羞
涩地望他一眼:“这个叫做花枝俏,是我们草原女子地贞洁,一生都只
能跳给自己的男人看!窝老攻,你喜欢吗?”
望着那晶莹玉体上淡淡地香汗,他鼻子一酸,柔声道:“喜欢,凡
是你跳的,我都喜欢!”
玉伽眼眸中蓦然蕴满泪水:“你一定不喜欢!不然,你为什么不抱
我?!”
他喉咙一干,啊地低吼着,虎扑上去。玉伽刷地投进他怀中,疯狂
的抱紧他,锋利地指甲深深掐入他肉中,像是担心他会消失一样。她哇
地一声,嚎啕大哭:“窝老攻,爱我,狠狠爱我——”
这一声就如滚动地天雷,在他耳边哄哄作响。无边的情火在草原上
疯狂蔓延,他们二人紧紧拥在一起,疯狂地亲吻爱抚,在碧绿的草地上
翻滚着、呢喃着、呻吟着……
疯狂而又火辣地激情,像是连绵不绝地篝火,上次未熄,下次即
燃。没有人敢来打扰他们,天与地仿佛都不存在了!
也不知几度潮起潮落,那喘息终于缓缓地平静下来,草原恢复了沉
寂,悄无声息。
“窝老攻——”
“嗯?”
“你说天上地星星为什么这么亮?”
“因为它会发光啊!”
“讨厌。这还用问你?!那你能为我把它们摘下来吗?!”
“我早已经摘下来了,你不知道吗?!”
“在哪里?!”
窝老攻深深凝望她地双眸。微笑道:“你地眼睛。就是我夜空
中。最闪亮地星星!”
月牙儿泪光闪烁:“那。我要是瞎了呢!”
“我就是你地眼!”
玉伽呆呆望住他,欣喜满面。忽然奋力扑进他怀中,泪珠一滴一滴
落在他胸膛:“你说地每一句话都让我想咬你。为什么会这样?!窝老
攻。我要你每天晚上都看星星、每天晚上都想我!你能不能做到?”
“那要是下雨呢?”
“我不管!下雨你也要让它放晴!谁让你叫它下雨地?”
没有道理可讲,唯有点头!玉伽欣喜看他几眼。用力将头埋进他怀
里:“窝老攻。你真好!”
“小妹妹,你也真好!”
这轻轻地一句。竟是让月牙儿扑在他怀里。无声抽泣了起来。
东方泛起几抹鱼肚白。黎明即将来临,林晚荣拍着她肩膀微微一
叹:“天亮了!”
玉伽身子猛地一颤,急急抱住他:“为什么?为什么黑夜会如此短
暂?”
这个问题怎么回答?他无声地摇头。
天色越来越明。红日即将扑出地面,玉伽无奈地起身。为他穿好
衣裳。又小心翼翼地抹平那金黄地衣角,上上下下打量半晌,才哼了声
道:“不许你嫌我手艺差。这衣裳你永远都不许丢!”
林晚荣笑着嗯了声,忽然叹了口气道:“那谈判地事——”
“不准你和我说这些!”玉枷忽然拍着他地胸。怒吼起来,泪落
双颊:“你是我地男人,不是大华的林大人!”
这样地躲避。也只能逃得过明天了!明日一过,便要重新面对了!
他心中地酸苦无处言说。见那天色越来越亮,已能听见战马地嘶鸣。
他在月牙儿脸颊轻轻吻了一下。无奈轻道:“天亮了。我要走了!”
“嗯!”玉伽身子微微一颤。
他握了握她地手,忽然嘻嘻一笑:“今晚是不是还有香汤?”
月牙儿奋力点着头。身形急颤,泪流如雨!
“你不能骗我!”
她嫣然一笑,泪光中轻道:“我要是骗你,就罚我这辈子。想你想
地死掉!”
这么个小丫头。真是把老子的心都揪出来了!他目光湿润,拍拍月
牙儿含泪地俏脸。缓缓转过了身去。才没走几步。便闻身后一声颤抖
凄厉地轻唤:“窝老攻——”
“嗯?!”
他转过头来。却见月牙儿飞一般地奔了过来:“这个。给你!”
她娇俏的手心,紧紧握住一枝鲜艳地玫瑰花。茎上地花刺。深深
扎入她掌心,鲜血早已淋漓。
蓦然想起昔日她为自己簪花的一幕。他心如刀绞。急忙夺过那鲜
艳地花朵,轻轻吻去她掌心的一株一株地血渍。恼道:“你这傻丫头,
不疼么?!”
“不疼!”她捂住嘴唇。无声落泪。
林晚荣折下那火红的玫瑰。轻轻钗在她如云的青丝上。红花云鬓。如画佳人。恍如世上最美丽的画卷!他看的呆呆,轻道:“小妹妹,你是这世界上最美丽的人!”
“窝老攻,窝老攻——”月牙儿忽然哇的一声。扑进他怀里,十指已深深掐入他肉中,她似是一无所依般,紧紧抱住他,放声大哭:“你一定要想我。一定要想我!不然我会死掉的!”
老子也要死了!他鼻子发堵。轻拍她香肩,柔道:“想!我天天都想我的月牙儿小妹妹!”
玉伽在他怀里哽咽的仿佛要断过气去,她颤抖着站直了。身形却是不断摇晃,仿佛随时都可能倒下去。
“嗯!”她在那熟悉的黑脸上轻吻了一下。深深望着他,凄美一笑:“记住,今夜。我会给你送香汤的!”
出了那美丽绝伦的桃花帐。他心神空空的,无精打采,这几里的路程。去是步步千钧,行得全无一丝生气。
越过境来。缓缓回望。遍地的轻纱玫瑰依然娇艳秀丽,只是不知小妹妹躲到哪里去了。他颓然一叹。徐徐踱回营中。胡不归几人见了他,顿时惊骇:“你,你怎么回来了?”
“我怎么不能回来?”他不解的望着几位老哥。
徐小姐轻柔的声音在身边焦急的响起:“你,你不知道?!月牙儿没对你说?”
“说什么?”他心中隐隐泛起一丝不妙的感觉。急得一下子板住军师的肩膀:“你快说啊,快说啊!”
“你昨夜一走。禄东赞就把协议送过来了!”徐小姐疾道:“月牙儿签了!那四个条件。她全部都签了!今天一早她们就要回程了!”
“什么?!”他惊得呆了。一把抢过徐小姐手中的金色的头皮纸!
突厥文。大华语。四个条件无一疏漏。下面盖着金色的狼印。“玉伽”,两个柔美中带着颤抖的小字。清晰可见。历历在目。
徐小姐珠泪满颊,喃喃道:“她是天下第一痴情的女子!你这个笨蛋!”
“呀——”他忽然发疯般的怒吼一声。将手中地羊皮纸根根地扔了出去,泣血枉狂吼中泪流满面:“小妹妹。你说过今晚要给我送香汤地。你骗我,你敢骗我?!”
“我要是骗你,就罚我这辈子,想你想地死掉!”
小妹妹坚定的誓言、颤抖的身躯、晶莹地泪光,一点一点浮起在眼前。那温声轻语,言犹在耳。刹那之间,他只觉整个心都碎成一瓣一瓣了。
看着他满脸地泪痕、空洞地眼神、嘴角缓缓溢出地汨汨血丝,徐小姐又是心疼又是气恼。恨不得狠狠蹬他一脚,怒道:“还愣着干什么?快追啊。再晚就来不及了!”
“哦。马,马——”他往日地聪明不知道哪儿去了,手忙脚乱地大叫起来。
胡不归急忙将战马递到他手上,他翻身而上,狠狠一刀插在马屁股上:“驾——”
战马痛地长嘶一声。掀起一偻疾快的青烟。眨眼就消失在尘烟中。
“分明是举世最聪明的两个人。沾上个情字,却变成了,一个天下第一傻,和一个天下第一笨!真气死个人了!”徐小姐幽幽一叹,无奈摇头。
胡不归几人听在耳中,却觉徐小姐这一句概括的精辟之极。寥寥数语,便道出了个情字的精髓!
他回来时浑浑噩噩、信马由缰,已耽误了许多时间,再次快马冲入草原,却已看不见突厥人地身影。漫天的纱帐残存,遍地地玫瑰花瓣都已散落成雨,竟是被人生生揪了下来,化
成一颗残破地心!
追!生死都要追到我的小妹妹!
他咧咧嘴放声大哭。已把身下地战马催到了极致,蹄声踏破了草原地宁静。留下一溜长长地血渍。
也不知行了多少时候。前方远处,缓缓现出一行长长的黑点。那是突厥人的马队!一顶金色的撵帐,没在队伍中,那微拂地轻纱在风中飘摆舞动,时隐时现。
“玉伽——”
“月牙儿——”
“小妹妹——”
他狂喜之下,泪如泉涌,杀破嗓子放声大叫,快马便如流星,卷起狂风向突厥人地队伍行去。
胡人队伍地尾翼听到这一声呼喊,顿时齐齐刀剑出鞘,警惕张望!
“月牙儿,小妹妹——”
那一声紧似一声的泣血呼喊传到撵帐中,轿中人儿身形一颤:“窝老攻——”
她急急掀开帘子,远远的黑点渐渐*近,越来越清晰,满身的灰尘,圆睁的怒眼,黑黑的肌肤,条条地泪痕,就像是个狼狈的猴子。不是窝老攻,还有谁来?
“窝老攻,窝老攻——”她身子像是被刺中了般,紧紧抓住撵帐,手上细细的青筋一根根颤动,泪珠大颗大颗落下,身体急剧起伏,哽咽的伏在了软塌上。用力之下,那粉红的帘
子,哗啦轻响,已被她撕落了下来。
“我不能见你,我不能见你,”她忽然喃喃自语,掩面痛哭:“见了你,我就再也不想走了!”
“小妹妹——”仿佛隐隐看见了她落泪的俏脸,林晚荣双眼血红。状似疯狂。哗啦又是一刀插在战马屁股上。那骏马昂首嘶鸣一声。奋力往前跨去。
这战马被他催了命。疾行一段路程。早已气力衰竭,这一刀下去。才行不过百丈。便昂的嘶鸣一声,前蹄一软。轰地塌了下去。
“小妹妹,你等我,哦——”他一声未毕。便已随马陷落了下去。玉伽心中一颤。猛地睁开眼来。便见他地身子像是纷飞地石头,狠狠地往地上扑去。
“窝老攻——”月牙儿惊泣一声,心中顿空。什么也顾不得了。刷地自高高地撵帐上跳了下来。来不及顾上麻木的双腿。她两手提住长裙。光着**裸地小脚。发疯一般地在草原
上狂奔起来。
什么崎岖不平。什么荆棘碎石。谁也无法阻挡她地步伐。望着窝老攻重重地摔在地上,她风一般地冲了过去,超越了所有人,那百丈地距离,在她眼里,近在咫尺之间。
“窝老攻——”她身形腾空,狠狠一下扑倒他怀里,心中地悲喜。恍如天边地**,刹那尽数落了下来。
什么家国大事。什么民族恩怨。去他娘地,我只要我地月牙儿,天下谁也比不上我的小妹妹重要。他紧紧拥住那娇柔颤抖地身躯,嗅着她发髻地芳香,泪水哗啦哗啦流淌。这一刻。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觉天地旋转。整个世界都已落在了怀中。
“窝老攻——”月牙儿抬起头来,又哭又笑,她缓缓伸出小手,温柔去擦他脸上地泪痕,那泪珠却是越擦越多,怎么都止不住。
林晚荣摇摇头。大嘴一瘪,笑得比哭还难看:“小妹妹,我骑术差劲地很,你以后能不能多教教我?!”
月牙儿泪眼朦胧,心如针扎,却不知该要怎样答他地话。
林晚荣目光一凶,紧紧拉住她地手,坚定无比道:“你跟我走!”
玉伽疯狂地摇头。欣喜中泪如雨下:“玉伽现在不能离开草原,更不能离开她的子民。否则。她一辈子都不会安心的!”
她急切的抬起头来,泪珠满脸。眸中满是期盼的神光:“我的男人,你能不能等我十年?十年之后,你还愿不愿意要你的月牙儿?”
“十年?”林晚荣呆了,我要把萨尔木羁押十年,我的小妹妹就要在草原上孤独十年,这是上天给我地惩罚吗?
月牙儿抚摸着他的脸颊,柔声道:“我要用十年地时间整饬草原,将来把一个完整地草原还给萨尔木!这是我在父汗灵前发过的重誓!还有,你的那四个条件,没有我在,谁也无
法完成!我的男人,我的窝老攻,你愿意等我十年吗?”
十年?人生能有几个十年?他忽然有种作茧自缚地感觉,想要放声大哭。
玉伽轻轻擦去他眼角地泪珠,哽咽道:“不要逼我现在离开草原,你知道,我抗不住你地!可是我不想一辈子都不安心!你能理解你的女人吗?”
“但是,相思,好苦的,我一刻都扛不住啊!”他喃喃几句,忽然咧开大嘴,像个孩子般失声痛哭起来。
“窝老攻——”玉伽嘤咛一声扑进他怀里,疯狂的捶打着他,咬着他,哽咽得气都接不上来了:“我不要你扛,我就要你想我,狠狠的想我!我生生世世都是你的女人,你要生生
世世都想我!”
这简直就是人世间最大地折磨啊!他胸口急喘,仰天长叹,几乎一口气都接不上来了。
看着他痛苦不堪的模样,玉伽在泪光中抬起头来,温柔道:“窝老攻,你愿意每年都来看看你的月牙儿小妹妹吗?”
对啊!他刷的就站了起来,眼睛蓦然睁大,我他娘的真是越活越糊涂了,老子有腿啊!他擦干了眼泪兴奋道:“小妹妹,我每个月都来看你!你那皇宫的位置我摸熟了,嗖的一下
我就窜到你的床上来了!哇,我想起来了,你那里还有温泉,洗鸳鸯浴是再好不过的了!”
“噗嗤”,玉伽含泪轻笑:“你这个傻子,以为你是飞毛腿啊,嗖的一下就能来?!从克孜尔到你们大华京城,就算是最快的汗血宝马,打一个来回也要一个多月!你每月都来,
一年就全在路上了!”
“那就三个月来突厥出一次差!”他嗯了声,忽然又皱起眉头。恼火道:“可是三个月还是好长啊,我只怕相思催的我老了!”
月牙儿羞涩一笑:“我才不管你几个月来一次——哼,我警告你。要是你不来,那后果你可受不了!”
“有什么后果?”他蓦然一惊。
玉伽轻轻一笑,红晕满脸。抚摸着平坦地小腹。骄傲道:“我叫你儿子来打你!”
我儿子来打我?他愣了愣。望见月牙儿轻抚小腹得意洋洋的模样,顿时吓的睁大了眼睛、嘴巴都合不拢了:“你,你,你——”
“我怎么样?”玉伽羞涩一笑,捂住脸道:“勇士,你是真地勇!我们的儿子。一定是天下最聪明的人!”
“这。这才两天啊!你,你就能怀上?”他嘴唇都开始哆嗦了。这个消息,实在是太意外了!
“你是信不过我地医术么?”月牙儿轻轻一笑:“那你就等着吧!”
这可不是闹着玩地,以玉伽地医术,她说要生儿子。那就**不离十了!难怪这两晚,她像蛇一样缠着我,要把我榨成人干呢!这根本就是在取种嘛!我他娘的怎么就没想到这一
点呢?
“小妹妹,咱们能不能打个商量。”他激动的直颤,手掌缓缓抚摸上那光洁的小腹:“你能不能不要回草原?我怕我真的扛不住啊!”
“那就想死你!”月牙儿缓缓抚摸着他的面颊,眼神中柔情似水:“我地男人。我警告你啊。你要是一年不来看我一次,将来我就立你儿子为可汗,叫他带兵攻打你们大华!到时
候不管是你登基,还是出云公主地儿子当了大华皇帝。那结果,哼哼,你能受的了吗?”
我儿子当可汗?手足相弑、父子相残?咦——他捂住嘴。吓得脸都白了。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今天地这些事,悲、喜、惊竟是齐齐涌了上来。神经稍微脆弱一点的,只怕都会被逼疯了。
玉伽脸上泛起一抹羞喜的笑容,轻拍着他脸颊道:“所以啊,我的男人,你要乖一点,最起码要一年来看我一次!十年之后。带着轿子来。把你地女人娶回家,那样才安全!要
是晚来一天。哼哼——”
这。这,他心中又悲又喜。除了点头,实在不知该说什么好。
“窝老攻,我要走了!”月牙儿望着他,泪珠哗啦哗啦落下:“你不想抱抱你的女人么?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看见你了!”
拥住那颤抖的娇躯。感受着她心中的悲苦,他心神急剧地颤动,月牙儿的坚强,都只是表面上的。那十年之期,远不可及,岂是人人都能忍受地?她这是在故意宽我地胸怀啊。
他双眸湿润,轻轻道:“小妹妹,你放心,我说过的话就一定会做到!我一定来看你,可是我不告诉你什么时候,我一定要给你幸福!”
“窝老攻——”玉伽再也无法坚强,她扑进他怀中,死命的拍打着他胸膛,哭的死去活来:“一定要想我,一定要来看我,十年之后,一定要带着你地马车来娶我!要不然,我真
的会死的!你地女人真的会死!”
林晚荣长泣一声,将头狠狠的埋在她地长发中,奋力点头。
月牙儿抬起头来,睫毛上沾染着晶莹的泪珠,她轻轻抹去他脸上的泪渍,柔道:“我走的时候,不准你看我!那样,我这辈子都走不了!还有,不许你哭,你哭的时候,真难看!!”
面对着这样一个月牙儿,他不知该怎样挽留,心里头又悲又苦,却不知该如何说出。
玉伽缓缓站起身来,在他脸上狠狠吻了一下,然后一咬牙,轻轻挥手。
宫女纳兰快步行了过来,用一块黑布把她的眼睛蒙上了,牵着她缓缓前行。
她轻轻走着,身子疾颤,每一步,便有无数地泪珠落了下来,若没有宫女地搀扶,只怕早就瘫倒在地了。
此时此刻,任他聪明盖世,却也想不出任何的办法来挽留,望着那撵帐一步一步走远,这悲怆,绝非外人所能想像。
“啊——”他忽然长跪在地上,双臂高举,仰天悲呼。这一声穿金碎石,直入云天,仿佛连天顶都要掀翻下来。
撵帐疾速颤抖,月牙儿疯狂一般地站了起来,恍惚中泪如雨下,她蒙着双眼、用尽所有力气向他挥舞手臂,大声娇唤:“窝老攻,你是我地眼!”
林晚荣愣了愣,猛然捶胸顿足,放声大哭,那声音却早已嘶哑,除了他自己,任谁也听不见了。这冰凉的草原,便是他唯一地伙伴。
“大人,大人!”几声轻轻的呼唤在耳边响起,他抬起头来,却是香雪带着一队突厥宫女站在他身边:“这个,是大可汗让我交给您的!”
香雪恭敬的递过一个锦盒,那盒子金光灿灿、华贵无比,上面绣着一个金色地狼头。徐徐打开来,耀眼的金光顿时闪亮了眼睛。
望着他手中独一无二的金刀,所有宫女们大骇,同时跪倒在地,长身叩首,齐声呼唤:“叩见汗王!”
汗王!我是月牙儿的汗王!他颤颤巍巍抚摸那华丽的金刀,不知不觉,泪如雨下:“小妹妹,我是你的汗王,也是你的眼!”
悠扬的玉茄清脆悦耳,缓缓回荡在草原深处,远远处凝立着一个两鬓斑白的人儿,她翘首盼望,轻启朱唇,风中传来高亢动人的歌声:
“
你在我身边相对无言
默默地许愿对爱的依恋
牧场的炊烟装点着草原
爱意像永久不变的少年